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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钟情绝之佛心-第9部分

小说: 钟情绝之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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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那李摘凡为了匡时,隐姓埋名,男身女冠十几年,将他的孩子抚养成人,真是一个痴人。
  可是雅全也好,摘凡也罢,说是羽化成仙,最终不过一缕孤魂而已。
  想到这里,不觉流下泪来,又想到即使是赵王孙和翰林张机和钟图南这两对最终结局美好,功成名就后相携归隐,可是他们都各自娶妻成家,又有什么可喜的呢。又不觉愁肠百结,内心百转千回,痴痴的对着灯火,不知呆了多久。
  石念青梦中醒来,怀中空空的,又见灯火还亮着,扭头看去,见丢丢手握书卷,呆呆的坐在桌前,两只眼睛红红的,脸上泪痕宛然。散着头发,批了一件旧衣,灯下看去竟是一番清绝之态。
  石念青不觉伸手去握他腕子,丢丢一惊,书册啪的一声掉了下去,他弯腰去拾,石念青一握之下发觉他腕子冰凉似雪,不由分说的往怀里一带,:“大半夜的起来用功吗,冻成这样,又要我操心吗?”
  丢丢冷不防被他拉的连凳子都倒了,整个人合身扑在他身上,抬头要推他,不防石念青正好转过脸来,一时间双唇轻轻地一擦而过,石念青只觉得嘴唇触到一块柔软的寒玉,温润冰凉,一闪而逝。
  两人都愣了,半晌,丢丢方才意会过来,面上腾地火烧一般,热辣辣的,心里打鼓似的疯狂跳动,他扭过头去,想将自己的身子躺下去用被子紧紧蒙住。
  石念青见他双颊殷红似火,双眸中还带着水意儿,脸上泪痕依稀,竟是不胜楚楚之态,再想到刚才那双唇冰凉,像是冻得久了,心下微微一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握紧了那人的双臂,将自己的唇又贴了上去,他的唇火热,这样就能温暖他了吧,他想。
  可是那唇竟然微微的颤抖着,可怜的花瓣一般。
  搂紧了怀中的人,石念青觉得那身子也在颤抖着,是冷吧,他急于温暖这个颤抖的身子,于是他翻身将他压着身下,紧紧地拥着,用自己的怀抱温暖他。
  他的唇辗转的在那唇上,噙住那薄薄的唇瓣,一时含的暖了,放开,就见那两片唇涂了胭脂般,再不是刚才淡淡的水色儿,又见那唇瓣微张,露出细白的牙齿,齿间柔嫩的舌尖,石念青想,那舌是甜的吧,于是,他就真的去舔了舔,果然是甜的,淡淡的茶香,嗯,丢丢习惯临睡前用残茶漱口,今天是铁观音,幽幽一股兰花香。
  丢丢再想不到,竟会有这样的一番滋味,他冰冷的身子被搂紧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那人火热的唇舌紧紧的缠绕着他,身上传来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味道,只是这一刻,这气息太过强大,太过霸道,太过令人沉醉,使人意乱而神迷。
  不知过了多久,石念青觉得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的手伸进了怀中人的衣服里,细腻的肌肤温暖而柔滑,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脑子里一阵轰鸣,手掌往上,那里一颗小小的突起,指尖微微拨弄一下,圆润可爱。
  丢丢浑身一震,那种触感太过奇异。这一刻他觉得心跳的快要飞出来,那人的唇牢牢堵着他的唇,他紧紧的抓住胸前的衣服,眼前一片眩晕,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石念青猛然惊觉,放开他,就见灯下人双眸如星,雪白的面皮下透出如醉的嫣红,仿佛工笔桃花一层层晕染上去一般,比起刚才来竟另是一番绝艳之色。
  丢丢无意识的唤了一声:“石大哥。”
  石念青一震,似一桶雪水当头淋下,满心的绮思遐念登时全无,他坐起身,喘了两口气,不敢看那人那双眼睛,下床走到茶几边倒水,那水放了半夜,早已凉透了的,他也不知到炭盆上的壶中去兑,就那么一气儿灌了下去。透心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寒战,方觉那颗狂跳的心渐渐地平复下来。
  


