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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爱情它是个什么东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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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时关了灯,圣诞树上闪烁的彩灯和亮起的烛光将餐厅的气氛映衬地温暖而暧昧,两人团团对坐,叶翼递给白玉霜的是白开水,自己的是酒,“干一杯!”干了杯他一饮而尽,按着白玉霜的手,“你不能喝,饭前半个小时最好不要喝水!”
  
  白玉霜气苦,不让喝你还让碰杯,不让喝你干嘛不干脆也倒上酒,至少应景!看着叶翼笑笑的眼神,白了他一眼,凑近了看,“南瓜都能弄糊?”挑衅看着。他现在简直就是素食动物,叶翼给他吃的什么小米南瓜胡萝卜,他简直要晕,可是说是为了养胃,不得不吃。
  
  叶翼笑的眼睛弯弯,“都怪你刚才色|诱我!”白玉霜先是生气,转而害羞,是他亲了他一下没错,可这跟他说的罪名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明显是调|戏,调戏完还笑笑盯着自己看,不脸红就怪了!
  
  这一顿饭吃到七点多才完,叶翼自动去刷碗收碟子,白玉霜跟着帮忙,厨房小,两个人挤挤挨挨,笑闹着折腾好久才刷完碗,出来时时近八点,叶翼笑的十分不自然,“我要先去洗个澡!”
  
  白玉霜在他不良的笑意下瞬间红了脸,伸手在他胸口推一把,“谁管着你!”看着叶翼故作镇定地进了卫生间,他也不由地有点肉紧。
  
  说起来,因为吴洋的事他们的这一场矛盾,说是过去了,但他也不是全无触动,至少每晚躺在一个被窝,缩在叶翼怀里,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各种反应,他都是冷淡处理。要是叶翼更强横点,不管不顾,也许这事就过了,但叶翼在他这里偏偏事事以他为先,他冷淡,叶翼从不强迫,是以将近半个月过去,他俩禁欲一般一次也没有。
  
  现在忽然来这么一出,他不是没有感觉,但是好久做来过,他不禁便想起第一次在叶翔家时那疼痛和进医院的惨剧,他果然是身不由己地紧张了。
        
圣诞节(下)
  白玉霜在自家客厅里,紧张兴奋期待与恐惧交杂的感情叫他有些失神地靠墙站着,忽然一阵急促暴力地敲门声传来,生生砸的门巨震,他惊了一跳,这大节之下,哪个这么作死的敲门,瞬间想到无数可能,每种可能混杂了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以及这种入室杀人案的情节,他谨慎地趴在猫眼上看,生怕别人拿口香糖将猫眼堵起来。
  
  显然世界没有他想象中如此暴力如此黑暗,虽然从猫眼里看过去,门外的人正在用生命敲着对面的门,但也仅限于敲门。
  
  白玉霜再认真地看了看那个直接用拳头砸门的人,确信那是贺从时,刚要开门去打个招呼,就隐约听见门外一声狂嚎,“乐正继你给老子出来!”他想了想,暂时真是不宜出去啊,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门外的贺从在砸门狂嚎都不管用的情况下,沿着乐正继家的门,颓然滑坐在地上,他曲起双膝,脑袋枕在膝盖上,放在一边的手上是明显的血迹,显然刚才砸门太猛了。
  
  贺从维持那个姿势足有三分钟,就在白玉霜觉得现在是时候出去打个招呼的时候,贺从忽然耸着肩膀哭出来,他一边哭一边测过身子伸手扶着乐正继家的门,“老子喜欢你,老子……爱你,你出来好不好?”
  
  白玉霜被这一出吓了一跳,扶着胸口镇定心神的功夫,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便见只裹着睡袍的叶翼,表情十分微妙,“你看,你看,你赶紧来看!”推着叶翼凑在猫眼上。
  
  叶翼看了一阵,回头时白玉霜的眼神十分焦急十分焦急,顿时好笑,“人家表人家的白,你个小东西操的什么心?!”
  
  白玉霜瞪他一眼,继续凑到猫眼上去看,叶翼拉了他一下,“我们开门看。”
  
  “啊?”不会太明显了么?叶翼已经把门轻轻推开一条小小的缝,贺从的哭诉先清清晰晰飘进来,“对不起,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才亲你的,可是我……”哽咽一下继续道,“我太害怕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态度,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忽然喜欢男生了……”继续哽咽。
  
  叶翼凑在白玉霜耳边轻声道,“这小子还有开窍的时候!”白玉霜抱以疑惑眼神,叶翼笑笑的,“小笨蛋,他那么抱着乐正继一顿亲,完了说句对不起就想拍屁股走人,乐正继那性子会原谅?”
  
  白玉霜恍然地点头,继而十分担心地问,“他这样又哭又闹,楼上楼下的人会不会嫌他吵把他赶出去?”
  
  叶翼敲敲白玉霜脑袋,“你这叫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一聊天,再回头看时贺从的表白进度已经跳跃到了另一段,哽咽声里只听他说,“我知道我是个混蛋,一味的逃避,你要杀要刮,放马过来,老子绝不皱一下眉头!”
  
