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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蝉泣无声作者:银白灰黑小螃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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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言。”祈明赫不知从何开口,兀自收紧了环在席言腰间的手臂。
  “恩?”
  “为什麽你觉得8年前是我抛下你的?”祈明赫话刚出口,怀中的身子就僵了。
  察觉这事另有隐情,祈明赫轻轻把下巴搁到席言的肩头,温柔地朝他的耳朵吐气:“我走之後一直给你打电话,可是你一直都关机,我好担心,你知道吗?”
  席言敏感的耳垂被他温热的气息喷染,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下来,将背靠到了祈明赫的胸前,低声说:“我醒过来就发现你不在,刚要找你就被阿姨打来的电话吵醒,说她的车已经停在校门口要接我回家… …我一上车,她就收了我的手机,把它关掉了。”
  祈明赫心中起疑,既然席言说他阿姨将他的手机收走了,那麽那通短信是谁发的?
  “约我到长河公园的不是你吗?”
  “我根本没办法联系你… …我回到家,就被阿姨困在房间里,没办法出去,知道第二天她才放我回学校。可是你也不在学校,其它事都是後来我看报纸才知道的… …”席言紧张地扭过头,美丽的凤眸中满是急切,“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叔叔要收购祁氏,你也知道我们关系并不亲密的,而阿姨又很恨我… …”
  祈明赫若有所思地勾起了狭长锐利的眼眸。
  第一次听席言提起他的家里是在席言刚答应搬去他寝室的那天。
  那时五一长假刚过,明明答应了祈明赫一开学就搬去他的宿舍的席言那天却没在学校露脸。
  据班主任说他是请了病假,可祈明赫给席言打了几次电话,一直没人接。
  他灵机一动,趁下课问班长要了席言家里的联系电话,打过去後,响了几声便有人接听了。
  “您好,请问找谁?”一个年轻的女声问。
  “我是席言班级的班长,他今天生病请假了,我想问一下他病得严重吗?”
  “哦,请您稍等。”
  不久,电话另一端响起一把熟悉的清冷嗓音:“喂?”
  祈明赫把耳朵贴紧了手机,等待的过程中他手心都紧张的出汗了:“席言?是我,祈明赫。”
  “啊,你怎麽打来了?”席言的声音里意外中夹著惊喜。
  “我担心你啊,你生什麽病了?”
  “小感冒,没什麽大碍了。”
  “噢。”祈明赫悬著的心终於落下来,“那你明天来上课吗?”
  “恩,我应该晚上就会先回宿舍吧。”
  “那就好,对了,你等下直接来我寝室吧。”
  “我还要先回原来的宿舍,有点东西要搬。。。 。。。”
  “不要紧,你先来我楼下,我找人帮你一起搬吧,我的寝室是x楼502,你到之前打给我,我下楼给你开门。不说了,我上课了。”
  “好,再见。”
  
  那之後祈明赫给席言发的短信和打的电话又都石沈大海了。
  等到了十点,祈明赫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一下子用光了。
  他素来最讨厌两件事,其一是等人,其二是找人。而现在他就处於等不到人又找不到人的双重焦虑状态。
  正当他犹豫著要不要再给席言家里带打电话的时候,门外响起几下敲门声。
  祈明赫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席言来了”,可转念一想席言没有门卡,应该会先给自己打电话才是。那这麽晚又是谁呢?他揣著满腹疑问走到门边,结果从猫眼望出去一瞄,他赶紧打开了门。
  “席言?!你怎麽。。。 。。。”祈明赫惊讶地说不下去,赶紧把对方拉近屋里。
  少年整个人都湿透了,他微微屈著身子抱著双臂,白色的衬衫已经变得半透明,全部贴在他不断发抖的纤瘦身躯上。他的头发粘在脸上,半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只有冻得青紫的嘴唇露在外面,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外面下雨了?”祈明赫刚才只挂记著电话,连什麽时候下了雨都没注意到。
  “嗯,我… … 没带伞… …”席言声音都颤抖了,似乎站不稳似地半靠在墙上,头发和衣服上的水不断流到他脚下的地板上,很快就比旁边的地板颜色深了一圈。
  “你快把湿衣服脱了,去洗个澡,不然要感冒了。”祈明赫把席言推进洗手间,替他带上门,忽然想到他似乎只身一人跑上来的,什麽都没带,便又推门进去,看到席言正在解衬衫纽扣。
  席言闻声抬头,有些紧张地看著他:“你… …怎麽突然… …进来了?”
  若是平时祈明赫肯定会调笑他“又不是女人,怕什麽?”
  不过此刻他心里的疑云越积越深,只想等席言洗完澡再问他。
  於是祈明赫镇定自若地一笑:“你什麽都没带上来,等下洗好可以先用我的浴巾,就放在架子上,我还没用过,洗干净了的。”
  “好,谢谢。”
  “还有啊,你没有换洗的衣服,我先借套给你用。”
  “谢谢。”席言见祈明赫手仍扶在门框上,以为他还有什麽话要说,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接话,便问,“还有事吗?”




