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无效:御狼王的烙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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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知道世上最残忍的就是他,为何还对他舍身相救?
她明知道世上最孤傲的就是他,为何还对他动了身心?
他不是个花心得令人心碎的男人,却是个绝情的令人心死的男人!
他骄傲,她亦骄傲!
“掠……”绾鸥再次唤道。
独孤掠的绿眸冷冷的锁着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般,“我们是君臣。”
他彻底撇清了和她的任何亲密关系,只剩下君臣关系,他不提醒,她都忘了,她是他的军务秘书,独孤恒亲封的后勤部长。
“皇……上……”从此以后枕边人就成了这种关系了吗?皇上,多高高在上的称谓,而她,却不得不遵从。而她最后要说的这句,确实也是公事。
一旦恢复了公事,绾鸥压下心底所有的悲伤,正色说道:
人面桃花灿(九)
“请皇上马上回宫,君岫寒煽动了其它四国四十万大军正在联合向御凰国发动战争。
独孤掠俊脸微微有些诧异,冷残和程洛均摇头没收到任何消息。
“今天在草原上的陷阱就是君岫寒提前收到了你出宫的消息而布下的,你的情报一向很准,怎么会没收到?”绾鸥着急了,就算御凰国再强大,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要迎接四国的战争,那可也是凶险至极。
明天忍不住嚷嚷道:“亏绾鸥姐姐去炎纹**队踩点,一路马不停蹄的来告诉你情报,路上我们还被君岫寒捉住,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苦难才得到的消息,你居然还不信?做皇上不信任臣子,臣子还有什么好做的……”
“砰”一声,明天倒在了地上,绾鸥赶紧扶起他,她不由得着急道:“他只是个孩子,你将他怎么了?”
“管教好他,下次若再犯,是你失职。”独孤掠冷着一张脸,他就是看不惯明天紧紧的靠着绾鸥,就算他不能爱,他也不能让别人去爱,孩子也不行。
程洛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他只是晕过去了!”
“公子,现在是棋玄在负责情报搜集和传递。”冷残也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们已经踏入敌人布好的陷阱,情报组的工作竟然都还没有传送过来,如果写命没有被关押,他们也不会遇险了吧。
独孤掠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掉转马头:“棋玄的信息过滤得不够详细,冷残,马上传朕口谕,启用写命做回原来的职责,你和程洛去东边,估计朱三行会带兵从东门入侵,你们俩务必死守防线,直到棋玄的援兵到达。”
他们六人各司其职,棋玄是征战将领,毕竟对于专门的情报却没有写命来得敏锐,忽略了的情报恰好就是重要的,而写命在囚牢里也该出来将功抵过了。
御凰国的地势身处中原的东北部,与之北边接壤的是炎纹国,与之东边接壤的是逍宣国,这两个强大的国家虎视耽耽已久,今次联手来袭,必是谋划已久。西边是渊山,传说中通向神殿的魑魅之路,身处背后的较远的南方则是破荒国和翼风国,那两个国家就算受了煽动,也不构成潜在的威胁。
看着他紧紧有条的安排战争布署,绾鸥离他如此之近,最多两丈有余,甚至连他眉边的那粒小小的痣都看得清楚。但是,两人的心却越走越远了,是的,他是君,她是臣,臣本来就应交心给君,这就是所谓的忠心吧!
“绾鸥姑娘,小心一点。程洛从她身边过的时候,很小声的说道。
他喜欢跟这样有智慧的女子打交道,虽然绾鸥是主子的女人,但他欣赏她,虽然主子的做法很难让人接受,可他除了心里默默祈祷之外,就是叫绾鸥坚强一些。
绾鸥微微颔首,“我知道,东门防守定会艰辛,你和冷残一定要保重,我会尾随着逍宣国的军队见机行事,里应外和。”
这边两人说着话,那边已经起了争执,绾鸥望过去银狼王和独孤掠正在互相瞪着对方。
凭直觉,绾鸥觉得这不是他们双方第一次见面。
草原的天空下,在灰色的狼群堆里,有一道绝美而诡异的风景线。
银狼王一身银白色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独孤掠一头飘逸的白发随风而扬。
银狼王睥睨天下的气势张狂而怒放,独孤掠手执红墟剑冷傲天下霸气十足。
银狼王的绿眸里映着身着玄色衣衫的嚣张男人,独孤掠的冰绿晶眸里放着一个巨大的银白色凶兽。
绾鸥,你个笨蛋,你是全天下最笨的笨蛋,难道你没看出来,他们是如此的相像吗?
