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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夏天的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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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般。孟凡博下意识地将林笑护在身后。
  
  男人一身正装,走地不慢,却在离二人还有点距离的地方停了步,再不向前。双眼死死盯着林笑身上明显大了一圈的外套,猛地抬手。
  
  霎时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人,将孟凡博架了便拳打脚踢起来。而李啸天则猛地走近,扯住林笑的头发将他拖到车边,猛地推了进去,劈手便是一耳光。林笑淋了雨,又在桥下睡了一觉,本已经发着低烧,霎时只觉得眼前发黑。却紧接着一阵摇晃,竟是车子发动的声音。
  “不……”林笑爬起身,扒着车窗望着。
  那样寒冷的冬雨中,本该握着画笔的手,正被一双皮鞋残暴地碾压……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地狱。
  “啪——”又是一巴掌,如行尸般的少年没站住,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李啸天紧走几步,一把将地上的男孩扯起来,一掌一掌,毫不留情地扇下去。待停手时,少年嘴角已满是刺目的殷红。
  
  “真是□□啊,怎么,被老子插的不爽了出来会完女人会男人?”阴鸷的男人终于开口。
  “……”林笑不说话,面如死灰。
  拿着画笔的手,那是他的生命啊。林笑现在满脑子全是那个肮脏的桥下,被碾压的手。本该是握着画笔,描绘一切美丽与感动的手……
  良久,男孩低头,竟是低低地呜咽起来。
  “给老子说话!”看着走神的少年,李啸天怒不可遏,一把将少年头发往后扯,强迫林笑抬头——林笑的倔强他很清楚,而此时竟然哭了吗?为了那个娘娘腔!
  
   

作者有话要说:  




28

28、第二十八章  地狱 。。。 
 
 
  
  “给老子说话!”看着走神的少年,李啸天怒不可遏,一把将少年头发往后扯,强迫林笑抬头——林笑的倔强他很清楚,而此时竟然哭了吗?为了那个娘娘腔!
  
  “你怎么能……”少年少见地直视起面前阴鸷的男人,哑着嗓子,“你怎么能……”林笑顿住,他并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的化身,别人希望什么,什么东西重要,他就摧毁什么。
  
  李啸天哑住,他并不知道林笑为什么会歇斯底里。以前即使被揍得晕过去,也咬着牙很少吭声。今天真是反了,不仅敢这样瞪着他,说出的话居然还有着……质问?控诉?
  
  “你他妈说什么,给老子大声点!”李啸天怒吼着,一把扯掉林笑身上孟凡博的外套,恶狠狠地踢到一边。
  
  “你怎么能……叫人毁了他的手,”少年眼里满是水汽,竟一路滑到下巴,将满脸血渍冲得凌乱不堪,“画是他的……生命啊!”
  
  毁了他的手?李啸天这次倒有点明白了,但下一秒便怒到了极致。他并没有叫人废了孟凡博的手,林笑不管看见了什么,应该都只是巧合而已。但他就是无法容忍林笑语气中的那种绝望与心疼。林笑是个几乎没有情绪的人,就算有,也是被他逼急了,担忧亲人时才有的。而现在,这样强烈的情绪,却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那个画画的!
  
  该死!
  
  “还敢说话?”男人阴鸷地挑起唇角,“老子给你一个月时间,你就给老子这个结果?”
  
  “……”
  
  “说话!”李啸天一把将林笑摁在墙上,盛怒之下力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全不管手下的人已经痛地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今天他在美国接到林笑电话后,立刻让人调查。居然是有人在学校贴吧公布林笑身份,当即飞了回来。结果,咖啡厅,商场,大街小巷,书城……所有不花钱能呆着的地方都搜遍了,到处找不着林笑的人,让跟着的那个属下也没指望林笑竟一节课没上便出了校门,因此完全没跟上。李啸天暴怒而焦躁,竟自己也开车出来瞎晃,结果却在跨江大桥这里偶然撞见了。
  
  而那个小贱种,即使被揍得一个月下不了床,也不和自己做的事。此时……就在那里做着,一脸沉迷……
  
  “啪——”又是一巴掌,林笑措手不及,慌忙伸手摁住又要流出来的血。
  
  “怎么?好不容易见着姘头,不找个好点的地方,在桥下是要打野战么?哦对了,你应该没有这种癖好,难道是他?”
  
  “不要说了……”
  
  “嘿嘿,从学校跑出来,怎么,被人说鸭子不高兴了?你不就是么?”
  
