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颜微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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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灯火已熄。窗外冷月如霜,明亮孤清。
月影西移,她的意识有些昏沉,依稀看见他格外晶亮透澈的明眸。他说,姐姐,祯儿想了你五年,痛了五年,可不可以不要再离开祯儿了?
她想说好,酸涩的颤音逼入嗓子眼,逸出口的却是支离破碎的吟哦低喘。他毫不客气的继续着他的激情,如酒般耐心的酝酿着,挖掘她的承受底线。她轻阖上眼,微启唇迎接他的深吻,纵容他对自己占有。或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一种想宠他爱他的心情,想要他快快活活的,眉眼飞扬恣意。
心很软很柔,仿佛浓稠的暖流从心窝处流泄,钻进四肢百骸。
“祯儿……”
黑暗中,他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肩胛上那道浅色的伤痕,带着某种令她心醉的怜惜与心痛。冰冷的身子没有以往的温冷,随着他的恣意怜爱而泛着迷人的晕红。她感觉很温暖,他已是汗渍淋漓。这样的天气,于现在的她而言,真的冷到肢体泛凉,可是他都会顾惜到她,不让一丝一毫的冷气伤害到她。
微张开双腿,她软软的承接他霸道又温柔的占有,心甘情愿的也想以这方式满足他,任他撩拔着她迷乱的神智,共同沉沦于激情中无法自拔。
秋月悄然走过红墙,将轻纱帐内两道交缠的人影照亮,直至月沉星移,夜色深至尽头。
这一夜,隔了五年岁月流光,在遗失了所有的记忆后,她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心,将自己完完整整、心甘情愿的交给他。
而在这一夜,十四阿哥终于心满意足的将她拥入怀里,交颈缠绵同床共枕鸳鸯锦。空置了五年的心,不再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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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过度,实在不是一个好词儿!
当浅颜在全身骨头拼命同她叫嚣抗议中醒来时,天色已大亮,稀薄的日阳正至中天。身旁早已没有了那人的身影,只有凌乱的被褥及残留的温暖告诉她,昨夜那一场激情缠绵是真实存在。
心里有些害羞,更多的是无法排谴的欢喜甜蜜。
不过——
浅颜终于体验了次何谓“纵欲过度”的悲惨境遇。扶着劳累过度的腰肢爬起身,当瞄见覆在身上干干净净、松松垮垮的寝衣,看见敞开的衣襟下道道青青紫紫纵横交错的吻痕时,浅颜差点晕倒!
那个十四阿哥……简直是可恶得过份!趁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将她从头到脚吃了个遍不算,还食髓知味的折腾了她大半夜,甚至是亲力亲为的为睡昏头的她沐浴干净身上的痕迹、还有身上的瘀痕也被涂上了层凉凉的膏药……
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有心?她会很害羞的耶!他的“身体力行”她总算是领教过了。明明昨儿她什么都没说啊,为什么他就认为她吃醋了,说什么——为了向她证明他的女人只有她一个,所以他不介意辛苦一点,“身体力行”的向她证明?
“格格、格格,您醒了吗?”
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她的呻吟害臊。浅颜忙拉紧衣襟,扬声应道:“真夜,我醒了!进来吧!”
真夜推门进来,手中捧着铜盆盛装着冒着热气的温水,杏眼往室内一溜,不着痕迹的扫过凌乱的床榻,见某人缩在屏风后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眯眼偷偷的笑起来。不过,她也识趣的没说什么,免得某人老羞成怒,倒霉的可是他们家十四爷了。
“格格,太好了,您终于醒了!请原谅奴婢扰了您休息,奴婢本也不想的,只是爷上朝还未回来,府里的下人没法儿拦住十七爷……”
“十七爷?”浅颜自屏风后探出头,满脸疑惑。
“是啊!听说十七爷昨儿半夜回到京城,今儿一大早进宫面圣后就直接闯到府里来了,嚷着要见您呢。不过,爷今早吩咐过奴婢们说您昨儿太累了,让您好生休息着,别来吵您,所以只好让苏总管尽可能的拦着他先。”真夜没有丝毫愧疚的说,也不觉得将苏泰总管推出去做替死鬼有什么不对。
真夜将拧干湿毛巾递给她,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苏总管被十七爷轰炸了一番,逼得紧,怪可怜的,只好让奴婢抖胆来叫您了。十七爷一向听您的话,就请您去好好安慰他吧!”
浅颜脸红红的接过热毛巾胡乱擦了擦脸,不敢看向真夜一脸心知肚明的暧昧表情。
十七阿哥,就是历史中那个果亲王吗?看样子又是一个和她关系很好的阿哥吧!
“哦,我知道了!对了,真夜,今儿个呆呆是不是要从宫里回来了?”浅颜坐在梳妆台前问,看着黄铮铮的铜镜里真夜手巧的为她梳理长发。头发太长了,她唯一会的便是绑马尾和麻花辫,对这古代仕女发髻完全不会,又不能整天披头散发不成体统,所以只好劳烦真夜真日她们为她绾发了。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不过许是万岁爷和德娘娘舍不得小世子,今儿一早又谴了人来说小世子要在宫里住个几天再回来!”
