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来抵债吧! by 筱公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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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车很眼熟,银光流转,盾徽闪闪,经典的跑车,霍臣的座驾。
程万康认识霍臣?
如果是这样,他那么想进入霍氏上班,请霍臣引荐一下不就行了,何苦说的那么辛苦?
最重要的是,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因为贺凌凡忽然想到一件事,灵光乍闪,让他不敢怀疑。
司机正要直行,贺凌凡出声到:“看到那辆车了吗?跟着他们。”
霍臣和程万康掉头上了另一个方向,贺凌凡让司机保持距离别被发现。
直到开出去十数公里,霍臣的车才停下,贺凌凡忙下车去,悄悄的跟在后面,司机拖不住他,只得下车跟在他后面随行保护。
“……钱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走?”
“下个周吧,我还要处理一些东西。”
“太迟了,这个周末最晚。”
“……好吧,我尽量早。”
“打算去哪?”
“这……还是不说吧。”
“嗤,还怕我跨国追杀你不成?这次的事虽然与我预期的结果有差距,但你也做得不错,我可不是他那种卸磨杀驴的尿性。”
“你们兄弟血统一致,我还是预防些好,哈哈。”
“好吧,祝你过得愉快。”
“我就不说再见了,咱们以后最好不见。”
“那是自然。”
贺凌凡听见他们告别的声音,用力的把自己藏起来,连呼吸都屏住了。那些赤、裸裸的交易,竟然没有像想象中那般刺疼他。他看着程万康从绿化带出来,在路边拦了一辆车。犹豫着要不要给霍修打电话。
司机在一旁说:“您是要给霍先生打电话吗?”
贺凌凡看了看他,说:“你送我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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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嗯,请留意文案
44第44章
在车上;贺凌凡看着外面飞驰退后的或陌生或熟悉的景物;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后悔。他要去公司找霍修,可是,说什么?
说自己误会了?有什么意义呢;反正损失已经造成了;而他们之间的裂痕也越来越大了。
再者;只是听到这么一段对话;又怎么能直接证明就是霍臣和程万康联手欺骗利用他来打击霍修。
可是为什么;不开口喊停下?
贺凌凡深深的呼吸;在心里对自己说;就当做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间里;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霍氏办公楼下;并且下了车绕到后面来开了车门。
贺凌凡在车里稍微坐了一会定定神,终于迈腿下了车,行动间扯疼某处,又让他心里隐隐的矛盾,不过已经来了,总不会有更坏的事情发生。
下午临近下班的时间,霍氏的员工也都松散了些,巴巴的等待着下班,然而看到他进去,又都低头开始忙碌的样子,聚在一起聊天的也都纷纷找点看起来像是工作文件的东西做掩饰。
贺凌凡没心情去多理会,没有人比他更忐忑,他宁愿只是做简单的工作,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怎样背着领导摸鱼,而不是现在这样,费尽他的心神,却把所有的都搞得一团乱。
霍修对于他突然的到访有一丝的诧异,但也只是挑了挑眉,便把手里的笔放下,问道:“有事?”
“我……”贺凌凡开口,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微弱了,不够有气势,于是清了清嗓,重新说道:“我今天……嗯是这样的,关于德国客户那件事,不……”
霍修见他局促语无伦次,起身打断他,说:“慢慢说,不要着急。”
他走到贺凌凡身边,一手虚扶着他的手臂,引领他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咖啡给他,手在他背上抚了几把。
宁静中咖啡焦香的气味像是忽然多了镇定的作用,贺凌凡稳住心神,转头看着霍修,说:“程万康和霍臣是认识的,纤纤的事,是程万康告诉我的。”
“所以,你觉得是他们联手编造了这样的事来离间我们?”
“不是吗?”
“我不知道啊,我没有派人查过。”
贺凌凡一呆,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忽然不知所措了。
“你想要查一下吗?”霍修平静的问道,“我可以找人去查的。”
贺凌凡一时没回话,他兀自又道:“只是我查出来的结果,你会相信几成?”
霍修温柔的看着贺凌凡,两人视线相交,都不再说话,凝视着彼此,想要从这心灵的窗口看到内心深处。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贺凌凡慌乱的掏出手机接通,陈珂聒噪的声音传来:“喂喂大叔!”
“怎么?”
“你之前让我查的那个事情,陆家然说有蹊跷,又重新找人侧面了解过,貌似……”
“什么?”
