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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流尽年光-第17部分

小说: 流尽年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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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小男主。尽管他根本不弱,也很是聪明,完全足以让那些把以老欺小当成生活调味剂的美国佬尝到苦头──有点像他当初对严迦祈做的一样。可是,语言障碍和文化差异带给他的排斥心和孤独感,却是很难战胜并消灭的。
  而夏昭时就是在这种时候出现的。他比江臻大两届,又从小生活在美国,因此,和毫无归属感与认同感的江臻相比,在校园里,他早已经是风头鼎盛的Asian boy了。
  江亦让江臻住进了夏家。夏昭时教他英文,带他上学,拉他参加各种party,给他介绍四方朋友──融入校园,社会,还有那个国家,除了自己,他靠的,全部都是夏昭时。
  对於江臻来说,夏昭时是真正的,永远的,哥哥。江臻毫不怀疑这种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的关系可以维持一生,但是彼此的心境,却不可能再是孩童。
  江臻可以把夏昭时当成哥哥看一辈子,却不能当一辈子,事事都要靠著他,次次都要向他请示,永远都断不了奶的小孩子。
  久未听见另一头的回话,夏昭时重新开口道:“嫌我说得太多,管得太宽,生气了吗?”
  江臻回过神,低声应了句:“没有。”
  以後再找机会和夏昭时说清楚吧。江臻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麽想著。
  “那快回来吧,这天看著好像又要来一阵儿暴雨了,不安全。”夏昭时轻声说著。
  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江臻心里暖了暖,刚转过头准备倒车,却一眼扫到放在後座上的饭盒,便皱皱眉,对著手机脱口而出:“唔……知道了,我还再等会儿回来,那头猪忘了拿他的工作器具了。对了,他的具体门号是多少?夏昭时一愣:“……什麽?”“他忘了拿饭盒,这头猪。”江臻将放在後座上的饭盒提了过来,轻轻拍了拍。
  夏昭时沈默了一阵儿,轻轻开口:“不必这样吧,要不明天我们带他出去吃好了。”
  江臻笑了笑,耸耸肩道:“这又何必呢。夏哥哥你真是好心,难道你要让那头猪以为,他犯了错误还可以意外得到一顿大餐吗?这可不行呢。”
  另一头的夏昭时扯扯嘴角笑了,却并未说话。
  眼看著车窗上已经有了劈劈啪啪的落雨声,江臻催促著:“嗯?几号?”
  夏昭时默了一会儿,终於妥协,缓缓开口道:“一单元,三楼二号。”“嗯,这雨下大了,我先挂了。”
  夏昭时还没来得及回话,电话另一头就已经是嘟嘟嘟的忙音了。他呆呆地看著手机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将它扔回到一旁的沙发里。夏昭时斜靠在窗边站了一阵子,看著窗外愈来愈密集低沈的黑云,听著天边由远及近愈来愈沈闷的雷鸣,微微垂下眼,神情不明。
  江臻提著饭盒一路小跑进楼道里,身上已经湿了一大半。就在他抱怨严迦祈那头蠢猪的粗心大意之时,急切甚至是慌乱的脚步声从楼上蹬蹬蹬得传来。
  江臻抬头一看,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大妈正一脸惊慌地停在他面前,说话也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哎哟……出,出大事儿了!”
  江臻看她真是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惊恐模样,便安慰著问了句:“怎麽了?”
  那大妈也像是累极了,她滑著扶手,慢慢地走下来,拍著胸脯,气喘吁吁地说道:“小胖,小胖……咦?你,你不是我们这楼的人吧。”
  说起只有熟人才知道的,“小胖”这个外号的时候,大妈才终於反应过来,仔仔细细看了面前的男人好几眼,惊恐的腔调慢慢转成狐疑,“那,那啥,你……呃,您不是住我们这楼的吧。”
  按理说,老辈在小辈面前自然是要底气足些的,但江臻无论是从穿著打扮还是面容形象上,都让她感觉双方根本不在一个阶级里。於是她想了想,话到嘴边,最终还是硬生生地扭成了一个您字。
  然而江臻的思维还停留在“小胖”那个名字上,回想著这大妈刚才的慌张模样,他直觉不好,便皱著眉问道:“是三楼的那头……那个严迦祈?他怎麽了?”江臻只觉得舌头打了个结,差点儿习惯性地把他给严迦祈起的另一个外号给说了出来。
  大妈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慌慌张张下楼的原因和目的。她顿时急得猛拍大腿,叫嚷道:“哦对对对!严迦祈严迦祈!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小胖……他现在正倒在自家门口呢!浑身湿漉漉的,估计又是淋著雨回来的吧!哎,这孩子虽然看著胖嘟嘟的,可那都是虚胖,身子骨可弱了,前几天下暴雨也是淋著回来的,大概又忘了吃药……没人管就是可怜哦……”
  虽然说听完年长的人的唠叨是一种教养和美德,可是那也得看是在什麽情况下……
  “我先上去看看吧,我是他的……朋友。”
  其实最後这个对於他们之间关系的定义,江臻最想说的是“主人”,不过他有些担心眼前这位传统保守的大妈会不会由此联想到一些什麽不健康的东西,再加上老女人无与伦比的健谈能力和登峰造极的传播功力,他虽然没见识过,却也是知道的……於是江臻几经转口,最後还是敲定了这个最无害最纯洁的关系。
  听见江臻这麽说,大妈的表情明显从惊恐转为惊愕了。江臻大概猜得出来她在想什麽,无非就是“什麽?小胖竟然还交上了这麽有档次的朋友?”,或者,“不会吧!小胖工作的地方是什麽性质哦,会不会是电视里那些不正经场所啊!”等。
  “那麽我先上去了。”江臻好歹还算留了点儿客气,跟她打完招呼以後,便直接上了楼。
  “哎哟……这也算是大事儿一件呢!小胖什麽时候交了这麽有档次的朋友了?哎!不会他工作的地方是什麽不正经场所吧!”
