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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方向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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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只褪到大腿根,秦直将陆朝的脆弱握在掌心里,指甲恶意辗压著顶端小孔,勾起阵阵愉悦,可是稍一用力又疼的下身抽搐。
  「说,你们到底要干什麽?」
  高高抛起再重重砸下,就是得不到解脱。即将攀上顶点,只差一步,秦直的手毫不犹豫收紧,胀痛逼得陆朝眼泪都流出来。
  「…痛,秦直…好痛…」
  秦直侧身压住陆朝,肉搏战最後以命根子遭挟持的陆朝惨败。先不说陆朝顾虑秦直脚伤不敢大动作,找回力气的秦直卑鄙了一次,用最原始的生理条件取得优胜。秦直本来就不是真君子,只是对陆朝才特别。当下暴怒之中,更无所谓手段。
  不自觉向秦直呼救,纵使他正是施暴的元凶。开始折磨到现在,没有一个亲吻,甚至抚摸。猥亵的套弄成为刑求工具,陆朝无法控制自己没有感觉,却在有感觉之後更加痛苦。
  
  「你这样说我很困扰。我在逼供,你的东西却流了我一手,怎麽回事?」
  秦直手伸到陆朝眼前,白浊的黏液果真沾污著手指,腥膻气味窜进鼻腔里刺的他神经一抽一抽。陆朝摇头,苦著脸无力的回:「我、我不知道。」
  「啊…对。」秦直恍然大悟的语调,讲:「我忘记了,你什麽都不知道。」说著突然又掳动起来,手掌往下掐揉两边囊袋,陆朝立即迸出扭曲的哀鸣。
  「…不要…我不要…秦直!」
  目光危险地眯起,嘲弄与讽刺如刀,剐著身下人的血肉。秦直不带一丝感情,「要。你不是一直找我要麽?我现在就给你。」用力把他的牛仔裤往下扯,‘答’一声,像有什麽东西掉在地板上。
  陆朝喘著大气,秦直手撑著床边弯下腰捡起来一看,一瞬间表情狰狞,像要吃人一样阴狠。
  「这是什麽?」
  陆朝看清楚那管软膏後立刻猛摇头否认,一急竟结结巴巴的讲:「不、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为什麽在你口袋里?!」
  发怒的粗气喷在陆朝脸上,他看见秦直两眼布满血丝,额角暴出青筋,就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
  「是臭龟硬塞给我的,不是我、不是我要用!」
  闻言,秦直彷佛一张失焦的照片般慢慢模糊了表情,最後只剩下一抹弯曲的弧度挂在嘴角,然而笑意,却进不到眼底。
  「你要给谁用?」
  终於,连最後一点伪装的笑也失去。秦直的眼,已经埋葬,金色的光芒亦没於一片漆黑。
  「项平端,是麽?」
  这一根刺,刺的太久了。久到烂疮再长不出新肉,只能整个挖除。
  就算是欺骗,秦直想,就算是。只要陆朝说一句不是,自己就有办法撑下去,到假的变成真的那一天。
  
  陆朝张嘴,说不出话,因为他不知道。
  
  秦直看著陆朝,迟迟等不到想听的话,心已凉透。他摸摸陆朝的头发,感觉略微粗糙的发质,说:「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太阳很大。你站在阳光下,像一尊外国人偶。当时我就想,如果这个人能对我笑一下多好。」
  回忆的语调,彷佛昨日。
  「刚想完,你就笑了。可惜,不是对我。我觉得很不甘心,你应该也懂。」秦直的手指留恋地抚过陆朝脸颊与嘴唇,「不过我知道,没有为什麽。爱上了而已。」
  当著陆朝的面,秦直抬起手,将软膏盖子转开,挤出一大团在手上。
  「但是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认输,最後还是要和他争一次。」秦直望进陆朝不明白的眼神中,讲:「我没有处男情结。我只是希望你以後跟他做的时候,能偶尔想起我。这样就够了。」
  最後一个字音消失在重合的嘴唇,包含陆朝的挣扎。
  
  
  
