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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浪淘沙之云南王-第19部分

小说: 浪淘沙之云南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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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文龙虽在热情如火的当口,也不觉微微好笑,于是配合他脱衣服的同时,嘴上哄道:“乖,不是这样的……慢慢来,做急了你吃不消。”不消一会儿,便把虞静卿摁在床榻上,俯身使劲亲吻他光裸的脖颈胸口,然后跟他在宽大的床榻上翻滚着缠绵了一回。
  章文龙顾及虞静卿的身体不敢太过火。而虞静卿显然已习惯了和章文龙如此,欢好时用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那难以压制的低低呻吟声更是撩拨得他兴奋不已,即使最后一起释放之后,仍舍不得放开他光裸柔韧的身子,紧紧的缠住。
  章文龙反手抱住他,嬉笑道:“没想到……你那么想我……还当你的心都在女人身上……”
  话还没说完,便被虞静卿尽数堵在嘴里。两人又滚了一回,方才罢休。
  章文龙终究不敢太过放肆,怕不小心又擦枪走火,只搂紧他睡觉。
  一晚无梦。
  次日章文龙醒时,虞静卿还在酣睡。章文龙想起他昨天热情急切的样子,心情大好,亲亲他的脸颊,悄悄起身,不敢惊动他。
  草草收拾完,用完早膳,他在书房见暗香。暗香还是一副恭顺的模样。章文龙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京城的倌馆,他那时艳名远播,是小倌中的翘楚。跟了自己这些年,仍旧是明眸善睐,皓齿流芳,难以想象眼前这个秀色夺人的少年会是镇北王的暗棋。
  章文龙压下心中涌起的优柔情绪,对暗香道:“你过来。”
  暗香低头上前。
  章文龙突然出手,快如闪电,五指成抓形,向暗香脖子上抓去。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暗香大惊,下意识伸手架住章文龙的手,同时头一偏,堪堪避过。章文龙顺势扣住他的脉门,冷笑道:“暗香,你跟本王这些年,竟没看出你有武功!”
  暗香在出手的瞬间已经后悔,这时候被章文龙抓住,脸上神色黯淡下来。他知道自己闭住真气,现在动手只有个架子,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经过审讯,章文龙得知暗香确实是镇北王派来监视自己的。原来他的任务只是监视,直到他们从京城回来后,他突然接到命令要除掉章文龙和虞静卿,所以他抓住机会在他们的膳食里下毒。却在最后关掉章文龙的碗,匆忙逃走,划破衣服,留下了把柄。
  “你既然已经得头打手了,为何还要救本王?”
  “我……下不了手……暗香虽然是镇北王的暗棋,却也不是无情无意之人……任务已经失败,只求速死。”
  “本王不会杀你!”
  章文龙原想废掉他的武功逐出王府,但暗香还是趁人不备服毒自尽了。
  暗香死在自己面前,章文龙心情相当沉重,又担心府里还藏有不知来历的高手,心事重重往染竹轩走。刚到门口,一名侍卫撞到他身上,一见是他,甚是恐慌,结结巴巴道:“王、王爷……虞公子……他、他……”
  没等他说完,章文龙已经冲进染竹轩,看见了在他后半生中一想起来就心胆俱裂的一幕:虞静卿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在沉酣。孟一凡和郝老头站在一旁,张立贤伏在床边哭泣,见他进来,都让到一边。
  他猛扑上去,失声大叫:“静卿!”不顾一切紧紧抱住,却觉触手生凉,虞静卿的身躯竟是冷的。仔细一看,脸上一片青白,全无血色。这般安静沉睡,俨然没有一点生机。
  章文龙吓得魂飞天外,心底一片空白,颤抖着伸手去摸他的呼吸心跳,却是气息全无——一时万物都似凝滞了。
  他耳边响起郝老头的声音,听上去好似来自遥远的地方:“毒药太霸道,原以为解掉了,结果还是被反噬……没救了……”章文龙只觉得胸口一窒,疼痛难当,一口鲜血尽数喷出,抱着虞静卿的手一松,昏了过去。

