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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浪淘沙之云南王-第15部分

小说: 浪淘沙之云南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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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怕死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像上次擒李善那样去冒险?”
  “我现在又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就是担心。现在这样跟着我……不好吗?”
  虞静卿不语。
  章文龙用鼻尖蹭蹭他的脸颊,道:“我知道让你当娈宠委屈你。我已经给皇上上书,要帮你脱奴籍。”
  虞静卿大惊,推开他,道:“你给皇上上书要脱我奴籍?”
  章文龙笑着点头。
  “你怎恁的鲁莽?我犯的是谋逆之罪,为奴已经算皇上开恩,怎能轻易脱掉?”
  “这次南疆大乱,你功劳显赫,表明你对朝廷一片赤胆忠心,就算将功赎罪,为何不能给你脱奴籍?”
  “墨擎辉会答应吗?”
  “管他答应不答应!这次南疆之乱我怀疑就是他在搞鬼,现在成功平乱,论功行赏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又能说什么?”章文龙理直气壮道:“等去完大理,我就要进京面圣,你到时候愿不愿意与我一同进京?”
  虞静卿若有所思,并不答话,心中暗忖,进京是自己布局的关键一步,如若进京后一切顺利,计划就可以提前实施……只是京城中遍布墨擎辉的暗探,如果不小心被发现,肯定会连累章文龙……
  章文龙只当他是对过去心有余悸,体贴道:“你实在不想去就在坤明等我。我会快去快回。”
  虞静卿抬头看他,眸色深沉,平静道:“我和你一起进京。”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章文龙又抱住他亲一口。
  一行人走到一个岔路口时,章文龙叫人不走去巍京的左路,而要走右边路口,他转头对虞静卿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骠骑军不一定找得到那里。”
  于是章文龙带路,弯弯扭扭走了好大一段,虞静卿都走迷糊了,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目光所及都是高耸的山峰,山峰下是一片碧油油的草甸,他们进来的道路一直往前延伸,路的尽头是一处峡谷的入口处。章文龙拉着他往峡谷中走。
  走进峡谷,听见淙淙水声,一条清溪蜿蜒流过。溯溪而上,在溪水的尽头,有一棵合抱粗的树,依靠着山崖挺立着,树下有泉水,从树根洞内向外流出,清澈如镜。下方又有一棵小树,仍然有一小泉,也是顺着树根流出。两条泉水汇合成一丈见方的池塘。那一大一小两棵树上开着象蝴蝶一样的花朵,又有无数的真蝴蝶,连须勾脚,从树顶部倒悬而下,直到泉面,缤纷绚丽,五彩斑斓。峡谷中也飞动着各色彩蝶,阳光下绚烂的粉末蒸腾飞旋,空气中洋溢着花朵的芳香。竟有种惊心动魄的气势。
  虞静卿对眼前的景象大为称奇。
  章文龙解释道:“这就是大理有名的蝴蝶泉。也算骠骑的蛮子不懂观赏,没有找到这里。”
  虞静卿只是仰头望着成千上万的蝴蝶出神。
  章文龙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中放了一块蝶形白玉佩,玉质并不好,雕工却极为精致,那振翅欲飞的玉蝶栩栩如生。
  章文龙凝望着他,眼里是无边的深情,道“这是我们龙家唯一值钱的东西,最穷的时候都没舍得卖,说是留给龙家的媳妇。我这一生不会娶媳妇,就想和你在一起。等脱了你的奴籍,你就不是我的男宠,但是你跟着我,就算龙家的人……你愿不愿意?”
  虞静卿点点头,合掌将玉蝶握在手中。
  两人在漫天飞舞的蝶群中亲吻。柔情缱绻。