  “别说了……”
  
  “我跟你说啊,干什么都得专业点,你不能干着这个事呢还怕被人说,啧啧啧,多假——”
  
  “已经都说清楚了!不会再有关系了!”林笑猛地推开李啸天,喊道,“你根本……没有必要这样羞辱我们!”
  
  “我们?”男人咀嚼着这个词,眼里的血气暴涨,猛地伸手一把将林笑扯过,再不说话。只一路将他往一楼拖。
  
  一路踉踉跄跄,竟是来到了地下仓库前。李啸天一脚将门踹开,林笑惊惶地看见里面居然有三个穿白大褂的人,旁边还放着医药箱。
  
  “准备好了吗?”男人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都准备好了,少爷。”
  
  瞬间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林笑下意识扳住门沿,任李啸天拖拽,再也不愿往前——他不知道李啸天要做什么,他只是本能的恐惧,来自每一个毛孔的恐惧。
  
  听着浴室里接近两小时了还没停止的流水声,女人精致的眉头越皱越紧。
  一个月前,以前在印象经常找立秋的一个姓乔的新加坡富商突然找到立秋,二话不说送来一架钢琴。立秋气地不行,顾着五月花的生意才忍着没有直接将人骂出去。那腆着啤酒肚的老头倒也没多说,喝了两杯酒撂下钢琴就走了。
  立秋气地够呛,待要找人将钢琴退回去,却在看到琴身时愣住了。之后的表情也一直很奇怪。
  兰颖不弹琴却也明白,三角的看着要比立式的土豪多了。不明白那老家伙要讨好立秋,为什么不扛个三角的,倒让人弄个立式的过来。当下也不问这些,只问立秋他要怎么处理。当时立秋并未回答,只含含糊糊说他会处理。
  林笑来的那天,立秋出去见那个乔先生,后来回来地很晚。对兰颖也只是含糊地说事情有些麻烦,但不成问题,却并未说明具体是什么问题,解决了没有。这让兰颖直接理解成了死老头色心不死。
  
  “吱呀——”一声,立秋裹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抬眼看见兰颖,有些惊讶——兰颖有时候会因为顺路载他回来,但最多喝点东西就走,从不会留到现在,这让只在下身裹着条浴巾的男孩多少有些尴尬。讪讪道:
  “兰姐还没走?”
  “问句话就走。”
  “我先……穿下衣服。”
  “不用了!”兰颖不耐地打断,“你就坐这儿。”
  立秋刚迈出去的脚顿住,讪讪地坐下。
  “那老头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立秋抬头,有些诧异地望向女人。
  
  兰颖皱眉,恶狠狠地盯回去,表明是今天立秋不说清楚她是不会走的了。而后者脸上的表情则很复杂,瞬息万变,良久才叹了口气,“兰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怎样?这几天脸上跟撞鬼了似的?”
  
  立秋苦笑,“我真希望你这么说是在吃醋。”男孩挠头,“那架钢琴是我六岁时爸妈买的,后来大了些买了新的那架就放在老房子里没带走。之后家里出事,那架琴也被人搬走了。我最开始也误会了,后来才知道乔先生不是那个意思。他是受人所托把琴送过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父母。”
  
  “你父母?”女人挑眉。
  
  “嗯。”
  
  并不昏暗的仓库,林笑被死死地摁住。耳边是男人邪魅的梦魇。
  
  “你应该得到点教训。”
  
  听着身后的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林笑只觉得身上的血液都在慢慢变冷。被两个人死死摁住,根本回不了头,也不知道李啸天要做什么。突然,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了,传来男人邪魅的声音。
  “松开他。”
  身上没有了桎梏,林笑缓缓站起身,颤抖着转过去。看见李啸天手里拿着的奇怪东西,像是缠在一起的铁线。只是,那些铁线是红色的,属于火的颜色。
  李啸天玩味地看着喘息越来越粗重的少年,嘴角有残忍的笑。
  “没见过?”
  “……”
  “只是铁线而已,”男人缓缓靠近,将手放在林笑腰间,“已经烧好了,接下来在你这个地方烙个字,你需要一个教训。”满意地看着少年惨白的脸上渗出冷汗,残忍地下令:
  “按紧了!”
  “是,少爷。”口罩后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不要!”反应过来的少年被无边的恐惧驱使,无法控制地惨叫出声。一把推开过来抓他的白大褂男人,拼命朝门口逃去——烙铁,他只在电视里见到过,即便是电视,看到那种场景时他都会觉得看不下去。那样烧红了的金属,就要这样贴在人的皮肤上,那是什么样的痛楚,林笑想都不敢想。而这种耻辱的烙印要让他带着一辈子,那更是难以想象。李啸天根本就是一个变态,真可笑!他居然还奢望过一个变态能宽恕,能对他放手!
  李啸天挥手阻止了要去抓林笑的属下,慢悠悠地开口:
  “你似乎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那个叫林海的,也该快十七了吧。”
  简单的一句话,拼命逃跑的少年便如被雷劈中般,再不往前。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因为愤怒与恐惧颤抖不已。
  “现在,你给我自己走过来。好好理解一下,什么是后果。”
  