  第三十六章

  章文龙作了一个梦——自己走在一条路上,四周白茫茫一片,仿佛在寻找什么,却总是找不到。迷迷糊糊中觉得冷,没走几步,竟然下起雪来。寒风卷着雪片打着旋儿钻到领子里,浑身如坠冰窖。深一脚浅一脚摇摇晃晃的往前挪,精疲力竭之际,却看到一点灯光慢慢接近。终于,一个修竹般的身影立在面前,含着笑把手里的风灯递过来,却忽然化作一柄剑。等意识到的时候,那人胸前只剩下一个剑柄,鲜血“唰”的染红了衣袍……
  章文龙大叫一声,猛然坐起来,冷汗湿透衣衫。张立贤在旁边唤道:“王爷……”
  章文龙擦擦额头的汗水,颤声道:“我梦见……静卿……死了……”
  张立贤哽咽道:“王爷,不是梦……公子真没了……已经下葬……”
  话音还没落,章文龙又吐了一口血。张立贤吓得叫人去找郝老头。郝老头来诊过脉,直摇头道:“起于劳累,又思虑太过,内腑郁结,虚火犯肺,新近历经大喜大悲,情志不稳……心病啊……”
  章文龙躺在床上,呆呆盯着帐顶,想着刚才张立贤说虞静卿死了,觉得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不久前还与我欢好,那样情浓不能自持的模样,怎么可能会死呢?怀里兀自留着他的温柔,耳边还是他的乖顺甜话,就这么没了吗?以后都听不到、看不到了吗?想到这里,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流淌。
  孟一凡进来见他睡在床上静静流泪,在旁边劝了一回。然后道:“王爷昏迷了几天,虞公子那样放着总不是办法,所以我擅作主张把他下葬。虽然匆忙,棺椁等一应物什都是选最好的。”看章文龙仍然不说话,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放在他手中,道:“虞公子要我把这个还给王爷……他说今生无缘,希望来世能了王爷心愿,作龙家的人。”
  章文龙拿起手里的东西细看,是他送给虞静卿的玉蝶。玉蝶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光辉,翩翩欲飞——“静卿,我这一生不会娶媳妇,就想和你在一起……你跟着我,就算龙家的人……”“文龙,我此情既付,便是终身不渝……”
  “终身不渝……可是你这般撇下我,我要去何处寻你?”
  经历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承受了这么多……努力了那么久,煎熬了那么久,支持了那么久……难道只为收获孤独一人的惨淡么?
  章文龙握紧手中的玉蝶,心痛交加,肝肠寸断,伏在枕上,痛哭失声。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听得不恻然。
  章文龙自这次大恸之后,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在床上养了几天,身体恢复了些。他提出要去看虞静卿下葬的地方,张立贤和孟一凡便陪他一起去。
  虞静卿的坟茔修在山上,因为匆忙下葬,一切从简,墓碑上只刻着“虞氏静卿之墓”几个字。
  章文龙抚摸墓碑上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那人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想要靠近些,却只有孤坟一座。
  章文龙喃喃道:“静卿,你知不知道,我常常睡里梦里都是怕的,就怕你会死了,再也见不到你。结果我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早知道如此,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和你闹,你喜欢素兰我送你就是……白白浪费那么多时日!你说一个人犯傻,还能到我这样的地步么?”他一边说,一边流泪。
  不知絮絮叨叨说了多久,突然下起雨来,章文龙坐在雨里不肯走。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走。结果回到王府他发了一场高烧,病势沉重,修养好长时间才痊愈。
  他病好之后,孟一凡曾对他提过,虞静卿不希望他去找镇北王报仇。他听到“报仇”二字,愣了半晌,然后淡淡道:“报仇有何用,他又不会活过来。”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早已心如止水,万念俱灰。
  章文龙把政务交给孟一凡几人,自己搬到染竹轩,只留柳色和张立贤在身边使唤。
  他把虞静卿平日用过的器物,看过的书,留下的字都一一整理一遍。平日要么读他的书,要么临他的字。那些或清狂、或飞扬、或调侃、或激愤、或缠绵的文字,仿佛是留给章文龙的线索,引领他走进虞静卿隐秘的内心世界。
  “念昔南国九万里,悲鸿泣,金甲溃。多少英雄成底事,滔滔东流随水。欲效忠军,长缨系虏,叹无人知会。
  夜阑漏断难成寐,把残酒,对影醉。帘外西风竹弄影,听清寒声碎。阑干独倚,江楼望断,无计空垂泪。”每次看那人写的《御街行》,都能感觉到一种郁郁不得志的愤懑,一腔热血,空抛洒;满心仇怨,尽蹉跎。
  他其实一直不开心。
  他也写缠绵诗词,情真意切,千回百转。只是他心中的深情总有些无奈,因为无奈更显得沉重。
  章文龙终于懂得,以前自己和他在一起时,常常觉得他飘忽不定,抓不牢,拴不住,那是因为他有他的道义,有他的大业,有他的路要走,如何能不顾一切的爱自己?然而他付出的情意又是真切而痛楚的,是带着清醒和矛盾,近乎献祭般的甘心情愿。并非他不喜欢男人或是爱哪一个女人,而是他始终知道自己背负的使命。
  章文龙想:在两人相爱的过程中,我一味将自己的心意强加在他身上,浑然忘了去体会他的心情。我想用温柔剪断他的羽翼,总觉得把他像豢养宠物一般保护起来便是对他好,此刻反省,才发现,我付出的,有时候也许并不是他想要的。这样的爱,还不够吧。
  一字字铁画银钩,仿佛写字的人将整颗心都倾注了进去。他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历历在目,宛然若生。
  晨钟暮鼓,万里江山,原来你依然在我身边。
  京城,镇北王府。
  接到虞静卿已死的密报时,墨擎辉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死了么?终于死了。”然后对着案牍怔怔发呆,直到天色渐暗,侍从点上灯,他才如梦方醒。又叫人来问章文龙的情况,听说章文龙将所有事务交给下属,每日谢绝见客,闭目不出时,他露出古怪的表情,愣了半晌,冷然道:“既然他没有什么动作,不用去管他。盯紧其他人才是要紧。”

