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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庚月-第47部分

小说: 庚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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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民!你上哪去?”
  拉扯间,一堆钞票从许民怀里撒落,我顿时愣住了,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眼窝深陷的许民,他根本没在看我而是连忙跪到地上把散落的钱慌忙捡回怀里。
  他……他偷钱?!
  “许民!许民,起来……”我慌乱地要把他拉起来,他却一而再地甩开我的手。
  最后一次,他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甩开的我,我一个踉跄就被他狠狠摔在地上,只听他声嘶力竭地吼道:“是兄弟的就别管我!是兄弟的就当什么也没看见!是兄弟的就任由我走……”
  “许民……”他说完转身就要走,我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双腿,他使劲想推开我,推推拉拉间,他一举手竟然就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的我一阵耳鸣,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误打的我,他一时间也愣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颓然地坐倒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无声地陪着他坐了半天,我默默把撒在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来交到他手上,他惊愕着红肿的眼看着我,我勉强扯出个笑说:“我们去吃饭吧。”
  他愣了下,随即紧紧抱住我失声大哭,那泪滴落在的我肩上却灼伤了我心,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忘了那不过是不到伤心处的前提。
  看着他低头不言地吃着我给做的饭菜,我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半天,突然听到他没头没尾地咕哝:“我不想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过要戒掉的,但他们不让我戒,我没有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家里骗爸妈,连我姐也骗,我怕被他们发现,我跑了回来,我没地方去,我怕,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说着说着,他突然抽搐起来,吓的我慌乱不已,只得安抚他没事了没事了。
  安抚了半天总算平静了下来,却不料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让我给他白粉,他好痛苦。
  “许民……”
  “求求你小凡,求求你,我好难受,就这一次,你给我买好不好?我快死了……啊~~~小凡,小凡!我的兄弟,救救我吧!”
  僵硬着身体看着垂死之人一般哀求着我的许民,我猛地甩了他一耳光,然后使劲地摇晃着他哑着声音喊:“许民,你会死的,你会死的,再吸下去你会死的!我不会给你的,你别求我!”
  “小凡,求求你……啊!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说着竟然拿头去撞地,我慌的一手刀劈在他后颈,他随即僵了一下,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之后才昏死的过去,我吓了一跳,连忙探了下他的鼻息,从来没有敲晕过人,我真怕一个手势不对会出人命。
  经过这么一场闹,我早就有些脱力,满屋子找了一遍总算找到几根算得上结实的绳子把许民绑了起来,之后我有些头昏目眩地找到电话,不假思索地就拨通了那个我惊慌着打还是不打的号码。
  “喂?”
  那边传来他冷冷的一声喂,然而一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我压抑着哭腔,对着电话那头的他说:“于凡……你回家好不好?”说罢,我连忙伸手紧紧捂住嘴不让哽咽溢出嘴边。
  “……怎么了?”他的声音还是冷冷的。
  我却已经无法压抑住哭了出来,“回来好不好……”
  有些绝望地握着电话,那边已经传来挂断的嘟嘟声,于凡挂断了电话……
  回头看向许民躺着的地方,心下一阵荒凉: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自己那一手刀到底打的有多狠,我只知道,我傻傻地在他身边坐了一天,把白天坐成了黑夜,他还是没有醒来,而于凡也没有回来。
  那种无望的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就那样坐着,不知道在等待什么,不知道等待我的又是什么。我就那样坐着,脑袋空白的一无所有,什么也想不起来,就好像陷入了时空的夹缝,丧失了现在未来甚至是过去,我就那样坐着……
  终于在坐到浑身发冷的时候,我缓缓站了起来,低头瞟了眼地上躺着的许民,我转身去找手机,却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于是插上电,开始翻找许民家的电话号码。问为什么会有他家的电话?我们四个人分别都有另外三个人家里的电话,那还是上学那会就记下来的,为了以防万一而交换的号码,从前一次也没有机会用上,没想到到了今天竟然要第一次拨打,那心情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电话是打通了,却久久没人接听,我不死心地连着打了几遍,最后不得不作罢,看来是没有人在家了,这下我是真的没了主意了。
  怎么办?打电话让戒毒所的人来带走他吗?可听说那里的条件很恶劣,像许民这样的瘾君子大多都有进没出,就算出来了也人不人鬼不鬼的。光是想想,就觉得心凉,准是不能把人往火坑里送的。那该怎么办?困他在这里吗?每天绑住他吗?这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样真的能帮到他戒掉毒瘾吗?再说我又能看着他痛苦哀求的模样而坚定不移吗?
  头很痛,本来事就多,然,现在光许民这事儿就够我头痛欲裂了。
  就在我思前想后的时候,天突然就下起了暴雨,想起来阳台还开着大大的落地窗,我连忙跑出去要关上,却不知道怎么搞的,在阳台处一个脚下不稳竟然生生滑到在地上,一下子,鼻血就留下来了。一见是血,我顿时就僵住了,恶心的感觉紧跟着也上来的,糟……
  “你在干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对了,今天看到一要加我的亲,不过貌似加不上,再加一次吧
88章就差不多了,之后就来几个番外,然后就可以完结,大功告成了,不过现在还没完,唉~~~~还得伪更上几天,等着吧亲滴们!
对了,那群无证潜水的,记得浮上来啊!对,说的就是你,别左看右瞄的了。




