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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古玩伪造商[鉴宝]-第17部分

小说: 古玩伪造商[鉴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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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小陆有些看法。”卞文转头看了一眼季然,他从季然对陆延初的态度中察觉出了季然对陆延初存着一丝的敌意,他不明白这敌意的来源,但他猜测得到,以陆延初那沉默的性子怕是不会说出他真正在做的事情。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难免落人口实。
  他接着说,“你也知道我叫小陆伪作了一幅字帖,你却不知道原因吧。”
  “您请说。”
  “唉!”卞文叹口气摇摇脑袋,他没有直接说出他想说的,而是说了他这次来京的来因。“那幅字帖是我卞家传家物,这你也听到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在浙江一带,字画界的这一行人都知道,今年年初,博物院的人找上门来劝我捐赠出去,我也就捐出去了,我就想啊放在公家让其他人也能欣赏到这也不错。”
  季然淡淡的点头,卞文这想法的确很不错。
  却不想,卞文语气一转,“却没想到捐出去才两个月,那些当官的就以职权之便私自占为己有,纵然我在字画界有些威望,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的和那些当官的当面对峙,我就以字帖需要修缮之名把字帖又借了回来,答应修缮好就再送回去。”
  “这次来京,我就找小陆临摹一幅,回去后就把假的送回去。我既然捐出去就没打算要回来,但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不仁不义的家伙。”
  说完之后,卞文又语气一转,他笑着摸摸胡子看着季然说,“小陆他没和你说这原因吧。”
  季然愣住,显然他从来没想到一幅伪作后面竟然存着这一层原因。卞文的一通话下来虽然没明确说出目的,却隐隐的透露出他说的目的。他是在为陆延初辩解,他在透露给他一个信息,陆延初做的事都有其他意义。而且是偏向好的那一方。
  或许,卞文告诉他这件事就是让他想想,陆延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的,陆延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是他一直在想的问题,却又是他想不通的问题。

  偷梁换柱(七)

