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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蝉泣无声作者:银白灰黑小螃蟹-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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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了钥匙之後,他回隔壁房间打完辞职信,而後洗了澡就早早睡了。
  
  次日早上,祈明赫特地等到过了9点才去了席言家。
  然而从纤染口中他却得知,原来席言昨晚也是整夜未归。
  难道席言也是和他一样不知如何面对对方,所以才故意躲开吗?
  不过这并不像席言一贯的作风啊。
  祈明赫的眼皮忽然跳了一下,他的心底没来由地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忽然手机铃声大作,来电显示的是周志扬的名字。
  “阿志?”
  “赫,不好了,言出事了,你快来启鑫医院啊!”
  祈明赫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你说清楚点,席言出什麽事了?”
  他紧张的表情让身边的纤染他们也不由得焦急起来。
  “言今早被送到我们医院来,他中了好多刀浑身是血,现在生死未卜… …” 
  祈明赫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周志扬还说了什麽,只是浑浑噩噩地掏出车钥匙就向外冲。
  “哥!席言哥哥怎麽了?”纤染著急地拉住祈明赫的衣袖,“哥,到底发生什麽了,你别吓我… …”
  “言言在启鑫医院抢救… …我要去见他,你别拦著我… …”祈明赫不顾一切地就要向外冲,被felix和景辉死死拖住。
  “少爷,你现在不能开车,我来吧,我送你们去。”
  稍稍冷静下来的祈明赫木然地点了点头,最後景辉驾车将纤染,祈明赫,felix和张姨四人送到了医院。




下部 54…55

  周志扬在门口等著他们,祈明赫一看到他就奔过去急切地问:“言言现在是什麽情况?”
  周志扬一边带他们往手术室走,一边解释说:“他中了两枪,一处在腹部,一处在肩部,索性都避开了要害,没有伤及器官。”
  祈明赫稍稍定下心来:“为什麽他会中枪的?纤染说言言昨晚没回来,到底发生了什麽?”
  “具体我也不清楚,今早8点50分救护车从‘富通国际’送来三位伤者,受伤最轻的是言,其次是李妍,最严重的是傅萧然,送到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
  他们到达手术室门外後,发现除了顾泽熠之外,还有两个警察已经在椅子上等候著了。
  顾泽熠脸上早已没了平日吊儿郎当的余裕,慌张地站起来对他们说:“你们总算来了… …
  小言现在很危险,他是罕见的AB型RH阴性血液,我们医院血库里没有,刚刚从附近的华通医院调来2袋,已经快用完了,现在在等血液中心调送过来,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
  听完顾泽熠的话,祈明赫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要结冰了:“血不够?怎麽会这样的… …你是说言言会死吗?不会的,怎麽会呢… …”
  “赫… …”周志扬望著面如死灰的好友,不知道该怎麽出言安慰他。
  一直没有机会出声的纤染忽然脸色苍白地说:“我是AB型RH阴性血液,我可以献血给席言哥哥!”
  Felix立刻出言阻拦她:“sherry,你怀孕了!献血很危险… …”
  这时手术室里急急匆匆跑出一位护士:“血浆还没送到吗?现有的血袋已经用完了!”
  顾泽熠握紧手机回答说:“还没有,但应该快到了,我再去催他们… …”
  这时另外一间手术室的灯熄灭了,两位警察刚想上前询问,医生却摘下口罩对摇了摇头。
   “李妍和傅萧然都抢救无效,现在只剩下席言了,如果他也死了,那我们找谁录口供去?”年轻的小警察口无遮拦地向身边年长的警察抱怨。
  “谁说言会死的?!我撕烂你这乌鸦嘴!”周志扬作势要冲上去打警察,幸好顾泽熠眼明手快地制止了他。
  “志扬,冷静点,袭警可不是小事… …对不起啊,警察大哥,席言是我们朋友,所以他才会这麽激动… …”
  “哦,没事没事… …”小警察自知失言,强笑一下冲顾泽熠摆了摆手表示不计较。
  而祈明赫则“扑通”一声跪倒在felix和纤染面前,语调惶楚地哀求道:“felix,虽然纤染是我妹妹,我不想她出事,但是言言也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他死… …我求你,让纤染献血救言言好不好… …”
  纤染连忙将他扶起来:“哥,你别这样,快起来!我献血给席言哥哥!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祈明赫大喜,连忙拉著顾泽熠让他带纤染去献血。
  而felix虽然担心老婆的安全,但也再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只能护在纤染之後,同她一起进了旁边的休息室进行献血的准备。
  周志扬立刻将献血的设备推进休息室,过了一会儿,他就拿著一袋200cc的血液走出来,迅速交给了手术室的护士。
  祈明赫立刻迎了上去:“纤染没事吧?”
  “泽熠会送她去病房,并时刻注意观察她的情况,不过她的血压和心跳都算正常,应该问题不大。”
  周志扬的一番话让祈明赫悬著的心稍稍定了下来。
  没多久,姗姗来迟的血袋终於运送到了,而手术也进行得很成功。
  只不过席言因为麻醉药效力没过,暂时陷入了昏迷,所以被转送入了ICU重症加强护理病房进行观察。
  见没什麽大事了,祈明赫便让小景先送张姨回家去休息:“等言言醒了我会打电话告诉你们的。”
  而谨慎起见,顾泽熠也要求纤染留院观察一晚。
  
