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不代表不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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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身黑色西装,端正而稳重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炯炯有神的双眼仿佛蕴着一丝笑意:“最近我收购这家公司,身为你的老板,站起这里应该没有问题吧?”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大风旋涡,云清初转过头看向窗外,像是看到了漫天灰尘在飞舞。伸手关上窗,调整好情绪面前来人卓飞扬,深思熟虑的谨慎:“我记得你的企业并不是这行。”
看着云清初的眼神蒙上了提防的光亮,卓飞扬开始往他的方向踏起脚步,房间里头的缄默染上这脚步的声响之外,两人都无言的注视着对方,直到他们的距离渐
渐接近,云清初快速退后,十足的客气而疏远:“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
淬不及防,云清初整个身体被桎浩在墙上,咫尺的卓飞扬捻抬他白细如雪的下颚,狭窄的空间凝固脱漏出危险的气息,然后卓飞扬开口:“分离这几年,你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过。”
就算被这样压制在墙角不得动弹,云清初依然能保持泰然自若的淡定,平稳的叙旧:“你也一样。”
“就是这样……”卓飞扬的指腹划过白皙美丽的脸颊:“这样的安静,这样的令人沉醉。”没等云清初反应他继续倾诉:“清初,分开这几年来,我思你想你念你恨你,最后,连梦里都是你。”
话落云清初的嘴角翘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卓飞扬,你不觉得自己说得这些话很好笑么?”
“没想到刚接手公司你就闹出大新闻,清初,我……”卓飞扬他未能完整的把话说完,云清初已经用尽全部所剩的力气将他推开,似乎要让他退到千里之外,他踉踉跄跄的站稳脚,一抬眼就看到云清初对着前方微笑,猛地转身看到一个人在房间另外的窗户外面。
本来他要伸手将飞奔过去的云清初抓住,却只抓住了一点小布角从他的手里流逝,云清初达到那人面前,喜悦地笑起来:“这三天去哪里了?”
于朝阳的额头冒有汗水,气喘吁吁,眼睛更是饱满血丝:“演唱会发生那件事之后,我就只想要见你,人实在太多了根本无法看到你,最后打听了很久才知道你那个房间,可是知道又怎么样,我又不能上楼,刚好有个朋友家在做木剃,就麻烦了他搬了这木梯,又要别人让发现,所以所以到现在才……”他绞绞头发,似乎在恼怒自己的无能为力。
云清初伸出头顺下看,于朝阳站在长长的木剃上面,噗嗤一笑又担忧地开口:“你先进来吧!”于朝阳点头钻进房间,云清初好笑的帮他整理凌乱的头发,拍散衣服上的尘污。
“呆子”云清初举手亲昵无比的敲着于朝阳的脑袋,饶是兴味的提问:“那么,见到我之后呢?你要干嘛?”
结果于朝阳却无比认真:“清初,和我回家吧。”
云清初猛然惊住,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好。”
☆、第 11 章
离开房间的中途卓飞扬企图想要表达什么,不过云清初握住于朝阳的手依偎在他的旁边,冲他淡淡笑了的瞬间,他就清楚的知道是留不住,云清初要走是天塌下他都能往前走,所以只能沉默凝望他们走远的背影,无力的叹口气。
他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一路上风波不停在多少种探索的目光下走出公司,戴上帽子墨镜开车回家,两人都身心惧疲的躺在床上,一个在不知不觉中入眠了,从鼻腔里喷出的平稳呼吸宣示他的安心,另外一个正在仰望着天空。
今晚的月亮不知怎地显得特别圆,四周还散发出点点淡黄色的光辉,云清初忽然转头观察旁边人的睡颜,小心翼翼地起床帮他盖上绵被,赤着脚去厕所洗了洗手,再走出房间下楼搜出自己平常收藏物品的旧年背包,在里面抽出经过长时间未使用而表面染上一层浓厚尘污的画框,以及调色铲和颜料盘。
站起来伸手拾过放在桌子上的擦布,轻巧地抹去上面的那层尘污直到干净为止,云清初抱着它们没有发出声响的走上楼,来到床边无声的坐上去,双脚弯曲竖起画框摆放在中间,开始勾勒面前人的轮廓,尽情的挥霍。
偶尔传来睡中人的动弹,有时候画到一半的角度被移开,云清初都耐心的反复修改制造完美的效果,直到天边出现了火烧云,云清初才放下手中的画笔,慵懒随意的伸了个懒腰,揉揉酸胀的双眼收起完好的作品,藏在床底下躺在那人的怀抱里沉沉的跌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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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虽说没有洪水泛滥导致泥石流爆发,细雨却总是密集地在大地撒野,阳光仿佛不是被乌云遮盖,而是撕裂了般地不再出现。自从新闻播出三天,之后回家度过第一个晚上的云清初就向公司请假,似乎有预兆大雨的来临,本来并不同意的公司内部无奈的批准了。
同时的于朝阳也接到由于这场慢不停歇的大雨放假的通知,难得闲下来的两人躺在床头上,相对无言,雷声轰隆导致电视没敢开,雨水太大导致报纸没有如期领到,一连好几天都是没有新闻的日子,有如与世隔离找不到外界的一点点消息。
换做平常两人可以一整天呆在家里,不开口不谈论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今他们都觉得有种莫名的隔阂,就连彼此接触到温存暖意都有种急忙拉开距离的感觉。
在雨下第四天的早晨渐渐变成小滴,临近中午的夏光终于照应在地面上了,云清初突然坐起来,在空中晃着脚丫子,如同把脚骋搭在空气跑步一样,地上反倒他脚
跟的黑影,他心情大好的笑出声。
于朝阳从他身后爬到旁边:“在笑什么?”