  ……
  看来,江臻的猜测,真是一砸一个准。
  江臻走上三楼,并没有看到所谓的“浑身湿漉漉,倒在自家门口的”的严迦祈,但他家的大门却大打开著。
  江臻走到门前,立马就发现了瘫在小沙发上,像死猪一般软成一团的严迦祈。他皱皱眉,进了屋,关上门。
  严迦祈拖著本来就肥嘟嘟,再加上湿漉漉的沈重身子,有气无力地爬上三楼的时候,小腿肚子已经发软,眼前也早已经黑成一片了。他当时就是想躺躺,想躺躺,想躺躺……但多次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他的自我催眠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於是,他竟然就真的躺倒在地上睡……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晕过去了。
  等到五楼的李大妈从楼上走下来,发现他,并大声惊叫了好几声之後,严迦祈这才悠悠转醒。那时的他还神志不清,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女人的高分贝,无论是处於何种年龄段的女人,都是一种极其可怕也极其有用的战略大杀器……
  虽然年逾五十,但李大妈的行动力可真不是盖的,叫完以後便急冲冲地往下奔走了,也不知道先把他扶进屋子里再说……当时的严迦祈一边在心里这麽无力地想著,一边揉著额头撑著门板站起来,掏出钥匙开了门。因为又累又昏,他忘了,也懒得再关门了。反正,他要钱没有,要命……哎,但现在看来,他的小命也只剩半条了。而触目所及,严迦祈只觉得沙发才是他的最终归宿,因此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这麽朝屋子里的沙发扑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就这麽昏昏沈沈地趴了究竟有多久,等到严迦祈感觉到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正有规律地轻打在自己的背上时,他听到了那个不算久违,却堪比魔鬼的声音。
  “装死猪吗?”
  一瞬间,严迦祈是真的很想变身为死猪。──────────────────────────────────赔罪来了……%》_不能使用特殊HTML谢谢亲们……O(∩_∩)O

  流尽年光(十五)

  第十五章
  “……我是死猪,我不讲卫生不干不净,行行好放过我吧,别吃我了。”严迦祈将脑袋沈沈埋进沙发深处,想要抵挡从太阳穴扩散出来,并蔓延到整个大脑的晕眩。他不想这个时候理江臻,没心情,但更没没力气。
  江臻将饭盒放在沙发面前,那个也勉强可以叫做茶几,但事实上最多不过是一个写字台和餐桌共用的方形小桌上。
  “听那个大妈的描述,我还以为你真要因公殉职了呢。”江臻在另一头坐下,翘起二郎腿,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简直就跟在自己家似的,一副儿富家少爷状。
  严迦祈的声音从沙发里嗡嗡地传来:“……也差不多了。”
  江臻皱眉,一伸手拽过严迦祈的领子,将他往前拉,另一只手则放在他额头。
  严迦祈被江臻的这一下给弄得眼冒金星胃酸上涌,他努力抬起双手想要掰开江臻放在他额头的那只“咸猪手”。
  “你,你干嘛呀!我快要被你弄死了……”
  江臻抽回两只手,又把严迦祈翻了个面往沙发上一推,弯腰捡起那盒在挣扎中掉在地上的阿司匹林,起身去找杯子接水。
  “喂,你又要干吗……”严迦祈看著江臻那副完全如同走在自己家的大老爷们儿模样,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江臻在他家那个小的可怜的厨房里捣鼓了好久,才终於从橱柜里翻出来一个杯子。冲水洗了洗,江臻走到客厅站住,向四周望了望,然後皱眉。
  严迦祈平躺回沙发里,拿过抱枕蒙住脸,声音闷闷的:“……别找了,我家没饮水机。”之所以要用抱枕蒙住脸,是因为他实在不想看见江臻听到他的这句话以後,那副震惊加鄙夷的表情。那可真是超大的打击!
