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先生我爱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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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队长,这个人受伤了。”一个报表回答。
保镖队长将护面掀起来,细长的丹凤眼迷城一条缝:“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马希尔先生派来的三脚猫杀手。”
伽西亚猛地抬起头瞪着眼前的男人,即使是受了重伤,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还是让保镖们紧张地端起了刚刚放下的步枪。
“哼,真是困兽之斗。”然而丹凤眼男人却不以为意。
“队长,已找到少爷,安全无恙。”这时另一队保镖走了过来,一片灰黑的色调中,丹尼斯的金发格外显眼。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丹尼斯对拽着他胳膊的壮汉又是踢又是打,然而他的那点力气显然无法对保镖们造成任何有效伤害。
丹尼斯吸引了丹凤眼男人的注意,男人走过去,伸手卡住丹尼斯的下巴,用大拇指蹭了蹭丹尼斯破裂的嘴角:“少爷,您的苦头还没吃够吗?”
“雷……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丹尼斯对眼前的男人怒目而视。
男人愣了一下,那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睁开又缓缓合上。伽西亚以为他会生气,可他却只是顺从地放了手,然后转过身。
“目标已安全,各小队准备撤退。”他按了一下耳麦说道。
“队长,这人怎么办?”一个保镖问道。
“恩……要怎么办呢?”丹凤眼男人似乎在自问自答,“要不干掉吧,也算除掉一个少爷的敌人。”
“雷!你敢动他试试!”另伽西亚意外的是,丹尼斯突然叫了起来。
什么情况……这家伙……在救我?伽西亚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是失血过多产生幻觉了?
同样无法理解的还有那个叫做雷的男人:“少爷,他可是要杀您的人。”
“他杀不了我的。”丹尼斯瞥了伽西亚一眼,“而且……他还有用。”
果然如此吗……伽西亚艰难地勾起嘴角,这才是原因吧。
“少爷……”
“这是命令,你难道听不懂吗!”丹尼斯的语气决绝。
雷看看丹尼斯,又看看伽西亚,最终妥协一般叹了口气:“既然这是您的命令……”
伽西亚的肩膀一沉,抓紧藏在身后的弹簧刀的手缓缓松懈下来。紧绷的意识终于断了的弦一般松懈下来,疲劳与困倦顿时逆袭而来。
“剩下的交给执法者,各小队准备撤退。”
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中,保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视线歪斜,伽西亚侧身倒下,所有意识与此同时沉入了黑暗。
☆、保镖
午夜两点,罗杰拉尔家大宅门外。
宽阔的街道上两边拉着黄色的警戒线,警戒线外,手握长枪短炮的记者们摩肩接踵,各个神情紧张。人群出奇地安静,所有人都在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屏息等待。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来了”,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从远处的黑暗中驶来。静默的人群突然沸腾起来,刚才还井然有序的队伍突然乱了套,后面的挤前面的,前面的则去挤警戒线。有急性子的干脆跨过警戒线冲向轿车,但很快便又被人高马大的灰衣保镖扔回了人群。
轿车在宅邸门口停住了,门缓缓打开,丹尼斯叹了口气,从轿车中探出头来。
周围的闪光灯咔嚓嚓地亮成一片,几乎将黑夜映成白昼。丹尼斯不适应地微微眯起眼。
“罗杰拉尔先生,您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您能否叙述一下营救过程?”
“您认为谁是幕后黑手?”
…………
记者们聒噪的声音让丹尼斯感到一阵晕眩,保镖雷上前想要搀扶他,却被他拒绝。
“罗杰拉尔先生,您还好吗?”一个女记者将话筒伸到了他跟前。
“我很好,谢谢大家的关心。”丹尼斯勉强撑起一个微笑。虽然他已经精疲力竭,虽然他身上的伤正在火辣在舆论面前也必须努力展现出罗杰拉尔财团继承人应有的体面。
“少爷今天已经累了,请大家回去吧。明天财团发言人会对此次事件发表正式声明。”雷将那些前赴后继的记者与丹尼斯隔开,而其他保镖则护送着丹尼斯走进了宅邸中。
背后的大门缓缓关上,将闪光灯与喧闹都关在门外。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丹尼斯深深吸了口气,而此时一个身着黑裙的女人出现在楼梯上。虽然已经是午夜,但女人仍然浓妆艳抹,那黑色的卷发映着红唇,带着一种毒药一般致命的美。
“丹尼斯!”女人见到丹尼斯惊呼一声,从楼上小跑下来。
“梅丽莎夫人——”丹尼斯刚开口却不料女人抬手冲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这一下不偏不倚地打在丹尼斯脸上受伤的地方,又狠又响亮,一片酥麻夹带着疼痛蔓延开来。
“你竟敢背着我回学校!”叫做梅丽莎的女人高声叫起来,“还把我派给你保镖都放倒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梅丽莎夫人,如果我拿不到学分是会被休学的……”
“上不上学根本不重要!”梅丽莎毫不客气地打断丹尼斯,“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成为集团的正式继承人!”