  
  秦直坐在床边,碍於不能应用自如的左脚,他上身半趴著弯下腰,右手肘撑著,嘴里吞吐陆朝的东西,左手手指在穴口进出,翻开淡红色的秘肉。陆朝两腿曲立著大开,受不了刺激半爬起来,一手揪住秦直的黑发,另一手支在床垫上,腰背後仰成一把紧绷的弓。潮红脸颊不如先前死白,眉头皱在一起,神色难耐地呼吸,杂乱著断断续续。
  抽出陆朝分身,秦直沿著他的小腹往上舔,牵曳一条透明纹路,然断开在那一点朱红之前。秦直偏头望向陆朝,後者一双黑眼仁像快滴出水,湿湿润润,染满了情欲。秦直故意在陆朝的注视之下放慢速度,嘴唇缓缓贴上皮肤,慢慢地将小巧的果实吸起来。陆朝无法移开眼,只感觉充血的部位要爆炸一样,一跳一跳的痛。
  秦直见状笑了下,不无惋惜的说:「可惜我一只脚不能动。怎麽样,还舒服麽?」
  陆朝死命憋著不然早缴械投降,他老实点头,但心里却不觉得高兴。因为他不晓得秦直是不是还生气,能不能原谅他。
  「那就好。这样才够让你留个纪念。」
  「不要!…你什麽意思?」
  看似矛盾的话其实很清楚。秦直不答,反而问:「想不想接吻?」
  本能让陆朝意识到危险,不是身体,而是心。他抓住秦直衬衫,像害怕被抛弃的小孩。
  「不要!我、我等以後再…」
  秦直吻上陆朝,唇舌刻意搅弄出水声,未完的话语咀嚼著,却是满口苦涩。顺著姿势,两人慢慢躺下,陆朝闭紧眼不敢看,只知道在亲吻的空隙哀求,期待秦直能为自己妥协。秦直吞掉陆朝的那些拖延,将体内习惯的手指增加到三根。一扭转,陆朝从喉咙里挤压出的叫声就更凄惨,也更黏腻。
  手指摸索紧致的内壁,配合舌肉在陆朝口腔内进出,陆朝无意识磨蹭著秦直,两条手臂死死拥抱住,像怕人逃走一样。
  「陆朝,我是谁?」
  眨眼,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陆朝喊著他的名字:「秦直、秦直…秦直…」
  「好,很好。」
  陆朝又看见秦直无奈的笑脸,只是这回多掺杂了些别的。来不及仔细分辨,秦直再度吮住他的舌尖,手抚摸著自己。异物在身体里的感觉不是太痛。陆朝放松自己,他恍惚想,秦直的手指,摸哪里都可以。
  
  
  最终,陆朝的欲望在秦直掌心里宣泄。秦直自己没有,也没有进入陆朝。
  他撑起身体,凝视著对方短暂失神的表情。
  等陆朝一点一点恢复,慢慢浮现疑惑之时,秦直给了他一个浅浅的亲吻。
  「现在,我要教会你最後一件事。」沉声说著,像是在下判决。「你对我的感情是依赖,不是爱。」
  无视陆朝开口想说话的动作,他说:「所以你该走了,去找你真正的家。」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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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天亮的快,才觉淡淡微光,转眼已是清晨。陆朝在马路上走,像一团鬼影,错过白昼之前的归期。只能驼著背、低著头,两眼空洞,沉甸甸拖行即将消亡的躯壳。
  秦直话说的很清楚,他不要了。所以任凭自己再怎麽拜托他都没有用,那种死不要脸的丑态,一定让秦直觉得恶心。
  本来,自己就是没人要的。长大到现在也早已经无所谓,什麽都不稀罕。
  
  一阵风吹过脸,陆朝握紧拳头,身体簌簌发抖。皮肤残存的温热手感已成为幻觉,恶梦却仍旧要继续做下去。
  他想杀光所有人,所有比他幸福的人。
  
  
  
  
  五日後。
  
  「你怎麽来了?你的脚…谁说你可以拆石膏的?!」
  律师楼办公室外都能听见何毅品厉声质问的分贝,路过人纷纷缩起脖子赶紧逃命。不过,秦直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站在何毅品面前,似乎见怪不怪,泰然自若的回:「当然是医生说的。」
  何毅品显然不信,以他对秦直的了解,哼。
  「我会亲自请教医生看他是否受到你的威胁。」
  「不,我只是和医生探讨了一下有关健保给付的问题,著实让我获益良多。」
  何毅品忍不住扶额叹气,「身体是你自己的,想变跛脚我也阻止不了你。」
  「别想那麽严重。一条细细的裂缝而已,没断。」边讲秦直自己找张椅子坐下,两手一摊,像在说:『看,我坐著了。』
  懒得跟他计较,回头再找医生确认一次吧。何毅品盘算著,心里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七上八下吊著水桶。
  「你…真的要放弃」
  话没说完,秦直很乾脆给何毅品一个爽快。「放弃。没看我一身走出情伤的样子麽?」
  
  那天之後,何毅品曾为了拿文件去秦直家里,後者便轻描淡写将与陆朝的事带过。所以,何毅品知道秦直做出决定,但不知道为何。秦直话说的漂亮,何毅品又怎麽看不懂,当说到陆朝的时候,秦直低头调整领带的动作是想遮掩住什麽。才几天就能瘦的一张脸『有棱有角』,待医院都还比现在好。
  既是如此,何毅品就顺他的意不再多谈。毕竟,虽然很讽刺,自己该是最能体会这种心情。
  「所以,接下来你想怎麽办?」顿了下,又补充一句:「我是指那件案子。你不是那种会自己乖乖上医院,找医生商量的人。」
  秦直呼出一口气,一副做好准备的架势,说:「我就知道骗不过你。」他望著何毅品,神色深沉。「我要辞职,暂时离开这里。案子你不要管,不论什麽人问你,一律都说不知道,懂麽?」
  「你!。。。」一惊,何毅品开口才吐出一个『你』字又硬是顿住。个中原由,他与秦直对视中已有猜测。恐怕内情牵连极广,甚至……只能不了了之。
  
