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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与表弟谈恋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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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管那铃声,我慢慢翻过乐杨的身体,让他仰躺着睡在了我的怀里,像过去一样。

借着月光,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很久没有认真看着的脸。

睫毛还是和以前一样浓密,此时安静地盖在脸上,遮住了那双现在总是躲闪着我的注视的眼睛。乐杨的人中不长,笑起来时总是深深陷下去,从侧面看在鼻子下和嘴唇构成一段漂亮的线条。

只是,自从我找到他后,他似乎都没再怎么对我笑过。

我握着乐杨的手,把它慢慢送到唇边。如果没有遇到彼此,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

我还是那个楞头楞脑的T大学生,和大毛他们一样顺利毕业,期间找个让我心跳加速或让爸妈心花怒放的女朋友,说不定现在已经要谈婚论嫁了。乐杨呢?在齐齐哈尔做个品学兼优的学生,顺利地考上大学,或许,和那个粉红信封的女生在一起……

为什么要去做那样的事?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原因!

慢慢放开怀里的乐杨,我颓然地坐到了床边的地上。

手机还在响,安静的房间里显得那样突兀。

我把它从乐杨的裤子里拿了出来。果然是蒋济桥。

按下拒绝键,手机屏幕里显示34通未接电话。

一整个晚上都在打吧,想着乐杨之前那样拼命去找那电话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绞痛。

已经和他这么无法分开了吗?三个月怎么去和三年抗衡。即使是卖给他的又怎么样,谁敢说MB不会和嫖客产生爱情。

茫然地翻动着乐杨的手机。电话簿里只有两个号码,一个是“蒋济桥”,一个是“妈妈”。原来,我连在你的手机里都没有立足之地。

铃声再次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刺痛着我的眼睛。我把它拿到耳边,接通了电话。

“乐杨,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是不是……”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紧张激动,振得我的耳膜生疼。

“乐杨,在我这里。”我冷冷地说。

“你是……李众酩。”对方愣了一下,然后很快说,“你让乐杨接电话。”

“他睡着了。”我鼻子轻哼着,想冷笑却笑不出来。

“你对他做什么了!你们在哪里?你不要伤害他!他不能受刺激!……”蒋济桥的声音又激动起来,这心情让我想起多年前的自己,只是什么时候,我已经沦为那个只会伤害乐杨的人了。

没等他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淡淡说了句,“把他带走吧”,跟着报出了宾馆的地址,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心情。

如果,你那么想摆脱我,那我该成全吧。

半个小时不到,蒋济桥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他几乎看也没看我,就直接闯了进来。

乐杨躺在床上,还是昏睡着,我帮他盖上了毯子,身下已被我稍微做了些清理。

蒋济桥冲到床边,一把抱起了乐杨,满脸的紧张,

“乐杨,你没事吧?快醒醒!乐杨!……”

乐杨在他怀里仍然双眼紧闭。

“他大概过段时间才能醒过来。”斜靠着墙边,我慢慢说到。我想自己这次是真的伤到乐杨了。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我心里尽是苦涩。

蒋济桥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种该死的压迫感又来了。他不再说话,迅速裹着毯子把乐杨横抱了起来,朝门口走去。路过我时,冷冷地抛下一句,“如果乐杨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又是那种让我无法忍受的气焰。眼前,乐杨曾躺过的床空空荡荡,这次,是真的失去吗?我猛地追到门外,没有理智地对着蒋济桥的背影大吼,“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你不过也只是他的嗯客!”

蒋济桥停住脚步,转过了身,眼里像要喷出火来,但声音却隐忍压抑,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真为乐杨感到难过。”

说完,他低头看了看被抱着的乐杨,然后转身继续走,不再理我。

空空荡荡的走廊上,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四十二)

那天,从宾馆里出来,我还是去旁边的小店吃了个早饭。

吃完早饭,我还是去了工地上班。

中午,还是照旧和工人们一起吃着工地上的盒饭。

下午四点多,还是像往日一样,从工地提早下了班。

生活还是在继续,只是完全变成一种惯性。

下班后,我没回在浦东租的房子,而是直接回了家。

尽管下了决心要离开乐杨,但有些事情,我一定要问清楚。

难得地,爸妈都在家里。见我回来,两人吃了一惊。我妈转身就拿起钱包出门,说要去楼下菜场买些菜。

我没有拦她。只是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爸看我回来心情似乎还不错,笑着走过来坐到了我身边,自己点了根烟,问我最近工作怎么样。

我敷衍地点了点头。有些话要问出来,其实并不容易。

不过,终究是得问。

我暗暗捏紧了拳头,说出了那个四年多来,从未在家提起过的名字,

“杨杨……爸,我出国后,杨杨过得怎么样?”