  第二十九章

  章文龙一行人抵达大理巍京,受到王室的盛情款待。紧接着就是与应邀来大理的各部土司磋商各项合作事宜,之后章文龙又检视犒劳军队,忙得不亦乐乎。
  虞静卿多数时候是一个人,由向导陪同游览巍京及周边的风物。这大理确实是风景优美之地。一边紧依秀美苍山,青岚如碧,云雾缭绕;一边近临澄澈洱海,水光如镜,浪翻游鱼。徜徉在湖光山色中,虞静卿心情大好,一扫前段时间的阴霾和疲累。
  一天,章文龙不在,一位不速之客来探访虞静卿。此人正是木氏土司木恒——他也是应段王之邀到巍京。
  木恒一见虞静卿就露出愉快的笑容,亲切询问道:“丽水一别,静卿可好?为兄甚为想念!”
  虞静卿笑答道:“多谢王爷挂念,静卿一切安好。”
  “我听说坤明一战,你着实英勇,也着实冒险。”
  “言过其实了。我不过是尽绵薄之力罢了。”
  “你可把龙兄吓坏了。到现在还叨念着。”木调笑道。
  虞静卿笑而不答,奉上茶水,遣散仆从,在木恒旁边坐下,敛去笑容,郑重其事道:“王爷此番来访可是有事要告诉我。”
  木恒仍然微笑道:“前段时间坤明大战,有些消息无法传给你,今天特来相告。”说完,从怀中取出两封信递与他。
  他拆开信封仔细读了一遍。
  木恒见他面有喜色,问道:“可是有好消息?”
  虞静卿点头道:“确实是好消息。青海王、北琉王都已下决心起事,现在只等京城中的消息了。”
  木恒大奇,道:“青海、北琉两位藩王竟然同意起事?你人在南疆,不过是传了几封书信,如何能劝服西、北两位蕃王?
  虞静卿一哂道:“这都是家父的功劳。”
  木恒更奇,道:“虞相?本王更糊涂了。”
  虞静卿微笑解释道:“当日太子与墨擎辉对决时,家父就料到太子仁厚,又没有京畿重地的兵权,胜算很小。青海、北琉两位蕃王虽然一直保持中立,其实一直对墨擎辉心存忌惮,只是当时他们也不相信太子,所以不会帮助太子一党。但是墨擎辉一旦得权,必定会对那些无法拉拢的藩王有所动作,到时候两位藩王不一定还会保持中立。
  基于这种判断,家父当时便挑选了几位可靠能干、又无法在朝中当官的门生分别前往青海、北琉,努力成为两位藩王的亲信幕僚。如果太子失势,他们就等待时机力劝两位藩王起事。一切正如家父所料——太子失势,墨擎辉夺权。而他一上台就按捺不住,不但年年增加各藩属的岁贡,还屡加试探,大有除之而后快的态势,搞得各藩王岌岌自危,这两位藩王都生出了异心。
  墨擎辉阴险暴虐,刚愎自用,不顾情势一心除藩,是他自己把两位藩王逼到敌对方去的。我不过是顺应时势,抓住机会而已。”
  木恒恍然大悟道:“我替你送信去的那几个人就是虞相当年派出的门生?”
  “正是。”
  “本王还有一事不明。虞相怎会知道当年虞家满门抄斩,独会留你不杀?如若你没有幸免于难,计划再好又如何实施?”
  “家父自然不会料到我会活下来。这个计划本是由另外的人实施,只是我既然活着,就该当担复仇锄奸的重担!”
  木恒心中佩服,赞赏道:“虞相料事如神,竟然布好身后之局,这等谋略有几人能及?可惜啊……”
  虞静卿黯然道:“家父当年苦劝太子离京,另立门户,太子一意孤行,不听劝告。那时败局就已经定下了。只是先皇将太子托付给家父,家父怎能为自家性命逃避责任,自然是与太子同进退,纵使搭上全家性命也在所不辞!虞家覆灭,虞家人却没有一分后悔!这次计划不管成功与否,静卿也绝不后悔!”说到后来,语气铮然,掷地有声。
  木恒默然,半晌,道:“龙兄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些事吗?”
  虞静卿点点头,幽幽道:“计划能否成功,我没有一点把握,实在是兵行险招,以命相搏。我不想把他牵连进来。不管什么样的结果就让我独自承担。”
  木恒动容道:“你不想牵连他,他未必不会被牵连进来……如果哪天他得知真相,你们又如何面对?”
  虞静卿长叹一声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能瞒一天是一天。大概我这一生总是有不得不背负的责任,顾不了太多儿女情长……”
  木恒也叹道:“虞家对江山社稷算是竭忠尽诚。而静卿,你对龙兄也是……呕心沥血。虽说是顾不得儿女情长,你到底还是心甘情愿……对他好!”
  说到这里,两人都有些心潮澎湃,一时没了言语。
  沉默了一会儿,虞静卿起身对木恒行礼,道:“静卿谢过王爷襄助。”
  木恒忙扶住他,道:“你不必客气,本王不过是替你传传消息而已,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再说我们当初是讲好条件的,说起来还是本王占便宜。”
  “我不日将与云南王一同进京。此次进京事关重大,有消息要劳烦王爷替我传递。”
  “静卿不必客气。”
  虞静卿走到案几旁,提笔写了一封信交与木恒,道:“请将此信交与翠红楼的素兰姑娘,说我的名字她就知道如何处置……京城遍布墨擎辉的眼线,王爷务必告诉传信之人千万小心,否则不但我们的谋划功亏一篑,还会牵连王爷。”
  木恒答应,将信收入怀中。
  刚说完,章文龙就回到驿馆。他进门看到木恒有些吃惊,再看两人面色凝重,心中更起疑。表面上还是热情招呼,和木恒寒暄一会儿,便笑道:“木兄对静卿果然亲厚,本王到大理那么久都不见你上门,我一不在你就来探望他。”
  木恒不理他话中酸意,顺水推舟道:“很久不见,本王确实想念静卿。这几天太忙,现在才有空来看他。正好龙兄不在,我们倒有机会说说体己话。”
  他这么一说,好像开玩笑一般,倒显得坦荡无私,章文龙哈哈笑道:“看来本王回来的不是时候,扰了你们说体己话。”
  三人都笑了一回,又说些平时场面上不好说的事情,话题就扯到此次朝廷不予救援一事上。
  木恒道:“我们这回抓了一些乌氏人,里面竟有汉人,正要审问时就自尽了。我怀疑他们是镇北王的人。”
  章文龙拍桌怒道:“肯定是他搞的鬼!借外族入侵令南疆动乱,削弱我们的力量,最后他再找个平乱的借口扫平南疆,顺便把本王也除掉。可是他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好,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这次进京,我看他要玩什么花招!”
  木恒同意道:“墨擎辉做事不择手段,骠骑、暹罗两国的君王都是唯利是图、缺乏远见之人,才会被他当枪使。而乌氏有胆量刺杀龙兄作乱,只怕也是有他撑腰。”
  虞静卿在一旁低头深思,不发一语。两人都发现他心事重重,又说些闲话,木恒便告辞离开。
  他一走,章文龙过来抱住虞静卿调笑道:“你们说些什么体己话,你说给我听听。”
  “木王爷的玩笑话你也当真。”
  章文龙见他不比往常,兴致不高,便换个话题道:“过两天我们就要回坤明了,你玩得可尽兴?”
  “不错啊。”
  “这回我太忙了,下次陪你好好玩耍。”
  虞静卿点点头,又无语。
  章文龙抚着他的头发道:“你今天不高兴吗?是不是在想进京的事?”
  虞静卿摇摇头,半晌才幽然道:“这次动乱定是墨擎辉搞鬼……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这般为难你……你还要帮我脱奴籍,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章文龙亲亲他,柔声安慰道:“有没有你,他都要搞这一出!我们这些藩王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你别看他对我百般拉拢,还投我所好送美童,其实无非是想稳住我,好让他有机会在暗中弄鬼。你什么时候变傻了,竟会怪自己?”
  虞静卿一哂道:“你有何打算?”
  “兵来将挡。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会客气!哼,现在我平乱有功,他封赏还来不及,一时半会儿也拿我无法。他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说完,章文龙又笑一回。
  笑完,他对虞静卿道:“这次进京你怕不怕?”
  虞静卿微笑摇头道:“不怕!”
  章文龙握住他的手道:“对啊,我们在一起,没什么可怕的!”