“你不该杀了我的狼。”银狼王望了望死在红墟剑下的狼群。
“那么躺在这里的就是我。”独孤掠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讨厌你。”银狼王不屑于他。
“我亦一样,很讨厌你。”独孤掠依然鄙视他。
“呵呵……”绾鸥看到这一人一兽都是人间的极品,居然像孩子一样斗起了嘴。
结果引来这一人一兽的同时瞪视。
银狼王和独孤掠的一对像绿晶石一样眼睛同时扫射在她的身上,同样嚣张而张狂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不解,他们在吵架,她有什么好笑的?
绾鸥心里毛毛的,他们居然同时想要揍她的眼神,识时务的,她赶紧嫣然一笑,乖巧的垂下头去。
时间似乎凝固了,半晌,银狼王和独孤掠同时收回她身上的目光,只是相互凝视,暗涌一触及发。
在战争中胜利,一个会骄傲而满意地看着另一个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向自己屈服——
灵魂的屈服!
“银狼王,别——”绾鸥轻轻的对他摇了摇头,现在正是关系到国家存亡的生死时刻,“你们不能——”
他用毛茸茸的大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将隐忍的怒气全都压下。
银狼王说道:“我对你很失望。”
独孤掠回答:“那是没人对你有期望。”
银狼王说道:“我不想再见到你。”
独孤掠回答:“我也是。”
说完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女人。”银狼王骄傲的说道。
“你问问她是要听我的话,还是你的?”独孤掠信心满满的说道,临走时冷冷的望了绾鸥一眼。“怎么样做臣子,不用我教吧!”
“是,恭送皇上。”绾鸥微微颔首,他要她做臣,她就做给他看。
草原长空马蹄扬,入日中天路漫长。
一骑千里绝尘起,身后忧伤渐次升。
望着独孤掠绝尘而去的身影,绾鸥的心里是又忧又喜。
人面桃花灿(十)
忧的是独孤掠果然信守承诺,对她极其冷淡,而只当她是臣子。
喜的是不知道这个猜想是不是真的,如若是真,那么她就是天底下最笨蛋的女人。
“银狼王,谢谢你救了我!”她站到他的面前,以小女生的膜拜之姿崇拜着他。
而且他并没有像她梦中那样,褪下了一层层好像破棉絮似的狼毛,也没有像梦中一样要死不活萎靡不振的样子,他依然是那个雄壮威武伟岸的银狼王。
银狼王低下头望着她,她应该悲伤的才对,为什么这个小女人一脸狡黠的笑容,想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做我的女人吗?”他问她。
“你没看到他‘抛弃’我了吗?”绾鸥笑笑,故意将“抛弃”两个字说得很重。“你若不收留我,像我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就成了天底下最大笑话的女人了,同一天时间,被你们同时抛弃了。”
银狼王抱她起来,用钢针似的胡须碰了碰她的脸颊。“我怎么觉得你笑得特贼,一点也没有弃妇的样子?”
“哪里,哪里,”绾鸥抱着他毛茸茸的大脑袋,“今天不是月圆时候,你怎么不变回真身?”这才是她关心的东西,她非要揭开他的身份不可,虽然好奇害死猫,但她真的真的是太想知道他是不是独孤掠。
长久以来,她被两人霸占来霸占去惹得胆颤心惊,怎么就没有想到他们是否就是彼此呢!
银狼王又岂是好糊弄的凶兽,别忘了他虽然记性不好使,但却拥有非常敏锐非常睿智的大脑。“小豌豆,你除了脆弱的时候有点人性,其余时候都是个妖精,不折不扣的小妖精。”
“这算不算对我的赞美?”绾鸥俏皮的笑着,她知道银狼王从不夸她,她知道她的容貌天下无双,她的智慧也凌驾于所有女人之上,但是,他除了霸占着她,强宠着她,从不会对她说一句她哪里好的话。
“厚脸皮小妖精!”银狼王的绿眸里也染上了笑意。
绾鸥撒娇道:“你变回来嘛,现在是大白天,我想看你变回真身后伟岸而迷人的样子。”
“我的魂魄被禁锢了,我只能出来三天,然后必须返回,所以,小豌豆,你要失望了。”银狼王亲昵的触了触她脸颊。
绾鸥一惊,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既然被禁锢,为什么还要出来?”
银狼王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拥入怀中,娇小的她依偎在他宽敞的怀里,像世界上最璀璨的珍宝。
“是因为我吗?”绾鸥抬头望他,“你为了救我,不惜离开真身,是吗?”