我爸的脸瞬间僵了僵,正要往嘴边送的烟停在了半空中,“你怎么还要提他?”

“爸,我只是想知道,这些年来,他过得好不好。”我努力让自己看来平静。

我爸看着我的眼睛,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听说还考上了大学……”

“听说?”我打断他,“他后来没有一直住在爷爷奶奶家吗?”

“后来他就住校了。”我爸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一直住校吗?你没有去看过他?他这么多年来怎么生活的,你都没有过问过吗?”我有些急迫地追问。

我爸拿起烟只是抽着,烟头在他的猛吸下不住闪着红光。

见他不说话,我只能继续央求,“爸,你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不在的这些年,杨杨到底是怎么过的,他过得好不好……”

“他过得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男人,他也是男人!你在读书,他也在读书。这些就够了,为什么你到现在还在纠缠这些事情!”爸爸看向我,目光冷峻而严厉。

“爸,我去找过杨杨了,我见过他。我知道他后来过得并不好,我想知道为什么!是不是你们为难了他?还是……”

没等我说完,我爸腾地站了起来,“你……你居然还去找他!你是想气死我和你妈吗?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懂事!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他!”

“我去不去找他这不是重点!”我也站了起来,迎着我爸的目光,我觉得自己也有些激动,“重点是杨杨后来过得好不好!他住在爷爷奶奶家是不是受过什么委屈?还是妈妈对他做过什么?或者,或者是叔叔婶婶他们……”

“你够了吧?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你觉得我们是虐待他?还是觉得我们会把他卖了!”我爸额上的青筋暴了出来,边说边被自己刚刚吸入的烟呛得佝偻着肩咳个不停。

我被那咳嗽弄得心里一阵愧疚,但有些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就不可能再停下,我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音量,“爸,我并不是说你们虐待了他,只是他那么敏感的一个人,有时一句话或一个眼神,他也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难道他没有做错什么吗!你们做出那样的事情,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吗!”我爸大声地斥责着,那气势完全不容我有一点反驳的余地。

“那时,你们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对他的吗?”看着爸爸暴怒的脸,我的心不断往下沉。

“你想我用怎样的态度对他?这么多年来,他要我瞒着他妈,我就帮他瞒着,他要我给他妈打电话,我也打了。但是,我怎么可能再用过去的态度对他!你想我用怎样的态度对待一个几乎毁了我的儿子,毁了我整个家庭的人!”

“他没有毁了我!”几乎是和爸爸同时叫着,一听到他那样说乐杨,我心里的情绪再也无法隐藏,“他没有毁了任何东西!他根本就只是个孩子!是我爱他!只是我爱他!你们不可以对他那么——”

“啪——”爸爸的巴掌再次落到了我的脸上,挥过的手跟着颤抖着悬在半空中。

门口,我妈站在那里,手里刚买的菜直直地掉在了地上。

房间里一片可怕的安静。

很久,我妈终于开了口,带着让我心寒的颤声,“我们根本没对他做什么,去你爷爷家的第一天,他就自己走了。”

第一天……第一天,乐杨就走了……原来。

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不给自己留点余地,怪不得,怪不得要去做那样的事。难道待在爷爷奶奶家比你去出卖自己还要痛苦?真的是太傻了!你真的太傻了……

我苦笑,摇着头,慢慢走到门口。

我妈拉住我,几乎要哭出来,“到现在,你还想着要和他在一起吗?”

我轻轻甩开了她的手,俯下身穿鞋。一时间,全身的气血直往脑门灌,像要从眼眶里涌出来似的。我闭了闭眼,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不知是对我妈,还是在对自己说,

“放心吧,他不会再和我在一起的。”
(四十三)

从家里走出来,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浦东。

房间里冰冷空荡,我直接躺上了床,把毯子裹住了身体。

心里却还是觉得冷。

乐杨那时,元宵节的晚上,也是像我现在这么冷吗?