  卞文的一通话打乱了季然的心湖,他原本以为陆延初伪作一幅字帖换掉真迹以牟取暴利,却没想到是他误会了陆延初,他没想到背后竟然存在着这样的一个原因。
  季然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只觉得乱,很乱。
  卞文见他的目的达到了,就止住了脚步,这时候刚好走到艺术茶楼的门口,陆延初的车已经停在楼前等着季然。他朝车里的陆延初摆摆手对季然说,“我就不送了。”
  季然点点头,有点恍惚的往车子的方向走去。陆延初从车内为季然开了车门,季然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陆延初上了车。
  陆延初见季然脸色不大对,心下有点不放心,便问,“卞叔对你说了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季然突然嗤笑一声,带着明显的恼怒。他这时候突然想到,或许这一切一直是陆延初的安排,带他来见卞文,或许他连卞文会对他说那一番话都能猜到。
  陆延初看着明显有着恼意的季然,心下微微叹口气,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太通透了。的确,他是存着一份故意让季然知道龙承到底是干什么的心思,这是他临时起的意,在他还没有深思熟虑之时就把季然叫来了,他一直都知道季然对他有成见,而且还很深。他知道他不管对季然说什么季然都不会相信他的话,他在赌,赌卞文会不会看出季然对他的成见,赌卞文会为他解释龙承的意义。
  他不想季然再对他误会下去。这是一种他从没感受过的复杂的感觉。
  “与其我对你说,不如别的人来说。”陆延初直视着季然,“这样更具有说服力,不是吗。”
  对对!真是太对了!季然有点愤愤的捏了捏拳头。他清楚的知道陆延初说的极对,这种事情,当事人说根本就是假话,而其他人来说,就是铁证!
  季然在心里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下乱掉的心湖,他闭上眼不再看陆延初。然而,看不到,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想着陆延初到底是什么人,龙承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公司,想着,这个看上去听上去似乎是个好人的人真的是他的杀父仇人?
  乱了,都乱了,他已经分不清此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他知道,就算此时他手里拿着一把刀,陆延初任他宰割,他手里的刀也已经无法落下。
  当年的事情是不是有隐情?
  突然,季然的脑子里跳出这么一个想法。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震的他心神不稳,连呼吸都有点乱了。
  真的有隐情吗?
  他忽然睁开眼,盯着陆延初,或许是因为平日里一贯的冷静被打破了,又或者连他自己都在质疑些什么,总之,季然问出了他在一贯冷静下不会问出的话,“你杀过人吗?”
  陆延初呼吸一滞,过了良久才回答,“杀过。”
  他伸出手打量自己的手一番,接着说,“很多。”
  多到他都记不清杀过哪些人,但惟独有一人他清楚的记得,那人印在他的脑子里,这么多年下来从来没消失过。他清楚的记得那人儒雅如竹,他更清楚的记得那人在死前那震惊不可置信却又了然庆幸的眼神。
  而那人,却是他唯一误杀的人!
  陆延初一贯冷静的心湖也被季然的一句话打乱了,他突然感觉到疲倦,淡淡的合上眼,多年前的事情在脑子里重现。他记得那是十一年前的事了,他记得那年他十九,却入特种兵部队已经是第二年,执行过很多任务,每一件任务都完美的完成。那一年他又接了一个任务,文物走私案,上头派他到云南截击,他带着大山和二贵以及其他两人去了云南。他带队在云南往越南的森林里截住了两人,当时他并没有多想为什么文物走私只有两个人,他直接开了枪,然后他看到了那双震惊不可置信的眼,然后他再也开不了枪,另外一人逃了。
  然而,他从来都不射没有用的子弹,那人没挺多久终究是死了。而他在那人身上并没有找到文物,逃掉的那人身上也没有,因为,上头明确的指出那是一件大件的文物。
  他杀了那人,而那人却又救了他……
  往事历历在目,那是一段改变他一生轨迹的记忆……还来不及他再想下去,车停了,停在了龙承的门口。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女人牵着一个男孩,穿着黑裙黑衣,女人头上带着一朵白花,男孩衣袖上别着一个孝字。
  黑和白,黑的刺目,白的刺目。季然看到两人,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尽了,惨白惨白的,白的吓人。不详的感觉直接扑面而来,容不得他多想,也不用多想,因为,两人已经直观的告诉他发生什么事了。
  季然浑身颤抖的站到了两人面前,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手足冰冷是这种感觉。
  “妈妈她……”季釉声音哑的厉害,透着深深的疲倦和哀伤,“死了……”
  季然感觉到似乎自己的灵魂都震了震,他踉跄的倒退两步,感到一阵眩晕,险些站不住脚,要不是跟上来的陆延初扶着他,他此时已经倒了。
  他稳了稳心神,“她、是、怎、么、死、的?”话说出来,季然才发觉这几个字是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干涩、疼痛。
  季釉突地闭上眼深深的吸口气,想到母亲的惨死,恨意绵连不绝的冒出,她睁开眼,眼里有着彻骨的恨意,绝决而无路可退!季然看的心下一慌,慌的抓住季釉的手,“姐……”
  季釉婉然一笑,她抬手摸了摸季然的脸,“小然,思然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
  “你要做什么?!”季然一惊,紧紧的握住季釉的手,眼里全是慌乱。
  “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季釉一字一句含着恨意说。她说完松开苏思然的手,绝决毫不犹豫的转身,黑色的长裙随风漫飞,栗色的长发随风翻滚,带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果决气息!
  “姐!”季然痛呼,“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说什么?”季釉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你不需要知道其他,你要好好活着,带着思然好好活着,我们家只剩下你和思然了。”
  报仇的事,沾上血腥的事,我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季然却听得到。季釉在用她的方法保护着他,五年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他恨!他恨这一切!到底是什么东西带给他全家的灾难?!
  他的恨和哀伤毫不遮掩,陆延初见季然这般,心下一痛,他拍了拍季然的肩,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已经知道刚刚那个女人就是季釉,而季釉要去做些什么。
  “我帮你。”突然说出口,想都没想。
  季然转过身,眼神直视着陆延初,眼里的恨意烧的他眼睛泛红,季釉那绝决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恨意,对母亲的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的心潮起伏,搅合在一起,让他再也无法平静,之前微微泛起浪涛的心湖此时波涛汹涌,他一把扯住陆延初的衣领,“告诉我,你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陆延初震了震,握上季然的手,问,“为什么这么问?”
  “告诉我!”季然恨道,“不然我杀了你!”
  狂烧的怒火和恨意渐渐让季然失去理智,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一切让他心乱不已,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他那双清润淡漠的眸子里的杀意直面扑向陆延初,陆延初心下震惊,不明白季然为什么会对他产生杀意,仔细想来,在酒吧那次,季釉也曾对他露出杀意。
  这不会是巧合,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他是没有注意到的。
  “你在怀疑我杀了你的母亲?”
  “季然!”陆延初沉着声,第一次叫季然的全名,质问,“我为什么要杀你母亲?”
  是啊,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他还没有见母亲一面,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次是真正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彻骨的哀伤盖过了仇恨,他的理智渐渐回笼,等他回过神来,收了手,他无力的倒在陆延初身上,露出脆弱。季釉的恨意不是对着陆延初的,那么必定不是陆延初所为。
  那么,到底是谁?
  清泪滑过眼角,这是季然第一次这么失态。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等着季釉带他去见母亲,他满心期待着,他甚至都在偷偷的想过,要用什么表情去见母亲,见到母亲要笑吗?怎么笑?他甚至也偷偷的练习过该怎么笑合适。要不要带礼物去?带什么礼物去?弟弟是喜欢古玩还是喜欢其他孩子喜欢的玩具汽车、玩具手枪?他想过了,想过太多关于见面的事情,然而他却没想到,没想到他等来的确是噩耗!
  颤抖着肩,季然伏在陆延初的胸前无声的流着泪,陆延初感觉到胸前变的湿热,举了举手,终是轻轻的落在了季然的背上轻轻拍了拍无声的安慰着。他不管季然为什么会想杀他,他现在却见不得季然如此伤心。
  苏思然站在一旁看着几乎是相拥的两人,不做声。黑色的衣、黑色的发、黑色的眸,衬的他的脸苍白无比,本该是个少年丧母痛失至亲的孩子,然而他的表情却冷的出奇,看上去不喜不悲,目光空灵的竟无法落入其他事物,唯有一抹浅色的身影在他的眼里落了户。
  陆延初注意到了苏思然,见他的神情先是愣了愣,然后轻声的对季然说,“那是你弟弟吧。”
  都不用猜测,陆延初仿佛看到了少儿时的季然,两人的容貌惊人的相似。
  季然身形一僵,这次从悲痛中回过神来,他慌忙的推开陆延初,背着陆延初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走到苏思然面前蹲了下来,他看着和自己神似的苏思然,悲伤又涌了出来,他摸了摸苏思然的头,沙哑的声音带着无限的温柔,“思然,我是你哥哥。”
  苏思然主动的伸手握住了季然的手,哽咽着声音轻轻的唤了声,“哥哥。”

