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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泪痣-第17部分

小说: 泪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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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开!”碰触着自己的手让倾城的喉咙冲上一阵恶心,用力打开那只手,抬脚狠踢朝那人□踢去。
  
  “大哥,小美人生气了,这可怎么办啊?”倾城没防备被后面的男人一把抱住腰,肮脏的手伸进衣底,急切的抚摸着,肥厚的嘴唇舔上他的后颈。
  
  “滚开,别碰我,滚开!”倾城看着他们闪着□的眼神,眼中涌上恐慌,狠狠地咬向那人的手臂,拿起袖中的簪子猛的朝眼前人的眼睛扎去,不料旁边的人抬手抽了倾城一巴掌,把他按在地上,“嘶”的一声把倾城的衣襟扯破,露出无瑕的肩颈和胸膛,顿时所有人的喘息够粗重了起来。
  
  “滚开,你们别碰我,滚开!”倾城一手拢著衣襟,一手胡乱的混着手中的簪子,腿也不断的踢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管老子是什么人,谁叫你这个小骚货得罪了罗刹,又跟了个小气主子,几点金子都舍不得。你伺候的老子舒爽了,就饶你一命。”一人按住倾城的腿,一人捏住倾城的手腕,一用力,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凄厉的哀鸣从破旧的门扉传出来,惊起了一树栖息的鸟儿,争先扑棱着翅膀向外飞走,像是不忍再听。
  
  霍凌舒的心想是要跳到了嗓子眼里,顾不得背上的伤痛,攥紧腰上的佩剑冲出祠堂,不管不顾的砍伤一路上拦截的小厮侍卫,骑上快马赶到宸王府。
  
  “小侯爷,求求您救救我们公子吧。”一下马,被赶出来的小兰小竹看着霍凌舒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快说,怎么回事?”霍凌舒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一手提起小兰大声的吼道。
  
  “这是在桌上发现的信,公子被人劫走了。”
  
  “城西城隍庙,黄金千两赎人。”霍凌舒的眉头深深拧起,吧心狠狠的捏在手心,就像是捏着那些人的脖子,回身跨上马,扬鞭驰去,霍凌舒一边狠抽着马一边暗自祈求上天:倾城,你一定要等到我来。
  
  倾城空洞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神像上,不知是哪路的神仙正慈眉善目的看着这场兽行,耳边是男人们粗重的喘息和□,身下是撕裂般的剧痛,大颗大颗的眼泪淌了出来,浸湿了失去温度的脸,倾城心如死灰:凤允扬,你当真如此恨我,恨到任由我被糟践,也不屑来救救我。
  
  正在倾城身上肆虐的男人忽然静止不动,怪异的张着口,然后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头颅咕噜噜的滚在一边。
  
  霍凌舒紧紧地握着剑,眼中悲恸的近乎麻木,脸上时从未有过的扭曲狰狞,身上溅满了那男人的血,似乎还冒着热气。从情*欲中回过神的男人们匆忙捡起地上的武器,却挡不住被杀意蒙住了眼,被悲痛恨意麻木了心的霍凌舒,剑出必带血,剑回必伏尸,温热的血喷在脸上也缓解不了心中的半分痛。
  
  “倾城??????”霍凌舒心中梅花般的人,此刻正□的蜷缩着身子,印着淤青的被紧紧地靠在墙上,颤抖的恨不得钻进去,红肿的唇上沾着白浊,身下晕开大片鲜红,脸色苍白如纸。
  
  “啊!”霍凌舒抱紧那具冰凉的身体,满腔的恨意懊悔化成一声哀鸣,滚烫的眼泪滴在倾城的脸上,像是一头受伤的狼。怀中的人没有一点声音,霍凌舒知道,他绝望的已经哭不出来。
  
  “倾城,我真该死,每次都来迟一步。”霍凌舒细细的亲吻着倾城的嘴角,额头,充斥着苦涩腥臭的吻像是把钝刀子狠狠碾磨着霍凌舒的心,凄凉又沉重。
  
  “这次我不放手了,我带你离开这儿,好不好,倾城。”咸涩滚烫的泪水流进口里,加深了谁的绝望?
  
  深深地哽咽了一下,霍凌舒抬起头,脱下自己的外袍把倾城裹紧,一步步离开这个噩梦之地,破旧不堪的们吱呀一声被风合上,锁住一室的凄绝。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是BT,5555555




☆、锥心

  现在的倾城受不得一点颠簸,霍凌舒只得弃了马,小心翼翼的抱着他,脚下快速地移动。背上的伤早已血肉模糊,混着倾城的血淅淅沥沥的滴了一路,霍凌舒咬紧了牙,逼自己克制住颤抖,脸上浮上一抹凄凉的笑,自己现在至少可以陪他流血,陪他一起痛了。
  
  “倾城,你再坚持一下,我已经看到客栈了,很快就好了。”霍凌舒的眼紧盯着露在衣衫外的半张惨白的脸,他真的害怕自己一错神,怀中的人就化成齑粉,散在风里,再也回不来了。
  