“又要住几天?”浅颜翻白眼,“已经延了无数个好几天了,可呆呆还不是照样没回成?”她家的呆呆几时才能回家啊?她真是不喜欢要见儿子时总是往宫里跑耶!
真夜轻轻的笑了,在她挽起的发髻上斜插了支碧色玉簪。“格格,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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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着轻薄的裘衣,浅颜缩着双肩穿过秋风瑟瑟的长廊,方踏进待客的偏厅,一个十五六岁模样儿的少年已朝她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将她紧紧抱住,满脸激昂。
“姐姐、姐姐、姐姐……”
她弯唇微笑,任由少年像个孩子般抱着自己,用抽泣般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姐姐”。许是太过激动,少年除了唤着“姐姐”二字,已是喉咙发酸,嗓子眼里再也逼不出别的字儿。长得比她还高的少年,在她面前却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依赖着她。
她抬手拍拍少年结实宽厚的肩头,带着种令人感觉温暖的抚慰与怜惜。
苏泰同一干伺候的下人们双目圆瞠的看着将他们家福晋抱住的十七爷,满脸古怪。只有习以为常的真日真夜两人翻了个白眼,知道十七爷这回面子可是丢尽了。
这真是方才那个威严又慑人的十七阿哥吗?怎么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就像一个长不大的、依恋着母亲的孩子一般……真是教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心肝儿发颤啊!
“姐姐……您终于回来了!还记不记得小礼?小礼好想您……”少年抬起埋在她肩窝间的俊俏脸蛋,湿漉漉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被水雾浸染过的眉睫长而卷翘。
唇红齿白的少年,正处在男子与孩子之间成长的少年,少了分男子的坚硬多了几分孩子的软和,模样儿俊俏极了。相信再过不久,又会是一个俊俏公子。
“自然是记得的!”浅颜暖暖的笑着。怕自己说个不字,这孩子气的少年就要抱着她号啕大哭了吧?她已经很习惯应对这一群很陌生却又对她依赖莫名的小阿哥了。“小礼,姐姐回来了!”
“不会再丢下小礼不管了吗?”十七阿哥拉着她的手紧张的问,言语中透着浓浓的撒娇味儿,一如孩童时期对她的依赖。在她面前,他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当然不会,我可舍不得呢!”
少年露齿而笑,开心的抱着她亲昵的蹭了蹭,露出满足的笑颜,看也不看屋内一干瞪直了眼的奴才,全副心思都放在眼前的人身上。
“姐姐,您回来了真好呢!姐姐都不知道,五年来没有姐姐的日子,小礼好难过、好寂寞!那些欺负姐姐、害您受尽苦楚的渣滓,十四哥已亲自为姐姐您报仇了!不过……还是不够的!”十七阿哥眯起深黑的眼,脸上露出阴蛰漠然的表情,轻声说道:“总有一天,爷必定会让他们还以十倍痛楚,让他们付出灭族的惨痛代价来偿还您所受的委屈……”
“小礼……”
浅颜叹息,不忍心睹视少年脸上毫无遮掩的嗜血与凶煞。虽然她一直知道身旁这些皇族子弟远不如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人前人后有不同的面孔,自有他们与身份匹配的果敢魄力。但她更习惯他们在她面前只是个普通的亲人,刻意呈现给她他们最温和无害的一面。
十七阿哥沉默了会儿,又欢喜的朝她露出孩童般开心稚气的笑颜,“姐姐,您瞧瞧,小礼是不是长大了?”
她含笑点头,“是长大了!”
“那小礼娶您,可好?”
“诶?!!”浅颜张口结舌,头皮发麻的看着少年一脸的开心期盼模样,宛如晴天霹雳,将她霹得晕头转向。
“不准!”
十四阿哥冷戾的声音宛如地狱深处恶鬼的怒喝,阴森森的打在两人身上。
浅颜有种不祥的预感,慢慢回首望去,只见十四阿哥穿着一身朝服踏入偏厅,身后跟着一个漂亮温软得似桃寿包子般的小少年。十四阿哥脸色阴冷沉黑,含威带怒的双眸恶狠狠的剜向她身旁的十七阿哥。
十七阿哥也有些畏惧,但还是噘了噘嘴,不平的道:“十四哥,人家以前就和姐姐说过,等我长大了,我会娶姐姐的!”
“姐姐已经嫁给我了,是你的十四嫂,所以你少作梦吧!娶别的女人去!要不然,爷好心点,帮你向皇阿玛请旨,赐你一门婚事!”
“我不要!我就是喜欢姐姐!”
“十七弟,胆子不小哦!是不是连十四哥也不放在眼里了?嗯?”
“我没有……”
……
……
浅颜听而不闻那一大一小的男人没营养的争吵,全部心思都被进门的少年吸引了过去。“小包子,是来看姐姐的吗?”
“嗯,姐姐!”