“我明白……”丹尼斯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谦恭,他已经疲惫不堪,实在没有力气再和这女人争执什么了。
而梅丽莎却似乎并不准备就此了事,她拉住丹尼斯,将长长的指甲掐进丹尼斯淤青的手腕:“你这是什么态度!”她喊道,“别忘了当年是谁把你从贫民窟里拣出来,是谁供你上学,是谁出钱负担了你妈妈的医疗费用!”
“我知道,梅丽莎夫人……我很感谢您。”
“那你就给我表现出点感谢的姿态!不要总是给我惹事儿!”梅丽莎尖利刺耳的声音像是刀子一样刺激着丹尼斯的神经。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梅丽莎突然不怀好意地笑起来,“疗养院那边发来邮件,询问我要不要继续负担你妈妈生命维持系统的费用。看你这样,也许我该考虑给她换个地方……”
“梅丽莎夫人!”丹尼斯的声音中掺进了一丝焦虑,“答应您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
“你最好能做到,”伽西亚趾高气昂叉起腰,“否则我也不能保证那女人能活到什么时候。”
丹尼斯咬着牙,脸色苍白地瞪着梅丽莎,有的时候他甚至想直接勒死这女人。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在真正有能力复仇之前,他必须忍耐……
“夫人。”这时雷突然插嘴进来,“时间已经很晚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您明天不是要去巴黎吗?丹尼斯少爷的事情请教给我。”
被雷提醒,梅丽莎总算消停下来。
“真是的,害得我连正事都忘了。”梅丽莎将披在身上的纱巾裹了裹,“我去巴黎这两天,=你哪里也不许去!好好给我呆在家里反省反省!”
聒噪的女人就走了,丹尼斯攥紧的拳头这才缓缓松开。
“少爷,请先随我去趟医务室吧。您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雷说道。
“不用你管。”丹尼斯冷冷地回了一句,想要离开,肩膀却被雷按住。
“请听我的话。”雷的手修长细瘦,却莫名地十分有力。丹尼斯知道自己没地方跑,只好顺从。
时间太晚,医务室的医生已经走了。雷于是自己动手,从药柜中取出各色药物。
“请把上衣脱掉。”他一面将寻找着自己需要的药品一面吩咐坐在诊断床上的丹尼斯。
丹尼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将上衣脱了下来。他的胳膊上搓破了皮,暗红色的血块凝结在新鲜的伤口上,腹部和胸口的淤青现在已经呈现出深紫色,与他本身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而刺眼的对比。
雷走到丹尼斯面前,伸出手按了按丹尼斯的肋骨。他没有温度的手指激得丹尼斯手臂上的汗毛微微立起。
“少爷,这里痛吗?”雷问道。
丹尼斯摇了摇头。
“那这里呢?”
