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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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蜈蚣、蝎子、壁虎、蟾蜍——民间百姓多用此说它们,是五毒。
齐长信倒不是害怕,只是怀疑。此刻这些总数不下百只的毒物正躲在酒坊墙外的阴凉之处,应该不会随意爬进去。“我信婆婆。敢问,您可是。。。。。。”
“无需说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婆子。”既然都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好惹的绝色,言罢妇人便挥手示意,“小公子,老妇的心思全在我们小姐身上,你懂了吧。”
话已至此,不懂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五毒不毒,五毒齐聚才毒。这婆婆聚了这么多,冲着谁齐长信也不得不清楚明白了。虽说是五毒,却可以毒攻毒,乃为良药。
主要就看你如何对症下药了。
韩玖刚刚落下一子,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影壁后面好像有动静,抬头看到那个齐长信回来就冷下脸来。
“齐长信,你好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要说:艾要动力!!!
哗。。。。。
哗——
13
13、六朝如梦 。。。
韩玖刚刚落下一子,原本还有说有笑的,抬头看到齐长信回来就冷下脸来。
“齐长信,你好大的胆子!”
说完就明显看到齐长信那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情,一想自己身边还有个姑娘那气势上绝对不能输啊,就特意提高了点儿嗓门,“这么久才回来,你是不是难为婆婆了?”
“齐管家只是陪老妇说说话,小少爷千万不要责怪。”
既然婆婆都替齐长信说话,韩玖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在纠结下去像自己小心眼一样,,瞪了一眼齐长信不再说什么。
晚饭很正常,至少韩玖是这么想的。
咋说客人都不是大老爷们儿,所以饭桌上,一向最能说话的武峰都忍着没怎么吭声。其他一些酒工都在另一个饭厅用饭,韩玖平时用饭的这间,其实就两张饭桌。他和韩小暑一张桌,齐长信武峰一张桌,要是段悦安回来,自然就和韩小暑坐一起。
齐长信吃得很慢,看着武峰屁都不敢放一个那样,再看看韩玖那张桌,人家小口小口吃的倒是挺香。
“齐管家别发呆啊,这糖醋里脊都快凉了。”妇人好心提醒,似乎是没什么其他意思。
对那婆婆笑笑,齐长信继续动筷,只是糖醋里脊凉热都不怎么好吃了,一桌子好菜也没吃多少。
韩玖送念晓回房后,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的,都来不及关自己的房门就被齐长信给推到墙上,韩玖瞥了一眼门口,心道还好还好,齐长信没疯,因为还记得关门。
也不能抬头,就使劲儿往墙上靠,生怕他一生气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
不给他机会开口,齐长信抢先将鼻息凑到他耳旁,“别说话。”然后将下巴抵到他肩头,“韩玖,我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
“对,你心里当我是什么人。”
韩玖更不敢动了,晃晃眼珠最终将视线定格在棚顶,“我的管家啊,什么什么人啊。。。。。。”
“你允许别的人亲你?还是,你不懂我的意思。”
一句话说的韩玖又气又羞的,什么亲不亲的,推了一把莫名其妙的人不想说话。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他都那副要吃人的样子。
齐长信也没再困着他,仅仅是挡在门口不让他出去。他这什么意思,早上还让自己搂着亲,就因为来了个姑娘就忘了?齐长信看着他躲躲闪闪的眼神,脸色越来越冷。
“我们的关系好像你还不明白。”
偏过头躲过他的唇,韩玖蹲下抱住膝盖,决定装哑巴。
“你!”
再聪明的脑子也想不到他以这么鸵鸟的方式逃避,齐长信拽着鸵鸟一只小胳膊就把人给拎了起来,无奈鸵鸟身子骨敌不过齐长信,只得踉踉跄跄跟着往床的方向“走”,没多少步子的距离鸵鸟走的很不爽,不止是被强制着,下摆有些长还险些被自己给绊倒。
“你别乱来啊?”这是韩玖看他脱衣服后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话,“齐长信你别乱来!”
正在气头上,齐长信哪里会去在乎他磕磕巴巴吐出的这么一句话,鞋也给他扔了腰带也给他松了,咬了一口那张嘟着的小嘴,刚要抓住他的脖颈,千钧一发水到渠成的功夫出事儿了。
“痒~”
韩玖不是故意说得,不过说完快速地推开他的脸,随即看他一副见到鬼的表情撇撇嘴,把手伸到他面前,“好大的包,你看你看,蚊子刚才把我给咬了!”也感觉自己说的话没什么威力,干脆一哭二闹三上吊,“难受啊,难受!我不管不管,我不活啦!”
不活了?让蚊子咬一下就不活了?