☆、二十二 逃避

  一转眼看到地上的书,他弯腰去拾,拾起就握住,傻站了一会,他也在桌前坐了下来。
  他不敢去看床上的丢丢,他觉得自己是疯了,他从前自诩风流,又身处京城繁华之地,他又是个最喜交往的,往日里,那秦楼楚馆也不知去了多少,论说风月手段倒也是个中高手,就是那南风馆子也是逛过的。可是那些不过是假意儿温存,虚情儿奉承,留一段风流佳话罢了。
  可这丢丢却怎么能和那些人相提并论,这清静之地脱俗之人哪当得起如此的亵玩。
  石念青身上一阵热一阵冷,数九寒天里竟出了一身的汗。
  无意识的翻着手中的书,他看了好久也不知道上面那一个个的字写的是什么,只看明白那封面上“弁而钗”三个字。石念青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大半天,这才反应过来。
  回想刚才丢丢坐在这里的情形,原是在看这书。再联想到刚才情状,那孩子紧紧的依偎着他,一只手揽在他的颈上,眼神中竟满是深深地遣倦柔情。
  石念青悚然心惊。
  那天他的泪水沾湿的他的肩头,那天他独坐秋千瘦如轻烟,那天他双眼红肿心事重重,他眉间淡淡的疏离,眼中深深地痛切,原来,原来竟是如此吗?石念青的心复又狂跳起来。他僵着脖子扭头看去,床上丢丢将自己裹成个粽子,严严实实的。只有一缕黑发露在外面。
  石念青一时间心中纷乱如麻,盯着灯火,他不知道今天自己中了什么邪,难道是自己太寂寞了吗?竟卑鄙的要用这个孩子来安慰自己吗?
  这样的孩子不是轻易能招惹的,情路艰难,何况这种不为世俗所容的感情。自己流离失所,冤案在身,又要将他怎样安置,难道要拿他当娈童吗?自己年长,不能将他拉下深潭,他年纪尚幼,又没接触过外人,一时将感情放在自己身上,岂知过后不会后悔?
  又不禁向床上看去,见被子里丢丢瑟瑟发抖,心下大是怜惜,知道今天自己的举动惊吓了他,他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来,唤一声丢丢,却不知该说什么,抚了抚他的头发,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叹道:“原是大哥一时糊涂,冒犯了你,大哥看着你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
  丢丢听了这话一时心里冰凉,他紧紧的咬住唇,深深吸了口气,待身上的颤抖停下来,他拉下被子,露出脸来,淡淡道:“我明白的。”片刻又道:“天冷,大哥还是到床上来睡吧。”
  说罢他翻身向里,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床围。
  石念青见他如此,心中竟然不觉得轻松,反而沉甸甸的压得难受。他僵着身子躺进被子里,小心的不去碰到他。
  不知过了多久,才熬到天亮,丢丢听得那人道:“丢丢,京城里年假已经结束,大哥得去办些事情,需得离开些日子。”
  丢丢嗯了一声。
  过了一时,他听到石念青下床洗漱,轻轻的脚步声,窸窸窣窣收拾行李的声音,然后在床边站了一站,帮他掖了掖被角,片刻,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渐远的脚步声。
  待一切都静下来,丢丢觉得眼睛里涩涩的,伸手去摸,是干的。
  这一年的春天,对石念青来说是否极泰来,首先,他的功名得以恢复。接着他的父亲被朝廷以修撰史书为名,从北地召回,至此,历经四年的时间,石念青终于迎回了他的家人。
  其间经历可谓一言难尽。石念青一向以不问世事,名士风流自居,然而造化弄人,他这几年周旋于权贵之间,昧着良心也做了一些龌龊之事,他曾经跪在幽王府里整整一夜,只为求得幽王一见,他曾因为世子爱宠中暑,大热的天捧了扇子在边上一扇就是一个时辰,胳膊都抬不起来。他曾经费尽心思打听到某贵人的爱好,历经数月筹划,花了他将近一半的积蓄,将一个当□姬从江南千里迢迢的送往那人别院中春宵一度,凡此种种,不胜枚举,怎摧眉折腰几个字了得。
  所以当石念青二月份随着关嘉禾一行去往北地,三月份盼到了几年努力的结果,四月份和家人一起回到京城时,真是感慨万千。
  以前的家是回不去了,父亲的官职也是无法恢复的,一家人在京里租了一处院子安顿下来,历经这一场无妄之灾,父亲最盼望的是回乡养老,但是他是以参与修撰本朝史书为名被召回的,还要应付朝廷的皇差,所以他回乡养老的想念一时无法实现。
  安顿好家人,石念青领取了恢复功名后的第一份俸禄,暮春的飞花纷纷扬扬的,石念青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忽然的就想起丢丢。 这种思念是从心底里一点点滋生出来,从离开的那一刻,就一点点的滋长着,他故意不去碰触,仿佛这样那思念就不曾存在一般。然而这思念就如同蓬勃而生的春草,渐成燎原之势,就在这一刻,在这个暮春的黄昏,在这个无数路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忽然的刺痛了他。
  他觉得自己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往那个梦里无数次梦到的地方行去,然而,过了好久他发现自己不过是走出极小的一段距离而已。
  