丹尼斯又摇了摇头。
雷直起身,微微松了口气:“幸好没伤到内脏。”他打开一个蓝色的盒子,用食指和中指从盒子中蘸取了一些半透明的膏药涂在丹尼斯身上淤青的部位。
药膏涂在隐隐作痛的伤口上一片冰凉,丹尼斯禁不住屏住呼吸,皱起眉头。
“少爷可真是不小心啊。”雷一面帮丹尼斯上药一面不慌不忙地说道,“下一次要是再把我的人放倒,恐怕就不会有人来保护您了。”
“都说了不要你管……”丹尼斯扭开头。
“我们是罗杰拉尔家的保镖,自然要保护身为罗杰拉尔家继承候选人的您。”雷倒是不把丹尼斯的反感放在心上。他撕开一个创可贴,贴在丹尼斯擦破了的颧骨上,目光不经意间与丹尼斯的大眼睛对上。
“我不是你们的囚犯。”那双湛蓝的眼睛中此时弥漫着深邃阴冷的气息,“别以为你们可以像对待我父亲那样对待我。”
雷抬了抬眉:“我们从没把您当囚犯,少爷。”
“哼,那我又是什么呢?”丹尼斯微微向后仰,用双手撑着身体歪起头。
望着丹尼斯玩味的笑脸,雷愣了一下。
“少爷永远是我的少爷啊。”他一面将药膏涂在丹尼斯肿起来的左眼眶上一面回答。而出乎意料的是,丹尼斯突然抬起双手钩住他的脖颈,身子后倾,带着他一起倒在诊断床上。
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丹尼斯那双大蓝眼睛几乎占满了雷的整个视线。
“不止如此吧,雷?”丹尼斯的眼中满含笑意,“你想要我,对吧。”
“少爷……”
“我们来做笔交易吧。”丹尼斯的手从雷的后颈缓缓滑入他的衬衫,“只要你放我自由,我就……”
雷的丹凤眼微微睁开,喉结在艰难地蠕动,丹尼斯的手已经滑到了他的锁骨处,眼看就要解开他领口的扣子——
“少爷,请不要这样。”然而丹尼斯的手腕却被抓住了。雷的手力很大,逼迫丹尼斯不得不松开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医用剪刀。
雷直起身,向后撤了一小步:“少爷,这种东西您身上还藏了多少个,现在都交出来吧。”
计划落空的丹尼斯冷哼一声:“你真无聊。”
“我对少爷您不敢有非分之想。”
“那你怎么流鼻血了?”
“只是巧克力吃得太多而已。”
。。。
雷从医务室出来,紧张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
好险……刚才差一点就没把持住……雷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虎口脱险一般大大松了口气。
不过少爷还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清纯可人了啊!想到丹尼斯,雷的脑海中便浮现出刚才医务室中的那香艳的一幕。少爷的眼睛好蓝!少爷的皮肤好光滑!少爷的腰肢好纤细!少爷的身体好香啊!少爷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啊啊!!怎么办,好想把少爷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糟糕又要喷鼻血了!
“队长?你没事吧?”一个声音让陷入狂乱状态的雷猛地惊醒。他一抬头,发现是部下科尔。
“没、没什么!”雷废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他干咳了两声,“有事吗?”
“没……啊不对,有事。”怎么感觉今天的队长有点奇怪,科尔挠了挠脑袋,“我是来向您汇报的。”
“是绑匪的事情?”
“对……我们去调查了威尔弗雷德,但是没有得到什么有效情报。”科尔回答,
雷用手托住下巴,一丝疑惑从他细长的丹凤眼中一闪而过:“执法者和赏金猎人那边你都问过了?”
“问过了。他们离开意大利以后以来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组织再得到过他们的情报。”
“奇怪了……”雷的疑虑之色更重了,如果说赏金猎人协会没有得到通缉犯的情报还可以理解,但连神通广大的执法者的眼睛都骗过,这两个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而这样的人,竟然被自己的队伍如此轻易地击毙……总感觉有些不靠谱……
“科尔,派你手下的人再去搜集一下这两个人的情报,要尽可能详细。”雷抬起头吩咐道。
“队长……”而科尔此时却不只因为什么事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科尔的目光让雷觉得自己脸上趴着一只蟑螂。
科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伸出手,指了指鼻子:“鼻血……”
☆、消失的尸体
伽西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单人病床上。长方形节能灯洒下冰冷的光,医疗器械在耳边有规律地滴滴作响,伽西亚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右手除了插着针管还铐着手铐。
我是谁?伽西亚。李帕尔。
我在哪儿?大概是伦敦西区的某家医院。
我要做什么?打开这该死的手铐。
伽西亚坐起身,可移动的病床被他晃得吱嘎吱嘎响,身边的仪器因为他的猛烈动作而拼命叫起来。
该死。伽西亚拍了两下那个显示他心跳的小东西,但那仪器却响得更嘹亮的。
病房的门开了,一位中年女护士走进来,身后跟着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一位穿着白色外套,身佩猩红袖标的执法者。
“早上好,李帕尔先生。”男人抓了把椅子坐在伽西亚的床边,从公文包中掏出一份文件放在腿上,“我是国防部安全厅暗杀犯罪预防科行动组的执法者…”
你不说我也知道。
“我叫昆特…”
你叫什么我可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