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香花自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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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我伤害了Andy?其实我没动他一点,我本来是有机会的,也许我的错就是提起了Andy,这
个唯一可以令他疯狂的失去理智的人。
“二位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做生意重的是信用,是不是?”
Eric和Tommy面露微笑,都满意的点点头。
“林颜,跟我过来。”冷不妨被维佑叫到,我吓了一跳。
“哦!”
Eric和Tommy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忐忑地跟在维佑身后,我想象不出他会对我说些什么。
“你还背着我做了多少事情?”维佑和我面对面坐着,脸上毫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现在想些
什么。
“我能有多少事瞒得过你?我也不知道会碰到他。”
维佑冷笑两声,“没有?Andy家里那么多的监视器哪儿来的?”
“你知道了?”没有太大的惊讶,这件事维佑迟早会知道。
维佑猛得一拍桌子站起来,“你瞒着我对Andy做什么了?!”
不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有Andy才能这么牵动他的心,“我能干什么?看他吃饭,看他睡觉
,我又没杀他,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言语不自觉地有点冲,第一次因为Andy而吵起来,可事
实上,我和维佑之间无论何时都夹杂着一个Andy,挥之不去。
“谁让你这么做的!看到Andy在那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你下令要全部干掉吗?我如果没看到他,他现在早死了。”
“那你还伤了他!”维佑激动地打断了我,我从未见他有如此失控的样子。
“可惜只是伤了,我现在都后悔了,杀了他岂不是更好。”
“啪!”维佑一巴掌扇过来,我竟没躲过,捂着脸颊站起来,又惊又怒地看着他,凭什么打我
,我做错了什么!替你救回了Andy,你还让我怎么样?!
“你以为Andy死了,我就会爱上你吗?别做梦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心上像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半天才艰难的回了一句,“我……我没有那么贱!”程维佑,算
我看错你了,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向你乞讨爱情的可怜虫吗?
“你以为你有多高尚?怎么,这么快就忘记自己人尽可夫的本质了?”
被刺伤自尊的我也有点歇斯底里起来,“程维佑!”
“这个名字你不配叫!在这里待着等我回来。”他一甩门出去了。
我真的是太高看我自己了,忘记了自己还有过那样肮脏的历史……总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即
使维佑不爱我,我也应该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吧,一个朋友,呵呵,你以为你是谁!
我捂住眼睛,不想让那些懦弱的泪水流下来,可惜是徒劳的,咸咸的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嘴里,
苦涩的滋味,原来维佑就是这样看我的,我就像他身边一只忠诚的傻狗,死心塌地的为他付出
一切,他只用稍稍一点的温柔,就可以换走我的整个身心,怪不行维佑说我贱……不看看清楚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还妄想可以去爱维佑一辈子,即使相去当Andy的影子,他也会觉得不配吧
。我比得上Andy的单纯吗?
平躺在地上,任眼泪恣意地流淌,生命中有的污点,是无论如何,一辈子都洗不掉的吧。就像
那些数不清的伤痕,永远在我身上留下的不可磨灭的印迹,维佑……我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个
名字,这不配我叫的名字,它对于我永远都是一种伤害,我不要爱他了,再也不要爱任何人了
…………我似乎在哭泣中睡着了。
有一点点刺痛的感觉,然后,好象有人在解开我的衣服,吻我,维佑吗?他是不是原谅我了?
勉强睁开哭肿的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谁?滚开!”我抬起腿把他踹下去,猛得站起身子,却发觉整个世界是晃悠悠的,被我踹到
的那个人被旁边另一个人扶住。“你他妈的,干什么?……是你们?” 我看清他俩竟是Eri和
Tommy,“谁让你们来的?滚出去。”我感到周围的东西在眼中晃得越来越厉害,这是怎么回
事。
“装什么蒜!你们老大让你来陪老子,还不过来好好服侍!”
维佑!我惊讶得不敢相信,“这不可能!维佑不会这样对我!”
“妈的,这么难搞。”两个人同时过来,轻而易举把站立不稳的我绊倒在地上。
“滚开,我不信!”我拼命想推开压在我身上的人,却发觉力气丧失得越来越快。
东完呵呵地笑起来,“你算燕齐什么人啊!有没有搞错,还是你们老大了解你,让我们上之前
先给你来点这个。”他在我面前晃了晃那个注射器。
原来真的是维佑……原来这就是他给我的惩罚,我犯的是什么错?难道就是因为我爱他?放弃
了无谓的抵抗,任他们野兽般压在我身上,撕去我的衣物,空洞的眼睛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水。
维佑,你就这么讨厌我?我从来没有向你索讨过什么,只是想陪你,想爱你,我真的不配吗?