  周志扬从纤染病房回来,传话给祈明赫:“赫,纤染前面睡了一会儿,醒来後她说有话要对你说。”
  见席言仍然昏迷著,祈明赫便让周志扬等在席言的病房外,并关照他如果席言醒了就立刻通知他。
  “哥… …”纤染一看到祈明赫就泪光闪烁,哽咽得语不成调。
  祈明赫心下一梗,骤然睁大了眼睛:“纤染你… …”
  “sherry已经都想起来了,你们兄妹慢慢说。”Felix说完後就退出去,并轻轻带上了病房的门。
  “哥… …对不起… …”纤染抱著祈明赫,把头埋在他胸前哭得泣不成声。
  祈明赫鼻子一酸,眼眶也不禁湿润了:“别说傻话了,是我没好好照顾你,害你受了委屈… …”
  见到妹妹又如同年少时那样依偎在他怀里向他撒娇,祈明赫觉得这一切仿佛做梦一样。
  纤染痛哭了一场,待她平静下来之後,祈明赫忍不住问出了这8年来深藏在心中的疑问。
  “到底席言那天和你说了什麽,为什麽你发生了那麽大的事也不和我说,反而留了封意义含糊的信就一走了之呢?”
  纤染难堪地咬了咬嘴唇,垂下眼说:“席言哥哥那天拒绝了我,虽然他说得很婉转温柔,但我还是有些伤心。
  於是我下午和朋友出去逛街,後来心情就不那麽低落了,我还给你们一人买了一样礼物,想送给你们。
  於是吃过晚饭後,我故意不提前告诉你们,自己跑到你们学校去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我在宿舍楼下的一颗大树後等你们,但是你们下楼後以为周围没有人,就开始接吻… …我才知道原来席言哥哥拒绝我,是因为他和你才是一对… …
  当时我还小,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就哭著跑出学校,我也不想回家,便去了你们学校不远处的大学城那儿的酒吧。我那晚喝得很醉了,和一帮子不认识男男女女玩得很high,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半夜里起来想上厕所,才发现下身很痛,原来我被… …
  我又怕又慌又羞,立刻逃出来包房。
  当时我不知道该怎麽办,也不想面对你和席言哥哥,所以我回家拿了护照想去美国散散心… …”
  “… …是哥哥害了你… …”祈明赫自责不已。
  事实的真相居然是这样,他有什麽资格怪席言呢?席言就算有错,也是连带责任。
  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
  如果他一开始就把席言让给妹妹,那不就什麽事都没有了?
  但是他知道他不会将席言拱手让人的,他就是那麽自私又自负的一个人,自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他根本不配被纤染叫作“哥哥”。
  祈明赫痛苦地将脸掩在了手心里:“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 …”
  “都过去了,哥哥,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当年的事就当是一个教训,经历过之後,我也成长了。”纤染梨花带雨的俏脸上绽放出一抹释怀的笑容。
  “席言哥哥现在没事了吧?”
  “他现在情况稳定了,不过还没醒过来,仍在ICU里观察。”
  纤染明显松了一口气:“幸好我的血能救席言哥哥。”
  这时周志扬打电话过来:“赫,言已经醒了,警察要进去给他录口供了,你快过来。”
  “好,”祈明赫挂上电话後不动声色地对纤染说:“言言醒了,我过去看他,你先好好休息,我让Felix进来陪你。”
  “好… …哥,你明天会来接我出院吗?”纤染恋恋不舍地拉了拉祈明赫的手。
  “当然。”祈明赫笑了笑,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晚安。”
  
