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之计在于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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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锦夕睡了个通畅,过了中午才起来。就算再懒散,为了生计店还是能开就得开的。他把电脑拿到楼下,泡了碗泡面,一边守店一边上网。一登陆就见夏若男发了个笑脸过来了。
夏若男:下周六晚上一起吃饭哦。
姚锦夕颇觉奇怪,自从自己和吴洋混在一起之后就没时间和夏若男出去了。难道夏若男想要加入他们么?
夏若男又发消息:汪鹏请客,哇咔咔咔,他做成了个大单子,那个顾客挺喜欢他的,又给他介绍了几个客户。来嘛,我们庆祝庆祝。
哟,这可真稀罕。
姚锦夕在屏幕这边都忍不住笑了笑,不过带了点不屑的意味。他一直就不喜欢汪鹏,觉得这男人不可靠,嫌这嫌那,老是眼高手低。
可夏若男喜欢,姚锦夕也没办法,他真心认为夏若男配得上更好的男人。
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姚锦夕不想多讨论汪鹏的事情,转而说起吴洋。
卖茶叶的:哎,我可算是体会到你当初的感受了。吴洋这人真的会半夜给你打电话啊,要换个脾气暴躁点的,还不破口大骂啊。
夏若男:吴洋给你打电话了?
姚锦夕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阵:岂止是打电话,直接请到家里来喝茶了,什么叫仁至义尽啊这就是了吧?
夏若男:你们熬了一整夜?
卖茶叶的:对啊,我这才刚刚捧着泡面呢。
夏若男:……吴洋今天按时上班的啊。
卖茶叶的:……他厉害……
姚锦夕觉得自己是越发搞不懂吴洋这个人了,这个家伙就从不按常理出牌啊。
比如他已经习惯了每周末的出行自己来安排,忽然由吴洋那边发出了邀请。姚锦夕还真有点不适应。
他猜想吴洋是有了什么好主意或者特别想去什么地方才会这么主动,自然也不会反驳。
但是打死他都没想到,吴洋的安排是看电影。
又是看电影。
他们两个又不是一对,两个大男人来看电影是闹怎样?
站在售票柜台前姚锦夕一脸省略号。
吴洋去取了票,只拿了两杯可乐,没拿爆米花,“我选了一个现在就可以入场的,没想到位置还挺多,运气不错。”
姚锦夕:“……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那个电影太难看了所以空位才多的?”
吴洋:“……”
他还没真想过。
吴洋看电影其实从来没抱着期待的心情,对他而言,在电影院打发时间和坐在咖啡馆里发呆并无区别。他只是挑了个最不浪费时间的场次而已,毕竟一会儿还要一起去吃饭。
现在被姚锦夕吐槽,吴洋很认真地思考了之后又很认真地反问,“应该不会吧?”
这种不自知的茫然口气让姚锦夕无言地叹了口气,以前怎么觉得这家伙是精英的呢?他拿走自己的可乐,“走吧走吧,能上档也难看不到哪里去吧,你瞧这不是那谁么?”
片中的主演是有名的国际巨星,姚锦夕和吴洋坐在没多少人的放映厅里,默默地看着影片开播。
十五分钟后。
姚锦夕捂住眼睛,“你怎么没告诉我这是部文艺片?”
文艺片啊!怪不得人这么少啊!坑爹啊!开片十五分钟,尼玛十分钟都是一个火车开过来又开过去啊!到底是想讲什么啊!
吴洋也着实无言以对,尽管他的视线一直牢牢地注视着屏幕,可电影放了多久他就发了多久的呆,他每次看电影都这样的状态。
看姚锦夕怎么坐都不自在的毛躁样子,吴洋问,“那我再去买票,看另外一部吧?”
姚锦夕嘲道,“真是不买票就当在线观看啊,想看哪部点哪部。”
吴洋:“……”
他想了想,又问,“那现在就去吃饭?”
姚锦夕嘴角抽搐,这下午3点,上下都落不着的是要吃什么饭。他转回头,火车终于开完了,换成风景了,间断闪播男女主角的脸。
姚锦夕碰了碰吴洋,“咱们走吧。”
“好。”吴洋很干脆地起身,跟着姚锦夕离开了放映厅。姚锦夕站在入口处忽然瞄了瞄穿得颇为休闲的吴洋,点点头,“还算不突兀啦。”
吴洋完全不明白这不知所云的评价,“嗯?”