  何毅品稳下心神,稍一思索後,讲:「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放心,我只是有件事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秦直笑了下,试图让何毅品不那麽忧虑,「我又不会游泳。水太深的话,我就留在岸边玩玩,绝对没笨到跳进去把自己淹死。」
  「一个条件,最多三天要和我连络一次。」何毅品知道秦直肯定在告诉他之前,早就做好所有准备,没人能阻拦。想到这里,他暗暗叹气。唯一能阻止秦直的人,似乎也已经成为过去。
  事已至此,何毅品重新打起精神,两手交叉胸前,盛气凌人的样子。他冷冷嘲讽:「浮尸泡太久会烂。到时候认不出你,那就是你活该。」
  
  
  
  
  告知完何毅品,秦直前往下一个地方。他与臭龟有约。
  约在公园,方便、机动性高又能掩人耳目。最重要的是,用一般器具不容易遭窃听。
  
  臭龟老早等在那里,脚边一地菸蒂。见到秦直从远处走来,视线先停留在他左脚,而後才移上他的脸。秦直发觉了,也没打招呼,直接说:「早上刚拆的石膏,让你久等了。」
  臭龟看不惯秦直讲话那一套套调子,甩手像赶蚊子一样,「干,废话少说。不是拎北刚好有要命事跟你讲,你找我还不爽出来勒。」
  秦直对臭龟的无礼不以为意,脸上表情依然淡漠。「你先说吧。你和我为的应该是同一件事。」
  「告诉你。」臭龟把小半截香菸扔地上踩熄,抬起头看向秦直。「我弟和陆朝怕你难过我才不怕,他们两个偷偷摸摸的,是秦念真正的死因!」
  
  
  臭龟将陆朝与小川发现并且隐瞒的实情全盘告诉秦直,後者越听越无法接受,说不出一个字,紧紧咬著牙关,面色铁青。
  
  「说到前几天去你家干来那笔记本,秦念把药头的名字写在里面。两个白痴还在想为什麽不是黄呸,靠北算就知道黄呸当年才几岁。医学院勒,高中都还没毕业,屁能拿得到实验室做出来的药。」臭龟换了一个三七步站著,讲到口乾舔舔自己的嘴巴,流里流气的问:「给你猜,那个药头是谁?」
  秦直摇头。臭龟打个响指,好像很享受让对方吃鳖的感觉。
  「就是那个拉K拉到挂的医生。」
  心头一沉,那名执刀医师分明说他遭受控制不得已才就范。先入为主的盲点让秦直把医生想的太无辜,没想狠狠被对方摆了一道,竟是说谎不打草稿。
  不,或许是……明知自己会找上他,有人事先教好的?否则以他当时情态,要能合乎逻辑不被自己戳破,没那麽容易。更何况,事後还多方查证过。
  
  臭龟看秦直一脸吃到屎的表情就爽快,但答应做到的事他一件也不会赖。再说,另外有一个原因。
  「我就是看不爽那两只死囝仔拼命,到现在还不说!你是他哥帮他报仇天经地义,换是我,谁敢不跟我讲就连谁一起砍!」就臭龟的想法很简单,纵使没发觉,他把秦直和自己划归一类是大人,那麽当然小川和陆朝同辈,都是小鬼。小鬼有事情瞒著大人,妨碍大人办正事就是不对。
  臭龟提脚往地上那一堆菸头用力踩下去,手一挥,颇豪气的讲:「拎北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找黄呸,还你弟一条命,你敢不敢?!」
  秦直一滞,鲜少没多想,单逞著意气点头。
  「好,我跟你去。但是」
  「我才不会让他们知道,要也是干完以後。不给他们跟!」臭龟很有经验晓得陆朝和小川一定麻烦多多,今天出来这趟就没说要干嘛。
  秦直犹豫下,最终依然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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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龟带秦直去的是一间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公寓。秦直本觉大白天不会有人,但转念一想,黄呸这种人必是昼伏夜出的多,现在应该正呼呼大睡得很。
  「就这间。奇怪,门没关。」
  臭龟疑惑的说著,偏头看秦直,两人站在楼道里,不妙的预感直线上升。秦直一顿,手先伸出去推开大门,小声对臭龟讲:「你注意不要乱摸,留下指纹就不好。」
  臭龟有前科,理所当然指纹在警政署建档。秦直很快比他多想一层,万一这屋内出什麽问题,以後检方采集指纹,免不了又是臭龟跳进黄河洗不清。
  「那不行,我先进去。」
  臭龟是老江湖当然深知其中利害,一旦被抓进警察局,以自己的案底,说破嘴皮子也没人会信。可是他又不高兴让秦直罩,显得自己不男子汉,便二话不说,一脚踏进秦直已经打开的门里面。
  「黄呸,给拎北滚出来!」臭龟大模大样的喊,可惜没喊完,一眼就看见黄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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