下部 18…19

  “呃… …”祈明赫走过去,他刚才看到席言解扣子的时候,手指都发抖了,便自然而然地说,“我帮你。”
  哪料他之间刚碰到席言衬衫的第二粒扣子,就被席言一下推开。
  祈明赫错愕地抬眼,对上席言一双乌黑的眸子,更衬得他的脸色一片死白,似乎他自己也被吓到了,嗫嚅了半天才用为不可闻的声音说:“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祈明赫尴尬地笑笑:“那我先出去了,等下你洗得差不多叫我,我帮你送衣服进来。”
  “恩。”席言说著关了门。
  大概过了二十分锺,席言打开洗手间的门缝,喊了声祈明赫的名字。
  祈明赫拿著一叠衣物走到洗手间门口,席言用大浴巾裹住身子,要接过祈明赫递来的衣物时,他稍稍把门缝拉得开一点,隐约看得到浴巾下白花花的两条腿。
  祈明赫不知抱著什麽心情,忍不住偷偷多瞄了一眼,却一下变了脸色。他忽然大力地朝里推门,硬是把身体挤进逼仄的洗手间里。
  “你,你干嘛… …?”席言被逼得後退了两步,拽紧了浴巾,微微含胸,似乎想把身体更多部分藏进浴巾里。
  “这句话应该换我问你吧?”祈明赫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脸色也很阴沈,“这是什麽?”
  席言余光晃到祈明赫所指,不禁羞愧地拼命合起自己的大腿,却没有辩解,只是垂下眼抿著嘴一声不吭。
  “你腿上的痕迹是怎麽回事?”让祈明赫愤怒的是席言大腿靠上的一道红色痕迹,在雪白的皮肤上十分刺眼,而这种隐秘的位置又像是某种暧昧的痕迹。
  席言只是低著头一眼不发的摸样忽然使得祈明赫消了气焰。
  自己现在在席言眼中肯定一副大灰狼的凶恶模样吧?而对方却像是被欺负的无辜的小白兔。祈明赫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两两人之间这种相处有什麽意思呢?到头来还是什麽都没有改变。
  祈明赫默默把衣物放到一旁的架子上:“算了,衣服我搁这儿了,你快点穿吧,别到时候感冒了,我可不管。”然後便转身走出去。
  一双手忽然拉住了他,背後传来席言有些犹豫的声音:“你会相信我吗?”
  祈明赫止了脚步,稍稍偏过脸:“嗯?”
  “我说了你会相信我吗?”少年的声音透著仓惶,让祈明赫听了心有不忍。
  於是他转过身,恰巧迎上少年漂亮的染上雾气的凤眸。
  祈明赫想替他拂去眼泪,因为手被捉住,便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吻在了少年颤动的眼皮上。
  意识到自己吻了一个同性後,祈明赫先是有一刹的震惊,随後却反而平静下来,像是得到了什麽满意的答案一般不自觉地笑了笑。
  “嗯,我相信你。”他的声音是自己也不曾想过的温柔。
  席言愣愣地看著祈明赫,似乎还没从刚才那一吻的惊讶中回过神来。
  “你说不说,我都相信你。”祈明赫上又低头在席言额头亲了一下,“快穿衣服吧,要不真的著凉了。”
  “噢,好。”席言察觉到自己的手还抓著祈明赫,连忙缩回来,脸上漫开一片红晕。
  祈明赫退出洗手间後,嘴角仍止不住地上扬著。因为那一吻,他豁然想通了自己对席言的感情。
  原来他如此在意席言是因为喜欢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喜欢上对方的,也许是第一次见面那天,也许是第一次握手那刻,也许少年第一次抬眼与自己对望的那一瞬… …
  不过既然自己是喜欢席言,那麽他的过去自己也应该一并包容。祈明赫在心中对自己郑重地下了决定。
  几分锺後,席言开门走出来。祈明赫抬头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笑著说:“睡衣还挺合身的。”
  这套衣服就是去年纤染送给自己的圣诞礼物,还说和她自己买的一套是情侣装来著。不过这麽幼稚的睡衣祈明赫当然不会穿啦,於是就一直丢在衣柜里,放了一年也没穿过,现在再穿就小了,在席言身上倒是正合适。
  “嗯。”席言有些局促不安地拽著衣服的底边,轻轻应了一声。
  祈明赫以为他还在担心自己会追问,便把他带到周志扬以前住的卧室:“你以後就睡这里好了,阿志在h城比赛得很顺利,暑假结束前都不会回来了。今天也晚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说吧。”
  席言靠著墙壁,祈明赫见他有些欲言又止,就补充道:“我房间就在你对面,如果有什麽问题你就问我好了。
  席言点了点头。
  祈明赫进了自己房间,刚拿好衣服要去洗澡,便看到席言站在敞开的门边,想要敲门的样子。
  祈明赫有些意外,还是温和地问:“怎麽了?”
  “没有被子。”
