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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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嘴里被庞然大物填满,林笑再也喊不出来。
“你他妈还有脸嫌脏?”男人将自己的用力往里顶,嘴里骂骂咧咧,“知道吗,天下最脏的就是你,都被送去过印象了,他妈跟老子装什么纯?”
“唔……”
“就这张嘴,还不知道装过几个男人的东西吧,啊?”
“唔……唔唔……”
“上过你后面的男人,起码有两位数吧。”
“呜呜……”少年的眼里满是泪水,耻辱地呜咽。突然猛地闭眼……
“啊——”李啸天突然歪向一边,眼里的怒火似乎要将少年化作灰烬,“敢咬我!”
没有了身上男人禁锢,林笑飞快地坐起来翻身,爬到床边痛苦地干呕起来。还没喘过气,就被李啸天从床上扯了下来,上来便是一脚。
又是这个地方,少年苦笑。也许李啸天真的是变态吧。一年了,每次暴怒的男人踹的都是小腹的同一个地方,林笑很惊奇自己竟然还没有死。也许是命贱吧,林笑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做出根本就没什么用的保护姿势。
“不知道规矩是吧,老子教你。”男人的语气像只被冒犯的狮子。
还好,他并没有穿鞋。林笑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发出屈辱的惨叫。
偌大的卧室,除了惨烈的虐打声,连一点别的声音都没有。林笑看着华丽的天花板,画上的故事他看懂了,太阳神阿波罗绝望地拥抱着月桂树的树干,眼里是蚀骨的不甘。而月桂树枝干摇曳,似在拼命躲闪。
“啊——”李啸天这一脚竟直接踹在林笑的腰上,苦苦坚持的少年终于忍受不住,惨叫出声,身体脆弱地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这种时候还能走神,”男人一把提起林笑将他扔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没注意到少年嘴角的一线赤红。
终于要来了么。林笑毫不挣扎。他没有这个力气,双手被缚,他也没有这个能力。
沧州城虽然已经是全国有名的经济科技城,但那繁华的不夜城从几千米的高空俯瞰,却是呈环状的,蛰伏在环状里面的,是个黯淡的方形黑夜。
沧州城其实在政策下来经济起飞前只是个很小的古城,也就是俯瞰时中间那个黯淡的方形部分。繁华的不夜城里的人们称住在方形古城里的人为“城里人”。称进到古城墙里为进城。
此时,古旧的城墙上零零散散坐着一群早上进城,现在还没回家的年轻人。
“没想到,沧州城晚上这么好看。”温婉而甜美的声音,说话节奏把握地很好,像春天初融的山泉水。
“哎哟嫂子,您这感慨发的,这是要思念郎君的节奏啊。”痞痞的声音,不过因为是晚上,所以你看不到这个小麦色说话时贱贱的表情。
“浩子,其实,凡博哥并不喜欢我。”女孩一双清秀的丹凤眼,小巧的嘴巴,白皙的脸蛋略有些婴儿肥。当然,看到白皙是因为此时那个小麦色已经打亮了外景灯。
“唉,这事儿我知道。你们俩就慢慢耗吧哈,说不定能有戏。”钟浩准备着各种拍摄器材,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脸的黄大仙。
“嘿嘿,浩子,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女孩叹口气,“可我越来越觉得没希望了。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在杨木沟时那个漂亮的孩子吗?”
“记得啊,那姿色谁能忘啊。”男孩将一份剧本递给女孩,示意她再熟悉一遍台词。
“凡博哥喜欢的人是他哦。”女孩娓娓道来。
“噗——嫂子,您可真重口。”钟浩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最近那个死女人的招牌动作他是越学越像了。其实班长老大不喜欢楚楚,他早看出来了,不过女孩这个说法也实在太雷人,“嫂子诶,您就别伤我了行不,班长老大就算弯了那也该弯鄙人我啊,就我俩那交情……”
“开玩笑的啦!”女孩突然扬手,大笑起来,用剧本敲了敲抓狂的男孩,“这你也信。”
钟浩是典型的粗线条,不说也罢。
“不过说起来,那小子应该也上大学了吧。”钟浩喃喃。
身上的男人粗重的喘息如最可怕的梦魇,李啸天一手禁锢着已经被上了手铐的纤细手腕,一手死死地按着林笑的头。他的力气似乎永远没有用完的时候。从下午到半夜,林笑痛恨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晕过去。
好疼,小腹疼,腰疼,喉咙疼,脸上也疼,应该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吧。林笑很清楚李啸天那一巴掌的力道。
可是……不能叫。
不能叫。是林笑维护自己那点可怜自尊的方式。一年了,如果他知道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或许他吃的苦头,要远比现在少得多。
果然。
身后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奄奄一息的少年感觉到耳边有湿热的气息。
“跟老子抬杠是吧。”李啸天并没有给林笑理解这句话的时间,调整姿势猛地插了下去。
“啊——”林笑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身后的猛烈的撞击让他视线都模糊了。
“他妈你再抬杠试试。”
“先生……啊不……要……先生……”林笑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男人的骄傲一丝不可侵犯,这是一年前就已经知道的事。可是,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做了什么惹到李啸天。他现在的动作就像是……
就像是……
“求求你!先生不要!不要!”再也顾不得尊严那种东西,少年眼泪哗哗地流出来,顾不得那撕裂般的疼痛,只是凭借本能拼命挣扎起来——他竟是要将那两边的东西也顶进来!
