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病娇的养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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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的时候单丹房间的铃声响了,然后被按掉,单丹笑了笑,“哥哥起床了。”
说罢走去厨房端了一碗煮着肉碎和菜碎的粥,用一个小碟子垫着。
“骆先生,能麻烦您拿给他吗,我还有事,谢谢。”
骆洲木着脸点头,开门进去。
单九正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窗帘紧闭着。
他想去打开窗帘手却动不了。
骆洲把粥放好,瞥了单九一眼,走过去把窗帘打开,呆毛懒懒地趴在头上。
“小,小洲?你怎么来了?”
后面一阵惊喜的声音和熟悉的铁链移动声。
骆洲面着脸,衣领乱翻着,指了指那碗粥,“早餐。”
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杯果汁,很认真地说,“吃完才给你。”
单九忽然看着他扬起嘴唇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多好的早晨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病娇
掌握得不太好抱歉
☆、First Week
这已经是第八张肖像画了。
骆洲面着脸想。
他满头都插着“不像”两个字,这几天的黑眼圈都重了不少,说不定还能和单九组个团,来个异人熊猫组合。
单丹忍不住看了一眼骆洲。
“骆先生最近睡得不太好?”
骆洲像根杆一样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珠子慢慢往单丹那边移动,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归回原味。
单丹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怨念与杀气!
收住声拿出钥匙开单九的房门。
骆洲看也不用看也能猜到眼前的景象。
因为每一天都会有一个套着白色睡衣瘦削的黑眼圈男子诡异(挂掉)灿烂地笑着露着尖尖的獠牙(挂掉)小虎牙,在门前等他,吵死人的铁链声就是所谓欢迎的礼炮。
他现在看到他的脸就该死的头疼。
但今天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门前怎么空空的是不是少了些什么应该出现的东西?
“哥哥?!”
旁边的单丹忽然尖叫了声,冲向了床边。
骆洲这才慢半拍注意到床边那个脸朝下趴在地上的人。
“骆先生!”
单丹试着把单九抬起来,但只是抬高了一点,就算很瘦弱,一个普通女孩想要轻易抬起一个成年男子还是比较难的。
骆洲连忙跑过去,轻松地扶起单九把他放到床上。
后者脸色苍白得恐怖,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用力睁开半只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估计单九是床上下来的时候被铁链绊倒了,摔到了地上。普通人可能只是有点痛然后擦伤皮而已,但是单九这种身体是磕一下都不得了的。
“喂!你怎么样了!”
骆洲摇了摇单九,单丹满脸惊恐和担忧。
“哥哥,哥哥,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头痛不痛?”
“水……”单九的睫毛颤了颤,有点湿。
单丹立刻冲出门去倒水。
单九耳朵动了动,似乎在极力分辨那个跑出去的人是谁。
“小洲?”
“嗯。”骆洲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小洲小洲什么的太难听了吧。
单九很开心似的咧了咧嘴角,说出让骆洲极度无语的两个字。
“果汁……”
骆洲从包里拿出果汁,愤懑地塞给他。
吃死你吧。
“现在不准吃。”
单丹走了进来,把水递到单九嘴边,单九扭过头。
她叹了口气,失落地把水递给骆洲,“骆先生,您喂吧。”
骆洲很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把杯子放在单九嘴边,单九配合微微张开了嘴巴。
骆洲没有做过这些活,倒水的时候有点用力过猛,单九被呛到直咳,骆洲不知所措,伸出手胡乱地擦掉他嘴边流出来的水。
左手试着扶起单九,僵硬地拍了拍他的背,单九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微张着颤抖的唇,虚弱地瘫在骆洲手臂上。
单丹在旁边着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哥……”
单九闭着眼睛急促地呼吸了好几下才慢慢平静下来,痛苦的神色慢慢退去,骆洲这才放他回床上。
“为什么要用铁链拴住他?我来的时候都没有的啊。”骆洲望着单丹,一脸不解。
“哥哥发病的时候会攻击别人和自己,所以只能拴着,本来哥哥一般是每个月下旬才发病,没想到哥哥那天竟然发病了,我们担心伤到你,所以才拴住他。”
单丹别过脸,表情黯淡。
“可是他栓着也能碰到我啊。”单丹一愣。
“他也没有伤害到我,所以还是把这条东西解开吧。”
被剥夺了自由的人,还是人吗。
“可是……” 单丹还要再说什么,骆洲打断了她。
“没事的。你不是说他一般都是清醒着的吗?”