88

88、第 88 章 。。。 
 
 
作者有话要说:不敢置信,这样就88章了,到底哪里看的出来会有结局?
咕~~(╯﹏╰)b其实我自己也很怀疑……
貌似也没几个人在看文,我都能数的过来了,比如王子亲啊【亲谢谢乃一路以来一个字的支持】,神隐了的开国功臣幻想日亲啊【亲,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成了深潜一族,不过曾经你的存在给了俺莫大的鼓励】,开85的亲啊【亲,俺估计你大概也学神隐去了,不过俺也估计你该是时候出现了,谢侬一路的评啊,啵一个】,刀君儿啊【咳咳,俺就不对你说毛了,你就一赵文党】,还有新近的几位亲,比如年云【亲,我估计你家是卖皮鞭的,有木有?】,嘻嘻【亲,我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一对好朋友,一个叫嘻嘻,一个叫哈哈,有一天哈哈死了,嘻嘻来到哈哈的坟前,对哈哈说:“哈哈,你死了~~”哈哈,有木有?】……
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我得回去蹲一下茅坑好好想一想这结局该怎么个结法……


 
  “经常在某一瞬间,我们都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但是在生活的历练中,我们又会发现,长大的含义除了欲望,还有勇气、责任、坚强以及某些必须的牺牲,更重要的是懂得爱与被爱。原来我们从未长大,其实我们都还只是个倔强的孩子。”
  忘了在哪里看过的这么一段一针见血到有些残忍又有些温馨的分析,不过,这话说的的确很有道理不是?
  我们其实都还只是个倔强的孩子……
  或许,在晓菲姐眼里,我从来都只是个孩子,现下看来大概还多了份迟来的任性|吧。
  她问我:“真的决定了?”
  我点头,“二十多年来,我从没真正想做过什么,这次,我想任性一回。”
  她无言地瞪了我半天,最后有些气馁地说:“去吧去吧,干爹干妈那边我去说就是了,你也别太担心,既然是我干爹干妈,我自然会照顾的。”
  我笑,“谢谢你,晓菲姐。”
  虽然说要走,申请也下来了,可等签证批下来还是有些时间的,这期间我还是得回家一趟。尽管晓菲姐说会帮衬着跟爹娘说,可爹娘到底是我爹娘,有事儿,总还是得亲口跟他二老说的。
  当娘听说我要到国外公干,一开始是惊讶,之后又有些惊喜,最后却变成了担忧。爹则是一言不发地听着,在娘说一个人在外多不容易的时候,爹反倒说了句男人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去吧,家里好着,别顾虑太多。从来不知道爹说话如此有感染力,但这话却说到了我心坎上,让我酸了个翻江倒海。我从前没有向家里要求过什么,都是爹娘希望我怎样我就怎样,多年以来也已经养成了惯性就不觉得怎样,现在这样的对话听来陌生的同时却又有点说不出的感慨。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爹娘没有我想象中的不能接受我的变化……
  事实上,我并不是真的去国外公干,而是参加了无国界教师准备前往的非洲。在很多人眼里非洲落后,贫穷,困苦,甚至无望,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但自从大二那年的支教开始我就一直想做点什么,现在总算是跨出了国际性的一步。
  这些年来,我心中虽然一直没落下那个为贫困做点什么的念头,可到底能力有限也就事与愿违更多些,其实,说到底还是肩上自以为的责任太沉重,我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哪来的能耐思考别人的死活?
  直到发生了许民的事,直到他……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才有了种当头一棒的恍悟。
  这么多年来,我活的太无所谓了,起码,在对人处事方面,的确是这样的。我以为我偶尔看到不平之事愤怒愤怒一下就对得起所谓的道德良心,我认为只有把所有的不平困苦公布于众就能救赎那么一个群体,我以为我不去听不去理不去面对事情就不会发生,我认为……我就是太过自以为是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致忽视了很多,以为自己懂得的那些已经是真理就足够我看透这个世界,却不料,我不过懂个屁。
