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不代表不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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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初的经济人丁皓。
他们同时一惊,丁皓的瞳孔不断扩大,今天他接到云清初的电话,挂断之后自己差点没能清醒咬到舌头,最近这几天神龙不见九尾弄得人心惶惶的云清初居然让自己去他家一趟。一路上他双手紧张的冒出冷汗,毕竟,这绝对是一条大新闻,足以刺激死一大堆倒贴着云清初死去活来的人。
只是,没有想到,会遇见那天云清初特别对待,与众不同的人。
“你好!”
丁皓先礼貌的问好,遮掩着眼睛里闪烁的海浪:“请问清初是否住在这里?”
分明清楚的知道地址,很希望能从于朝阳嘴里听到否定的回答,可惜并不如愿:“清初在里面,进来吧!”十足的主人模范口音,这让丁皓心内萌发无止境的汹涌。
并没有像走红而变得奢华的大明星作风,家里都堆积着各种各样的华丽光辉。云清初的家给丁皓的感觉很简单,朴素而干净,普通同品道道具齐,墙壁是全然白色为主的背影,窗外明朗的太阳照过来舒适安详。
他坐在云清初面对的沙发上,凝望着与寻常工作时期不同版本的云清初,那种仿佛拭去以往的清淡带着慵慵懒懒的气息,成为一只无比惹人怜爱的小猫咪。他贪婪地观看了许久,直到眼中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物,于朝阳毫无避讳朝云清初旁边空着位置坐下。
也许很少会有人知道,其实云清初本人非常反感与人坐在一起,不管是多么特别的人。看似无意却暗存心思长期准时专挑有几处空位的地方,迫不得己的话才会与人同坐,仍旧巧妙保持着小小的距离,即使空间很小他都企图缩紧自己的身体,离开别人的气息。
这些在辅助云清初多年的丁皓眼中透彻至极,所以无论如何地方,他都会安排远离群士的位置方便给云清初驻留,于是在于朝阳接近得云清初毫无缝隙的瞬间他的内心布遍端倪。
云清初把身边的报纸顺遂握在手里,往隔在中间的桌面上摆放,面无表情:“这是为什么?”
踌躇着拟存腹稿,丁皓心惊的调整声音的平顺:“公司安排下来,说暂时让我们以暧昧的方式炒作你和湛无拘的关系,所以这些你们平时出去的亲密照片就被公布了!”
一般情况下以丁皓多年对云清初的了解,这些解释的话需要用最坦白最老实的方式,心里才会有几分把握,云清初是娱乐圈出名配合工作人员的其中之一,他对于自己的形象与绯闻焦点完全置之不理任由摆弄,只要别人能老实与他谈论其中关系的利害,他便不会追根究底。
陌生人认为他是好相处的代表,熟悉的人都清楚他是习性太懒。
结果丁皓的第六感臆测错误了,云清初那双勾魂的美眸懒慵的向他冷眼一瞪,他的背部浮上一层细密的汗水,心里极度分辨不出,究竟做错了什么。云清初的眼尾扫过于朝阳低头不说话的样子,突然笑得妖娆,美得让人不敢直视:“朝阳,你同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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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话以后现场的两人都睁大眼睛,丁皓不明所意,于朝阳的头错愕的转向云清初。
“呆子。”云清初勾勒上娇媚的笑靥,让在场的两人都移不开视野,一字顿一字的说:“我是你的人,别人却把我配给别人,你说,你同意么?”
顿时房间里悄无声息,那张可以促使天地万物尽为失色的脸颊,配上如此妩媚的笑颜,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听清楚这段话的意思,丁皓的心中燃烧起一阵火花,难以置信。于朝阳惊愕的紧紧盯着云清初,眼中透漏出激动的光芒。
“我当然不同意了!”于朝阳仿佛鼓起一生的勇气:“你,你只能是我的!”
云清初憋不出心内的笑意,嘴角第一次咧上最大的弧度,屈起指节的手端亲密地敲了敲于朝阳的额头,娇骂:“呆子。”看呆了旁边握紧拳头关节发白的丁皓。
“请你回去转告公司谣造那些新闻的人,叫他们立刻压下这些愚蠢的炒作。”云清初回头做直身体,恢复以往的清淡气质:“你还可以告诉他们,我云清初不是同性恋,不过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但这人不是湛无拘。”
“朝阳,送客!”云清初下了逐客令,明显得对丁皓这次一意孤行的决定有着很大的不满与介意。
当房间里仅剩下两个人的呼吸与人影,于朝阳坐回原来的位置,低头紧闭着嘴巴不让半句话溢出口里,或者找不到自己能表达的话。云清初重新把桌面上散落的报纸拿到手里,随便翻看几眼向旁边的人一挥松开,全部四处飘散。
“就是这些报纸?”云清初一脸宁静,却让人觉得里面暗藏着所有波涛汹涌:“让你心烦?”