  第三十七章

  就在章文龙心灰意冷、闭门不出之际,青龙国发生了一件大事,西面、北面两位藩王——青海王和北琉王打出诛奸佞、清君侧的旗号,同时起兵,矛头直指镇北王。因为之前毫无征兆,打了镇北王一个措手不及,墨擎辉的军队节节败退,朝廷表面支持他,却找各种借口推迟发兵,明显是在观望。
  虽然章文龙想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但这种关系国家大局,和南疆息息相关的事情,他不能不过问,不得不每天看关于战局的塘报。
  当倒墨你军进入青龙腹地直逼京城的时候,发布了一份讨墨檄文,列数镇北王的累累罪行以及谋权篡位的野心。檄文论证缜密,言辞犀利,反对镇北王的人看了是大快人心,支持镇北王的人看了是理屈辞穷,而中立的人看了则无疑是当头棒喝不得不仔细考虑目前的形势。檄文一出,青龙国内一片哗然,有些中立派开始掉转方向支持倒墨军。
  章文龙看到檄文的时候,心中大惑。他这段时间都在抄诵虞静卿的文龙,对他的文风熟悉之极。这篇檄文让他心生似曾相识的感觉,越看越像是出自虞静卿之手。他找出虞静卿做的策论,仔细对照,连一些细小的用词习惯都一模一样,简直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写的。他细细回想虞静卿去世前后的情形,觉得疑点甚多,当时自己因为他的死讯悲伤过度,忽略掉很多细节,现在想起来颇感蹊跷。
  首先是张立贤的反应。张立贤从小跟随虞静卿,情同手足。以前虞静卿有个小病小痛他都急得不行,前几次生病受伤他更是哭得泪人似的,可是虞静卿去世他表现得远远没有以前伤心,还反过来劝慰章文龙。
  其次是郝老头医术高明,当时已经救下人,虞静卿的情况看起来也比较好,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去世呢?郝老头看起来并不像是全力救治后无力回天的样子,倒像是早已知道虞静卿会死。而且郝老头这段时间一直躲着章文龙,不得不见的时候总显得言辞闪烁、态度可疑。
  章文龙越想越疑惑。他把张立贤叫来询问。张立贤毕竟是小孩,经不住他旁敲侧击、挖坑设套,很快便破绽百出,最后不得不承认虞静卿并没有死。
  一切不过是蒙骗章文龙的骗局。
  章文龙把孟一凡和郝老头叫来,让他们与张立贤对质。两人一见跪在地上的张立贤就知道章文龙已经知道真相,便将当时的情形合盘托出。
  原来暗香下毒后,虞静卿担心镇北王会继续对自己和章文龙不利,便诈死悄悄离开南疆。
  章文龙奇道:“诈死?本王那日抱他时气息温度全无,就像真死了一样,他是如何做到的?”说着眼睛瞅向郝老头。
  郝老头低下头,答道:“丽水巫师有种药,吃完之后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处于假死状态,一般人看不出来。只是这种药太伤身体。”
  “怪不得你们那么着急下葬,原来是想瞒天过海。可是他怎么会有这种药……”
  他话音未落,郝老头便急忙摆手道:“药是虞公子从丽水城带回来的,与我无关!”
  张立贤道:“公子无意中听说有这种药,在丽水时向木王爷要了来。”
  章文龙心里顿时如雪洞般清明,苦笑道:“原来他那时候便谋划着离开本王……连木狐狸都被他收买……一凡,是你把他送出府的吧?如此看来他在京城时便已联络好,一定有人在南疆接应他,还造个假坟来骗我!”
  孟一凡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章文龙盯住他道:“你跟本王最久,他许你什么好处,你要这般来骗我?”
  孟一凡跪下,表情诚挚的答道:“一凡欺骗王爷固然有罪,但虞公子此番设局完全是为王爷着想,若不是如此,我怎会帮他?”
  张立贤接话道:“公子是见暗香下毒,怕镇北王再对王爷不利,所以才决定诈死。他说,只要他死了,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与王爷无关,这样就算他的计划失败王爷也是安全的。公子让我留下,嘱咐我要向待他一样待王爷……他真是一心为王爷着想。”
  孟一凡道:“虞公子胸有丘壑,很早就在谋划报仇之事,但如果计划失败便是谋逆大罪,就算王爷不知情不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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