“哎呀,我也好久没去了。”姚锦夕几口抽干小杯的可乐,将杯子扔进垃圾桶,“走呗。”
吴洋也不问要去哪里,但经验表明姚锦夕每一次都能带给他意外,或许应该说,姚锦夕本身就是一个意外。
而他很乐于接受这样的意外。
不过姚锦夕没有带吴洋离开这个商业广场,反而是坐电梯上了六楼。其实走到电梯口就能听到上面的嘈杂和各种音乐声了,整层楼都是一个电玩城。
姚锦夕问,“这里你有打折卡么?”
吴洋丰富的人生经历里还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摇头,“没有。”
哼哼两声,姚锦夕向前台小妹买了一百个游戏币,把币篮塞给吴洋,自己抓了一把就冲向各类游戏机了。
看得出他以前常来,时隔已久各类游戏也能上手极快,而且有点好为人师,看吴洋不怎么会就直接掳袖子上去做示范。姚锦夕自觉拿枪的pose超级帅,挑着眉转头看吴同学,“你看你看,专业的就是这样。”
他还没得瑟完,人物就被敌人给搞死了。
吴洋:“……”
姚锦夕:“……”
吴洋斟酌着问,“这局不算,重来?”
姚锦夕淡定地把枪挂了回去,“还是去玩赛车吧。”
于是两个成年人又在一群学生中开起了赛车,输赢各一半,其中状况百出,姚锦夕笑得喘不过气,“你又撞了。”
吴洋抬抬眼镜,也笑,“你也快开沟里去了。”
他们行为对话相当幼稚,却都觉单纯愉快,被周围的少年们用看异类的眼神打量也一点不觉得丢脸,反正谁认识谁啊。
酣畅淋漓之后从电玩城出来,已是到了吃饭时间,鉴于几百个币都是自己买的,姚锦夕很大方地让吴洋买了晚餐的单。
两人照例去了姚锦夕的茶铺喝茶。姚锦夕一边开门一边开玩笑道,“现在周围的人都说我做生意做得跟上班一样,还是单休的。”
这都是吴洋的关系,不过姚锦夕也没觉得什么不好,吴洋绝对算得上一个好玩伴,自觉,配合,没什么毛病,到现在姚锦夕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陪谁了。
只是这话在吴洋看来就不止是玩笑了,“最近生意不好么?”
“啊?没有啦。”姚锦夕否定了,话题却并没有就此打住。
“上次那个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吴洋还算比较了解姚锦夕,知道他多半当时在敷衍自己,搞不好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便又提醒了一句,“劳动节快到了,很多公司又要准备员工福利了。”
姚锦夕:“……”
他从没见过这种的,生意单子赶着要给自己做。姚锦夕一点没怀疑吴洋的能力,听他的话大概真能赚一笔,这家伙就是有这样令人信服的气质。
他有点哭笑不得,“虽然我以前就有点这种感觉,不过你真是个固执的人啊。”
吴洋像是有点意外,“从没人这么说过我。”
姚锦夕奇道,“没人这么说过你。”
吴洋露出了回忆的神色,疑惑道,“没有……你觉得我固执吗?”
姚锦夕道,“那就是你固执的方式比较巧妙吧。”
言下之意还是固执。
“哦……”吴洋皱眉反复琢磨着,等到闻到茶香后才从沉思中醒过来,看着泡茶的姚锦夕,自然优美的动作,沉稳清秀的面容,赏心悦目。
吴洋一向对别人外貌不在意,但他现在却觉得姚锦夕长得很好看。
一个男人怎么会认为同性长得好看,吴洋暂时没有想下去,换了种说法旧事重提,“我是觉得,我打扰了你做生意,为你带来了损失,所以也该做点补偿。”
姚锦夕算是明白了,这个人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起了点逗弄之心,抱胸问道,“如果我非不答应呢?”
吴洋问,“为什么?”
姚锦夕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难道人不能有不为什么就想做一件事的时候么?”
吴洋:“……”
姚锦夕看吴洋这样终于破功,忍不住了,“抱歉抱歉,因为你老是一本正经的。别说这个,这样吧,你要是真想帮忙,就先问问你那朋友需要的是什么档次的茶叶,需要多少,我看我能不能准备好。”
吴洋反应过来,心下松口气,轻快地回道,“好的。”
姚锦夕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帮我赚钱,你这么高兴干什么?我不会给你提成的哦。”
吴洋笑得挺开心,“不用。”
姚锦夕这回是真有点惊讶了,“那你这人倒也真够朋友啊。”
吴洋一怔,“这话意思是指你觉得我做朋友的话还不错么?”
“搞什么,你不仅固执还天然呆啊。”姚锦夕笑起来,“不过这样挺不错,比第一次见你时好多了,第一次见你时感觉挺不舒服的。”
吴洋侧头想了半天,方才回道,“我也觉得挺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我说,那女孩你到底觉得怎么样?”