云清初直视他的眼睛:“没什么,就是想笑。”
之后两人都坐在床边瞻望数日消失的太阳升上无际的天空,雨天里蔓延着湿气笼罩上热雾,凝固在空气遣散而去,云清初在沉默里叹口气:“你没有想要问的话么?”
“我不想。”于朝阳低下头闷闷地回答。
“不想问关于湛无拘的告白结果,不想问卓飞扬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云清初的眼中浮现迷茫的颜色:“我笑你就可以问为什么,但却不愿意问这些关于别人与我的事情,那么我可以问一句,这几天来你在躲什么吗?”
“我……清初,我相信你。”他刚想说,又转开原话眼睛垂下,看不出是否的坚定开口。
云清初站起身仰望久违的太阳,觉得刺眼又用手遮住,回头看于朝阳:“这是你几天来想明白的答案?”
“恩。”于朝阳不再犹豫的回答,却始终没有直视正在看他的眼睛。
云清初扭头对上逐渐火热起来的太阳光线,没有展开新的话题,他身后的于朝阳表情看不出所以然,不过平常洋溢朝气的眼睛黯淡无色,嘴巴欲要张开又合上,禁不住沉默的猛然站起来:“总算雨过天晴了,你饿了吧?我先去外面买一些材料,等等才可以做饭。”
直到关上房间的声响播散在空气里,传入云清初的耳朵,他才转身望着空无人影的房间,蹲在床边抽出几天里没有翻看过的画作,里面是安详的睡颜,但人物的眉头却拉锯成细微的缝隙,似乎在后怕什么。
云清初摇摇头,提起画笔重重的写下一行字,然后抱着画叹口气。
——带我回家,见到了又如何,不闻不问,你究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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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人们在迎来最近几天久违的阳光之后,陆陆续续地走出自己的家门,整条街头至末尾都是零零散散的人们,并没有平常拥挤的人潮,踩着脚下凝聚在地面的雨水流向河溪与下水道,空气里全部是浓厚的湿温。于朝阳走在街道上,不知方向。
兜兜转转几个弯,于朝阳听到了别人喊呼他的声音,回头一望,看到急速飞奔向自己的李在真,雨水四溅跳跃,他扑入于朝阳的怀抱眷恋的磨磨蹭蹭,由于过程的时间消耗太长,于朝阳都忍不住轻轻推开他。
李在真嘟起嘴巴,举起手摆出手势:“七天了,你消失了整整七天。”
“最近有点事
情要处理。”于朝阳皱眉按掉他的手势向前走,李在真与他并列而行,雨后演化成温暖的太阳把他们两的影子慢慢押长。
大约走了很长一段路途,两人都没有继续或闲谈新话题,李在真抬眼对着前方猛然一笑,双眼亮晶晶,与遥远宇宙上的太阳吻合,他兴高采烈的提议:“记得以前的咖啡店么?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面对他如此雀跃的神情,于朝阳仿佛在回旋模糊记忆中找到了以前两人的快乐光景,深有感触,只是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可能是最近持续雨天的关系,那家店在今天并没有开张,结果他们头顶上的太阳反倒再次被乌云遮住。
“又下雨了!”李在真伸手出接住从屋檐滴下来的雨水,留不住的雨穿过他手心里的缝隙流逝而下,地面上的水洼慢慢积累起来,他们如同站在小溪岸边。
他斜眼瞥过旁边沉默的于朝阳,怀念的微笑:“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雨天,那时候我刚好停在这家咖啡店门前等雨停,结果你把我误认为是女的,要送我一程!”
