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qj-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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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扭头一看,李玉函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李大为厌恶李玉函这样的表情,总是死气沉沉的,好像谁都欠他一条命似的,让李大为感觉危险。就连现在,在得知自己居然还活着的狂喜过去后,看见李玉函,这种厌恶感和危机感更加强烈。更何况李玉函之前突然消失的事情,李大为认为李玉函是在故意恶整他。
“你……”质问地话喘息着还没说出口,便被李玉函抢了。
“爸,我出去取钱,但是我的存款之前炒股炒的没剩多少了,还有,爸,你怎么会欠那些人钱的?”
问到这里,李大为惊恐道:“那……那你……还了钱没?”
“还了。”李玉函神情淡漠道,“钱已经给他了,他说放你一马。”
李大为送了一大口气,放开李玉函的胳膊,重重地躺回到了床上。
死亡的威胁已经从头顶上移开,李大为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脚,他看着包裹着层层纱布的双手双脚,满脸惊恐和不可置信。
“我……我的手!我的脚!!!”
李玉函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爸,你放心吧,你以后会好的。”
但这声不大不小的安慰并没有穿过尖锐的嚎叫声传入李大为的耳中,在之后的整整两天里,李大为都处于歇斯里地的状态。李玉函就是淡淡地看着。
※※※
许安华这两天又没有看见李玉函,这小子又玩消失了。
二百平的复式楼,许雯和小叔叔一走,又恢复了阴森森,孤零零的气息,许安华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不一会,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李玉函这几天其实都会半夜回来睡,他已经不能在自己租住的屋子里住了,一想到那里有李大为曾经留下的脏血,他就控制不住的恶心。当然,也有另外一个不可告人的原因。
因此李玉函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许安华穿着丝质睡袍斜躺在沙发上的样子。
李玉函在那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睡袍是深紫色丝质的,因为睡袍主人斜靠在沙发靠背的原因,腰带松开了,怀里微微敞开,露出胸膛和那两颗红点,顺着沟线往下,便是平坦的小腹,再往下……
睡袍成V字斜开着,修长白皙的腿和骨瘦嶙峋的脚,这是一双男人的脚,并不精巧,也不细致。这是一个男人的身体,更不会巧笑嫣然,小鸟依人。
但李玉函的心脏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手指缓慢而轻轻的描摹这具身体主人的脸,眼睛,鼻子,嘴巴,脸颊,喉咙,脖颈,锁骨,以及以下。
李玉函觉得自己就算死,也是值得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这具身体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李玉函,冷静的,带着审判意味的。
许安华其实吓了一跳,他睡的并不是很熟,李玉函回来的时候隐隐约约有些感觉,但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许安华对李玉函这些天冷落自己,甚至躲着自己,老是半夜回家的行为十分不满,于是决定继续睡下去,不理干儿子。
但是接下来的发展让他实在难以启齿。
他的干儿子居然开始摸自己的脸,摸也就算了,伸到胸前按压揉捏是怎么个回事?甚至还有往下摸的趋势,干儿子真的不是神经病发了吗?
当然不是。
许安华又不是不懂世事的小男孩,一个成年男人已经对欲望这种东西理解的不能再理解了。更何况……干儿子那越来越粗重的声音是和越来越往下摸的趋势成正比的好吗?
事实已经不能再清楚的了。
——干儿子对自己产生了欲望。
这么一想,似乎干儿子前几天强吻自己的行径也得到了某种类似‘真相了’的解释。
理清来龙去脉的许安华恨不得那块豆腐撞死自己。
干儿子这样他能说什么?太棘手了,人生有几回会遇到这种坑爹的情况?
许安华沉默以对。
李玉函也静静的沉默着。
事实证明,要比闷骚的话,没有人能比得过干儿子。
于是作为某人干爹的许安华苦逼地开口了。
“你……去睡吧。”
做父母的真是太不容易了!许安华在内心掩面哭泣,原谅他实在问不出口啊!
