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美少年天师大战人面疮作者:米利蓝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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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喜。」就在楚闻喜握住门把时,江宁叫住了他。
楚闻喜没有回头,只是握著门把,轻声的,「嗯?」
「祝你幸福。」江宁的声音很轻,很柔,又很好听,带著满满的笑意,还有点惆怅的意思。楚闻喜想了起来,第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他笑著,声音有些惆怅:「哎,你是这次的一年级吗?祝你幸运啊……」
都是好远的过去了。
楚闻喜打开了门,门一开,外头站著好些人。一脸冷淡平静的侯夏生,绕著侯夏生转来转去火大的要命的柯筠白,一副担心到要死的柯筠青,还有全身上下都透漏著我好想睡好想睡的罗安德。
可楚闻喜眼中,只看得见侯夏生。
对方看见他出来,原本的一脸冷漠,顿时出现一丝松动。萤亮的眼睛,看著楚闻喜。
在他开门的那瞬间,柯筠青立刻动了,他毫不犹豫地穿过楚闻喜,奔进门内。
「还有……对不起。」江宁的声音,被隔绝到门後。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对楚闻喜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楚闻喜仍旧没有回头,他只是顿了顿脚步,让门在背後掩上,然後抬起脚,迎向乩童。
「侯夏生。」楚闻喜喊。「我解决完了──」
侯夏生仍旧是一动也不动。
「我们……」我喜欢你说,我们。楚闻喜想起了这句话,他走上前,伸出手,对侯夏生说道:「一起走吧。」
他这样说完後,只见美少年顿时露出了令百花也相形失色的动人笑容,把手也伸了过来握住──那瞬间,楚闻喜真的只能想到这样笨拙的形容。
然後他的心脏,无法抑止的,砰砰,砰砰,飞快地跳了起来。
人面疮(37)
要离开时没有那麽顺利,柯筠白不肯放侯夏生走,要对方走还要留下电话什麽的,改天一定要来斗法一下,美乩童压根不想理他,一脸对方是苍蝇好烦的表情让楚闻喜看了好笑。
看著天师的态度,楚闻喜有些明白,柯筠白不是对侯夏生有什麽遐想,而是想跟对方深交,做个朋友。不过这天师拉不下脸来直接说,只能用这种不知道算是迂回还是愚蠢的方式。
弄到最後,柯筠白硬是塞了一张名片到侯夏生的口袋里。
美乩童还是一脸你好无聊的模样,最後叹口气,报出一串电话给了对方。「你到台中的话可以打这支……」
天师喜不自禁的哈哈大笑:「好!改天我一定下去!」
看著对方开心的模样,楚闻喜在一旁跟侯夏生咬耳朵:「那个,真的是你的电话?」
「我小叔的。」三太子义子露出无辜,但在楚闻喜眼中看起来很坏心眼的笑:「我爸说过,我的电话不能随便给人。我小叔说有人硬要就给他的……」
嗯,好吧,你爸的教诲是对的,但你这样玩人家对吗……一想到那个师公的个性,楚闻喜同情地看了柯筠白一眼,然後就被迫不及待走人的侯夏生拉著走。
从二楼到一楼一路上畅行无阻,但到大门的时候却受到阻碍。
顾颐然正在跟一个穿著西装的帅哥吻得难分难舍──拜托你看看情况啊顾小姐!而一发现楚闻喜等人过来,她跟对方分开的自然之极,表情也依旧无懈可击,楚闻喜再次钦佩起这个女人。
「楚先生。」顾颐然挽著那男人的手,笑的端庄温柔,跟刚刚那个拨头发跟人面疮说要离婚的女人完全是两回事。
「顾小姐……」楚闻喜尴尬站在那,很想说,我们别寒暄了,就此说掰掰,从此江湖不见吧。
顾颐然显然也正有此意,她完全没有介绍身边人的意思,只是再三感谢楚闻喜的帮忙,半点也不提刚刚发生了些什麽,「这次麻烦你特地北上,真是不好意思,现在时间也很晚了,要不要我帮两位找间旅馆呢?这次的住宿费跟交通费,请务必让我负责。」
「不,不用了。」楚闻喜断然拒绝,「只是点小事。而且这点小钱也没什麽。」
「楚先生,这样你很不给我面子呢。」顾颐然笑。「你都帮了我这麽多忙──」
谁要给你面子啊……楚闻喜也跟著皮笑肉不笑,他拉过侯夏生,打断对方的话:「真的不麻烦了,没什麽面子不面子的,这种东西我们之间也没必要有。顾小姐,我台北有家,今天晚上我打算回去住,不劳你费心了。」