真的让你觉得只是一种侮辱吗?
我不想恨你的……痛苦的用手指抠着地缝,直到十个指头也变得鲜血淋淋,不知道这种折磨还
能忍受多久,任他们在我的身体上发泄着兽欲,我是想解脱,伸出手去探矮几上的杯子,玻璃
叭地掉下来,摔成一地碎片,那晶莹的光亮带给我希望,我自己可以解脱,不去再想维佑,不
去再想任何事,我活得比任何人都辛苦。
Eric却看出了我眼神中的异样,“想杀我们还是想杀了你自己?你想得容易。”用脚压住我苍
白的手,用力地踩在一地晶亮的碎片了,鲜血让无暇的芯片染上美丽的色彩,Eric开心地更加
用力的用搓来搓去。
咬着下唇,不想再看那饱受蹂躏的手,我将头别向另一边。
“挺有骨气的嘛。”趴在我身上的Tommy邪恶的笑了笑,重重地一口咬在我的锁骨间。
“唔…维佑……”忍不住痛呼出声,但无意识地喊出的却还是他的名字,是不是……真的没有
办法摆脱了?
Eric和Tommy同时笑了起来,“这个傻瓜,怎么现在还想着那个佑?不觉得我们比他更好吗?
”
难堪的闭上眼,任自己沉沦在一片血泊中,直到伤口痛到麻木,直到心碎成灰,不再留有任何
希望……
深夜的凉意将我冻醒,睁开眼睛,空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结束了吗?我还没有死?撑着
地想坐起来,却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掀倒在地上。粗重地呼吸着,定下神来,才看清自己血肉模
糊的手掌以及身下大滩的血液。
苦笑一下,缓慢地积攒着力气急于挣扎着爬了起来,衬衫早就撕碎,不知费了多少气力才将外
衣套上,遮住一身的伤痕,狼狈地冲出房间,心里只有“离开”这一个念头。可是……又能到
哪儿去?
好象,每次都是一个人,带着一身的伤口走在深夜的汉城街头,以前的时候,会有个希望,会
希望回家,如果维佑不在,就自己处理伤口,闻着他留在房间里的气息,很安心地等他回来,
如果他在,他总会那样很气恼地说出些伤人的话,然后帮我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处,原来这些都
一直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很自信地以为维佑是在乎我的,他说过,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
人。
我了解他吗?当然不会,不然我不会看不出维佑对我做的一切都带着层虚伪的面具,就不会这
样傻傻地被他玩弄与掌股之上。离开雷翼的时候,他对我说,人既然生下来了,就应该好好活
下去,但他真以为每个人都能好好的活下去吗?
可是,为什么我的脚步停不下来?为什么心中想见维佑的意念会强烈到整个人似乎要燃烧起来
?也许只是想问问维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也许只是想再看一眼维佑好让自己彻底的死心。
拢了拢衣领,能抵住扑面而来的冷风,却无法抑住不断变冷的身体,强忍着疼痛和不适,近乎
无意识地挪着步子,希望夜风能让我冷静,让我积攒起最后的坚强与自尊去见维佑,最后一次
,我对自己说,不再对他抱有幻想,我不会再原谅他!
门没锁吗?将身子倚在门上,它自己开了,脚迈进屋内的瞬间,我又害怕了恨不得立刻转身逃
走,说不定维佑正准备好好地嘲笑我一番。但……有些不甘心。
走进屋内,他不在客厅,已经睡了吧。移进他的卧室,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我听得见自己
粗重的呼吸和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来到床边,半蹲在他身侧,他睡着了,一动不动的,像个
文静的孩子,碎碎的头发半掩着他的眼睛,鼻翼有规律的轻轻翕动。
他就是害我进地狱的那个人吗?他明明是个天使!那个有着双邪恶眼睛的魔鬼一定不是他,他
睡着的时候,嘴角会微微上翘,似笑非笑,梦中也应该是天堂般甜美的世界吧。
他的睫毛长长的,像女孩子一样秀气,薄薄的眼皮了,甚至看得清淡蓝色的血管,只有天使才
会这样吧,他睁开眼睛时,一定会露出灿若星辰的眸子,他怎么会是个魔鬼呢,他不应该是单
纯的,善良的吗?我的泪不知怎么的就流下来了,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我抬起手,好想
碰碰他,他是真实的吗?……我的维佑,不管它是不是真正属于我,我都好想触捷他温热的皮肤
,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对吧?
