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qj-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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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李玉函忽然道:“你去找他要租金。”
“诶?”
李玉函虽然没有明确指出找谁要租金,但顺着他的眼神,张猛知道,李玉函指的是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哀嚎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好像要表演给每一个在场的人。站起身时,一声高亢的哀嚎;直起身时,又一声;扶住膝盖时,再一声;一拐一拐地走路时,连着几声;终于走进一家破败的小店里,又是断断续续的几声。至此,张猛对这个中年男人最后的一点同情心被耗费殆尽,如果这个烦人的中年男人最后不是进了店里,他恨不得亲自上去给那人一拳头。叫你…妈的叫!
“就是找他要租金?”张猛指着那家破败的小店。
李玉函点了点头。
张猛有些犯难,果然不是好事啊,他能想象那个中年男人肯定不是个好解决的家伙。他皱着眉头,一筹莫展,思考了片刻后,走到一个水果摊前,挑挑拣拣了一番,兜了四颗大苹果,对卖水果的大妈说道:“哎,刚才那人,是不是特烦人?”
大妈仿佛得到了知音,“何止是烦人,那就是个贱人!”
“啊?他干了什么事?”
“他偷我们几家的水果,放到自己的摊前卖,哼,要不是看在老街坊这么多年,早报警抓他了!这种男人,就会回家打老婆孩子,出去了,那就是个孬…种!”
“居然有这种事?”
“那可不,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那个孬种听说把他老婆逼的跟别个男人跑了,他家小孩现在都不知道去哪了,我们都怀疑,其实是他把他家小孩给卖了,要么就是给打死了!你说这种人能算人么?”
“不能算人。”
张猛提了水果,拿出一个擦了擦,带皮咬了一大口,微甜,酸酸涩涩的。抬头见李玉函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便讪讪地不舍地又拿出一个,递给李玉函。
李玉函嫌弃地看了看苹果,张猛以为他不要了,正准备收回呢,李玉函的手就伸了过去,把苹果拿走了,连擦都不擦,就着土灰就咬了一口,其间照样是面无表情的。
张猛敢打赌,他看见李玉函把一大块泥巴吞进去了!
可见,外面的行头再气派再干净整洁再精英样子,也不能证明这个人就是真的干净整洁了,他很可能是个工作人模人样,在家猪狗不如的货!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张猛暗自摇了摇头,顺手掏出又一颗苹果,张口就咬。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要租啊?是不是你以前失败过?不用看就知道,那个人肯定属于胡搅蛮缠的类型。”张猛问道。
李玉函本来不打算跟张猛多做解释,本来他对于白总那种奇葩的择偶观就保持观望态度,因此对于张猛,他有些拿不准自己应该怎么做。更可况张猛的性格,特别二,光靠面无表情实在面瘫不走这人。于是勉为其难的,李玉函蹙眉道:“那是我血缘上的父亲。”
张猛:“……!!”
李玉函:“怎么?”
张猛道:“没什么……太劲爆了!”
“找自己老爹要租金确实有点……那个,”张猛挺了挺胸,指着自己,“那我帮你去要租?这就去了啊。”
张猛着实吃了一惊,如果李玉函不说,就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李玉函是那个人的儿子,可见基因遗传说简直就是扯淡,全都是唬人的唬人的!
走到那家店门前,张猛习惯性观察了下这家店的布置,很普通的小店,只是过于破败,房梁街角上都是斑驳脱落的墙灰,已经不是白色的了,而是黑灰色的,很脏,一看就是久不打扫的。小店门口竖着高高的柜台,要勾着脑袋使劲才能看到里面的部分景观,黑漆漆的,透着颓败的死气。这还是水果店吗?张猛回头看了看站在远处的李玉函,很想问,你确定这不是一家鬼店,怎么阴森森的?
试着敲了两下门,为了不露怯,张猛最后一下象征性的很用力,里面没有回音。再接再厉,如此断续反复三次,里面传出一声骂骂咧咧的叫喊,张猛面色一僵,看脸色也能知道刚才那声叫骂是多么不入耳。
“干什么?”
中年男人顶着一个青紫眼圈,他的头顶上秃出一块,脸颊凹进去,皮肤黑黄,两鬓是暗淡无光的死灰,骨瘦如柴,仿佛只剩下骨架了,这副骨架上套着脏臭的短袖和长裤,脚上踢着人字拖,露出灰色的脚趾头。此时,他正透过门缝,觑起凶恶的眼睛看张猛。
张猛一凛,拿起摊上的烂苹果举起来,“多少钱?”
“……一块一个!”
张猛看了看发黑的烂苹果,又看了看中年男人,吞了口口水,道:“我是……来收租的。”
“我…日…你…妈!”