“貌似不太对……”
贺凌凡身体绷直,声音着急:“什么不对,把话说清楚!”
陈珂也不在意他的语气,说道:“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陆家然去查到当年的治疗日志,霍修从国外请了有名的专家过来会诊,最终确定徐纤纤的好转只是……类似回光返照,你懂吧……所以,他确实建议过医生实施安乐死,但……他真的是出于一番好意,癌症患者对医院来说是一种创收,你……我不用多说吧……喂?”
贺凌凡越听越泄气,最后整个人都颓唐了,声音颓然:“所以……这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我不知道这要圈什么,反正霍家那小子真的被你冤枉了,你……好自为之啊大叔!”
贺凌凡呆呆的听着陈珂挂了电话,不用再多想。
如果霍臣和程万康可能是他多想,甚至再阴暗一点想,是霍修故意安排的戏码。那么,陆家然的调查,霍修是绝对插不进手的,以他们旗鼓相当的实力,霍修胆敢为了这点小事给他使绊子,日后产生龃龉,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陈珂这一通电话,彻底断了贺凌凡的侥幸之心。
“是我对不起你。”贺凌凡低垂着头,毫无颜面再面对霍修,“你对我做什么都不过分。”
霍修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坐正,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说:“你真的这么想?”
贺凌凡点了点头。
霍修凑近一点亲亲他的嘴唇,又说:“以后呢?”
“什么?”
“还会这样,别人一说点什么,就不信任我吗?”
“这……”
“你背叛我出卖我这些事,我并不很生气,知道为什么要惩罚你吗?我伤心你的不信任,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骗过你吗?居然因为别人一句话就一把推翻我,是不是觉得我收起爪子就变成小奶猫了?”
贺凌凡心虚的摇头,心里嘀咕,你就算收起爪子也是小野豹,猫跟你差远了……
“那以后呢?”霍修继续追问,不问出个所以然不肯罢休似的。
贺凌凡想了想,说:“以后,我,会用脑子去想想,会先问问你,不会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
霍修满意的笑,奖励的在他额头印了一个吻:“我那么收拾你,你最后也没想到要跑,我知道,你也是因为对我有感情,如果不是爱,又有什么理由忍下羞辱。”
贺凌凡又低下头,心里万分不愿承认的事实被霍修洞悉说破,他只剩下羞惭。
霍修轻笑着,捏着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上自己吻,柔而慢的辗转,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接吻,深情而自然,贺凌凡局促的两手不知道放在哪才好,霍修拾起他的手绕在自己脖颈上,两人的距离贴近,心跳彼此感应,竞争一般的越跳越急促。
吻到深处,霍修便扶着贺凌凡的后背身体缓缓下压,意味明显,贺凌凡忙挣脱出来,为难的看着他,霍修懊恼的一蹙眉,无奈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现世报。”
贺凌凡脸红加深,眼睛看着远处的地面。
霍修将他扶抱起来,忽然瞄到桌面上的杂志,摊开来一张热带雨林的照片,说:“最近太累,事情又多,我们去度假吧。”
“啊?”贺凌凡完全跟不上他的跳跃思维。
“你想去哪?本来去德国那次想带你一起……算了,不说了,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旅游?”贺凌凡才反应过来,“你不要做事了吗?”
霍修不以为然道:“现在通讯发达,最近公司也没什么大事要处理,出去散散心,带员工一起出去,公司福利。”
“哦。”
“现在夏天热,要去南半球才好避暑,巴西?”
贺凌凡汗颜:“我不懂,你自己定吧。”
霍修长臂收揽,一本一本的旅游杂志拿过来,一股脑塞到贺凌凡怀里,说:“我还要在这里加个班,你就趁这段时间研究一下,挑一个想去的地方,交给你了。”
“呃……喂!”
霍修正要起身,又转头道:“总不要什么都我做老板的定吧,助理先生,嗯?”
好吧,这么一说,贺凌凡只好把推脱憋回去。
就这么讲和了,贺凌凡一边翻图册一边偷偷地瞄一眼霍修,正在认真的工作,那样低着头的侧面,完美的线条像精心对比着黄金分割雕刻出来的。
扪心自问,这次的事情,他的确没有占据太多理,而霍修唯一的错处就是……想起来贺凌凡又不禁哀怨的看他,为什么在一开始质问的时候,他不肯说实话,用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来误导他,明知道他不够聪明,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霍修猛一抬头,贺凌凡还来不及收回视线,被逮了个正着,他一脸玩味的笑,手指敲敲桌面,说:“又在钻牛角尖了?说出来。”
贺凌凡不情愿的努了努嘴,半晌想了想,还是问出来的好,有隔阂会引发下一次战争,他不得不承认对这个男人的爱恋,既然如此,感情就不要随意掺杂。
“刚开始的时候,我问过你,你为什么不解释?”