「再见……或者该说,拜拜。多保重,祝顾小姐幸福。离婚顺利。」楚闻喜决定最後还是幼稚一点好了,他看向那个被挽著手,一直笑吟吟看著他们的西装帅哥,露齿一笑:「希望这次结婚後你不会再离婚罗。」
看著顾颐然顿时脸色一黑,楚闻喜赶忙拉著小乩童跑出去──就当是报五年前的仇吧……他不是圣人。从来都不是。
出了那栋让人再也不想要来第二次的房子,楚闻喜先是用力的呼吸一口气,然後看著这个位在半山腰,空旷的社区,很哀伤的发现,这里要找计程车很困难……
「欸……你不介意走下山吧?」掏出手机,太少搭计程车,楚闻喜想不起来要怎麽拨叫车的专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侯夏生,早知道他刚刚就请那房子里的什麽个人来帮忙叫台车就好了,不过他刚刚才酸完顾颐然,可是没有勇气回去了。
不过看了下,这里虽在半山腰但也没很高,而且往下面一走似乎就是大马路,楚闻喜有印象,这个社区下去就是市街,还有所大学在所以颇热闹,走下去应该十来分钟吧。
「嗯。」侯夏生点点头,没有对他刚刚跟顾颐然之间的对话发表些什麽意见,态度也没有丝毫的改变,他仍旧用著那样纯粹的目光看著楚闻喜。
光是这样,就让楚闻喜感到安心。不过美少年的目光太直接了,让他心脏有些受不住,摸摸脸,他故作镇定地把头转向前,刻意用著自然的口气喊出声来:「好,那我们走罗!」
「啊……」没想到的是,一喊完,眼前就有台计程车迎面而来,然後有一家子下了车。
「嘿,先生,搭车齁?」而亲切的计程车司机就这样,把车开靠近,车窗摇了下来……
没想到会这麽刚好!看著司机亲切的笑脸,楚闻喜真想大喊老天有保佑。
上车跟司机报完地名後,楚闻喜才在侯夏生的注视下想起自己忘记跟对方交待他要带对方去哪,虽然刚刚是有当著他的面说出来……
「呃,我、我们……今天去住我家吧……你没问题吧?」楚闻喜搔了搔脸,支支吾吾的说,他是刚刚才决定的。
出了江宁家,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当然要搭客运什麽的都还是有,可楚闻喜并不想要这麽折磨自己,毕竟这样回到台中都凌晨了,太疯狂了。
而跟侯夏生一起去住旅馆……他还没有这麽有胆子。
「要不真的有点晚了,这时间到台北车站,可能高铁也没了……你这样可以吗?要不要跟你父母说一声……」越讲越发现自己立场不太对,楚闻喜很尴尬,他明明是个大人怎麽最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他这样把人家儿子带著跑居然还忘记跟对方父母告知!
「我刚刚有打电话跟我爸他们说过了。」美少年微笑,一副楚闻喜要把他带去卖掉也不怕的模样。「说今天晚上应该是回不去,晚点我会再打一次电话的。」
可恶啊啊真的把你带去卖掉喔!一定可以卖到好价钱的喔!超棒的价钱喔──美乩童的笑容实在太动人,楚闻喜内心掀起了一波很邪恶的思想。
当然他没有把人带去卖掉。他怕还没卖就先被天打雷劈了……要知道对方的乾爹不是普通的角色啊……
坐在计程车上,一路上他们两人之间仍旧无语,反倒是计程车司机很感兴趣的问著那一脸就是很得老人缘的小乩童问题。
侯夏生倒也乖巧,对方问什麽他都照实回答,跟司机有说有聊到让一旁的楚闻喜想问你们是怎样?後来要下车时,司机还塞了一把糖果给他,夜间搭车的加成费用司机也没收……现在是怎样啊啊?这家伙是有什麽特别的魅力吗?楚闻喜觉得脑门上都滴了几滴汗。把那把糖果替侯夏生收进自己的包包里。
计程车绕来绕去,也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楚闻喜的老家。
下了车,楚闻喜看著还亮著灯的客厅,让侯夏生站在原地,自己挪到一旁的路灯下的大门前,忐忑不安地打了电话。
不过才响两声,电话就被快速的接起。
「小喜喔!」
「啊,妈……」
「哎哟,你忙完了?」母亲一接起电话又叨叨絮絮起来,「这麽晚才工作完?还是你回去了?你吃过了没啊?啊你刚刚是怎样啦,干嘛在哭啦……」
「妈、妈,那个,等等……」禁不起母亲一连串的话语攻击,楚闻喜慌忙叫停,「那个,妈,我忙完了啦……我、我在门外……」
「啊,门外?门外?啊、啊,你等等你等等!」楚母慌张叫了声,楚闻喜就听见电话里头传来砰砰砰的声响,还有父亲问著母亲的声音。
那一连串的声响,让楚闻喜紧张到心脏都快停了。
「哩系安爪?」(台语:你是怎麽了?)