李玉函蹲了下来,他本是居高临下的,站着俯视许安华的姿势,但现在他蹲了下来,仰面看着许安华,目光灼灼。
“我喜欢你。”
许安华已经风中石化了。
三十五岁有人告白真心很不错,但是一个直男,还是笔直的老男人被告白……
许安华呆愣半晌,嘴开开合合。
李玉函不顾许安华僵硬和象征性的挣扎,缓缓拥住了许安华垂在眼前的双腿,将脸贴在膝盖上。
“许安华,我对你产生了欲望。”
许安华再次被天雷击中,久久回不过神。
李玉函没有放开许安华的双腿,而是抱得更紧了,生怕许安华站起来就跑,就像那天晚上一个不慎做出泄露心事行为的自己一样。
直到许安华惊讶的,用断断续续地语气开口。
“你……我是你的干爹……我比你大了十几岁……”
李玉函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道:“我知道,性别都不是问题了,我还会介意那些吗?”
“我……”许安华震惊了,直到看到李玉函一如既往死气沉沉的表情和漆黑的隐藏着紧张惊慌的眼神,许安华才意识到李玉函是无比认真的在跟自己……告白。
但这必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悲剧的告白。
“我是你干爹,对不起,你现在可能只是因为家庭原因产生的恋父情节在作祟,没关系,你不要紧张,这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心理问题,过几天,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心理医生,你一定会交到正常的伴侣的,同性的也没关系,只要不是我。”
许安华再三强调,“我是你干爹。”
李玉函半晌不说话。
许安华则像是忽然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说个不停。
李玉函忽然放开许安华的双腿,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回了卧室。卧室门被甩的震天响。
也把许安华的心震的一抽一抽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干儿子更加少的出现在许安华的面前,即便许安华着急地电话过去,他的干儿子也是不接的。
许安华原本想着,李玉函被自己拒绝了,虽然会沮丧,但过几天就会恢复以前的样子了,但是当李玉函连晚上都不回,把他的电话也挂掉,甚至有一天回家发现李玉函的衣物减少了一大半后,许安华终于震惊地发现——他的干儿子正在疏远自己。
这个发现让许安华惶恐震惊,还有不知所措。要知道他收养李玉函的这几年,两个人相处的虽说不是你侬我侬,但也称得上是相敬如宾了好吗?
啊呸,什么烂比喻……
现在这种明显要和自己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的线路是怎么回事?
许安华走投无路之下,给张猛打了电话。
张猛和李玉函除了年龄差不多,和寥寥几次的接触之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联系,但是让许安华印象比较深的是那个面瘫毒舌李玉函居然会请张猛到他家吃饭的事情,那就让许安华对张猛非常刮目相看了。
二傻子果然跟面瘫心机男是一对好盆友。
但是翻开联系人,却发现,他M的他跟本就没有存过张猛的电话号码,如果要联系上张猛,就必须先联系白昂。想到白昂那个时候八卦的嘴脸……许安华的表情就是这样的:= =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十一点写完这篇,凌晨一点半终于打开了JJ,我现在的表情是这样的:= =
☆、请求QJ犯
张猛接到许安华电话的时候是晚上十二点半,白昂一脸郁卒地讲电话转给张猛,倒头就睡。
在奇怪中,张猛听到了许安华略显疲惫的声音。
“张猛,我干儿子有没有去找你?”
张猛想了想,马…蛋,他可不认识什么人叫做干儿子的,话说……
“请问,谁是你干儿子啊?”确定不是半夜恶作剧电话?
那边许安华不知道说了什么,张猛握着电话,“李玉函?你干儿子?好……额,心理有问题?青春叛逆期?额……好吧,如果有他的消息我会跟你联系的。”
挂了电话一扭头,却见白昂僵着一张脸逼近自己,张猛赶紧捂嘴,生怕白昂大半夜再发一次疯。
却听白昂干巴巴地问:“许安华说了什么?”
“唔……”张猛放下手,“他说他干儿子找不到了,李玉函居然是他的干儿子,真奇葩,难怪李玉函要有心理问题了,居然离家出走。”
虽然不知道张猛为何把心理问题和干爹联系到一起,白昂捂着嘴笑的意味深长。
张猛抬眼就见白昂一副捡到便宜的表情,双目中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张猛的表情奇异地和许安华同步了:= =
※※※
李大为两个月里都在医院的病床上带着,吃喝拉撒,李玉函都只是在一旁看着护士忙活,听着李大为越来越烦躁的发泄和抱怨,从来不说一句话,也从来不会动手帮忙。
王萌萌的电话打了过来。
“李玉函,我按照你说的晚了两个月提起诉讼,我也不管你跟那个混蛋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你要明白,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混蛋的。”
回答王萌萌的是冷静克制的近乎冰冷的语气。
“好的。”
那边李大为又在摔东西,即使没了食指,也要用胳膊和残存的手掌把东西通通砸在护士身上,一边吐出无言恶语。
护士小姐皱着眉头苦着脸跑出病房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的冷峻青年忽然露出一抹堪称快意的表情。
等把能砸的基本都砸完了,李大为看见李玉函走了进来,几乎是歇斯底里的,“都是你!你是故意那么晚才把钱送过来的吧,我知道了,你这个白眼狼,你就是要害我!!!”
