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错,帝妃三嫁-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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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间!
今天,便是第一天了。
同一时刻,飞霜殿内,茗妃一夜未眠,双眸中带着淡淡血丝。她看了看已经大亮的天际,眉宇间锁了深深的不安。
不多时,银檀匆匆跑入内室,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娘娘,奴婢看过了,冷宫里没人。”
没人!
眉头锁的更深,茗妃冷冷转过身,看了银檀一眼,用冷到了极致的声音道:“那贱人果真离开了冷宫,当真是本宫小瞧了她。”
银檀轻轻拍着胸口,深呼吸几次后,紧张道:“奴婢听说,凡事被打入冷宫的妃嫔今生不得踏出冷宫半步,那烟妃如何能离开?”
茗妃嘴角多了一抹冷笑:“自然是有人愿意让她离开。”
“难道是皇上?”银檀一惊,下意识的低呼。
面色一沉,茗妃咬咬牙,恨恨的呼出一口气:“离了冷宫又如何?本宫便让她后悔离开冷宫。”
语毕,她让银檀上前,附耳吩咐几句。只见后者面色变了又变,而后神色匆匆的跑出了飞霜殿。眼看着银檀离开,茗妃转身看着窗外还带着白雪的春景,心里杀机汹涌。
养心殿内,江沉烟一直在偏殿中。外间静悄悄的,想必洛擎苍还未下朝。她坐在窗前,安静的只有轻柔的呼吸。她心中已然有了计划,却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时间颇短,她虽承诺了三日时间必会找出真相。可是说来容易,做起来却不一定那般简单。
要让和妃原原本本的将那件事抖搂出来,不下点猛药是不行的。
就在她脑中思绪万千之时,偏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警觉的起身,她眼中带着深深戒备。她不过昨夜才入养心殿,并未有任何人知道。应该不会有人知晓她在此处才是。
双眸微眯,她右手微微舒展,指尖多了几根带着冷芒的银针。13721284
房门彻底打开,她眸光微冷,正欲出手,便见到了那手中端着银盘的小太监。他身材魁梧,微微垂着头,宽阔的肩背若刀削一般,极其精壮。
他虽穿着太监服,却没看出半点太监应有的阴柔。反而有一股浓浓的阳刚。
江沉烟眉头舒展开了,垂下了手,定定的看着那太监,眼中戒备没有松懈半点。
“娘娘,皇上吩咐奴婢给您送了早膳。”他的声音很粗,却故意将嗓音憋的很细,那模仿的极其刻意的声音,让江沉烟眉峰不由得一挑。
微微颔首,她上前几步,坐在桌旁,看着他带着老茧的手从银盘上拿了一叠糕点放在桌上。
“皇上让你送来的?”她话语中不动声色,看了一眼那冒着香气的玫瑰乳酥,没有表现出一点异常。
“是的,娘娘您一定饿了,这是御膳房新做的燕麦粥,早膳时吃是最好不过了。”那太监点点头,又端了一碗乳白色的粥放在桌上,过程中一直垂着头,没有露脸。
看了看那燕麦粥,江沉烟嘴角噙着淡淡笑意,柔声道:“你是养心殿的侍奉太监?叫什么名字?为何从未见过?”
后背微微一僵,那太监勉强带了笑,回答道:“回娘娘,奴才是刚刚分配至养心殿的侍奉太监,才不过几日,娘娘没见过也是自然,娘娘叫奴才小原子便是。”
轻轻哦了一生,江沉烟伸手拿起汤匙,轻轻搅动着燕麦粥,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小原子总是遮掩的脖颈,那轻轻一点突起让她眸光瞬间发寒。
嘴角笑容更甚,她一边搅拌着一边笑着道:“既是新来的,也叫本宫好好看看,记个脸。这燕麦粥不错,本宫一定在皇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听闻此言,小原子一愣,沉默片刻又道:“娘娘,奴才自小生的丑陋,实在不敢让娘娘瞧见。”
“还不抬起头来。”江沉烟突然怒喝一生,手中汤匙重重放下,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小原子暗地里咬牙,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把染着绿光的匕首,速度极快的朝着江沉烟刺来。他突然发难,让人猝不及防。好在江沉烟一开始便有了疑心,有了防备,堪堪躲过,手中一直备着的银针唰的飞出,瞬间变刺入了小原子的胸口五个大穴。
一股酥麻到全身的感觉从胸口迅速蔓延,小原子抬起头,狰狞的脸上滑过杀意,还欲再次动手,却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便直直的倒在地上。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咬牙切齿,他不再假装,嗓音果真是正常男子的粗犷。
江沉烟嘴角满着冷笑,转眸看着地上蜷缩着不断颤抖的小原子,嗤笑道:“小原子是吗?你可否告诉本宫,为何太监会有喉结,手上还有厚厚的茧子,你分明是一个常年习武之人。说,你究竟是何人?”
