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象牙塔-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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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卷毛得寸进尺地爬上了床，凑得更近，指着屏幕下方的最小化的窗口道：“啊啊，还说没有，看看，校内网，你又去偷菜了！呜，我今天还没收菜呢……”证据，这就是证据！
娃娃脸推开面前的小卷毛脑袋：“我是去收我自己的菜！天经地义！”
两个少年就床开始扭打，战争结束后，看着散乱的棉被，以及铺了一地的白纸黑字，没关紧的窗适时吹进一阵寒风，联想到睡了一个学期的物权法课，少年们觉得有些凄凉……
不过两个栋梁之材很快冷静下来，觉得现在不是回顾往事的时候。娃娃脸整整衣衫，清清喉咙道：“现在时间紧迫，一章章地复习已经来不及了，瑛，我们开始押题吧！”
小卷毛也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沉思了一会儿，挑眉问道：“小澈，你知不知道试卷放在哪里？”
星澈一怔，凑过去试探地问：“瑛，你要去做什么？”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瑜瑛也配合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准备去那栋楼外面转转，吸取一下灵气……”下一秒，狼狈地被踢到了地上。
娃娃脸同学指着物权法教材的封面上的著书者名字说：“我给你指条明路吧，喏，这就是这次出试卷的人，瑜瑛大少你去请他吃个饭，吸取下灵气……”
谁知小卷毛却站直身子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是尊师重道也不能这个时候请驰哥吃饭，瓜田李下的，说不清楚！”
还没等娃娃脸反驳，两人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先后响起，两个少年动作一致地撇撇嘴，圣诞节和元旦节交界的这段时间，飞信祝福满天飞，没有新意……
想归想娃娃脸还是拿过手机看了眼，随即表情一僵，小卷毛凑过脑袋：“嗯？有新鲜词儿了……”一同僵住。
短信上写着很亲切的两句话：“天气凉了，要穿得暖些。期末复习尽力就好，你们平时都那么用功，哥相信你们的实力。”
小卷毛缩缩肩，看向对面的难兄难弟：“小澈，哪，哪有止疼片卖吗？”
最后的象牙塔之番外二
据说古代的科举考生是很辛苦的，一场考试下来总会晕过去几个，大抵是因为环境比较恶劣，再加上情绪不太稳定，所以体质弱的便承受不住。这样推理下来考场似乎也是个阴云密布的地方。不过本文的主角们自是有一套独特的理论，小澈语录：“考生一般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准备得很充分的，那也就没什么必要紧张了；另一种是还没准备好的，那么在这么考验人品的时刻，就更要沉着冷静了……”瑛仔语录：“监考老师又不一定教这一科的，他又不知道你会是不会，只管写满就是了！往事不可追，何必用昨天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来日还遥远，现在就担心成绩也太对不起今天了！只管享受这场盛宴就是了！”
虽然两个少年的心态很良好，但是考场也是个让人不想久留的地方。没有空调暖风的小教室，寒风瑟瑟的天气，临考之前去水房接的用来暖手的滚水在五分钟之内凉透。四个选项好像都很有道理看不出哪个更占优势的选择题，对错似乎都可以说服自己的判断题，貌似从未在书上看到过的简答题目，写了三行字就无话可说的论述题，不知出题老师从哪个顶级谜案里参考捏造出来的案例题……实在是让人很泄气，默默安慰自己也许人品是会顺延到下一科才会爆发吧。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娃娃脸少年在一小时一刻钟的时候放下了笔，呵了呵手，目光还停留在试卷上，思索着是不是还能在哪里补救一下，扭转下颓势。毕竟这么早就交卷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急于炫耀实力者，另一种就是像自己这种编到江郎才尽，无话可添的情况。叹口气，听着周围的奋笔疾书声，撇撇嘴，怎么就写得出那么多东西来。正在犹豫困惑中，听到斜前方的桌椅传来一阵声响，随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少年顶着一头小卷毛，抱歉地笑笑，走上前去把试卷递给监考老师，抓了讲台上的书包，把文具，学生证丢进去，迅速出了教室，大有案犯逃离现场的感觉。