  偷梁换柱(八)

  季然陷入了悲伤的漩涡当中,他看上去脆弱而易碎,他周身的气息就是苏思然都能感觉出不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在季然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几乎每个从小没有母亲的孩子都渴望着一个母亲,母亲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季然虽然早就意识到他没有妈妈,但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存在着一个母亲,也曾幻想过他母亲的样子。所以当他认为他一定会和母亲相见,满怀着希望时却听到了噩耗,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不可谓不深。
  正因为季然性子冷淡坚韧到极致,从来不露出他的软弱,所以一旦他退却冷淡露出脆弱柔软时,才会一陷再陷,露出极致的软弱。所谓物极必反,大抵如此。正如季然看淡人情冷漠,从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仿佛没什么事能伤到他一样,与之极致反之的是,他太过在乎家人,在乎到哪怕用他的命换他家人的命他都会毫不犹豫。
  然而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极致的性子,季釉才从来不告诉他任何事,季釉才会千盼万盼着他只简单而无忧的活着。
  连续好几天,季然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出来,里面除了苏思然,任何人都不让进。季然的这种无力与迷茫在他日后自己想来都有一点不可思议,因为他从来没想过会因为一件事打击这么深。此时的他只觉得心灰意冷,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不同寻常。他每天躺卧在椅子里,怀里抱着年仅十岁生日刚过不久才步入十一岁年纪的苏思然,他问苏思然苏妈妈在世时的一些事情,问他们这些年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会为苏思然讲讲白家的事情,讲他小时候的事情。
  季然的脆弱,毫无保留的展露在阳光下。苏思然年纪虽小,但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早就使得他早熟。他看着自己的血亲哥哥因为母亲的死打击这么大,心里很不好受,姐姐把他丢给哥哥,而哥哥却从悲伤中走不出来,这让他有点惶恐。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几天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安静的依偎在哥哥的怀里吸取这世上与他血缘最亲的人的体温以求安心。母亲当日死时的惨状一直存在苏思然的心头,夜深人静的时候噩梦一般的经常把他折磨醒来,如果不是有季然日日夜夜陪在他身边,他大概早就疯了。
  纵然没疯,母亲的惨死也在苏思然的心上留下的重重的痕迹,他变的更寡言更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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