一盆凉水浇的那叫一个透心儿凉,齐长信心想韩玖绝对这个祸害,说不定能让人阳、痿的祸害,不过也没办法只好先温柔点儿,“吹吹就不痒了,乖,咱们继续。”
“不行,痒的难受,你去给我找药膏,我忍不了!”
该死的蚊子,你忍不了我就能忍了?
韩玖怕蚊子是真,齐长信知道他其实是害怕了,可还能怎么办,继续是不可能了。出门,找药,踢了一脚路上窜出来的野猫,这该着猫儿啥事儿了。
看他回来韩玖就伸出胳膊,烛光下白花花的,“快点儿,都这么大了!”边说还边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那个红红的小包,倒像是他受委屈了似的。
这话要是别人说起不了啥作用,可齐长信刚才那火还没灭呢,这又来扇风了,没多想抓着那只带着包的胳膊就低了头。
“你敢咬我!”
齐长信不情愿地松了嘴,没满足似的舔了舔下唇,“咬了,怎么我的人不行咬啊。”
“谁是你的人了!”
“早上谁抱着我的腰喘不上气儿谁是我的人,现在谁跟小媳妇儿赌气似的谁是我的人。”
韩玖怒了,原本就气的小脸粉红,加上这么一调戏红的跟什么似的,“出去出去!小爷儿我是男人,是一家之主。我不是你的人,要是是,那也是你是我的人!”
“我是你的人啊。”
“啊?”
齐长信咬了一口那只通红的小耳朵,继续扯他趁自己刚才出去整理好的衣裳,变扯边乐变乐边往床里靠,“你要对我负责啊,人家都是你的人了~”
这把韩玖给吓得,这话不是应该由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说吗,虽然,虽然齐长信长的也不赖啦,可怎么主动权自己一点儿都没有呢?怎么自己衣裳都要扯没了呢?怎么身上这么重呢?怎么怎么这么热啊?
他沐浴自己也没少看,不过看着和摸着区别太大了,还是摸着好,最好还是咬着亲着,甭提多解馋。特别是他这种眯着眼睛缩着身体的样子,齐长信都佩服自己的定力。
“啊?轻点。。。。。。不是!快点快点。。。。。。”
“你一辈子别指望碰女人。”
韩玖也不知道这事儿还可以别人帮着,无奈自己在人家手里呢,早就看不清东西胡乱扭着身子,嘴上一疼原来又让他给咬了一口,“不碰行了吧。。。。。。”说的细如蚊蝇黏声粘语,“不是说了吗?松手啊你!”
松手的瞬间韩玖彻底没了力气,也不管齐长信怎么亲自己怎么咬自己了。韩玖是爽了,早就红了眼齐长信也不等他缓缓,抓起那两条细白细白的腿就驾到自己腰上,刚抓起床上那个刚才带回来的小瓶,又出事儿了。
韩玖也多少清醒些了,也摸不到什么衣裳了,收回腿抱住被子偷偷看了一眼齐长信,只是偷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唉~外面有人叫你呢。。。。。。”
其实韩玖只是以为他生气了,哪里知道那是定神呢。
“我知道。”说完齐长信就开始穿衣服,那动作虽说还是风流倜傥的,可怎么感觉都像恨不得把他那件白袍子扯碎似的,穿完收拾好自己,齐长信回到床上狠狠捏了一把韩玖的胸,“没完呢,你等我回来。”走到门口兴许是不放心,回头对上那双气鼓鼓的大眼,“不许睡,记住,还没完呢。”
看他彻底走掉,韩玖有点累也不下床换衣服了,想了半天爬起来拿起两只小瓶子看,打开闻了闻,一个好香一个好清凉。平时被蚊子咬了,都是齐长信给自己抹药膏的,都怪他,手上现在还好痒。
刚才被那么占便宜,韩玖爽快完了自然眼皮打架了,挖了一点点那个闻起来香香的药膏到包包上,小心抹了抹后,不一会儿倦意袭来就睡过去了
真是的,抹个药膏还要被亲被看光占便宜,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玖玖抹滴那个是啥,小艾就不说了。。。。。。
14
14、七上八下 。。。
齐长信出门前就想好了,让他等自己根本那就是个梦,自己兴许刚出门,眨眼的功夫那个笨蛋就睡着了。之所以让他等自己,无非就是让他多想想自己罢了。
大晚上的哪个脑子进水的耽误自己的正事儿,知道是谁调理不死你。
齐长信这么想着想着往自己住的小院里走,刚拐出韩玖那院,那只该死的猫又蹦出来,难不成刚才还没有被踢够?