大门唰一声紧闭。
张猛放下那枚烂苹果,看了看自己兜里的,掏出一颗,咬一口。脏不脏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啃着苹果到李玉函面前,李玉函冷着脸,“怎么样?”
张猛把手里的苹果核猛地扔到地上,“我…日…你…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发,好晚啊。。。。。对不住。_(:3ゝ∠)_
☆、家规QJ犯
第二十一章
白昂赶到菜市场的时候,吓了一跳。
张猛正和一个中年老汉打的难解难分,四周围着叫嚣看好的人,李玉函挑着眉站在战局外,一身干净。
白昂脑袋一轰,看到李玉函的时候怒火蹭蹭蹭的往上窜,止都止不住。凭白昂的猜测,张猛和谁都处的好,就算是甩了他的前女友这二愣子都能和她保持良好的安全的关系,坚决不四处树敌,怎么可能会突然和人打起架来,更何况李玉函还悠然自得的站在一旁观战?
用鼻毛想都知道李玉函使了什么坏主意。
中年汉子生的极其瘦削,但胜在行动力强,又快又准,每一次出拳都打在张猛的最痛处,可惜体力不济,没几下就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脸色蜡黄,额上生出冷汗。张猛体力好,支撑到中年汉子不行的时候猛然出击,中年汉子连哀叫也来不及,仰面倒到剩菜篓子边,后脑勺咔嘣一声触到了地面,听得人牙根一酸。
张猛气喘吁吁地站起身,走到中年汉子面前,蹲下去,在他身上粗鲁的来回摩挲,一米八的个子,麦色肌肤,浑身透着狠劲,这副架势像个凶猛的土匪头子;还是被激怒的那种。
白昂看了一眼就知道张猛肯定不吃亏,于是径直走到李玉函面前,一言不发,沉着脸,用眼神质问他的好助手。
李玉函不自觉往后退了小半步,忽而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于是又往前踏了一小步,保持原位不动。
白昂道:“怎么回事?”
恰在这时,张猛的战役终于告一段落,他揉了揉嘴角的伤痕,抬眼看到白昂就站在李玉函面前,表情比他打架的时候还恐怖,他本就惧怕白昂,顿时内心一凛,想也没想就把捏着钱的手背到身后。
白昂眼角扫到了,脸色变得更臭。
张猛慢蹭蹭的走到白昂身边,知道自己没做什么好事,颇有些讨好的意味,“你怎么来了?”
白昂当没看到张猛,等李玉函回话。
钱在张猛手里,李玉函要拿到租金就得让张猛把钱给自己,可白昂在,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呢?
李玉函垂眼想了下,马上就想通了,反正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钱,与其丢了工作,不如丢了这点钱,大不了他垫上去。但话在嘴边,就要说出口了,张猛却抢先答了。
“你的助手让我帮他收租,于是我就帮了。”张猛老老实实的回答。
白昂此时终于舍得赏给张猛一个眼神,警告意味的。张猛顿时委顿下来,高高的个子,耸着肩膀,像个办错事的小孩。
李玉函:“……”卧槽!不打自招!
白昂:“你说。”
李玉函:“……”用得着他说吗,要说的张猛都说了!
张猛真诚道:“你就别为难他了,他说不出来的,他是个面瘫。”
李玉函&白昂:“……”面瘫又不是哑巴,你歧视面瘫吗!?
张猛想了想,把从中年汉子身上抠下来的租金,当着白昂的面递给李玉函,李玉函手指头一抖,就知道这钱不保了。
果然,白昂中途劫了下来,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并义正言辞道:“既然是张猛帮你讨回来的,那这些就是他的辛苦费了,只收你这么点,便宜你了。”
张猛瞠目结舌,居然还有辛苦费这一说!当着自己属下的面干这种事,真的大丈夫?
李玉函眉角一抽,他面部很少有这么剧烈的反应,看了看白昂,又看了看一脸担忧忐忑的张猛。李玉函和张猛并排站,一只肩膀搭上了张猛的肩膀,并把下巴搁在张猛的右边肩膀上,感受了下张猛衣服下的肌肤,语气平板,但却十分缓慢轻柔道:“辛苦了,多谢。”
张猛僵直着身子,讷讷道:“不,不谢。”
娘诶,白昂快用眼神把他射杀了,太煎熬了!