  祈明赫这才想起周志扬走的时候,把被子带回家洗了。现在床上只有床单,既没有被子也没有枕头。
  “我差点忘了。”其实这种事祈明赫自己是从来不做的,自然也想不到。
  他对席言说:“我有一床被子在衣橱的上面,你自己拿一下就好,枕头应该也有。”
  “好,谢谢。”
  “你今天谢了我很多次了,以後不用跟我客气。”祈明赫说著留下席言一人,去了浴室。
  洗完澡後,他回到自己卧室,对门的卧室门已经关上了,祈明赫猜席言应该睡了。
  他没有关房门,走到床上,看了会晚间新闻,刚要关电视,对门忽然有动静。
  祈明赫转头,看到席言正打开门,从对房穿过来,手里抱著一个枕头:“我可以和你睡吗?”他见祈明赫没有反应,有些著急地追加了一句,“我一个人睡会觉得冷。”
  “我是怕你嫌床小。”祈明赫笑著把身体往另一侧挪了挪,“过来吧。”
  席言倒没有露出特别开心的神情,抱著枕头地走过来,然後郑重地放下枕头,像是卸下什麽心事般。
  祈明赫这才发现席言睡衣的纽扣一粒也没有系上,他一惊,来不及阻止,席言已经脱下了睡衣。
  祈明赫很想君子地移开目光,可是不小心撇到一眼,视线就像被黏住一般再也离不开席言裸露的皮肤。
  “… …”祈明赫倒抽一口凉气,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席言的脖子以下,原本光洁的皮肤上布满了交错的伤痕。
  有长条的,像是尺类抽打的痕迹,也有圆形的,像是被烟头烫伤的痕迹,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腹部,直到被裤子的布料遮住。
  “这是谁干的?”祈明赫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腿上也全是?”
  席言难堪地别过脸,默认了。
  “靠,你说是谁干的?我让他吃不了兜著走!”祈明赫咬牙切齿地说。
  看到席言这一身伤,他先是懊悔误解了对方,懊悔过後就恨不得把立刻把罪魁祸首揪出来,打得他满地找牙。
  “别!”席言总是没什麽表情的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
  “都这样了你还想袒护谁?”祈明赫不爽地眯起眼,“该不会是你叔叔吧?”
  “不是的!”席言立刻否认,见祈明赫一脸狐疑,他只得坦白,“是… …阿姨。”
  “啊?她凭什麽打你?就算是亲戚抚养你长大,也不能这麽虐待的啊!”
  “他们不是我亲戚。叔叔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他只是在我六岁的时候把我从孤儿院领了回家。”席言说话间已经穿回了衣服,迅速钻进了被窝里。
  “哦。”祈明赫沈默了一下把席言搂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席言配合地没有乱动,用陈述的语气回忆自己的过往:“叔叔家里很大,没有女主人,只有很多佣人。他很忙,经常不在家,但是一直对我很好,直到我12岁的那天晚上… …  
  叔叔喝醉了酒,抱著我一直叫‘言言,言言’,声音都变了调。他从後面插进来的时候我痛得要死。应该说是当时痛得要死,其实现在我已经记不得到底是有多痛了。
  我那时流了很多血,差点救不过来。叔叔很後悔,对我越发的好,也没有再碰过我。忽然有一天,叔叔把一个女人带回家,让我叫他阿姨。
  阿姨很漂亮,只是对人的态度冷冰冰的,叔叔却一点也不介意,温柔地叫她‘妍妍,妍妍’。
  我才想起来,原来那天晚上叔叔抱著我,嘴里叫的并不是我的小名,而是阿姨的小名。
  不久,他们就结婚了。
  因为叔叔常不在家的关系,吃饭的时候往往只有我和阿姨两个人。阿姨还是那个样子,不大说话,看到我也像没看到一样。
  有天半夜,我起来去厨房倒水,看到叔叔坐在客厅里抽烟,我问他怎麽不上去睡觉,他说他抽完这根就睡。
  後来我才从佣人口中得知,原来叔叔和阿姨从新婚开始就是分房睡的。我那时还不太懂这意味著什麽。







下部 20…21

  一年後,叔叔和阿姨的周年纪念日那天,叔叔很高兴,一天都呆在家里陪阿姨。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气氛都还好好的。
  谁料半夜里,隔壁房间忽然传来很响的争吵声,我推开房门跑出去,看到叔叔站在走廊上,被阿姨点著鼻子吼骂。
  骂完之後,阿姨就狠狠摔上了门。
  叔叔回过头,我看到他眼角狰狞著都红了,他朝我招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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