手伸到维佑面颊上方时,我却猛然停住,这时才看清我的手,这是怎样的手啊,鲜血已经凝固
,无数的玻璃碎片却还留在上面。
我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这样肮脏的手是不配碰他的,碰一位天使,我浑身上下还有那里是
纯洁的吗?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肮脏,一阵阵恶心从胃里翻腾上来。
我猛冲进浴室,拧开阀门,任冰冷的水冲在身上,无力在撑着洗漱池,大口大口地呕吐着,精
疲力竭,恨不得把身体内的一切全吐出来,那样是不是就干净了?那心呢?心若脏了,怎么能
洗掉呢?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得不带一丝人色的脸,而脖领那些紫红的伤痕却像炫耀似的,鲜
亮得吓人!
“不,我不要!”发疯似得喊出来,把水开到最大,脱掉衣物,伸手就去掀那些已结微凝的伤
口,重新让它们流出殷红的血液,血还是红的吗?我以为它早就染黑了,让血流尽,让这些肮
脏的血液全流出去!
我有一丝快感,看到手中夹带着大片大片的红色,就觉得整个人被净化了许多,“还不够啊…
…”我微笑着,我要是干净了,就可以去碰维佑了,他就不会这样对我了……我为什么早没有
想到,拿起一片刀片,毫不犹豫地朝身上划下去,一下又一下,那血是留不住的,被水冲走了
,温热的血液将这透明的水染上艳丽而邪恶的红色,被冲走的是我的罪恶……
“林颜!你干什么!”维佑破门而入,进来的时候,我记得我是把门反锁上的,有些模糊地看
着他,那是维佑吗?我的天使?但他眼里的暴劣是哪儿来的?不,他不是。
“你疯了!”他关掉阀门,一把抱住我,我不知从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力量,揪住他的脖领将他
压倒在地上,“林颜,放开我!看你身上流了多少血!”
我视若未闻,我只知道他不是维佑,他是那个不断伤我的人,他不是我爱的维佑,一言不发,
我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林颜……咳咳……你……”
他的脸色逐渐变成一种死灰色,眼睛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微微有些失神……就在这时,他
很快挣脱出来,我慌乱地用手去抵挡,他“啊”的一声,迅速退到一旁,用右手捂着左臂,而
鲜血仍从指缝不断地流出来,紧握在手中的刀片掉在地上,神智似乎因维佑的鲜血而清醒过来
,我……伤了维佑?我真的伤了他!慌乱地从一边的浴袍上揪下腰带,不等维佑反应,就迅速
地替他把伤口扎上,我伤了维佑,流血了……我不可以伤他的。
“痛不痛?对不起,对不起……”捧着维佑的左臂,轻吻着伤处,我的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下
来,白色的腰带很快被鲜血染红了,是他的血,还是我的?心里很疼,我能感觉到维佑的痛苦
,他从没受过这种伤的,他可能承受不了…………
“林颜……你……”维佑看着我,想伸手扶我,却不知该将手落在哪里,满身的血,一定是很
脏,很难看的。
“血流尽了,我就干净了,我就不脏了,这样就可以陪你了吧?”我笑笑地对维佑说。是我看
错了吗?他竟然哭了?都怪我伤到了他,一定是太疼了。“别哭,一会儿就不疼了。”有点想
替他拭去泪水,却怎么也抬不起胳膊,维佑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啊晃的,直到眼前一黑,就真的
什么也看不到了。 '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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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迷了多久?在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的意识间,我始终陷在黑暗的梦里爬不出来,或者,它本
身就是真的?梦到了许多不想再记起的人,燕齐,Eric,东完,还有很多我甚至记不清了名字
,但我记得他们的脸,带着丑陋地狞笑向我压过来。疼痛,痛苦的挣扎,我下意识地呼喊维佑
来救 我的时候,他终于来了,却也带着与其它人一般无二的狞笑……
尽量撑大眼睛,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什么也不想,只是让自己沉淀下来,不要睡着。记不
清这是第几次被这样的梦惊醒,带着剧烈的疼痛和流不尽的泪水,我宁愿选择清醒,尽管现实
并不比梦境好多少,将衣服一次次浸透的冷汗,又痛又痒的伤口,但到少没有维佑,他没有来
过,不见他,也许我会好过些,我是该为他的体贴感谢吧。
舔了一下干裂的唇,感到嗓子已经干得像着了火一样,抬眼看着身旁的矮柜,那上面有杯水,
可是……我在思考如何可以拿到它。维佑把我留在这里自生自灭,那我只能靠自己,艰难地伸
出胳膊,一点一点抬高。浑身缠得像木乃伊一样,抬起胳膊真的太不容易,好容易举到矮几上
,我已是冷汗淋漓。
微微一愣,我不由苦笑,物上缠满了厚厚的绷带,别说杯子,根本连移动一个手指都不可能。
手臂无力地滑落,碰到杯子,杯子倾斜地倒下,水淋淋地流了一桌子,透明的玻璃杯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