回忆在于朝阳的脑袋里播放:“是啊!你还狠狠的踹了我一脚,说我不长眼。”
两人对望不约而同的笑起来,仿佛寻回了当年的时光,于朝阳忍不住帮他拭去鼻端上的雨滴,忽然觉得暧昧地移开手,尴尬的看向笼罩整个世界的蒙蒙细雨。
李在真腼腆地笑了:“我还记得,我要出国的最后一天,我们也是在这里看着雨,那时候你问我觉不觉得,雨水把天地分成了两个世界,外面的世界好象与我们毫不相关,我们就在这小小的世界里,只有你和我。”
于朝阳僵硬在那里不知如何接下话题,忖量了很久:“在真,我们……”
“朝阳,我知道当初是我太介意性别的问题,让我们一再过错!”李在真的眼睛充满后悔,又绽放迷人的光泽:“现在我想清楚了,不管是否松开抓住我的手,我都要牢牢的抓住你的手了,绝不会再挥开了。”
眼前的这个人眉宇间都是耀眼的坚定,于朝阳一时失去回答的能力,以前努力追逐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的眼前表达了他的心思,可他却听到后仅剩下一点微不足道的遗憾,更多的是想起心里的那个人,如果是他,究竟会怎样做?
“在真,我的心在你离开的这几年了,住进了一个人,而且可能是谁都不能把他挤出来。”
“我知道。”李在真的眼睛里蕴含晶莹剔透的包容:“是上次我们去演场会遇见的那个人吧?我承认他确实很优秀很有魅力,会让人有着迷的感觉,但是…
…”他摆出一直系在身上的披包,拉开项链从里面掏出一张报纸,面对于朝阳敞开来:“你看,他们两看起来就不简单,也许你现在还喜欢他,但是能不能得到他是个问题呢,所以,我有自信可以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回心转意。”
甚至没有仔细的看懂李在真的话,于朝阳在报纸翻开的瞬间就紧紧注视报纸的内容,神色黯淡,湛无拘与云清初在演唱亲吻会被人拍摄下来的画面,源源不断地在他的脑袋里扩大再扩大,伸长回旋成一种无法甩开的模式。
是了,就是这样,人人都认为他们之间并没有关系,即使有一天他们坦然关系。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捕捉到于朝阳眼底中的消沉信息,李在真有点惊慌失措。
掩饰掉心里的惆怅,于朝阳看着天边不再砸下雨水,开口:“不好意思,雨停了,我想回家去。”
“朝阳……”李在真刚仍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抬头就看见朝阳落寞的背影回转正面向他,就连说话的能力都稍微反应不来了,他叹口气,只能顺势说:“再见!”
☆、第 12 章
他熟练用钥匙打开家里的门,他与云清初朝夕相处,自然晓得那个人在自己出去的时候,任何一个人来敲门,他都不可能主动开门。即使他就站在门的旁边,即使有天大灾难,因为他懒的程度是无法想象的。
其实这样也好,不会有人轻易就打扰到他们的私人空间。于朝阳空手转弯便看到云清初坐在沙发上,重叠的双脚上端是敞开的报纸,连沙发上散落三四张摆放着,眼睛倏地一睁,他最近一直没有领报纸回家,这些都是从哪来的?
思绪转动之间,安静的云清初已经从报纸里抬起头:“不是说去买材料么?”
通常就算空手回家他都不会过问自己的事情,于朝阳忽然反应的张开口,发不出任何声音,或者不晓得怎样的狡辩听起来会最合理,他走向云清初,陪同一起坐在沙发上,如实具答:“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所以出去散散心?”眼睛的尾端扫瞄着报纸里面的内容。
“出去散散心?”云清初合上报纸,美眸微眯:“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哑然无言,于朝阳实在听不出云清初的声音里有任何刁难的感觉,如果相对比较起,以前不管任何惊天动的消息地都没有受影响的人来说,现在这些质问非常的诡异。什么时候开始云清初会主动询问他的事情与提问了?
在云清初等待回答的过程中,家里的铃门声响替于朝阳解围了,他却有点迟疑的站直身,他们住的这间房子从来都没有人做客过,因为云清初的关系,他是绝对不会带着朋友来自己家,而云清初更不用说了,他向来有严重的私人结僻,不喜别人占据他的空间。
所以听说他曾表示过:自己所居住的家是不会让人介入的圣地,所以希望大家配合减少我的困扰。结果目前为止,没有人敢擅自拜访云清初,有邀约只会在公司向他提请,虽然大多数都是拒绝。
他转向云清初,瞧见这人挑高黛眉点头的样子,心里有点小底数,遽然心里产生剧烈的不平衡,一直以来这个家成为了他心中谁也无法参入的空间,属于他们的个人空间。他到达门前打开门,是云清初的经济人丁皓。
他们同时一惊,丁皓的瞳孔不断扩大,今天他接到云清初的电话,挂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