话到最后,江沉烟话语越发伶俐,眼中带着森然的杀机。
小原子怔怔的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江沉烟,牙关紧咬,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丝毫不怀疑,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要杀变杀,被你发现,是我计划不周。你最好立刻杀了我,不然等我恢复知觉,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小原子咬牙切齿的怒吼,可是四肢却根本没法动弹,身体更是莫名的颤抖,全身无力。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江沉烟眉峰一挑满不在乎道:“本宫何必杀你?你胸口五大穴位已经被银针刺入,半个时辰内若不解除,你这辈子变只能蜷在床上过日子,再也别想动一下。”
眼中划过厉色,小原子怒喝道:“你好阴毒。”
“阴毒?”江沉烟嗤笑一声,伸手拿起一块看起来异常香甜的玫瑰乳酥,在鼻下轻轻闻了闻,而后淡淡道:“比毒,本宫可比不过你,这玫瑰乳酥还有这燕麦粥只怕都下了毒,本宫若是吃下,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可就是本宫了。”
说完,她将那玫瑰乳酥扔在地上,冷冷道:“本宫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坦白是何人派你来行刺,本宫便放了你。”
小原子一直定定的看着江沉烟,眼中滑过一抹犹豫,陈默不作声。
“你只有半个时辰,本宫可以慢慢欣赏你变为一个废人的过程。”江沉烟也不在意,只随意笑笑,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看好戏的姿态。
几乎咬破牙龈,小原子恨声道:“好,算你狠。我本也不愿杀你,而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怎可随意出卖主顾。”
“主顾?”江沉烟笑容越发美丽,带着一股惊心动魄之感,她眼中带着淡淡冷意,笑着道:“你无非是要钱,只要你说出是何人指示你前来,你不但可以拿到双倍的钱,更可以得到一个晋升的机会。”话锋一转,她循循善诱:“宫中习武之人无非是禁军,你能被人收买,自然意味着官阶极低,你若能坦白说出,本宫可让你坐上禁军副统领的位置。”
话到最后,她清晰的看见了他眼中的挣扎,而后笑的越发灿烂:“如何?”
沉默半晌,小原子一直挣扎着,也观察着江沉烟的神情,见她不似说谎,咬咬牙后,定定的道:“好,我便信你一次。”
江沉烟深深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说吧。”
轻轻呼出口气,小原子看着江沉烟,打定主意道:“属下本是禁军中一个名不经转的无名小子,这辈子都只能拿着微薄的俸禄过活,还时不时受人欺辱。原本以为这辈子没有出头之日,谁知今晨一个漂亮的宫女突然好到了属下,许诺只要办好一件事,变给属下千金。。。”
“你可知是何人指使你?”江沉烟面色不变,声音很轻柔。给微自殿。
又看了她一眼,小原子继续道:“属下虽只是个无名小子,却也时常在宫中巡视,那宫女生的漂亮,也就多看了几眼。她穿戴华丽,腰间挂着一个香囊,上面绣着一个精巧的檀字。”
檀?
江沉烟忽而笑了,悠然起身,走至小原子面前蹲下,右手一抬,指尖像变戏法似的多了几根银针,寒芒闪闪间带着凛冽的杀机:“你可知欺骗本宫会有什么下场?”
“属下原胜,愿意为娘娘效犬马之劳,绝不敢欺瞒半句。”
江沉烟嘴角带着笑,指尖银针再次隐匿,反而伸手将他胸口几根几乎齐根没入的银针一一取出。原胜顿时觉得恢复了身体的控制力,那股无力感渐渐退去,他微微放松了些许。
刚要动弹,便见江沉烟把玩着手中银针,玩笑似的道:“别想着过河拆桥,否则,你的下场会比刚才惨百倍。”
原胜哪里还有反抗之心,连忙跪下,沉声道:“属下但凭娘娘吩咐。”
江沉烟起身,目光落在那冒着热气的燕麦粥上,许久不曾言语,最后淡淡道:“即便如此,本宫还真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待得交代完原胜之后,江沉烟缓步走至窗前,看着窗外渐渐消融的白雪,眸光中多了雾霭。
指使原胜前来下毒的人若不出所料,便是飞霜殿的银檀。茗妃,这么快就坐不住了么?
冷笑一声,她暗暗攥了拳。
傍晚的天色显得极为暗沉,几颗不甚清晰的星星挂在遥远的天际,伴随着疏淡的清风,空气中多了一抹萧条的意味。
“娘娘,您该用晚膳了。”银檀备了精致的吃食,刚刚走进内室,便只见茗妃蹙眉不安的模样。
一见到银檀,她便起身,冷声道:“你托付的人可靠吗?为何到了这个点,还未有结果?”