  “客官里面请,您?????啊,这这??????”笑脸迎人的小二看到满身是血的霍凌舒,原本脱口而出的话生生的卡在嗓子里,笑意变成惊恐冻在脸上。
  
  “快,去找个大夫,再烧些热水送来。”霍凌舒绕过呆着小二直奔二楼空房而去。
  
  霍凌舒把倾城放在床上,倾城的眉头痛苦的皱起,额发被汗水打湿,黏糊糊的遮住半边失了血色脸,像是爬上了一深秋的枯藤,嘴中喃喃的吐着模糊不清的胡话。
  
  小心的褪下外袍,霍凌舒倒吸一口凉气,心如刀绞。青紫的掐痕、吻痕,带血的咬痕,密密麻麻的烙在原本白皙的身体上,合不拢的大腿内侧遍布着斑斑驳驳的血迹和白浊,右手的手腕软绵绵的垂着,下颌、脚踝上是四指宽的用力钳握出的指痕。
  
  苍白—力竭—破败,好像在一碰触他就会向水中的倒影一样,刹那间散乱粉碎。霍凌舒的喉间像是塞上了一把沙石,每喘一口气就磨出血来,赤红的双眼骇人的幽光乍现。
  
  “客官,您要的热水来了。”小二战战兢兢地端着热水,一探头看着床上惨不忍睹的一幕,手一抖,铜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小的该死,小的这就再端一盆来。”小二上下牙齿打颤,双腿软的像两根面条。
  
  “别吵,找个大夫来,还有管好你的嘴,不然??????”霍凌舒双眼一眯,浑身罩上冰寒,在怀中摸出一块碎银抛在小二身上。
  
  “小的这就去,这就去。”小二弯着腰恨不得把头扎进地下,颤颤巍巍的退了下去。
  
  “老夫行医几十年,头一次遇上这等惨事??????”白发苍苍的大夫脸上满是悲悯,枯瘦的手拧着热帕子,一边为倾城擦着伤痕一边自言自语。
  
  “这位公子的右手腕断了,食指和中指伤的更为厉害,怕是要落下毛病了”老大夫放下伤药,细细的包扎。
  
  “大夫,这是什么意思。”霍凌舒抚着倾城的手指僵住,抬眼望着老者。
  
  “平日里看不出来,但写字作画这些细致事儿,怕是要受些影响。”老大夫摇摇头,同情的看着倾城,这么个俊俏孩子,怎会遭此不堪的□,今后怕是要毁了??????
  
  “这是药方,早晚各喝一次,用不了三个月骨伤会好,但??????”老大夫欲言又止,只是拿眼看了看倾城,又细细的打量着霍凌舒。
  
  “还有,你身上的伤,要不要老夫一并瞧瞧?”
  
  “无碍。”霍凌舒着才想起背上的伤已经崩开,正一抽一抽的痛得厉害。
  
  老大夫犹豫了一会,还是掏出一瓶药来,放在桌上:“一日一次”说完整理好药箱离开了。
  
  霍凌舒颓然坐在床头,看着倾城的右手,像是抽干了力气,耳边不断回响着老大夫的话,忽然觉得眼睛疼得厉害,他还记得不久前还宸王府看倾城作过画,那是一片盛开的蔷薇,美不胜收。
  
  “倾城,你看这花像不像长了一颗痣,就和你眼角的痣一样。”
  
  “胡说什么,我这是泪痣,和我一样有什么好啊。”
  
  细细想来,倾城看嗔怪的笑眼中是不是藏着难以察觉的哀伤,原来一直以来自卑、忐忑和不安深深地藏在他的骨子里,霍凌舒恍惚觉得,那颗朱砂不是泪痣,而是一颗凝成的血泪。低下头,闭上眼睛在他眼角印上一吻,像是要把倾城身上所有的绝望哀伤抚平。
  
  “救救我,允扬,允扬,救救我??????”倾城浑身抽搐,头不断地摇着,很快额上就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霍凌舒的的心再次疼了起来,轻轻地按住倾城的右臂,柔声安抚。
  
  “倾城,没事了,没事了。”
  
  “允扬??????疼??????”细细的呢喃渐渐隐在喉间,紧闭着的双眼不断的流出泪珠,湿了枕头,也湿了霍凌舒的心。
  
  “凤允扬??????”霍凌舒忽的站起,蘸着热水擦了擦脸,深深地呼了口气,抓起剑大步走了出去。
  
  凤允扬猛地睁开眼,他的心莫名的跳得很快,突突的叫他感到不安。睡梦中倾城绝望又凄厉的喊着他的名字,他冒出了一身冷汗。
  
  “来人,去菡萏苑看看倾城怎么样了?”凤允扬匆忙下床,推开门,朝着廊上的丫头大声道。
  “是。”小丫头一个激灵,转身跑去。
  
  凤允扬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后怕,午后的宸王府安静的极了,可是他的耳边还是萦绕着倾城揪心的喊叫,抬脚往菡萏苑赶。
  
  “王爷,倾城公子不在菡萏苑。”一旁的徐管家拦住凤允扬的脚步,跪在廊上。
  
  “什么?”凤允扬不解,瞳孔一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倾城公子被??????”
  