  单身公寓的气氛一时有些诡异。立秋抓抓浴巾,还是说了声抱歉,进屋换了身衣服,这才感觉好受些。
  
  “接着说。”女人挑眉。
  “都说完了。”想了想,立秋深吸口气,“还有……”
  “还有什么?”
  “兰姐……”男孩抬头,似终于下定决心,“那天乔先生的司机过来接我,不经意看到了你,表情很奇怪。转着弯儿地问你的事情。”
  “问我的事情?”
  “嗯,说他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一件事,你很像他对不起的那两个孩子。还说记得一个孩子叫……小俊。”
  兰颖猛地抬头,张大了嘴。而立秋则担忧地望着女人——女人梦魇时,小俊那个名字曾多少次出现他不是不知道。
  “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但我听乔先生说他的那个司机曾因为拐卖人口入狱过。”
  “……”
  
   

作者有话要说:  




29

29、第二十九章  头绪 。。。 
 
 
  
  “没有了。但我听乔先生说他的那个司机曾因为拐卖人口入狱过。”
  “……”
  “兰姐,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这些,我……不想看你这样……如果可以的话,告诉我,好吗?”
  女人此时还在震惊之中尚未走出,本是担忧立秋,却转到自己身上。往事一件一件历历在目,这样冬天的夜晚,的确容易让人回忆起不好的事。兰颖望了眼立秋,可不是么?这么多年,竟是这个人陪自己走过来的,就好像……亲人一般。
  
  “我有个弟弟,叫兰俊……”女人欲言又止。
  
  立秋在等。这样的话要启齿不会是件简单的事。
  
  “他小我九岁。我家在一个很封闭的古镇,祖父是个很传统的人,重男轻女。小俊出生后我失去了很多东西。”兰颖突然笑出声,“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东西。但我觉得都是小俊的错,所以对他很不好。我高考那年,考得很好,但祖父不让读了,他要把家里所有的经济资源都留给小俊。我便和祖父理论,说他封建顽固,不知怎么的变成了吵架,父亲气得不行,拿了大棍子要打我,我便逃了出来,一路狂奔到了河边。”
  兰颖深吸口气:
  “那天天气很闷很沉,总觉得要下雷雨。我跑出去后,不久小俊就跟了过来,想跟我说话又不敢,又担心我,就没话找话说想坐船,我自然不理他,他只好自己去划,小心翼翼地求我在岸边等他。之后我一直坐在岸边哭,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雨浇回了神,他已经不在那儿了。”
  女人声音哽咽起来,“袜子还漂在水面。”
  
  立秋不说话,想了想,开口,“兰姐,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见你弟弟落水对吧。”
  “什么意思?”女人抬头。
  “兰姐,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弟弟没死的话,”立秋顿了顿,“其实只是我的猜想,那天,那个司机看见你的表情很奇怪,也很激动,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把自己的秘密对一个不熟悉的人说,可是他却跟我说了。兰姐……我是说,你……你应该就是他口中那个他对不起的人。”
  “……”
  立秋想了想,接着说道,“你弟弟应该没死。”
  这句话无异于亘古的雷霆,女人霎时愣在当场。良久,开口:
  “我要见那个司机。”
  
  仓库内并不昏暗,林笑却觉得眼前越来越模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魔……鬼。
  “以后,像今天桥下的那种事,你要是想做,就尽管去做,如果你有胆子的话。”
  林笑嘴里塞满了布块,身体被死死地摁住,根本无法挣扎分毫。事实上挣扎也于事无补,他有在乎的东西,所以他怕,他没有胆子反抗。少年美丽的眼睑半垂下,额上是不停地冒出的冷汗。看着仓库里胡乱堆着的杂物,无声地惨笑,这些东西不正像自己的生活一样吗?一样的乱七八糟。
  尽管已经心如死灰,衣襟被撩起来时,林笑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只本能地想逃离这个地方,好……可怕。
  感受到越来越近的热浪,少年只觉得自己皮肤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盈满了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
  不……不要!不要!
  心里在恐惧,在求饶,嘴里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啸天不可能放过他,他又何必自取其辱?忍一忍,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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