他会走上那一步,终究还是怪我吧?如果不是我喜欢上他,如果不是我硬要和他做那些事,如果没有那场轩然大波……

如果不是我,乐杨可能现在也不会喜欢上男人。

蒋济桥……他应该也很爱乐杨吧。

事到如今,乐杨做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至少,那让他遇到了蒋济桥。

两个人相爱,才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吧。

也许,我是该祝福他们的。

这么想着,心里又是一阵紧抽。

真他妈痛苦。要做个伟大的人,绝不是件容易的事,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就在昨天,我还那样粗暴地对待了乐杨。现在想来,那些恶毒出口的话,对他来说,又是另一种伤害吧……

不知道乐杨现在怎么样了。

终于还是没忍住,我拿起了床头的电话,拨通了烂熟于心的那个号码。

“杨杨,是我。”听到他的声音,我竟有些紧张。

电话那头,乐杨叫了我声,“哥”。

“你……还好吧?”这话问出口竟相当的艰难。

“我没事。”乐杨的声音有些疲倦。

然后是一阵沉默,我听到他的呼吸声,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很久,倒是乐杨突然先开了口,“哥,我们见一面吧。”

“好啊。”我忙说,是该见一面吧,即使结束,也该是个像样的结束,道个歉,再给一些祝福。

程序应该是这样的吧。

“我明天去你们学校找你。”我说道。

“你明天不上班吗?”乐杨的声音听来又犹豫起来,“还是……过两天我去找你吧,你下班后。”

“那好吧。”如果是结束,我希望这一天来得越迟越好。于是说了个工地附近华山路上茶坊的名字,乐杨说他两天后在会在那里等我下班。

挂了电话。心里一片空荡荡的感觉。

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又是浑浑噩噩。最近似乎和这个词形影不离,连监理单位的老王都问我是不是失恋了。想想自己也挺不容易,连工地上粗线大条的大老爷们都能看出自己的落魄。

看来这词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还将跟随我。

好不容易,熬到了和乐杨约好的那天下午。

在工地跟工程尽管对设计院的人来说属于发配性质,但其实比起在办公室给设计师做些下脚事来说,优越许多。业主、监理、施工单位的人对自己都挺尊重,每天提早下班躲过上海那可怕的交通高峰期更是常事。

所以,为了不让乐杨久等,四点刚到,我就收拾好了图纸,跟工地的人打了声招呼,准备早些下班。

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我还没踏出工地的大门,后面就跟着听到轰一声的巨响。

才建到九楼的建筑物三楼四楼朝马路一侧的脚手架竟塌了下来,直直地砸在了我刚路过的工棚附近。

用铝合金钢板搭起来的简易工棚被压得坍塌下来,所幸工人们都在外面工作,里面应该没有人被压。但当时在三楼四楼施工的大概八九个粉刷工人却跟着脚手架的倒塌被甩了下来。

一时间,工地上一片混乱。

所有在施工的工人都跑了出来,砸下来的竹竿和绿色维护网把当时在三四楼的几个工人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一片狼籍中,有的已经昏迷,有的被压着还在不断呻吟。

直接扔下手上的图纸,我冲回了工地。这个时候,救人要紧。

所有的人一哄着围了过去,七手八脚地开始拖人。

施工单位的项目主管满脸焦躁,拿着电话直吼120,吼完又喊那些围在一起的工人如何调配分工。监理在一旁一脸黑线,拿着个喇叭大叫疏散人群,怕楼上的脚手架有可能继续坍塌。

说实话,我真没见过这阵势。

帮着把被压的一个工人抬出来时,只觉得一阵发慌,那人的大腿被一根竹竿生生地刺穿,大家只能连着那根一米多长的竹竿把他抬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小李,我这里现在太忙了,走不开!等会120来了,你去医院帮看着!家属过去的话,你安抚一下!医疗费先挂我们一建的单……喂,指挥部吗……”监理老王冲我大喊,这边还没喊完那边又在和区工程指挥部通话。几个小时前还在嘲笑我为情所困的他此时已是焦头烂额。比他更焦头烂额的是施工单位的项目经理,拿着手机和业主委员会的人说得满脸涨红。

我深吸了口气,继续帮着工人们抬伤员,等救护车过来。

不一会儿,好几辆120的急救车开进了工地。赶鸭子上架,我只得跟着车走。其实,对于之后要怎么个挂号、联系家属、开报销单我脑子里一点概念都没有。

看了看手表,大概四点半。乐杨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到约好的茶坊,这个情况我肯定是要迟到……

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才想起好久没用的手机早在那天在HOME的时候就一直没拿回来。无奈只得厚着脸皮向救护车上的小护士借了个,谁知,乐杨的电话竟拨不通。

很快,浩浩荡荡地一路车队开到了离工地不远的东南医院。

跳下车,跟着医务人员打仗似地抬伤员。看着那些血淋淋地工人,我心里真是倒吸一口寒气。和我一起来医院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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