  “凤允扬!”管家的话被人厉声打断,凤允扬抬头看见霍凌舒提着剑,脚下一点,跳上回廊,拔剑朝着自己刺来。
  
  “霍凌舒,你发什么疯?”凤允扬偏头一躲,出手如电,直握上霍凌舒的手腕。
  
  “我发什么疯,倾城,倾城他死了!死了!”霍凌舒抬脚一踢,凤允扬一滞,霍凌舒抽回剑来,直逼凤允扬肩头。
  
  “你说什么?”凤允扬浑身一震,没有躲闪,凌厉的剑深深穿进他的肩头。
  
  “你拿出那种样子装给谁看!”霍凌舒重重一刺,直到剑尖穿透他的肩头,才狠狠的收回剑,迸溅的血花叫霍凌舒感到扭曲的快意。
  
  “唔”凤允扬的手捂上肩头,退后一步,凤眼只盯着霍凌舒的眼睛,“你说倾城怎么了?”
  
  “呵,你眼里只有你的林卿承,一个替身而已你管他干什么?”霍凌舒看见他这个样子,笑出声来,讥讽怜悯的看着凤允扬。
  
  “我问你倾城怎么了!”凤允扬扬手打了霍凌舒一巴掌,高声斥道。
  
  “收起你那副嘴脸,你不是早该看过了嘛,真可笑。”霍凌舒舔舔带血的唇角,淡淡的铁锈味似曾相识,从怀中掏出那封信,抬手扔到凤允扬脸上。
  
  凤允扬一抖那染红的信,抬脚踢上跪在一旁的徐管家,咆哮道:“怎么回事?为何不报?”
  
  “王爷,老奴也是为王爷好,那倾城是个妖孽??????”
  
  “闭嘴,拖下去,回来要你的命!”又朝霍凌舒恨声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死了,我不知道!”凤允扬额上的青筋暴起,推开霍凌舒,撕下袖子往肩上绑了绑,牵了马,朝城西飞驰而去。
  
  站在城隍庙前,凤允扬心中涌上一股从没有过的惶恐,他怕一开门,希望就碎了。“吱呀”破旧的门开启,触目惊心呈现在凤允扬眼前,一切无所遁形,阴暗的一切暴露在阳光下,刺痛了凤允扬的心。
  
  空气中充斥浓重的血腥味,五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青砖上铺了一层黑血。凤允扬踏着血一步一步来到墙角,一套纱衣被撕成碎片,粘着鲜红凌乱的扬了一地,鼻间还能闻道淡淡的情、欲的味道——撕心裂肺。
  
  凤允扬的嘴唇剧烈的颤抖,喉间溢出粗喘,像只濒死的野兽,耳边嗡嗡作响,脑中一片空白,只留下一张哭着的凄厉的喊叫着自己名字的脸,沾了血的朱砂红的耀眼。
  
  “允扬,救救我!”谁在喊?谁在哭?谁在叫自己的名字?
  “倾城??????”
  “倾城??????”
  “倾城??????” 
  
  春日里,陌上花开蝴蝶飞,一派春光正好。那个人拽着自己的袖子,站在街边的小摊上,手里拿着一支簪子,眨巴着眼睛撒娇道:“允扬,我喜欢这个簪子,送给我好不好?”
  宸王府,落地铜镜前,那人拉着自己坐下,仰着头,晶亮的眸子弯成一枚新月:“允扬,你帮我簪上,好不好?” 
  
  “为什么不回答?我来救你了,允扬来救你了。”出自喉间的声音遥远的仿佛不是自己的,颤抖的拿起掉落在地的白玉簪,上面的梅花栩栩如生,如今已经断成两半,沾了血,迟了!脏了!回不去了!
  
  凤允扬紧紧握着手中断成两截的簪子,尖锐的扎进肉里,却不觉得痛,只有心口缺了一块,苦涩萧索,锥心的疼磨去一层又一层厚痂,流出脓血。失了魂般的走出庙门,白花花的阳光刺的凤允扬一阵眩晕,疼彻心扉反而哭不出笑不得了。王爷又如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如何,生生失去的滋味原是这般无奈,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不久,接二连三的大事震惊了璋国朝野。
  
  一是圣上胞弟宸王凤允扬亲手凌迟了右丞相江信,皇上龙庭大怒,在众人的劝谏之下,收回扁宸王为庶人的成命,罚他禁足宸王府三年。
  
  二是霍大将军家的独子霍小侯爷失踪了,霍将军一气之下断绝了和霍凌舒的父子关系,至于他去了哪里,众说纷纭。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这样结尾也不错哈,先去洗白白了,说不定会二更啊,~(???)/~啦啦啦




☆、谁的错

  霍凌舒推开客栈的门,欣喜的发现倾城竟然醒了,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放慢步子走近床边,原本有些雀跃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倾城的眼睛就像两汪止水,依旧清澈却没有了生机,空空洞洞的,一片死寂。
  
  “倾城,醒了?”霍凌舒轻轻靠着他坐下,细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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