银狼王的绿眸里盛满了柔柔的蜜意,“你有多久没有见我了?”他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
“你这样会损害身体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就回去,我不想见你。”绾鸥推开了他。
即使他是天下最强势的银狼王,也不能任意离开自己的魂魄,如果一旦魂魄灰飞烟灭,他也将消失,他每次救她于危难之中,她又怎么忍心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不能轮回之中。
可是她的力气太小,她怎么也推不动他,反而是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的箍住不能动弹。
“听到没有,银狼王,我叫你放开我,我不想看到你,我叫你走。”绾鸥又气又急,对于沉默寡言的银狼王,她似乎没有办法能撼动他。
每次他们交手,总是天雷对地火,一个咆哮着让天地为之变色的占有,一个声嘶力竭的竭尽全力挣扎的逃避,就这样,一个霸道的宠爱,一个避不开的被宠,他们一路走来,竟然有了莫名的感情。
绾鸥会想他,在某个特定的时候……
绾鸥会恨他,在某个思念的夜晚……
她知道他生活在苦痛之中,她不了解他受了哪些苦,因为他从不说,可他却能每次都救她于困苦之中,如果他不懂爱,如果他不会爱,都没有关系,她能理解,她开始喜欢这份霸道的宠爱,甚至希望永远都不要失去时,他却告诉她,他离开了自己的魂魄……
银狼王猝不及防的放开了她:“此话当真?”
绾鸥马上泪流满面:“当然是真的,你走……你走……回到你的身体里去,我不想确认你是谁了……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即使我们每月才见一次面都好……”
“小豌豆……唉……”银狼王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她抬起头凝视着他:“你走不开,你告诉我,我去找你好不好?一个月一次,就一次,人家牛郎和织女一年在七夕节才见一次呢,你告诉我好不好?”
对于他的过往,他自己一人承受就好,他不会告诉她,永远不会。
银狼王对自己萌发了这样的想法,感到吃惊,他一向自由来去,何曾做到要留连在一个女人身边。“你究竟有什么魅力?”
“你不是说我是妖精吗?妖精就是有魅力,你来看了我,现在回去吧!”绾鸥见他开始动容,赶忙劝道。
伸出肉肉的爪子,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我发现我总是让你哭……”
“不是的……”绾鸥抬起手,抹去泪水,笑着说道:“我是高兴的……高兴你还是好好的……高兴你救了我……高兴你还是这样……漂亮……”当她终于确定在空中花园那一幕是梦了时,她很高兴,连日来的狼宝宝的噩梦也宣告结束,当然最开心的还是他依然雄壮威武。
“我的小泪人……”银狼王轻轻的呢喃。忽然绿眸停了她的手腕处:“你这是怎么回事?”
绾鸥的手被他抓在手上,一道深深的伤痕映入他的幽绿,“君岫寒欺负的时候留下来的……”
谁是银狼王(一)
“君岫寒?”银狼王暴怒,“他敢伤你,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走!”
银狼王怒气冲天,将还在昏睡的明天拎到一只头狼的身上,自己抱着绾鸥来到了还在激斗的战场上,到处都是炎纹国遍地的马尸和骑士们的尸体,这些被憋坏了的狼群,将他们所有怒气都出在了骑士们的身上。
“他已经逃走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绾鸥依偎在他怀里,君岫寒就是这样的人,有了危险比谁跑得都快,留下替死鬼来拖延时间。
银狼王恨恨的骂了一句后,问道:“君岫寒欺负你,独孤掠呢,他干什么去了?”
“他有自己的责任,他是君王,何况是我负了他的期望,别生气了,叫狼群们停下来吧,它们之中也有不少受了伤,你带着它们回归丛林吧。”绾鸥淡淡的说道。
“你呢?还要留在这里受君岫寒的欺负?”银狼王吩咐几只头狼去处理战场上的事情,然后抱着她坐下。
绾鸥勉强一笑:“君岫寒不能拿我怎么样?我自有法子治他。”
“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会这样割伤自己?”银狼王绿眸一片冰冷。
绾鸥抬腕一看,“你怎么知道是我自己割伤的?”
银狼王瞪了她一眼,“我就是知道,你这个笨女人,居然下得了手。”
我不下手,难道等着君岫寒隔着时空蹂躏羞辱我吗?绾鸥也瞪回他:“你还不是一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差点忘了,我们是同一类人。”银狼王拥着她。
他会为了一个念头,不顾自己禁锢的魂魄。
她会为为某些东西,不惜伤害自己。
绾鸥与他相视一笑,曾几何时,她能与他和平相处了,世界真是变化快,翻手为云覆手就为雨了。
“银狼王,我走了!”绾鸥站起身,对他说。
银狼王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如日中天的草原上的太阳,似乎天地都是一片绿色,荡漾在绿油油的空气中。
“欠了掠的东西,我会还给他。”绾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银狼王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你能欠那只狐狸什么东西?”
“他不是狼吗?怎么成了狐狸?”绾鸥一愣。
银狼王警告她:“你最好别觉得欠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