霍修直接反问:“我的解释你会相信吗?”
“你有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鸡生蛋蛋生鸡的讨论已经没法验证的事有意义吗?”
贺凌凡嘀咕道:“是你让我问的……”
霍修无奈的叹气,朝他招招手,贺凌凡放下手里的书,步行缓慢的走到他跟前。霍修握着他的手把玩,说:“我承认我存着私心,我想要较量一下,在你心里,现在的我和死去的人,谁更有分量。结果……”霍修笑得有些凄凉,“活人是争不过死人,但是,死人真的比活着的这个更重要吗?”
霍修不待他回答,又说:“我只是想试探你,对我有几分真情。”
“对不起。”贺凌凡感到难过。
霍修拥着他:“都过去了,当我看到你推开门进来,而不是找机会跑掉的时候,我就一切都不想计较了。以后,”他抱着贺凌凡的头,认真的说:“以后,不再互相试探了好吗?”
贺凌凡忽然哽咽的想流泪,用力点头:“嗯。”
霍修重新把他拥进怀里,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霍臣没有那么多的本事,霍昌盛已经出手了,后面的路会更难走,一定要先保证他们的感情坚定,才有后盾有底气,护住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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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有人觉得和解的太容易了?
可是大叔就那种性格,摇摆不定的,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有霍修,所以很多恨就恨不起来了~~
45第45章
如果事情确实像陆家然调查到的转告贺凌凡的那样;以霍修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他不会更加折磨,却会为自己的委屈而讨回应有的面子,贺凌凡绝不可能以这样轻松的姿态结束这件事。
霍修坐在桌子上;两手扶着桌沿;手指缓慢而沉重的敲打着;每一下都像带着无尽的压力;厚重而凝滞;他透过窗看着天;心里问自己:什么时候;这天能不再遮住我的眼?
霍昌盛;从伦理上是他的父亲;却在这近三十年中一直扮演着他的仇人。
从幼年记事开始,霍修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爸爸。
无论怎么去阅读有关父爱的书籍,他总是无法释怀,而那些父子情深又总是一下下狠狠的戳着他的心肺,让他连呼吸都痛。
他的人生被霍昌盛规划的一成不变,并且越来越远离他的心愿,更在他决定要挣脱去自由的时候,被母亲因为他的生病住院而绑架回家,至此,被绑在霍氏这条老虎凳上,再也下不去。
霍修不是叛逆不懂事的二世祖,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自己证明有能力的自大狂,也不是文艺颓废的小青年,他清楚自己想要的,他懂的要怎样去争取。
而霍昌盛对他的所有想法一概无视,强权压制,逼迫他直接继承公司,并要求按照他的标准挑选儿媳,然后生一堆小孩,培养接班人。
这样类似于动物配种一样的婚姻安排,让霍修彻底无法忍受。
于是在接手霍氏之后,拿到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出去。
他总算有一个可以自由喘息的空间,不用怕行差踏错半步,不用怕有损优雅形象,不用怕被发觉之后的惩戒。
桎梏一样的生活,整整压制了他二十七年,所以当霍修遇见贺凌凡,他就无法自拔,那样温和的气质,那样安全无害的性格,怎么看都像是为他而生的。
霍霸王这样一想,就心安理得的霸道起来,贺凌凡本来就是他的,在他没长大的时候借给徐纤纤几年,如今他只是期满收回而已。
原本他以为自己就算没有完全推翻霍昌盛的统治,那么也至少抗拒成功了,而直到这次事情他才发现要对抗,还是欠缺那么一口气。
骗局之所以这么完美,三年前的事都能被安排的天衣无缝不露半点蛛丝马迹,达到令人深信不疑的程度,霍臣只是一个媒介,他碰巧见到了贺凌凡,并且多次知道他和霍修有联系,疑心之余便悄悄跟踪,还很聪明的换了一辆不起眼的大众汽车,直到他撞破两人的亲密关系,他才想到可以捅到霍昌盛那里去,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