被他推攮着的青年一动不动。
“王萌萌的律师今天联系我了。”
陷入疯狂中的李大为忽然被定了格一般停了下来,他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办?我……我不能坐牢,我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不能坐牢!”
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反应,哭丧着脸,加上身上的伤势,看起来可怜巴巴,但也可恨的紧,“儿子,儿子,我的亲儿子!你不能放着爸爸不管,对吧?爸不能坐牢,真的不能,你赶紧想办法救救爸爸!”
李玉函拂开李大为扶着自己的胳膊和手,面无表情道:“你放心吧,爸。”
李大为终于松了口气,重新跌回床上,失去了脚趾和手指,他的行动受到很大限制。
这之后的一个月里,李玉函带来了律师,并承诺李大为绝对不会坐牢,李大为的态度渐渐好转,神色也逐渐明朗,眼中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
李玉函却在时间的渐渐流逝中变得越发冷峻起来。
一个月后,王萌萌带着自己的律师和李大为站在了法庭上,就在李大为满怀希望的期盼自己的亲儿子和律师为自己声辩的时候,他的律师提出了认罪的协议书。
认罪。
法院接受了,接下来便是一系列让李大为震惊的,不能接受的,单方面的宣判。
QJ罪七年,而王萌萌提出的威胁敲诈罪未构成勒索钱财的犯罪条件,不成立,只判处李大为七年的QJ罪。
虽然未能达到王萌萌心中的目标,但能够把李大为送进监狱,已经让王萌萌感到大快人心了,更何况,看见李大为双手双脚的惨状,她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李玉函一定要她把法院申请推迟两个月的目的。
看着被警方押住的,惊慌的,无助的近乎绝望的李大为,王萌萌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李大为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样?
李玉函不是说一定不会让自己坐牢的吗?
李玉函……
视线寻到笔直站着的李玉函,李大为看到那个总是冷峻的,死气沉沉的青年看着自己的目光带着浓重的嘲讽和鄙视,那眼神,仿佛在看着苟延残喘垂死挣扎的野狗。
法庭上忽然爆发出一个愤怒疯狂的尖叫——“李玉函你个白眼狼!你骗我——!!!”
声音很快随着李大为被关押淹没而去。
毁掉一个人最快最狠毒的办法,莫过于赐予他希望,再赐予他绝望。
王萌萌走过李玉函的时候抬眼一笑,“你比我想象的做的好。”
被夸奖的青年依旧冷着脸。
“真无趣。”
王萌萌踏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离开了,她已重获新生。
李玉函走出法院的大门,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大树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仿佛镀上了一层看不见的面具,青年的面容也在这层面具下显得深不可测。
明明做了自己早就想做的事情,为什么除了快意,心里却更加空虚呢?
半夜回到家里,见到沙发上蓦然坐起瞪着自己的许安华时,李玉函终于找到了内心的答案。
心里仿佛有个弱弱小小的声音,用着恍然大悟的语调轻轻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但是这个人明明白白的拒绝了自己。
这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李玉函别开目光,不顾许安华期待的目光,径直走进了卧室,门刷的一声关上,把他和许安华阻隔到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李玉函靠在门上,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如果数十秒,许安华不过来,他就放弃。
一,二,三……
李玉函按着自己的心脏。
六,七,八,九……
“砰砰”——
敲门的声音。
李玉函听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
许安华本来打算跟李玉函说些话开导开导这个青春期来的格外迟的干儿子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干儿子就看也不看他的就扭头进屋关门了。
许安华呆愣片刻,站在干儿子门外徘徊了一会,其实也没想多久,也就十秒钟,就敲开了房门。
李玉函站在门口,目光灼灼地看着许安华。
许安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发现李玉函的目光有够渗人的,闪着绿光似的,仿佛要吃人。
“有事?”
干儿子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许安华局促地看着李玉函,“这个……玉函,你……最近为什么老是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