骆洲的呆毛也应和似的往单丹那边点点头。
单丹转过头,单九也正看着他,眼里闪着期待。
『我好想像丹丹那样可以随意地走来走去』
……
『要是我能离开这里就好了』
……
『丹丹离开这里的话一定要把照片给我啊』
……
她看着单九的眼睛,忽然想起某个很多年前的夜晚,哥哥对她说的话。那时候他的病还不是像现在这样严重。
她会趁着很晚的时候偷偷来找哥哥,哥哥被锁在床上。
他会很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叫她丹丹,让她给他讲学校发生的事。
她好恨好恨爸妈为什么要把哥哥锁起来,为什么不让哥哥出去玩,为什么让哥哥这些抑郁。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
这是一种爱到深处的无奈,只有这样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他们的血是连在一起的,她担惊受怕,无法承受一点过激的风浪。
所以她不敢满足哥哥的自由,她怕他走向另一个极端走向失控,她和父母一样爱哥哥,所以无法承受一点会让他受伤的事情。
她注定没有勇气带哥哥走出这里。
“哥哥……”
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没人回应,没人叫她丹丹。她转过身把一把钥匙交给骆洲,低着头颤抖着肩膀大步走出去。
“对不起,失陪了。”
骆洲拿着钥匙打开了铁链的锁,单九动了动解放的手腕,上面清晰的一圈红色勒痕与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看着开着的窗帘,一个人自言自语。
骆洲站在床边没有表情地听着。
“妹妹她不会是我一个人的
“她会被别的人抢走!
“她会抛弃我会讨厌我!
“她会离开我!
“她会离开我!不可原谅!”
单九越说语气越尖锐越疯狂,几乎是叫出来的,突然又停了下来,换上一种很轻柔的语气,神色难得的很柔和,是很干净的温柔。
“妹妹她,不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她是好的,她要有自己的生活。
她不能把时间通通都浪费给我。 她必须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
所以,我抛弃她了。”
他转过头来对骆洲一字一顿地很认真地说。
然后又露出一个轻轻的笑容,手中的塑料瓶子被他捏的发出令人讨厌的声音。
“这样她就不会抛弃我了。”
轻的像雾一样。
这可是他用了好久好久,咬碎了好多好多花朵才做出的痛苦决定啊。
他的妹妹啊。
骆洲看着那瓶果汁,呆毛叮地竖了起来。
了解!前方妹控!
“今天我站在那里等小洲,等了好久小洲都没来。”他脸上忽然又换上一副幽怨的表情,仿佛刚才的柔和都是错觉。
“然后我听到了脚步声,连忙就跑下来了,没想到被铁链绊倒了。”
单九扭了扭盖子,发现扭不开,骆洲看不过去帮他扭开,前者一脸满足地抱着果汁大口大口地喝。
“没想到我竟然自由了。”
单九摸了摸那个印痕,发出奇怪的低笑,“我自由了。”
骆洲没理他,走过去开始准备纸笔。
奈何今天的单九刚刚“自由”,极其不安分地乱动,气的骆洲很想一支画笔丢过去。
他刚才真是脑抽了才提出这样的要求。
画完了以后不等单九说什么直接揉成一团交给单丹,单九这表情也太扭曲了点吧。
喜悦中又带着悲伤什么的,叫他怎么画啊。
单九目送着骆洲格外不爽地提着背包走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前者的呆毛僵直僵直的从头到尾没有软下来过。
画家君的第八幅肖像就是这样堕落了。
总之,画家君很不爽。
ps,病娇度为36%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回家乡了那边信号可能不太好
抱歉可能不能日更了QAQ
不过我会努力地在那边码字的哟
如果有信号就发上来(* ̄︶ ̄*)
到时候全部补上
喜欢的亲们不要大意地收藏吧
大家早点睡啊安
☆、A month
今天是第九幅肖像画。
然而呆毛君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水彩了,整个心痒痒的,所以他特地改了下他的生物钟,硬是老早就睡了第二天老早就起来画画。
这画着画着就忘了时间了,画到下午两点才匆匆赶过去,至于午饭对于他来说吃不吃都是无所谓的。
单丹见到他整个人都像舒了口气一样,“哥哥一直赌气在门口等您,我怎么叫他也不听。”
骆洲的呆毛动了动。
打开门果然看见一个人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看到骆洲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咻地跳到骆洲面前。
“小洲,果汁。”
“……”
感情是为了果汁。
“果汁?”单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立马就被骆洲推出去砰地关上了门。
糟糕!暴露了!