看着身下绝望挣扎的少年,李啸天眯起了眼睛,额角的汗珠顺着好看的线条滑下,在下巴形成晶莹的一点。
不知是不是错觉,身后男人的动作,好像轻了些。
“别跟我玩花样,听着,你他妈一辈子也别想离开!”
林笑听到男人那样说。
好疼。全身都疼。
林笑半夜就被疼醒,随即咬牙让自己清醒过来。李啸天不喜欢醒来时看见他还在他的房间。
也许今天真的是太累了,李啸天也没有给他解开手铐。林笑只好用手肘支撑着努力往床边爬,要是让李啸天醒来发现他还在他床上,林笑想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你在干什么?”男人的声音透着些疲惫。
作者有话要说: 孩纸们记得打分哦
12
12、第十二章 上大学 。。。
“我……回房间去。”林笑暗暗懊悔自己这么轻的动作也能吵醒了他。
半睡半醒的男人褪去了白天的暴戾,周身是慵懒的气息。不满地翻了个身,摸索着够到林笑的脚踝,将他一把拽了回去,随即一只大手狠狠地搭在林笑肩上,不满地嘟喃:“不许走。”接着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已经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回想起昨晚李啸天如大猫般慵懒霸道的“不许走”,林笑以为自己在做梦。
接下来的日子不知为什么像是好过了一些。李啸天仍然不给他好脸色,但也不会没事故意找他的岔。也许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林笑想。便依然致力于高考复习和研究别墅万全不遇李啸天路线。
六月,考场里,连空气都是凝滞的。林笑看着剩下的三道大题,迅速整理东西出了考场——他提前了很久出来,公交不走郊区的高级住宅区,只有提前出来打车,才能赶在李啸天回来前做好饭。回杨木沟那天奶奶给他的钱,基本全用在这两天打车了。
而接下来的问题是查分数和填报志愿。
别墅里主卧次卧还有李啸天的书房,都有电脑。但主卧和书房是李啸天的,林笑不敢用,而次卧是徐雯雯生前住的房间,林笑更不想进去。潜意识他总是把自己当成害死徐雯雯的一部分,那个清丽安静的女孩,如果不是养母,该是有多么美好的路要走啊。挣扎再三,林笑决定还是在李啸天出去工作时用他卧室的电脑比较安全。因为书房的李啸天经常用,而卧室的倒没见他用过。
到了出分数那天,林笑等到中午,偷偷进了李啸天卧室,心里的感觉很奇怪——他很少进这个房间,而每次进都是被李啸天强迫做那种事,因此他对这个房间充满了畏惧,尤其是那张大地离谱的床。
林笑不看那张床,径直往前打开桌上的电脑。乡镇的高中条件并不好,计算机课时只能两个人共用一台电脑,所以林笑对电脑很不熟练,弄了半天才打开自己要找的网页。
沧州大学的分数线历年来大概在590左右,这一年里,林笑的生活虽然翻天覆地,但你不得不承认,只要还有着学生的身份,就不可能真正做到藐视分数。特别是当一所大学对你有着特殊的意义的时候。
心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加速了。
敲下回车搜索。
总分:668
林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李啸天不怎么用的电脑网速也快得要死。
嘿嘿,少年此时脸上的傻笑就像看到刚要冲上来踹他的李啸天突然绊倒,摔个狗□□一样。当然,林笑是不会这么想的,他此时只是在傻傻地笑着。
这个分数进沧州大学绰绰有余。孟凡博。我来到你的城市了。
我来到你的大学了。
诶?这是……
林笑长时间发呆,屏幕已自动切换到屏保。那上面不停地切换着的画面,居然……全是林笑的照片!