  第三十章

  章文龙和虞静卿达到京城的时候已近中秋,天气开始有些许寒意。
  从踏上进京之路开始,虞静卿就心事重重,越接近京城话就越少。在远远望见城门的时候,所有记忆如出笼的野兽奔涌而出,血腥的、悲恸的、屈辱的、绝望的、黑暗的记忆,象风暴一样席卷了他的心灵,有种被凌迟被剜割的痛楚。少年及第,金堂玉马,清贵傲人,那些良辰美景奈何天的游赏,那些倚马万言满座惊得得意,只是一个被血色染红的美梦。
  梦有多美好,破碎时就有多残忍。
  在被折磨侮辱最甚的时候,他曾想过如果真有人间地狱,愿自己能化身厉鬼,撕破那挥之不去、无路可逃的天罗地网!凭着骨子里的一种烈性,纵使山穷水尽的绝境,也绝不肯放弃抵抗,所以他咬牙受住肉体的苦楚□,是仇恨支撑着度过那些噩梦般的日子。然而不过一年多的光景,在南疆的时候,自己心中竟然生出某种空洞的感觉,那种刻骨的恨意和狠意开始变得飘渺而不真实。
  然而重回故地之时,那些激烈的情绪又重新回来,带着攫取一切的力量冲击着他。平生最不堪的噩梦,恍惚间与此刻重叠到了一处。
  今夕何夕?今世何世?
  章文龙看他面色苍白,双手紧握,骨节都握得泛白,身体微微颤抖着,便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将头放在他的肩头,轻言细语道:“想什么呢?恁般不高兴。”
  这个的怀抱如此真实,如此温暖,如此安稳。
  他的心感到某种贯穿似的疼痛。本道自己已经心冷情绝,却原来还是抵不过这多情的温柔。
  自己果然是变得软弱了。
  人一旦心中有了牵挂顾及,无论如何都狠绝不起来。然而自己身上的责任,又逼得他不得不硬起心肠。在这种矛盾心情下,虞静卿只觉得前面的路,一片寒冷,一片莫测。
  章文龙此次进京,在朝堂上引起很大的震动。这不但因为他此次独立平息南疆之乱居功甚伟,并且斩了镇北王在南疆的心腹李善,还因为第一次面圣时,他就上疏要求脱去虞静卿的奴籍。当年虞家是因为谋逆而获罪,此举无疑是为虞静卿平反。
  奏章是孟一凡写的,竭尽赞扬之能事,将虞静卿说得忠勇之极,听上去似乎当年定的罪完全是冤案。这无疑像在平静的湖水里投下千斤重石,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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