☆、二十三 相思

  石念青恢复功名,家人回京后,以前交往的友人给他忙着给他庆贺接风,陆陆续续闹了几个月才算渐渐消停。
  这一日原是中秋佳节,石念青和一班朋友泛舟湖上,水面澄澈,一轮明月当空,静影沉璧,浮光跃金。
  船上设了一张桌子,摆了酒菜,几人围桌而坐,湖面上灯影点点,皆是赏月的游船。
  几人射履为令,行得几个来回,石念青酒意微醺,看那明月如盘,皎洁又非平日可比。
  几条花船渐渐向这边移来,待靠的近了,一个妇人在船中喊道:“官人们叫奴家好找,今儿个船也忒多,你们订了,又不好接人家的生意,可是得罪了几拨相熟的客人了。”
  众人笑道:“你这妈妈又糊弄人,这船上老伍家的灯笼这么大,你却看不见?来的这样迟,想是又做了几桩生意了吧。”
  友人中有名叫伍伯山的,今天原是他做东,他笑道:“幻娘,你家兰倌儿在不?别是留在别家船上了吧。”
  那幻娘掩唇道:“兰倌儿多会儿就急了,这些日子不见伍官人,我们兰倌儿可害了相思病了。就等着官人们的船呢。”
  几人就笑道:“老伍,这兰倌儿也是个多情的。”
  伍佰山也不理众人,只向石念青道:“你这几年离了我们这圈子,不知道如今幻娘这可来了几个好孩子。你不是素来不喜欢庸脂俗粉吗,今儿特意请了几个童儿,包你开眼,其中这兰倌儿一把好嗓子,极是难得。”
  石念青把着酒杯无可无不可的道:“音律上你是最通的,你既然说好,那必是好的。”
  一时见两个小倌儿登船而来,当先一个身量略高,披了一件月白的披风,上的船来,未语先笑道:“官人们叫人好等,再寻不见你们的船,妈妈可要赔了银子了。”
  石念青见那兰倌儿相貌果真出色,一张脸孔清俊美艳,态度得体,言语风流,他与那伍佰山是相熟的,众人调笑一番,就命他唱一曲。
  那后面的小倌袖了一管竹笛,走到船尾坐下来,一缕清音破空而出,兰倌儿和韵而歌。歌声清越,意韵哀婉。
  歌曰: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想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症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歌声已毕,而那笛声渐渐收尾,偏偏在将完似完的时候,尾音轻轻一转,竟给人绕梁三日的感觉,石念青觉得那笛声贡日飧枭胄募阜帧
  就听众人不依道:“你这兰倌儿,相思老伍,倒叫我们众人一起跟着拈酸,大节下的,唱个好彩头的。”又指着石念青道:“这位石公子可是贵客,他可是出了名儿的风流人物,今日里原是为他设的这宴席,你可仔细奉承了,以后好处多着呢。”
  那兰倌儿对石念青留意看了看,笑道:“这位公子怕是看不上兰倌儿的。”
  石念青听了刚才的曲子,这原是个极熟的词,但是这一刻那“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竟让他一时间有些怔忡,加上几年间没有涉足声色之地,一时竟有些意兴阑珊,只得强笑道:“兰公子是伍兄所爱,君子不敢夺人之美。在下虽不敢称君子,可朋友所爱还是不敢碰的。”
  伍佰山奇道:“几年不见,老石怎么竟这般迂腐起来?”
  一时兰倌儿又唱了几支应景的曲子,众人要赏,就连那船尾吹笛的小倌一并叫来打赏了。石念青觉得那小倌笛子吹得好,特意的多给了些,那小倌一怔,忙道了谢,抬眼来看。
  石念青见那小倌儿年年纪正好十三四岁,骨架尚小,一双眼睛清澈透亮,竟有些似当年初识之时的丢丢。
  石念青一见之下,心中竟猛地一窒。
  众人见他盯着那小倌儿目不转睛,以为他是有意,一人笑道:“贤弟难道是看上这芹倌儿了不成,这孩子年岁虽小,样貌倒好,将来也必定是个红的。”
  一时众人又吃了几杯酒就各自散了,那幻娘的三四条船儿上有美姬有艳童,众人便去船上寻那各自相熟的去了,伍佰山便笑道:“这船就留给老石了。”挽了兰倌儿的手也捡了一条船去了,留了石念青和叫芹倌儿的在船上。
  石念青问那芹倌儿家在何处,今年几岁,因何流落风尘,芹倌儿答道:老家在河南,幼年时黄河发水,与家人失散了,一路逃荒流浪走到京城,被人牙子拐了,卖给了幻娘家,因此学了些音律。
  石念青听他身世可怜,又想到丢丢,因此越发的和颜悦色。他让芹倌儿又吹了几支曲子,望着渐渐沉寂下来的湖水,心思飘飘荡荡的不知转到何方去了。
  夜色渐沉,芹倌儿挨挨擦擦的走过来,依偎在他怀中,道:“公子,夜深了,安歇了吧。”
  石念青看他小小年纪,这笑容里已经沾染了几许风尘之色,只一双眼睛还清澈单纯,心下叹息,想来这些人每日里迎来送往,背地里不知是怎样的辛酸。
  便也携了他的手走到船舱里去了。那芹倌儿年纪虽小,却是经了□的,有时遇到那孟浪德客人,免不得受一番苦楚,所以他早学会了在客人开口前就曲意儿奉承着。
  他贴近石念青捧了水让他漱了口,然后就去解他衣襟。石念青挡住他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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