“小包子真乖!来来来,小包子,陪姐姐一起去吃午饭。今天姐姐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好!”十八阿哥乖巧的任她兴致勃勃的拉着走出偏厅,幽静无波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看向她拉住他的手。
“姐姐,我也要!”那厢互不相让的兄弟俩同声大叫!
浅颜回首,笑眯眯的道:“那就一起来吧!不过先声明,不准吵架!”
做人的道理
“妈妈、妈妈……”
甜蜜蜜的声音一路拖曳,从内城的东面某条不知名的巷子叫到西街,惹得众多行人纷纷引颈张望。浅颜回身,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蹲下身张开双臂,接住像支小火箭般冲进她怀里的小人儿。
“呆呆,小家伙,终于舍得回来了?”浅颜乐呵呵捏了捏儿子嫩嫩的小脸蛋,“真是小没良心的孩子!是不是在宫里玩得乐不思蜀,连妈妈也不要了?”
“才没有,妈妈别冤枉好人!”天赐抬起腻在她怀里的小脸蛋,嘟着红滟滟菱唇反驳,“天赐好想妈妈呢!不过爷爷说男人不能太粘母亲,是没出息的表现,所以不让天赐回来,说要训练天赐的胆色。还有奶奶也说天赐好可爱,她舍不得天赐,要天赐多陪陪她呢!”
德妃的行径浅颜完全可以理解,但那位万岁爷是咋回事啊?安的是什么心,存心让她不好过吗?男人?啧!一个才不过四岁多一点的小鬼头,能称得上男人了吗?瞧瞧他给她家呆儿子灌输了什么傻念头,才这么小的孩子哪需要去培养什么男人胆色?
浅颜脸色不愉的碎碎念着,可儿子接下来的那一番话差点让她当场肝火大升。
“妈妈,这几天爷爷他教天赐下棋哦!爷爷说天赐很聪明,一点就会,资质很不错呢,完全不像妈妈的臭棋娄子德性……还说幸好天赐遗传到爹爹的聪明才智,没有妈妈您的笨拙,将来必定会是个出色的男人……”小家伙兴高采烈的同母亲夸耀,无意间惹怒了某人而不自知。
“吱吱吱!”可爱的小松鼠跳跃在小天赐的肩头上,呲着牙朝浅颜叫个不停。
浅颜满脸黑线,暗暗磨牙,在心里将某个皇帝从头到脚腹诽了个三四遍,然后看也不看一眼某只欠抽的动物,曲指一弹,将某只兴灾乐祸的松鼠拍飞到地上凉快去后,方勉强朝儿子释出阴阳怪气的笑容。
“呆呆,别听你爷爷胡说!你妈妈我可从来没有下过棋,哪会是什么臭棋娄子?不过,呆呆今儿怎么会在这大街上?偷偷溜出来的吗?真是不乖哦……”
此刻,两人正处在内城的某条街上。浅颜在用完午膳时,见阳光不错,便携了泰安和真日二人想出来走走,逛逛古代的街市。没想到还没出内城,便遇见了这小家伙从马车跳下来,叫魂一样向她跑来。
“妈妈,是苏秦公公和素蓉姐姐,还有奶奶宫里的侍卫叔叔们送天赐回家啦!天赐说想妈妈和爹爹了,想回家,过几天再进宫去看奶奶,奶奶才让天赐回来的。”天赐说着看向身后的小太监苏秦、素蓉和几名宫内的侍卫。
“奴才(奴婢)见过格格,格格吉祥!”苏秦和素蓉敛容上前行礼。
浅颜朝他们笑笑,眼尖的看见婢女素蓉怀里抱着的东西,是只毛色纯白的北京狗,小小巧巧的,睁着水润润的黑眼睛瞅人,偶尔软绵绵的“嗷呜”叫几声。
浅颜咦了声,“素蓉,这只北京狗哪儿来的?”
“是晖哥哥家的啦……”天赐接过温温顺顺的小白狗,捧到浅颜面前炫耀道:“妈妈,这只狗狗是不是很可爱?它叫福福,是晖哥哥抱到宫里给奶奶和天赐玩儿的哦……听说四舅舅很喜欢它呢!后来晖哥哥忘记带走了,天赐就带它回来了……”
野史有记载,说雍正信佛爱养狗,这浅颜是知道的。不过……
浅颜挑眉,“呆呆,小狗是你晖哥哥送给你的?”
天赐低下脑袋,“……不是,是天赐喜欢它,自个儿将它带回来的……”
浅颜见儿子紧紧抱着有些挣扎的小白狗,垂着脑袋站在她面前,咬着唇,俊俏的小脸倔强的崩得紧紧的,这副模样儿,十足像极了十四阿哥倔着性子的模样儿。看着,不由心下微软,实在舍不得苛责太多。
眼睛一转,瞧见小松鼠滴滴伸着两只小爪子勾挠住小男孩墨翠色的小褂子,朝她“吱吱”大叫,似乎在嗔怪她欺负人(松鼠)。
浅颜不说话,一旁的一干下人奴才可是心疼得紧,又碍于身份不敢插嘴什么。
浅颜叹了口气,“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