李玉函面无表情地看白昂。他的眼睛生的很美,就连白昂也无数次赞叹过李玉函的眼睛,加之李玉函面瘫,这双眼睛承载了他所有的情绪,熠熠生辉,光彩照人。此时他拿眼角看白昂,眼中的挑衅玩闹意味十足,跟平时刻板的形象迥然不同,竟十分跳脱。想来白昂当着他的面抢了自己的租金,让他很是不爽。
白昂是那种占有欲十分强烈的人,对于胆敢染指自己人的家伙,向来不吝啬自己的狠毒,他就像是藏着獠牙和毒汁的妖艳美蛇。
李玉函跟着白昂工作的这些日子,对白昂的脾性再清楚不过,他自己不爽,也要白昂不爽。
但凡事得有个度。
李玉函达到目的便把胳膊从张猛肩膀上放下,钱也给了,该教训的人也教训了,而且还没动自己的手,更没让那人认出自己,如此想来,他这次还是办的十分完美的。
李玉函拍了拍张猛的肩膀,“走了。”
白昂要把自己的牙咬碎了,他已经在心里模拟了一百套在工作上折磨李玉函的方式,要是不给李玉函穿小鞋,他就不是他老板!
李玉函一走,张猛立刻感到形单影只势单力薄。
“那个……”
白昂瞪了张猛一眼,“回家再说。”
一到家,白昂一把将人按到沙发上,张猛自知心虚,也不反抗。任凭白昂压到他身上,反正白昂也不重,看起来小小的,视觉效果很好,张猛便在这危急的时刻观赏起白昂精致漂亮的脸来。
白昂本来打算吓吓张猛,叫他知道下班后按时回家,不然也要提前打个电话,免得人担心。可一次次的,张猛总是将他抛之脑后,这让他很不安,不安又愤怒。
张猛也很不安,按理说自己除了没提前打个电话外,也没干什么不对的事情,随便帮助白昂的属下有什么不对吗?好像没有。这么一想,张猛就有底气了。
白昂把外套一脱,扔到沙发上,松了松领带,解开两颗扣子,明眸看向张猛。张猛咽了咽口水。白昂微微一笑,招了招手,“过来。”
张猛心里一跳,明知道这是甜蜜的陷阱,但通常情况下眼睛总是欺骗心灵,并叫人欲罢不能。张猛就这么欲罢不能地磨磨蹭蹭地坐了过去。
“咱们得约法三章。”白昂道,“一,下了班就回家,放了学就回家,如果有事,要提前通知。你今天的错已经犯了很多次了,我不希望你再犯。”
张猛皱着脸,很委屈,很内疚,“对不起……”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不按时回家,我就会很担心?你让我这么担心,难道很过意的去?”
张猛简直无地自容了。他是个孤儿,有人时时刻刻为他担心,这种事情以前想都不敢想,甚至他根本就不能理解这种墨迹的堪称矫情的行为。但是现在,内疚已经把他淹没了,其间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
“二,不要随随便便就帮助别人。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需要你的帮助,还是只是在利用你把你当做挡箭牌。”
张猛嘟囔道:“我已经搞清楚了……”
白昂道:“你说,你是不是一口答应帮忙后,才知道李玉函为什么找你帮忙的?你只知道李玉函是我下属,不知道他为人怎么样,好人还是坏人,就随便帮忙,你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太单蠢了?”
“……是。”
白昂道:“如果像你这样,随便什么人就答应了,那这叫什么?这叫圣母,你要当玛利亚吗?”
“……对不起。”
白昂道:“三,不准随便和人进行身体接触。”
张猛等了半天,白昂还是不说话,只拿眼睛凝视张猛。张猛纳闷道:“还有呢?”
白昂道:“没有了。”
张猛:“啊?”
白昂道:“第三条必须遵守。”
张猛:“……”
白昂胳膊横过张猛的脖颈,搭在他的左肩上,挨得很近,微笑渐渐荡开,“不准反驳,没有异议,必须遵守。我始终保留最终解释权。”
他怎么觉得白昂笑的阴测测的呢?
温热的气息喷到耳侧,张猛从脖子开始,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渐次蔓延至全身,老半晌才反应过来,讷问道:“这是……家规吗?”
白昂一愣,失笑,“对,家规。”又强调道:“必须遵守。”
张猛没反应过来,方才说的三条好像也没剥夺他什么权益。第一条,无非就是不让他随便出去乱玩。反正他除了上学上班,娱乐时间本来就少,更何况白昂又没有彻底禁止他出去,到时候只要提前说一声就好。大家互相关心,很好嘛。第二条,大不了以后克制住老好人的个性,再说,他是老好人吗?根本就不是嘛,他不是还跟那个老汉打了一架么?事实证明,自己是藏了爪子的猛虎!
张猛开开心心地想了会,就是没明白第三天有何意义。
“不能随便和人进行身体接触……男人还是女人?”张猛眨巴着天真的眼,问道。
白昂面不改色道:“当然是男人……和女人。”
张猛:“……”
张猛问道:“那……什么样叫做身体身体接触?”
这个问题正好触到白昂的痛脚,白昂觉得自己肩负了为张猛守住节操的重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