银檀一怔,眼中有些许慌乱:“娘娘,那人是禁军中极不起眼的无名小卒,按理说有如此丰盛的酬劳,定然会动心。奴婢想,兴许一会便会有消息了。”
“兴许?”眉峰用力一挑,茗妃眼中寒意更浓:“本宫要的是一定,不是猜测。那个贱人,必须死。”
银檀骇的跪在地上,咬唇道:“娘娘莫急,奴婢这便去询问。”
说完,她起身就要离开。茗妃面色微变,忽然叫住了她,沉声道:“别去。”
“事情恐怕又变。”喃喃出声,她眼中带着恨意和不甘,眼神恶毒的剜了银檀一眼,双拳紧攥的几乎用尽了全力。看来,要解决江沉烟,还得她亲自出马才行。
她坐在美人榻上,沉思许久,某种忽而多了一抹亮光,看向一脸忐忑的银檀,沉声道:“本宫记得后日是太后生辰,往年因为太后缠绵病榻未曾贺寿,今年,这寿宴可得好好办一办。”
银檀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端端的,怎么提到太后生辰了?
嘴角忽而多了妩媚的笑,茗妃阴郁的心情也多了一丝明朗。
暗夜,风骤急。
屋外枝桠擦挂着窗棂,发出脆脆的声响。瑾和宫内一片宁静,和妃侧卧在榻上,神情安详,看似睡的很安稳。突然,一声闷闷的声响敲击了窗户,将她从沉睡中惊醒。
睁开惺忪的眸子,她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窗外茂密的枝桠被风刮乱,像是一道道鬼影闪过,让她莫名的后背一寒。
微微蹙眉,她扫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唤道:“喜儿。。。”
无人应声,她眉头蹙的更紧,提高了音调再唤了一次,仍然无人回应。恼怒的掀开锦被,她起身下榻,走至桌旁,摸索到了火折子,刚欲点了灯盏,余光便瞟见一道黑影从床边闪过。
“谁?”惊呼一声,她拿着火折子的手有些僵硬,半晌没有动弹。
窗外风呼啸,枝条舞动的更加厉害,她咬咬牙,暗笑自己太多多疑。笑容刚刚升起,她便再次见到了那一晃而过的黑影。
笑容瞬间凝滞,她几乎难以置信的揉了揉双眼,定定的看着窗格。
不时幻觉,当真有人影闪过。
“来人啊,快来人啊。”她大声呼喊,可回应她的只有风声和树枝刮过窗棂的声响,整个瑾和宫像是一座被孤立的死城,只有她一个人。
一股悚然的感觉从后背升起,她艰难的吞咽了唾沫,颤抖着手举起火折子,吹了吹,淡淡火星燃起,很快便照亮了她眼前一小方空间。
可是,她宁肯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因为那被火光照亮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张人脸,一张看似平常却带着粗犷和霸道的脸。那凌厉的眼神,粗犷的气息,分明是已经死去的安克木。
“啊。。”和妃惊的魂飞魄散,将手中火折子扔了出去,颤抖着身子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冷汗从额头滑过,她面色惨败没了血色:“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是我害了你。。不是我。。。”她失魂落魄的低喃,一双眸子慌乱的四处扫着,生怕那张恐怖的脸突然出现。
四周好安静,只有她急促的呼吸。
她颤抖着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向着四周扫了一圈,好在,那张脸已经不见了。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兴许,兴许是自己眼花了吧。她自我安慰着,刚欲站起身,一只冰冷彻骨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啊。。。啊。。。啊。。”她整个人像是触电一样颤抖,惊慌失措的大喊。闭着双眼,使劲的拍打着脚踝处,几乎用尽了全力。
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她手触及到的地方只有空气,那只冰冷的手已经不见了。
缓缓睁开满是惊恐的眼,她煞白的脸几乎扭曲。低头看了看脚踝处,这一看,她几乎魂不附体,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软倒在地。
她的脚踝上,分明印上了似鲜血般深红的血手印。
午夜的风肆无忌惮的张扬而过,瑾和宫内忽然弥漫了焦味。短短几个呼吸间,火光冲天而起,惊动了整个宫廷。
养心殿内,江沉烟立在窗前,看着远处几乎照亮了夜空的火光,嘴角笑容换换浮起,那是一种成竹在胸自信的笑容。
当和妃睁开眼时,见到的是喜儿带着泪的面庞。
“娘娘,您醒了。。。”喜儿激动的叫喊。
目光扫了四周一圈,和妃猛的记起了什么,发疯一般的坐起,双手用力的撕扯着脚踝处的鞋袜,嗓音极其尖细:“鬼,有鬼,你走,你走,你别找我,不是我害了你,不是我。。。”
喜儿被她疯狂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握住她的手:“娘娘,您怎么了?”
和妃一愣,而后停下了动作,艰难的吞咽着唾沫,回头看着喜儿,怔怔的问:“我在哪?这是哪?”
喜儿被她吓的不轻,轻声道:“娘娘,夜里您的屋内突然走了水,奴婢们赶到时,只来的及将您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