结果齐长信见到这个耽误自己好事儿的人,气还在脾气可不能有,因为这个人不能惹,惹了自己保准日子过不安稳,齐长信坐进自己屋子里开始深呼吸,根本没理刚才死命呼唤自己名字的褚元,对着另一个笑脸相迎。
褚元很容易就发现自己被无视了;对着齐长信就把脸给换成最可怜那摸样;“长信,她太过分了!”
“闭嘴。”
说完齐长信就继续呵呵笑,“长樱啊~呵呵,来找妹夫啊。。。。。。”
坐在褚元身边的女子倒是得意的很,看着自己丈夫那个一见到齐长信就没底气的样子,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了,独独没有酸味。
“哥~褚元借我用几天行不?”
“你快把他拿走。”
“好咧~”
于是这女子不是别人;齐长信的亲妹子;齐长樱就是她了;她飞扬跋扈无限变态;她是褚元的媳妇儿;亲媳妇儿。
妹妹不能惹;她也是按照婚约才嫁了褚元;平时巴不得褚元死的远远的;这么来千里寻夫的还是头一回。齐长信一想就知道她遇到麻烦了;“说吧;你惹什么祸了?”
齐长樱就是再无理取闹;对哥哥还是很崇拜的;吐吐舌头装委屈;“哥你,我能有什么事儿,没有~”
“妹夫;你去给她收拾烂摊子去吧;休息一晚就去吧。”
褚元也冷下脸来;哼;怪自己坏了他的好事吧;这么急着赶自己走。没说话拽着齐长樱就要走;自己碍眼还在这里混什么玩意儿。上赶着让他干了都没用,人家用过自己还不是照样一穿衣服就翻脸不认人。
“哥?”
齐长信可不能说什么软话;说了指不定他又怎么不要脸的粘上来;“长樱刚到;先住一晚歇歇;明早再走。”说完先行一步;越过两人推门出去。
褚元知道他是回房了;可还是心里堵得慌。
“人走了;你也是的;好歹让我瞧瞧你情敌的摸样啊;笨蛋。”
褚元笑笑;揉了揉媳妇儿的小脑袋;“牵”着人回房了。夫妻事实的确是没有,可兄妹之情还是绰绰有余的。
青梅竹马那是铁定的事实;不过齐长樱觉得自己还是和他做兄妹好一点;谁让他长了一张女人脸;哪里好意思同姐妹们介绍说,快看快看,这个女人脸是我相公呢!!!别看他张了一张女人脸;还从小死皮赖脸缠着我哥呢~~
无奈一纸婚约把两个最不想结合的人给结合了。
天意弄人不说;若是人家齐长信接受他火辣辣的示爱;那褚元还要摊上乱伦的帽子。
所以齐长信于情于理;都不能。于情;有个韩玖;于礼;齐长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至于那次意外,齐长信不想说什么,他为自己什么都愿意齐长信还是感动的,其他算了。
褚元还是早早带着齐长樱走了;没有道别;天没亮就领着媳妇儿离开了;甚至都没同褚宋说一声。齐长樱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里了;说好要见见韩玖的;气的想跳车却被褚元一把拽回来。
“不是让我给你报仇嘛;安静点好吗?长樱;让我睡会儿好;我很累;这阵子你哥让我觉得死过千百次了;我就休息一下;好吗?”
齐长樱不再闹;看着他没有任何瑕疵的脸;突然很难过。点点头;乖乖坐到他身边握住一只他冰凉到几乎没有温度的手;强忍着扯出一丝微笑。
“你睡吧;我守着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褚元觉得可以睡了;这样的傻媳妇儿;其实也挺好玩的。
韩玖发现一整天都不对;哪里不对谁不清楚。昨天晚上的事儿很奇怪;早晨起来发现手上的包已经被抓破;一小块指甲抓破的伤疤一个晚上的凝固已经结痂。怎么?齐长信的药都不好用了吗;不会啊;以前止痒药都很好用;这是怎么了?
一整天没见齐长信;韩玖觉得无聊;早早让大伙收工;落得清闲。
洗了头发跨进浴桶;韩玖看着手上的疤痕;竟然不知不觉出神。昨天褚元大喊大叫他的名字;今天就没见他;他们一起走了吗?
想着想着门被推开;韩玖抬头;本能往桶里缩;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该死的混蛋。而且这个混蛋还边走边脱衣裳。
“你,出去。。。。。。”
齐长信解开腰带;搭到衣架上。
“你干嘛!”说完韩玖都觉得自己没底气;人家的腰上有一块一块鼓鼓的东西;自己腰上除了肉还是肉啊;人家手臂虽说也不是看着强壮的腱子肉;可一看就知道很有力气啊;人家。。。。。。
“手怎么了。”
“呃;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