  ICU病房门口,刚才见到的两位警察正打算闯进去,而周志扬则硬是将两人堵在了门口。
  “言他伤得很重,现在刚醒来不希望被打扰… …赫,你终於来了,快进去吧,言肯定想见到你!”
  祈明赫静静地走进去,看到床上虚弱的席言,他小心地坐下来握住他没插针管的手:“言言,你总算醒了… …太好了,之前差点被你吓死了。”
  席言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得宛若雪纸:“我以为我死定了… …”
  祈明赫低头轻轻亲吻他微凉的手背:“一开始确实有些危险,你的血型太稀有,血袋供应不及,索性纤染及时献血给你了… …”
  席言淡然的脸色上终於出现一道裂纹:“她怀孕了,怎麽可以做这麽危险的事呢… …她没事吧?”
  祈明赫眸光闪动,嘴角延伸开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纤染的血型和你一样,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注意到席言跳动的眉角,祈明赫慢慢松开了抓住席言的手:“… …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
  也许是麻药的副作用,席言的的反应有些迟缓。
  他缓缓合上眼皮,然後又慢慢地睁了开来:“你想说什麽?”
  席言此刻明明脆弱无比,而却又像是在捍卫著什麽,不肯松下他最後的一道防线。
  祈明赫低低叹了口气:“你没醒过来的时候,我问了和我一起在门口等候的警察,原来李妍的血型是A型,傅萧然是0型,他们生出的小孩不可能是AB型的。
  我爸的血型是A型的,所以你也不可能是我爸和李妍的孩子。
  而偏偏这麽巧,你和纤染的血型一模一样… …你和她到底是什麽关系呢?”




下部 56

  席言抿紧了嘴唇,喉结不经意地颤动了一下:“赫… …”
  “如果你不肯说也不要紧,我可以拿纤染和你的毛发去做个DNA测试… …你是要我这麽做,还是自己告诉我真相?”
  席言听後眼睫不安地震动著,然而他却固执地死死咬住下唇,不肯发出声音。
  祈明赫坐了良久,见席言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默默地站起来向外走去。
  当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席言毫无生气地闭著眼,眼泪不停地从眼尾滑到枕头上。
  “言言,怎麽哭了?… …”祈明赫怜惜地拭去了他温凉的泪水。
  “… …你没走?… …”席言骤然睁大了眼睛,眸中晃动的破碎泪点令祈明赫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只是走出去和警察说你精神不好,叫他们改天再来给你作笔录而已。”祈明赫望著席言无措惶恐的表情,心中难以抑制地抽痛。
  “你还问我干什麽… …”席言抽泣著扁著嘴哭得一颤一颤的,“你明明已经知道了… …纤染她… …”
  “不是我妹妹,是吗?”祈明赫吐出这句话时波澜不惊的语调让席言心慌。
  “赫… …”席言刚张口欲说什麽,却被祈明赫打断了。
  他重新握住席言的手,温柔地说:“你不想说,那换我来说。如果我说错了,你再纠正我,好吗?”
  席言只得含著泪点了点头。
  祈明赫沈声将自己的猜想讲了出来:“其实你才是纤染的哥哥,换言之,你才应该是祁家的大少爷。
  而我,则应该是李妍和傅萧然的孩子,我想我们在繈褓中就被对调了,而调换我们的人,多半是李妍吧。
  至於王虎元曾替李妍办过事,所以他知道纤染才是你的妹妹,因此才会用纤染的安危来向你勒索。
  我有没有说错?”
  席言摇了摇头。
  祈明赫眼眸的颜色暗了一暗:“你是什麽时候知道的?”
  席言怯怯地偷瞄了祈明赫一眼,小声说:“8年前。”
  见祈明赫不出声,他用力扣紧了祈明赫的手,像是怕他又突然离开一样:“我是无意中在阿姨的抽屉里看到你父亲… …齐振业的遗书才知道的… …”
  “怪不得我爸死的时候,案发现场没有遗书,原来是被李妍带走了… …言言,你为什麽一直不告诉我,还任我误会?如果我知道就不会… …”祈明赫懊悔不已地将席言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庞上。
  席言苍凉地苦笑一声:“如果你早知道,你就不会碰我了。
  你那麽高傲的性子,如果知道纤染不是你妹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肯定躲我躲得远远的… …我宁可你恨我,折磨我,伤害我,也不要和你形同路人。
  哪怕你只是迷恋我的肉体也好,我也不要和你分开… …”
  祈明赫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眼中带上了难以言喻的痛楚:“言言,你真傻… …”
  “我不只傻,笨,我还很贪心… …当我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忽然想到,如果我就这麽死了,你会不会也记我一辈子呢?
  如果是那样,我是不是也算是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呢?
  我是不是很坏… …连死了,我都不想对你放手… …”
  祈明赫又好气又好笑,而更多的则是愧疚和後悔:“坏言言,如果你死了,而真相却是这样,你想要我内疚死吗?”
  席言水染的明亮双眸似是一滞,随後眼神飘散开去,垂下眉低低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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