于朝阳猛然抬头,转向云清初:“不是。”
“是,是不是,而是你并不是信任我!”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回音:“我没有。”
“你努力让自己相信我,却做不到,所以心烦了!”
“我……”他的思维磕磕停停,想要解释却浮不出一句完整可以表达的话。
云清初闭上眼睛,午后强烈的太阳,在眼皮下帘的时候还会有一片澄色的光芒,不知怎地,他忽然觉得前路充满荆棘,每走一步都要排除万难,历经艰险。
本来以为会很顺利的沟通,并没有得到预期的结局。
叹口气,云清初打破无声的缄默:“算了,这话题我想,我们暂时是无法讨论了。”
这是他们相识在一起至同居的今天,首次引起冲突的话题,于朝阳焦急的搅尽脑袋细胞,希望能使用出什么方式来解除这个难题,只是口袋里手机的震动以及铃声阻止了他的思维,他烦躁地掏出手机,打算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便
是挂断。
始料未及的是手机那头的人锲而不舍,他挂断了好几次,恼怒的眯起眼准备关机,结果旁边的云清初叹口气:“接吧!可能有急事。”
于朝阳抿了抿下唇,接上并没有隐瞒的扬声,声音带着烦躁:“喂,怎么了?”
“朝阳,你在哪,你到底在哪里……”电话里头传来含着哭腔的声音。
“在真?”紧张的辩识,以他对这人的了解,晓得这人向来不屑用眼泪去证明自己的脆弱。
电话里头的声音哽咽起来:“是我,你在哪里?我去了你以前的家,你搬家了么?现在可以出来一下么?我……我难受。”
于朝阳犹豫了很久,一抬眼就与云清初的眼睛对上,为难的征求着建议,于是在看到云清初点头,他开口:“好,你在哪。”
“我在老地方。”这次于朝阳站起身,并没有看到云清初听到老地方这词,猛然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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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空从刺眼的白光沉淀成橘红的晚霞,于朝阳到达两人相约的地方,将近黄昏的公园缺少了早晨中午时期的欢声笑语,小孩子的奔跑声消失了,大人呼喊孩子嘱咐小心的宠溺声也销声匿迹了,空荡荡又照应着暗黄色的阳光,让人一眼望去觉得有点荒凉。
他匆忙绕过好几个道,才看到最隐蔽的角落里,李在真双脚曲起头埋进里面的姿势,紧张的大步跨过去,蹲在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关切问候:“怎么了?在真。”
贸然李在真扑进他的胸膛,哽咽不已:“我该怎么办?朝阳,我该怎么办?”
“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轻推李在真,让他离开自己的怀抱,伸手擦去李在真脸颊上两行未干的泪水。虽然是发自内心的关心,但他接受不了怀抱里有别人的味道,毕竟,他比较习惯云清初的气息。
李在真那双平时朝气盛满的眼睛此刻装尽所有的无措,仲夏的黄昏因为近期不断降雨的原因泛着深切的湿冷,草叶上的水蒸气如同就在这时慢慢凝结汇成他的眼泪,李在真的声音虽然带着抽搐,却易常明晰,他说。
“我家之所以搬去国外,是因为当时生意好想去国外扩展,但不如人所料的是,国外的世界没有真正接触过,根本适应不了,一开始我爸不相信,连续几年下来一路亏本,到今年转回国内已经无可救药了,我刚才回家的时候就听到破产的消息,而且我爸妈还不见了……”
他依偎在于朝阳的肩膀上说完大串话,泪水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滴在草坪上,往日的坚强与开朗在这刻完全
溃不成军:“朝阳,我是不是成为被人抛弃的孩子了?”