「齁哟!你儿子回来啦!我去开门啦──」
「虾毁?」(台语:什麽)
虾毁什麽啦……好久没听见父亲的声音,楚闻喜的心脏怦通怦通乱跳。
然後,大门开了。
「嗨……妈……」楚闻喜看著母亲,看著阔别已经好几年的家门,尴尬地露出微笑。
而父亲正站在母亲的身後,臭著一张脸看著他。楚闻喜看著父亲,有些害怕,有些不知所措。
「嗨什麽嗨!」楚母好气又好笑的拍了他脑袋一下,然後彷佛心有灵犀的转头瞪了丈夫一眼:「啊你是怎样,脸这麽臭是想吓谁?」
「妈、妈你别骂……爸啦……」楚闻喜战战兢兢地叫了声父亲,却得到对方哼的一声,他反而有些不敢说话了:「妈,那个……我跟我朋友今天没地方住……」
「什麽没地方住!这里不就你家,是不能给你住吗?死小孩!」楚母泪眼汪汪的拉过楚闻喜的手:「啊你朋友咧?快把人家叫过来啊!」
「妈、妈,你小声点啦……」楚闻喜尴尬的握著母亲的手,正转头想要叫过侯夏生,却发现对方已经不动声色的站了过来。
只见美少年彬彬有礼,露出楚闻喜认识他以来,从未见过的最甜美微笑,对著他父母鞠躬:「伯父伯母好,我是侯夏生,不好意思这麽晚来打扰了。」
那样美丽的笑容显然是普通人无法招架的,只见楚父楚母有些呆滞地看著眼前那个在黑暗中彷佛会发光一样的美乩童。
「哎哟……」然後楚闻喜就看见他老妈,当著他老爸的面,彷佛少女一样的脸红了。
人面疮(38)
「来来,夏生多吃一点。」楚闻喜有些忌妒的看著眼前的美乩童。
侯夏生受到了出乎意料的超热烈欢迎──他妈妈的热烈欢迎。
进了家门,父亲虽然脸色不善,但却没有如楚闻喜想像中的那样态度恶劣,五年没见了,他的态度不好也不坏,他没有看向自个的儿子,只是对著母亲说:「快去伺候你那小祖宗。」
然後又转头对侯夏生点点头,也没多问对方的来历:「欢迎来我们家,别太拘束。」就一个人默默的坐到电视前头看他的政论节目。
那句小祖宗让楚闻喜浑身都不舒服,而父亲冷漠的背影也让他有些受伤,可母亲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拉著他跟喊著侯夏生进门,而且还很自来熟的叫人家夏生起来:「别理你爸,老番颠。来来,吃过没有?小喜你喔,妈还以为你不回来了,那麽多的菜还想说明天叫你嫂嫂过来拿。幸好房间前两天才扫过,这阵子台北一直下雨啊,这几天刚好放晴,就有晒一下被子……」
楚闻喜知道母亲一念起来就没完没了,赶忙说还没吃,一说没吃,楚母就不高兴了。
「没吃?晚餐没吃?你这孩子!都这麽瘦了还不记得吃饭!真是的,怎麽会这麽不听话,工作忙也不是这样……」母亲虽然个性温柔,可一碰到这种民生大事,就特别计较:「夏生也没吃?齁,你在干什麽,把朋友带来台北还不好好招待……夏生你也是,怎麽这麽瘦,现在年轻人不知道在想什麽,不要这麽爱减肥爱漂亮……什麽?夏生吃素?你这孩子怎麽不早说!这麽晚了要我怎麽弄,你喜欢吃肉,冰箱里的都是肉多啊,你这孩子怎麽这麽大了还……」
「伯母伯母,没关系的。我吃锅边素,没有吃到肉都可以。剩菜热一热或是吃泡面也是可以的。您不要费心了,这样我很不好意思,这麽晚还让您操烦不好。」楚闻喜被骂到都不知道该怎麽回了,岂料侯夏生简单两句话就把母亲的怒气给吹散。
楚闻喜目瞪口呆的看著妈妈一瞬间从怒容转成笑容,还顺手摸了摸侯夏生的脑袋:「哎哟,乖孩子。伯母怎麽可能让你吃剩菜?锅边素没关系的话伯母可以弄啊,你吃不吃波菜?吃喔!真乖!小喜那孩子就不吃,挑食的让人受不了……伯母煮蔬菜面给你吃好不好?蛋可以吃齁?哎哟真乖……」
喂,妈!你儿子在!不是你在摸的那只!楚闻喜无言地在一旁看著,然後有些同情地看向正在看电视的老爸那边。爸,你老婆管一下啦……
接下来楚闻喜就被母亲吩咐去挖他大哥的衣服,要让侯夏生等下洗澡可以换,母亲虽念了一堆,还是到厨房准备著他们迟来的晚餐。
而那个小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