为了工作需要随便投喂别人家的宠物,是不是犯法的啊?!
第二天骆洲是端着鲜榨的水果汁进来的。
脑袋还在努力分析单丹的话。
“骆先生,色素不太好,您还是每天都来我们这里榨果汁比较好。”
咦咦他为什么榨了两杯?还听话地端了进来?
喂喂臭小子不要扑上来啊,以为没有了铁链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喂喂不要乱碰!我的果汁!
好在单九一反常态的兴奋因子只持续了两三天就又恢复了病殃殃的样子。
软软靠在在床上折一些奇怪的东西,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只是咳嗽声越来越大,有一次竟然咳出了血。
吓得单丹立刻叫了医生过来,骆洲也停止了画画上去帮着喂水。
脑袋却有点冒汗,搞不准是投喂太多色素果汁把人弄病了吧。
医生问单九些问题,又鼓捣了一阵子才在一张纸上刷刷刷写了一堆鬼画符。
“他的身体比较弱,可能这几天运动量有点大,这几天热空调开的大了点,有点着凉了。”
“……”
滚多几下运等于运动量大了,在室内开空调竟然着凉了。
骆洲深深佩服医生的术语与单九特殊的体质。
“身体本来就弱,我就不开刺激性比较强的药了,开点普通的中药喝一喝吧,药性比较温和。”
原来是个中西医都精通的医生。
单九的脸色变了变。
单丹连声道谢送医生出门,匆匆回房拿了钱去买药,嘱咐骆洲照顾好单九。
骆洲又是端水又是喂水,脸上敬业地不露声色(面无表情),活脱脱一只小女仆。
单九虚弱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小女仆只能木着脸坐在旁边,什么事也不能干,呆毛寂寞地飘啊飘,别问他为什么有风。
以后绝对绝对不能找像单九这样瘦弱得空调风一吹就倒的客人。
骆洲默默地把这条重要的经验写到自己的原则里。
今天看来又是不能好好地画画了,骆洲早有准备地从包里拿出一个混着许多干掉的颜色的调色盘和一盒摆放得乱七八糟的颜料,又抽出几张水彩专用的纸开始乒乒乓乓地搞(创作)起来。
单九侧着身体抬着半只眼瞅他。
骆洲想了想,沾了点颜料开始涂涂抹抹,涂抹得有点抽象单九完全看不懂他要画什么,前者时不时把身子往后倒倒看看效果。
才画的开始有些轮廓,突然被一只手扯了扯衣角。
骆洲的第一个反应是护住颜料和画,生怕单九一个抽风又干出什么事情来。
那次的撕画和发病他还一直记得。
单九又垂低了眼帘,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和苍白的脸颊对比得格外明显。不知是生病的原因还是什么,他的语气有些奇怪。
“我只是想看看画,”他顿了下,语调微微抬高了些,变得有点尖又委屈“我又不会吃掉它,我虽然是个精神病但我清醒的时候还是知道轻重的。你不必这样防着我。”
“不是……”骆洲看着单九有些阴晦的表情下意识地出声解释。
他第一次看见单九对他露出这种表情。
而且出现得很莫名其妙。
单九不作声,把头别了过去,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就是知道他清醒着也会干出些什么来才要防着啊。
骆洲有些郁闷,明明他根本没错,怎么变得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但单九的表情就是一脸自己做错了什么。
难道生病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骆洲沉默了一会又拿起画笔继续画画。
有点躁乱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去死吧,浪费我时间。
莫名其妙的答案就交给画笔好了。
想是这么想,但画着画着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单九正闭着眼,鼻息轻微,似乎睡着了,他这才放心下来转过去继续画。
床上那双眼睛又缓缓睁开。
ps,病娇度为43%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下车到家先来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