  白玉霜往叶翼脸上瞄一眼,小声道,“好悲壮!”不料悲壮过后贺从继而威胁,“乐正继你有种你一辈子别开门,老子天天来敲你家门!”
  
  白玉霜立刻一脸惋惜,“笨啊,乐正继吃软不吃硬的,威胁他才不怕呢!”叶翼伸手在自家小孩脑袋上揉了揉,哎,人家一出告白简直被这小子看成了球赛直播,比当事人还紧张激动。
  
  贺从威胁了半天不见效,换个角度重新威胁,“你要是个爷们你就开门啊,你不开门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啊,不就是老子亲了你一下,老子是个弯的,老子喜欢你么,你怎么就不敢面对了,老子都来这里找你了,老子都做好任打任罚的准备了,你还不敢开门,你是个胆小鬼!”
  
  白玉霜看一眼神色镇定的叶翼,不知道是该抱怨贺从的机智还是说贺从是个大傻蛋,这白表的,简直堪比古时候上阵骂战,无所不用其极了。
  
  贺从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说着,最后气势尽失,几近哀求,“乐正继你开门啊,你是答应也好绝交也好,你开门给我个痛快啊,难道你要这么一直躲着我躲四年么?你放心,你要是拒绝,我绝对不纠缠你,不然出门被车撞,你开门好不好?”
  
  对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叶翼急智地抱着白玉霜一闪,躲过门缝,但对门的话语从门缝飘进来,是乐正继淡淡的声音,“起来,进来。”而后哐地一声,是关门的声音。
  
  白玉霜伏在叶翼怀里,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逗得叶翼忍不住狠狠亲他一下,“不看他们的,咱们自己来!”抱起已然柔软温顺的人,一脚踹去关上自家们,目标明确直奔卧室,心想着,等小霜胃好了一定要好好喂他,这轻的,自己这样公主抱都不觉得有多吃力。
  
  进屋的时候放下怀里的人,叶翼伸手关了门,两人面对面站着,都觉得有股小小的火苗从脚底心蹿起来,就要烧遍全身。
  
  但叶翼的表情终究是有些罕见的不自然和忸怩,甚至有些脸红,他清了清嗓子,尽量一副轻松的语调,“闭上眼睛,我要送你礼物。”
  
        
圣诞礼物
  叶翼看着眼前闭着眼睛靠墙站立的人,三年过去,他长高了个头,相貌也张开,不再是那个面对晨|勃假装冷静说,“忍一忍就会过去”的青涩男孩,不再是那个会借着酒醉叫自己哥哥,偷偷亲自己的小孩,不再是自己身边小小一个跟屁虫,他已经长大,有自己的主意,自己的想法,会自己处理事情,在俱乐部也算精明干练的成员。
  
  他的小霜长大了,他曾在惊慌恐惧紧张中下定决心把他交给自己,他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像他当初那样下定决心,把自己交付给他。
  
  他终于是轻轻扯开浴袍的带子,有些紧张,却依旧伸手一挑白玉霜下巴,笑嘻嘻道,“可以睁开眼睛了!”
  
  白玉霜在这静默而黑暗的等待中蓄满了一心的紧张,想象过许多种礼物——对戒,他亲手制作的金属礼品,鲜花等等,然而等他睁开眼,看见的是高出自己寸许的叶翼肤色微深的胸膛,以及胸前系着礼盒上常用的蝴蝶结,和蝴蝶结下面的卡片上飘逸的笔迹——merry Christmas。
  
  眼前的人显然因为自己的迟疑而有些紧张,却试着开玩笑,“怎样,我就说礼物太大装不进袜子里吧!”声音里微微的颤音出卖了他的故作镇定。
  
  白玉霜咬着自己曲着的食指,“你,你……哪里学来的?”脸有些红,他承认被这一幅景象勾起无限的情动。
  
  “咳……嗯,这个,本来是……”叶翼眉头一皱,流氓耍到这份上再矜持就晚了,再说他叶翼是个矜持而胆怯的人么,“本来应该是蝴蝶结系在下面,而后躺在被窝里,等你掀开被子来的,但是……”
  
  白玉霜伸手攀上他肩头,亲他,带着啃食着,重重的,而后气息不稳地笑,“那样我会流鼻血,这样就够了!”难得地流氓一把,惹得叶翼笑了,白玉霜重新亲回去,他须得微微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手在他精装地身体上游移,他进,他退,他再进,他再退,终于到床边,两个人神深陷下去。
  
  直到衣衫尽退,叶翼固然情动,紧张还在,伸出一只手摸出床头柜抽屉里的润滑剂,晃在白玉霜面前,“专业的,值得信赖!”白玉霜抢过,现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下,看着龇牙咧嘴的叶翼,他终究还是紧张了,就算再表现地平淡自然,他还是紧张了。
  
  这认知叫白玉霜有些兴奋,无论如何,叶翼在他心里都是个强大到只需潇洒与耍赖便可解决一切的人,严肃的时候都少,紧张的时候更少。他自然不知道淡然洒脱如叶翼,也曾被诸如“白玉霜因为同性恋的事被人打了”,“白玉霜酒后一个人溜出去了”,“小白吐血了”等行为吓得脸色青灰,眼泪潸然过。
  
  叶翼终于受不了这种被人晾在一边,而人家盯着润滑剂发呆的窘迫感和紧张感,开口提醒,“你这时候走什么神啊?”
  