  “……你烧水喝?”江臻想了想,终於想出了这种极其原始的可能性。
  “唔……啊……嗯。”严迦祈的声音从厚厚的抱枕下传出来,又嗡又闷,偏偏他还有那麽点自尊心在作祟,不愿意直接承认这铁一般的事实,因此像是小儿学语一般,依依呀呀了半天。
  “你再用抱枕蒙住脸,我就把它从窗户口扔下去。”江臻默了一会儿,凉凉开口。
  严迦祈吓得一颤,赶紧将抱枕扔回另一边,很没骨气地应了声:“……哦。”开玩笑!这可是他最心爱的抱枕,具有催眠安心消疲劳的众多神奇功效!
  看到严迦祈很乖地照做了,江臻比较满意地放缓了表情,继续向他吐槽道:“难怪你每次在我们家都要喝那麽多水,原来是因为懒得回来自己烧吗。”
  不管是不是懒得烧水,听见江臻这麽一说,严迦祈的脸倒是烧得更厉害了。
  “没,没有!夏天这麽热,我一路跑来,本来就很渴的。”严小胖死不承认,据理力争。
  江臻朝他笑了笑:“我看你现在挺有精力的,那你自己去烧水吃药吧。”
  严小胖闻言一愣,立马倒回去装病死。
  “唔……我头好晕,眼睛也好花,看不清楚东西了……我,我,我起不来的。”严迦祈闭著眼睛瞎摸了一会儿,然後装出一副体力不支状,微微向里侧过身子,不再看江臻。
  江臻走过来,丝毫不留情地弹了弹严迦祈的小肉脸,笑得一脸和谐:“既然你头也晕眼也花,那你就赶快起来烧水吃药吧。”
  ……
  原来这是一个无论回答什麽都会陷入诡计的圈套啊!
  严迦祈悔得捶胸顿足,顺便在心里大骂这这个奸诈之人。
  “我……我等会儿吃行不,你,你走了以後我就吃,我保证!我好累的现在,我只想睡觉……”严迦祈撇过眼,小脸泛红,可怜兮兮地盯著江臻瞧,同时在心里两眼泪汪汪地想著,我求您了大神!放过我吧,我还剩这半条命,可经不起你折腾啊……
  江臻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那你记著,我走了。”
  严迦祈闻言一愣。他没想到江臻这麽爽快地就答应,或者说是相信了他。虽然他是这麽说,也这麽作了保证,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分明只是他的推托之词嘛!他这麽累,怎麽可能起身去烧水呢……
  看著江臻将杯子和药盒放在小桌上,渐渐往门外走的修长背影,严迦祈心里一哽,竟然忍不住想要叫他回来,说一句:“喂喂喂,我刚才那是开玩笑的哦!你走了以後我也不会烧水吃药的……”
  你真的不担心吗。唔……不担心我明天不能来给你们送上午餐?
  你真的会放心吗。唔……会放心我明天不会将感冒传染给你们?
  听著轻轻的关门声,严迦祈缩回沙发里,伸手捞过抱枕,又无药可救地蒙上了自己的脸。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虽然这个习惯很不好。可是,除了刚才江臻的那一声阻止之外,他已经有很多年都再没听到过,这样烦心又贴心的唠叨。
  他还以为和以前一样,会有人宠著他呢。会有人表面上对他说著“你记著吃药,我先走了”,但实际上根本不放心,没过一会儿便又无可奈何地跑回来,给他接水,喂他吃药。
  哎。严迦祈陷在软绵绵毛茸茸的黑暗里,心中叹气,他又自作多情了。转过头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药盒,严迦祈一下子想到了夏昭时,和夏昭时曾经给过他的那两盒阿司匹林,它们至今都还放在他意难忘的换衣间小柜子里,无人问津……
  不愧是一对儿啊,买什麽都能买到一块儿去。严迦祈本来还以为夏昭时给他的那两盒药就要这麽牺牲掉了,但现在看来也不完全是,反正没吃成他的,倒也吃成了他家小攻的……恩,从这个角度来说,它们也还真不愧是一对儿啊……
  算了算了,他们一对儿就一对儿,我还是靠我自己吧……严迦祈闷闷地想著,准备先去冲个热水澡,然後烧开水乖乖吃药。
  从卧室的衣柜里随便拿了点儿换洗衣物,严迦祈走进浴室,开始冲澡。洗澡本来就是件极费能量的事,再加上严小胖现在身子虚弱,头昏脑胀,实在是没什麽力气,因此也就只是匆匆地淋了几下,只为驱寒而已。等洗得差不多了,严小胖正准备拿毛巾擦脸的时候,就听见客厅的大门窸窸窣窣地响。
  严迦祈刚听见这声响的时候,还自我安慰地想著,这可能是错觉,毕竟像他的这麽个小破屋子,实在是没啥值得来偷来抢的。但当他关了水,发现这个声响非但没有如他意料之中地消失,却反而越来越清晰,他甚至已经能能听到沈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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