姚锦夕心底暗自叹了口气,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严伯伯,我觉得我挺配不上那女孩子的,你看她条件那么好,我就开个要倒不倒的小茶铺,何苦让人家跟着我受罪嘛。”
“有这么说自己的吗?”严昭文明显不同意他的说法,皱眉皱得额头上一堆褶子,“你怎么了?当我们中医的,看人也是一种本事,我就觉得你挺不错的。”
“严伯伯,你是当医生的不是看面相的。”姚锦夕忍俊不禁,中医的望闻听切是这么用的么?“我还约了人,就先走一步了。”
严昭文把茶壶一放,“都三次了,你每次都用这招忽悠我老头子!”
姚锦夕讨好地笑着站起来往后退,“这回真不是,绝对不是,这回事真有约。”
“嘿、你这小子。”严昭文好笑地看着他,“那你前两次就是乱说的吧?”
姚锦夕背一挨着门,立马扯开跳了出去,关上之前不忘道别,“哎呀,我来不及了!下次再给你送茶来啊,再见。”
他忙不迭地跑了出来,和医院里的其他人打了招呼,直到跨上了自行车才松了口气,也不能每次都这样啊,“伤脑筋。”
姚锦夕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干脆骑着自行车往夏若男说的地方赶。
汪鹏定的地方是个火锅店,够味道又够热闹。
姚锦夕把车停在路边,很有兴致地和守车的大叔讨价还价停车费,失败之后还是交了2块钱。
他到的时候人来得已经不少了,这些人多数他还是见过,没深交。看到吴洋也在,姚锦夕吃了一惊。
吴洋对他一笑,“来了?”
看到他身边还有位置,姚锦夕径直坐了过去,“你也来了?”
他们两个的来了显然代表意思有微妙的不同。姚锦夕略有点想不通,汪鹏不是看吴洋不顺眼么?怎么会叫上他,是夏若男的关系?
“锦夕~锦夕~”夏若男见姚锦夕转过头看自己了,马上笑得特开心,“来啦。”
姚锦夕看到旁边的汪鹏有点不爽的样子,心里嘲笑了一下这人,“你们来这么早?”
夏若男傻乎乎地笑,“人多嘛。”
旁边的汪鹏找到机会插话了,对姚锦夕点点头,“好久不见。”
“哦,好久不见。”姚锦夕心不在焉地说完就把注意力集中在碗筷上去了,还没开始就觉得无聊。
吴洋悄悄问,“今天是汪鹏请客?”
姚锦夕奇道,“你不知道?”
吴洋摇摇头,“若男就说今天大家一起吃个饭。”
姚锦夕啧啧两声,“和若男说话你得有想象力,得推断上下文,不懂的地方要立刻问,不然她会以为你知道。”
吴洋笑笑,“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他俩的小话被打断,汪鹏一同学说,“看来我们之间还是汪总最有出息啊,这一趟能赚个小五万吧?”
汪鹏谦虚地笑,“五万六。”
然后众人起哄。
姚锦夕撇撇嘴,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一看就是火锅店常用的老鹰茶,泡得浓浓的,虽然便宜不过喝起来很解腻。
人到齐了,汪鹏开始点菜,手法很大气,都来两份,啤酒直接要了三箱。男人里就姚锦夕和吴洋没喝酒,杯里和女生一样是豆奶。
汪鹏笑道,“怎么可能不会喝酒呢?难得高兴,赏个脸喝一杯吧。”
自己不喝酒汪鹏相处这么久还是知道的,这真是人来疯。姚锦夕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啊,我对酒精过敏。”
夏若男也赶忙劝道,“锦夕不喝酒的,你不是知道吗?”
汪鹏皱了皱眉,又松开,“对不住,忘了。”
然后又转向吴洋,“吴洋肯定要喝的吧,平时那么混得开的,不可能不会喝,来来来,干一杯。”
吴洋笑容不变地看着他,“我也酒精过敏。”
汪鹏脸色立刻不好了,“你这是不给兄弟我面子啊。”
夏若男看得心里发慌,赶紧扯了扯汪鹏,想要息事宁人,“吴洋确实酒精过敏,上次去吃饭他就没喝酒呢。”
汪鹏眉毛一挑,“你们什么时候去吃的饭?”
“是我啦。”姚锦夕夹了块毛肚,神色自若地瞎掰乱造,“我上次和吴洋去吃烧烤,看他不喝酒顺口问的一句,觉得遇到一个和我一样酒精过敏的人蛮稀奇的,就跟夏若男说了。”
汪鹏看起来似乎不信,但当着一群人的面再问下去也是搞得自己没脸。他颇有点责怪之意地看了夏若男一眼,转过头和其他人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