  白玉霜笑了,亲他一下,“那个,你要不趴着吧,别看,别怕!”叶翼立马反驳,“我哪里怕了!”还是听话地转身趴在床上,拉过枕头垫着,“这样方便点吧!”不无得意道,“我虽然时间次数不多,理论还是很丰富的,我跟你……说……”白玉霜有些凉意的手指从腰际扶到他臀上,他的声音跟着轻微颤抖起来,终于连人都在紧张中有些战栗。
  
  “说什么啊?”白玉霜拖长了语调问,冰凉的手恶作剧似的在他身上汲取暖意,情不自禁地在他臀上亲吻,叶翼闷闷嗯了一声,整个人往前窜出半寸,声音带着被被单闷住的含糊不清,“我……没话说……你,继续!”
  
  但当真正进行到那一步的时候,叶翼紧张地头皮发麻,努力维持镇定地表象,疼痛过后是白玉霜微带着委屈的声音,“你别紧张,放松!”一双手在他腰际小腹上轻抚,帮他放松。
  
  他何尝不放松,他已然很努力放松了。
  
  几分钟后白玉霜亲吻他后背,“是不是很痛?”这次是不带戏谑与玩闹,认真而怜惜的声音。疼自然是疼地,很疼很疼,但叶翼还是努力把脑袋往枕头上一埋,十分硬汉地回答他,“没事,你继续!”
  
  白玉霜倒是很想继续,可是某人不知是依旧太过紧张还是本身体质问题,他自己都疼。终于叶翼带着几分颤音的声音传来,“不然,我还是仰躺着,我可以看着!”
  
  折腾了半天到两人面对面,才见对方惨白而汗水潸然的脸庞,叶翼十分愧疚,他本意是要他体味这种感觉,从而快活。白玉霜也是愧疚,看叶翼脸色以及他的状况,就知道这人是在强忍,他那在亲吻中燃起的热情都退了下去。
  
  白玉霜拉下白玉霜,抱在胸前,缠绵辗转地亲吻,终于在他耳边轻语,“来吧,来吧,我没事的!”
  
  白玉霜稳住他,按住他手臂,就着这样的瞬间一步到位,那样的瞬间叶翼仿佛被点了穴一样僵了片刻,疼痛从尾椎骨窜到头顶百会穴一样,却在片刻的呆滞后吻上怀里的人。
  
  疼痛过后也有些微的感觉,本身不强烈,但是在汗水迷蒙里看着白玉霜陶醉其中的脸色,他便也觉得是极乐,一起飞起来,像是踩上洁白的云彩飞翔。
  
  叶翼玩笑似的道,“还是很和谐嘛!”但洗澡去的途中,一下床就往地上委顿的身体还是出卖了他的强作镇定。白玉霜笑嘻嘻凑在他面前问,“怎样,很和谐吧?”
  
  叶翼干瞪眼,腿又疼又酸,腰也又酸又软,他逮不住这只得了便宜又卖了乖,在他眼前笑的十分欢实的大尾巴狼啊他叶翼是虎落平阳啊!
  
        
山雨欲来
  尽管圣诞节的欢愉气氛尚弥漫在校园的各个角落,但次日要上课是事实,而且接近期末,老师上课要么答疑要么划重点,都是不能缺课的时候,故,无论前一夜是欢愉过分还是宿醉才醒,大家还是早早起床赶往新校区去上课。
  
  叶翼的课是上午第二节,名正言顺地躺在床上养伤,好在有上次白玉霜病时余下的膏药,能在救急时派上用场。他虽然坚持,虽然后来也得到欢愉,但痛得惨是事实。
  
  白玉霜次日神清气爽去上班,出门时恰碰上对门的贺从和乐正继,两人一起出门,贺从拎着一袋垃圾,乐正继在锁门,还没打招呼,一层红晕从贺从脖颈漫上来一直烧到耳稍。他尴尬地呵呵了两声算是了事。
  
  乐正继很镇定,脸色如常,笑着打了个招呼,尚问,“昨天给你的高数模拟卷你做了么?”
  
  “呃……没。”
  
  乐正继哼哼两声笑,十分意味深长。白玉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没做作业乐正继大班长当然有理由认为他昨晚是巫山云|雨太多情的结果,他稍有不甘心,看着走在前面的耳稍依旧通红的贺从,笑着说了一句,“别走那么快嘛,我还没问你俩为什么从同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了呢?”
  
  “老子不告诉你!”贺从恼羞成怒,转念觉得自己太此地无银三百两,又说,“老子是今早过来借复习资料的你有意见?”
  
  白玉霜尽量憋着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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