李啸天拍了他很多照片,都是在他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时候拍的,为了气田爱红。那些他知道,可是此时电脑里的一组照片,他松松地抓着被子,脸上酣睡的表情恬静依恋,还有一些傻气。像只吃饱后酣睡的小仓鼠,纯净可爱。林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觉时原来是这种表情。
这是……李啸天拍的?
换好服务生制服的钟浩出来时,看到的是这样的情景。
死女人和那个雌雄莫辩的妖怪亲密地坐在一起,两个人拿着本杂志有说有笑,那个妖怪对着杂质指指点点,一副什么他都知道的欠样儿。
说起来那个妖怪其实钟浩还和他通过电话,就是一年前死女人在印象喝醉的那回。不过那时候,他叫他立先生,现在他叫他妖怪。
这只妖怪是上个月突然出现的,那个好色的死女人二话不说就让他直升了二把手。说起来也是奇怪,这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家伙,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对酒的了解比对他妈的还多。那个死女人成天屁颠屁颠地就跟那个妖怪混在一起讲酒。
靠!上辈子肯定是个酒鬼!
钟浩呸了一声,本来就是小麦色的皮肤,此时更黑了。
兰颖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坐下。从刚刚开始她就一直有如芒在背的感觉。
“兰姐,我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再加点红酒,这样搭配起来的颜色乱糟糟的,但充满了魅惑。”立秋拿起笔,写下“fog”一词,“我们就叫他‘Fog’,有雾和困惑的意思。味道有点怪,但成本不高,我们也不用定价太高,这样那群学生肯定乐意尝试……”
“嘿嘿……”
“笑什么?”立秋正说到兴起,不明白女人的反应。
“老娘把你捡回来还真是挣了大便宜。”兰颖一副十足的奸商样。
“……”
死女人笑得这么开心!钟浩将酒杯擦地砰砰响。真是郁闷,原本是他志在必得的老婆,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个程咬金不膀大腰圆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眉清目秀的极品。好色的死女人不中招才怪。最近他们戏剧社要给本市的一个传统老字号酸梅汤拍一个广告片,类似于青春题材的。本来孟凡博走后神经一向大条的他接任戏剧社社长就够呛,最近更是忙地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来五月花,居然发现不知何时起这里多出的那只妖怪已经有夺人美妻的趋势。
“你笑什么?”李啸天放下筷子,转向候在一旁的林笑。而后者明显吓了一跳。
刚刚,自己笑了吗?
“问你话!”永远不能让李啸天等,这是真理。
“我……不知道。”林笑声音越来越小,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再这样下去非被发现不可。
李啸天脸色阴沉,继续吃饭。
这几天林笑嘴角会不自觉地就扬了起来,这让他很恼火。他不喜欢林笑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感觉,而他不自觉地对林笑的这种关注则让他更为恼火。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对少年的称呼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由小贱种变成了林笑。
沧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日语系1301班。
“唉!这次机会难得,大家真的不想上吗?”班长舒烟雨一头利落的短发,水灵灵的眼睛黑多白少,笑起来时向下弯,非常好看。但此时她可没笑,而是摆出死了爹妈的沮丧表情。
“咦——”万分不情愿的挣扎□□声,发出这种声音通常需要转好几个弯,这种声音成了林笑之后大学生活的一部分,尤其是在学校强迫大一新生参加各种活动时。这次的新生秋季运动会需要小型舞蹈的演员,全班二十二个人,硬是没一个愿意上的。
“林笑,你呢?”讲台上的视角果然无敌,林笑将头低到了胸前,还是被发现了。
“我……我不行。”林笑脸涨得通红。
“哦哦!林笑!林笑……”巨大的掌声哄响。
十□□岁的孩子,在被高三暴打一顿后性格都扭曲了,一点点小事便狂欢起来。如花一样的女生们在初入大学的兴奋过后,很快便发现外院的男生就如教导主任头上的毛发一样稀少。就在她们万分沮丧的时候,类似于“快去看倭语一班的那个林笑,我靠!那还是男的吗”“咱外院虽阴盛阳衰,但有此一只足矣”“对对,咱只取一瓢饮”的话迅速在学校贴吧疯传。林笑不能上网,根本不知道他现在就算将头埋到脚底下,也不会有人认不出他来。
而由于他军训就没有参加,大家早就在猜那个缺席的林笑是谁。好不容易到了军训结束,正式开学,大家进班级时隐隐感觉不对劲。这才发现角落里静静地坐着一个男生,只见他微低着头,将新发的课本一页页翻过,那么多同学进去了也浑然不知,眼里的珍视像要将课本含进嘴里一般。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