“傻瓜,他们会回来的,可能现在他们并不希望拖累你。”
“可是他们为什么什么都拿走了,我回家的时候管家告诉我,连我的住的房子都被抵押了,现在我无家可归了,我是他们的儿子,为什么连后路都没有替我留点。”
看着李在真失去平时的神采飞扬,以前对于他产生的情愫好象商量好般通通涌回于朝阳的脑袋,他怜悯地把李在真搂进自己的胸膛,安慰着:“没关系的,他们会回来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朝阳,你能不能先收留我一下。”李在真不舍地从他的怀抱里透出头。
☆、第 13 章
月光似水柔和的弥漫进屋内,云清初将旁边的书放在交叠的腿上翻看,偶尔会不经意的抬头瞥过高高挂在白色墙壁上的时钟,再回头盯着离得比较远关着的门板,莫名地皱皱眉,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他打算做合上书本起身上楼这个动作的时候,屋门静悄悄,所以连外面掏出钥匙开锁的声音都仿佛能钻进云清初的耳朵,于是他选择坐在原位静观其变的等待,似乎有种生活要改变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门就顺利的被打开了,始料未及的是传来了两种脚步声,一种是熟悉过度,一种是陌生致极。云清初将未完成的动作进行到底,合上书本端正的站起来,目光琐定在于朝阳身后,虽然满脸的泪痕已经被一路上风波导致吹干而尽,仍旧留下痕迹的人。
随后转向于朝阳,可以看见他的脸上有深深的困扰与不安,同时被看的人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欲要张口又考虑的闭上,好像接下来每说的一句话都要经过深思斟酌。
小小的空间里沉陷成安静的氛围,直到李在真的惊呼而化解:“你,你,是你。”他的手指惊动的高高举在空气里,直直对准云清初的方向,回头用寻探的眼色对着于朝阳。
结果没有人理会他的探索,于朝阳快步走向云清初,停在他的面前:“他家出了点事情,可能要在这里,这里……”他说着停住了,因为看到云清初脸上摆明写满全部的反对。
“朝阳,这里是你家么?”李在真理所当然的插上问题。
“恩!”简洁明晰的回答,于朝阳的眼睛依旧在云清初的脸色上围绕徘徊不定。
“那他为什么会在你家?”李在真上前,完全的疑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云清初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背部躺靠在沙发上,懒懒慵慵绽放笑靥:“朝阳,你没跟他提过我们的关系么?”
向来不会主动的云清初最近似乎做出很多寻常的事情,于朝阳在心里拟存草稿,反复思索很久才找到满意的答案,他转头看向李在真,坦白公开:“我们是恋人,目前在同居。”
晴天霹雳,极其的符合现在李在真瞪大眼睛,嘴巴半开打击十足的模样。之后他安静下来,或者压根不晓得该用怎样的话去接下话题。他用余光真正打量起云清初。果然外界对于云清初的描叙没有丝毫夸大其词,这个人绝对配得上拥有绝美更胜女子的称号。
精致的五官,肌肤嫩若凝脂如玉光滑无半分瑕疵,白里透红似吹弹可破,尤其是那双眸子就如同翦水般泛着滢滢澈光,透明纯净不染分毫尘世喧嚣,好看
得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旷神怡,被那样的眸子注视着会让人觉得自己便是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整体最亮眼的还是这个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清淡透彻的气质,并不是刻意的,是不知不觉中流淌出来的,增添了耐人寻味的感觉,让人忍不住靠近,倾倒,想要探索更多。以前李在真总信心盛满的认为,他身上独有的朝气蓬勃,足以把全世界的光芒装下,美丽的可以超越每个人。
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这人比他更具有吸引人的资本,不过并不代表这样,他就会轻易地认输,李在真笑得委婉,却带着某种坚定的信念:“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最近可以打扰几天么?“顿了顿,实在诚恳:“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们。”
尾声在空气中如同能在凝固结冰般,久久才遣散在房间里,李在真尴尬地僵住,并没有接收到任何回音。另外的两个人相视凝望,彼此都紧闭着嘴巴不接半句话。突然云清初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移开从刚才就没有离开过于朝阳的视野:“自便。”
他转身走向楼梯,消失在剩下两人的视线内。
所以说,有时候太过了解也是错,于朝阳宁愿云清初能说些什么,这样没有反对的默认,比任何的叱责都要来得可怕。当然,他很清楚云清初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因为他懂,他懂于朝阳想些什么,什么都懂。
那人似乎比想象中还要纵容自己,看着云清初的背影,于朝阳的心内忽然蹦出这条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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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平常盛夏的夜晚确实没有初春的潮湿微冷,如今中午才雨过天晴的天气仍旧不能安定,阴灰的天空重新笼罩上一层浓重的乌云,由于快要入夜更显得黯然阴沉,云清初关上窗户躺回床上。
通常他根本不会有心烦的时期,当然,不排除偶尔的情况,那种时候他就会仰望着漫天星光,寻回自己的宁静。遗憾的是今天老天爷很忙,没有时间给他宁静。
是敲门的声音,云清初埋进枕头里,假装听不到。他转向玻璃窗户的方向,入夜的境况看不到外面的景象画面,但他听到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拍打在窗台上略略沉重的声音,才发现仅仅瞬息,就开始下雨了。
一切都是变数。
于朝阳直接开门进去,以两人现在的关系根本没有隐私。他另外一只手端着热腾腾的清粥,抽出手转开门把之后又两手端正盘子,到床边坐下:“清初,来,你一整天没有吃饭。”
清粥,索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