  活了这些个年头,还没经历过真正的死亡,可当亲眼目睹了许民几近疯狂的自杀时,我真的傻了,我把自己困在房间里好几个星期,不停地想,不停地想,但还是想不通,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自杀,其实我更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会走上吸毒这条路,到他死还是想不通,可那已经不重要了,我一直不能忘怀许民清醒时曾经对我的控诉,当时他声嘶力竭着坏掉的嗓门推开我哭喊的模样也一直深刻我脑海,更别说他说的那些话——他说,当我需要你们时,你们在哪?他说,我举起过电话,我有想过给你们打电话,可是我打不下去。他说,你们就没想过给我打上一个电话吗?!他说,我们不是兄弟吗?他说,关心一下我,会死吗?!
  不会死,真的不会死,只是后来,却无形中把他给害死了。
  原来,忽视,能害死一个人;原来,就是少了那一点点的关心,会抹杀掉一个存在;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太迟”……
  就像歌里唱的一样,我们总推说忙忙忙,总以为等有钱了有势了有这了有那了,就报答父母就大搞慈善就怎样怎样就如何如何,却忘了,有些事,等不及这些美丽的等待,有些人,等不来这些绚丽的未来,世界每天都有太多事发生,莫要等到天上俯瞰才来悔不当初,谁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太迟。
  爱,就说吧,关心,就表现吧,珍惜,就告诉吧……
  不说,没人知道;说了,或许还能救人一命。
  世间的困苦太多了,有时就差那一秒就是天堂跟地狱的分隔,所以,别等,趁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好好珍惜吧,别后悔,起码别让自己遗憾。
  在离开家的时候,第一次,我紧紧抱住爹娘说我爱他们,娘听了紧紧掩住嘴泪流满面着无言握住的我手,爹别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列车缓缓开动的时候,突然一阵痛彻心扉,为什么人总要在失去时,总要在得到沉重的教训后,才来恍然惊悟才懂得去珍惜?
  许民走的时候,只有我陪在身边,其实说是陪也不对,我那时正好去探看他,却意外地看到了让我铭记一生的画面,他那怒视着我的无法瞑目的眼眸,在后来无数个夜里都让我抱头恸哭至惊醒。
  这个梦魇,大概会跟随我一辈子。
  悼念会上,许家人表现的很冷静,我不知道那是伤心过度了,还是怎样,我只知道,站在灵堂之上的我快要窒息过去了。
  赵文和刘憧都有赶过来,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我在开玩笑,末了,听到我撕心裂肺的痛哭,电话那头顿时死寂一片。四个人,突然少了一个,那种感觉,真的很像个玩笑,如果真的是玩笑,那该多好?
  悼念会那天我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轻度昏厥之后就被送回了家,所以那次并没来得及跟赵文他们多说什么。而今天,我们约好回南城聚一聚,我想,现在他们也都在回去的路上了吧。
  由于我坐的是火车,所以回到南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直接赶赴学校操场时,远远地就看到两个人,一个很随意地站着,一个则在窜上窜下地玩着双杠,站着的无疑就是刘憧,也是他首先发现的我,看到我,大力地挥舞着双手喊我凡。
  也不晓得是不是触景伤情还是怎样,听到这一声喊突然就酸了鼻子。
  “小凡!”赵文跳下地后也明朗地喊了我一声。
  “等很久了?”
  “是很久了。”来到他们面前,猛地就被拉入一个结实的怀抱,我愣了下,然后无言地回拥。
  “凡……”放开赵文后,我笑着拥抱了刘憧,上次没好好瞧的他,现在才发现他好像长高了不少。
  “走吧,吃饭去!”
  “好久没吃学校餐厅的菜了,不知道水平怎么样了。”
  “估计好不到哪里去……”
  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好不热闹的样子。
  我知道我们都在努力营造一如既往的那种气氛,可是其实这种故意为之的体贴却更让人感觉荒凉。气氛可以再造,人却不会再回来了。我现在才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没有了。不是我故作阴郁,而是心底的冷始终无法遮掩。没有失去过的人,大概无法体会这样的痛,我从前也不知道,是许民用生命教会的我,这课程太昂贵,我不敢荒废也不能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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