毕竟时间有些早，监考老师狐疑地看看瑜瑛同学的试卷，从头翻到尾倒也没看出什么来，浅叹口气，刚抬起头，就对上星澈同学无辜的眼神以及双手递过的试卷……
一路走到教学楼外的停止工作的喷泉旁，果然看到瑜瑛同学把书包丢在一旁，原地蹦蹦跳跳来驱寒的身影，小卷毛还随着少年的动作起起伏伏。
娃娃脸上露出微笑来，挥挥胳膊，示意自家的瑛过来接头，一同回寝室。
瑜瑛搓搓冻僵的脸颊，挑眉抱怨：“动作好慢啊，很快你就可以出来欣赏本少爷造型的冰雕了！”
娃娃脸翻了个白眼：“谁让你不在教室门口等着了？”
小卷毛脑袋晃了晃：“我才不想看监考老师充满怀疑的眼神呢，活像我是那种早早交卷出来，等在考场门口准备发答案给别人……”
娃娃脸毫不留情地打破了瑜瑛小剧场：“谁要你的答案，用来去掉一个错误选项吗？”
于是在众人还在答卷的时候，两个少年毫无顾忌地在宁静的通往寝室的主干道上小兽般地推搡打闹起来。
运动之后回到寝室，娃娃脸马上换了睡衣，上了床，继续自己与电脑和懒人桌为伴的日子。小卷毛也一面哼着走调的歌，一面泄愤似的把之前打印出来的厚厚一摞物权法复习材料搬到阳台去。怎么看两个少年的状态都像是所有的考试都结束了，人生一片坦途了……
当然实际情况是明后天都有考试，不过因为明天的科目是英语，按照少年们的说法，这是完全靠平时积累的科目，属于能力考查；后天的科目是马哲，少年们又表示这是个可以依靠高中政治哲学的科目，随后便是元旦假期了，因而也勉强算得上是坦途……
星澈同学收了菜，登录了游戏，扫了眼屏幕右下方的时间，提醒道：“十一点了，考试结束了，可以打开手机了……”
虽说校方规定，考试时手机必须处于关机状态，放在包里。但实际上，大部分同学都是开成振动档而已，然而两个少年又是特例，因为曾经上演过在拿到试卷时才发现把手机忘在口袋里的惊险片，所以一般少年们都是关了手机，即使是放在口袋里了，也不会被发现。谁知问题接踵而来，了解自家弟弟习性的某位兄长曾经在还有半个小时结束考试的时候发了条短信，内容很有爱，大概是在询问少年们回家之后想吃些什么。提前交卷的少年们很PK速度地把自己喜欢的菜名回复给自家兄长，随后收到这样的回音：“又早交卷了啊，看来期末的考试题目还是一如既往地简单啊……”
后来少年们在惨痛的经历中吸取了教训，就算是提前交卷，也要在考试结束后再开机。
眼看着瑜瑛同学穿好了羽绒服，拿了饭卡走到了门口，星澈小爷急急地从床边探出头来，嘱咐道：“瑛，芙蓉鸡片饭，谢谢！”还随手把自己的饭卡丢过去，磕到小卷毛上。
小卷毛愤愤地回过头，不屑地回：“走开！我又不是食堂的大叔！”拾起饭卡朝着娃娃脸的方向砸了回去，五分钟后还是拿回热腾腾的盖浇饭给某只娃娃脸米虫。
用餐结束后，瑜瑛同学打着要练习英语听力的旗号开始拨打越洋长途电话。果然还是转到了秘书台，瑜瑛同学在和对方礼貌地打了招呼之后，绕来绕去地用半生不熟的语调问道：“I wonder if you could speak Chinese？”得到否认地回答后，很泄气地把手机拿给自家兄弟，忍笑的星澈同学成功地让对方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和意图，并且让自家daddy接到了电话。
瑜瑛同学接回手机，就听到可怜的Alec有些紧张地问道：“瑛仔，找我找得这么急，出了什么事情吗？”
小卷毛很坦白地告诉对方自己只是想练习下听力，还信心满满地说明道，不用可以迁就我，用你平时的语速就行了……
接下来瑛仔便出现了这样的回答：
“Pardon？”
“Please repeat it…”
“Would you mind to say it again？”
“哈？后面不能加to do啊？为什么？我觉得很顺口啊！”
万分同情Alec的娃娃脸停下手上的游戏，挑眉问道：“瑛，你是在练习同义句转换吗？”
最终遭遇语言瓶颈的小卷毛很委屈地嚷道：“Alec，你和我说的是美国某个偏僻地点的方言是不是？有本事我们来PK伦敦音！”
最后的象牙塔之番外三
眼看到了零九年的最后一天，总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理理东西，布置下房间，有个新气象；比如和朋友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饭；比如写篇日志纪念一下这即将过去的一年，毕竟无论这一年经历过了什么，辛苦也好，快乐也罢，所有的这些都组成了通向未来的坚实的阶梯，即使不明显，即使很平淡，我们也都慢慢地成长了……但是有这么多应该做，可以做的事情，本故事的主角们却偏偏在进行马哲思想的考试，不知少年们的心情如何。
完全感受不到新年气氛的考场，有的只是站在讲台上分试卷的监考老师，窸窸窣窣翻着复习材料，进行最后努力的同学们，絮絮叨叨播放着考试注意事项的校园广播。不久之后，试卷发了下来，坐在第二排的小卷毛写好姓名学号之后，突然四十五度角回头低声唤道：“小澈……”
娃娃脸困惑地抬起头，扫了眼远处发试卷的监考老师，低低地应了句：“哪道题？”准备配合自家兄弟的作弊行为。
小卷毛依旧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马哲老师叫什么名字？”
原来试卷的最上面不单要写姓名学号还要写明授课老师，以方便分卷，而且还有些比较有个性的老师，因为学生写错了自己的名字，就给出了一个很低的平时分数。但是一学期下来大部分的同学总该知道老师的名字吧，就算没记住也该在考试之前问问吧，又不是第一次参加考试了。
因而小卷毛的问题成功引起了周围视听范围内同窗们的一阵窃笑，娃娃脸翻了个白眼，咬咬牙说了三个字：“赵建龙！”
结果小卷毛还锲而不舍地问道：“嗯？是哪个建，建设的建咩？”
幸好监考老师比较通情达理，没把某个小白同学的行为当成作弊来处理。
两个小时一过，考试结束，虽然元旦之后还有两个科目，但是大家已经完全投入到放假的气氛当中，十多个不回家过节的同学按照既定计划准备去通宵唱歌，两个少年自然而然地参与其中。
之前善良的赫连兄长曾经提出让两个少年回家过元旦，结果少年们义正严词地以要复习剩下的考试科目婉拒了，当然真实目的还是为了加入这次小规模的集体活动。
晚餐时间就抵达了KTV的同学们准备工作做得很齐全，飞行棋，扑克牌，三国杀，又点了些匹萨和饮料。
小卷毛正专心致志地投入在三国杀的行列中，不时扭过头吃一口娃娃脸喂过来的匹萨，而星澈同学则很用心地挑着匹萨上的洋葱放到嘴里，终于引起了旁边同学的注意，对面一起三国杀的隋堂挑眉问道：“小澈，你很喜欢吃洋葱吗？我的这块也给你好了！”
娃娃脸撇撇嘴：“不是我喜欢吃，是这家伙不能吃！”
当事人扭过头吃了口挑尽了洋葱的匹萨，含糊不清嚷嚷着：“万箭齐发！”
一旁玩飞行棋的女孩子好奇地问道：“瑛仔洋葱过敏吗？”
星澈叹口气：“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什么必须要吃完饭才能回家的规矩，这家伙吃完洋葱，回家之后就上吐下泻，把我爸妈吓得够呛！”
甩着扑克牌的男生也起哄道：“你真没用啊，瑛仔！”
小卷毛喝了口啤酒，耸耸肩道：“也没那么严重，不过就是吃了之后胃有些不舒服而已。”
结果一旁吸着果汁的女孩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幽幽地道：“为什么他上吐下泻，星澈的爸妈会吓得够呛啊？”
对面的隋堂很不厚道地解惑道：“自家媳妇儿，能不急吗？”随即又在一片笑声中嚷嚷道，“哎哎，瑛仔，不带你这样儿的，你明明看出来我是忠臣，你个主公杀我做什么？”
小卷毛扬起脑袋道：“你才是媳妇儿呢！你好歹说我是女婿啊！唉哟，小澈，把叉子放下，我错了……”
娃娃脸眯眼道：“我爸妈是以为幼儿园要发生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呢，担心的是我好不好？”
正折腾着，瑜瑛的手机突然在裤子口袋里振动起来，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赫然是“贤妻良母”，小卷毛马上蹿到走廊，选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按下接听键道：“哥……”
手机里传出赫连大少颇为温和的声音：“瑜瑛，明天就是新年了，今天和小澈吃点儿好的，晚饭别马虎，小澈的手机怎么没人接？”
小卷毛自然不会傻到回答，因为我们在KTV，小澈没听到，颇为自然地答道：“哦，他刚刚去洗澡了。”
大少语气自然地换了话题：“在做什么？还在复习吗？”
小卷毛闭上眼道：“嗯嗯，在看刑法分论！”心里想着，至少我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罪过也能轻一些。
赫连大少笑：“瑜瑛真用功，告诉哥刑法分论教材第五十六页第一行字是什么？”
小卷毛表情顿时僵硬了。
两分钟后瑜瑛同学垮着脸回到房间，宣布噩耗：“呜，小澈，小澈，好像被哥发现了……”主动交待来龙去脉。
娃娃脸瞪眼，啃啃塑料叉子：“五十六页第一行不就是‘刑法学分论教材，56’嘛！”
小卷毛颇为懊悔地捏扁了啤酒罐：“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哥太诈了！”
娃娃脸抚额叹道：“说吧，你是怎么回答的？”
瑜瑛很有喜感地对对手指道：“呃，我说，书太重，我只带了前五十五页到寝室楼下的自修教室……”
星澈同学突然微笑了，很友善地对小卷毛说：“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