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重生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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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猫也有自己的行李,它有自己用惯了的猫碗、猫砂盆和咬惯了的玩具,也都得带着,除了主人李怀熙长得像根豆芽菜,他的一宠一仆都是珠圆玉润的身材。
他们这天并没打算走,下午,李怀熙主仆和林易辰一起回了林家,晚上,各种请柬纷至沓来,小小的锦县也是盘根错节,有些世族之间如同水火,根本就是老死不相往来,请柬上全是各请各的,林易辰拉着李怀熙一连赴了三场送别的宴席,山珍海味吃得李怀熙想吐,林易辰苦笑着,说他已经连着过了好几天这样的日子了。
第二天清晨,林易辰换上新官服正式上路,锦县的世族乡绅又摆出了长桌来‘十里相送’,林易辰的官做得不错,老百姓也来了不少。
李怀熙坐在马车上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沈文清,他从邻县赶回来了,沈文清的外型更加消瘦,郁郁寡欢的样子在送别的人群里显得很突兀,李怀熙看见他送了林易辰一把扇子,然后小媳妇似的一扭身走了。
这场景让李怀熙觉得眼熟,琢磨了一会儿对上了号,这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镜头,贼心不死的前任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远去,犹如风中枯叶一般萧索落寞,尽情展示自己的悲伤与绝望,气氛烘托得十足十,其实目的只有一个——让人可怜他,进而惦记着,他就有机会往上爬了。
李怀熙冷哼一声,等马车开动以后,立刻骑在林易辰身上把刚刚沈文清送的扇子搜了出来,三把两把撕了个粉碎,撕完了还不解恨,扒掉新府尹的官服,一声不吭地用光秃秃的扇骨把新府尹抽得满身红道子。
府尹大人光着膀子在马车里受刑,一边挨打一边喊冤,“人家就送了一把扇子,哎呀……也没写什么招你的……哎呀……人家都定亲了,……小心眼儿!哎呀!”
“我就小心眼儿!”李怀熙骑在新府尹身上使劲抽,抽完了把车窗打开,把破扇子骨一扔,粉碎的扇子面也丢了出去。
“快点儿关上窗户,你想冻死我!没良心的!”林易辰光着膀子躺在车厢里,李怀熙低头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把车窗关上了。
“这就完了?”林易辰躺在地上问。
“完了。”李怀熙端坐在一旁喝起了茶水。
“完了?!”林易辰一骨身坐起来,觉得更冤了,指了指身上的红印子问,“这就白打了?没了?”
“没了,你还想我再打你一顿?我累了。”李怀熙抬手又倒了一杯水。
林易辰没想再挨打,可是自己被脱成这样竟然只换了一顿打让他很不平衡,三把两把把李怀熙也扒干净,林易辰意外的发现李怀熙的某些部位竟然开始发育了。
“宝贝儿,这毛茸茸的是什么?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哟!可真软,摸着跟肥猫似的,狐狸就是不一样!”林易辰一边说着,一边在那儿摸了又摸,口水滴答,府尹大人的样子就像是碰见了‘奇珍异宝’的采花贼。
“滚一边去,冷!”李怀熙拉起衣服,抬脚把林易辰踹到了另一边。
林易辰穿好了自己衣服又滚了回来,搂着李怀熙大发感慨,“终于有盼头了!天不亡我啊!……”,没出息的样子登峰造极,看得李怀熙嘴角直抽,连肥猫都不爱搭理他!
晚上的时候,林易辰着重研究了一下李怀熙的生长发育,发现本来雌雄未辨的小家伙长出了一点点儿喉结,小小鸟也茁壮了一些,林易辰试着亲了两下,李怀熙这次没笑,轻轻嗯了两声,小小鸟竟然抬头了。
林易辰高兴坏了,不过不敢揠苗助长,老老实实地搂着睡了一觉之后继续上路,第二天傍晚到了余川,立刻吩咐府里的厨子改了菜谱,所有腥的辣的都被剔除,只留下了各式温补的菜式。
林易辰兴奋过度,一边吃饭一边婆婆妈妈,“以后我在别院里给你安排几个下人,每天给你炖些汤送过去,老老实实喝,都是对身体好的。”
“随你便,我明天不陪着你了,你愿意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要去看看我的客栈,顺便去看看我表哥,出来的时候我娘给他带了一些腊肉火腿,明天我给他送过去。”
“你表哥在这里?那个严礼?”林易辰觉得这事儿不太好。
“嗯,他去年在这里开了店。”
“你没告诉我!”
“我没必要告诉你。”李怀熙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汤。
林易辰气得撂了碗,咚的一声,李怀熙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府尹大人赶紧又把饭碗端了起来,“宝贝儿,这不公平。”
“这很公平。”李怀熙笑着给他夹了一根小排骨。
林易辰扯着自己的衣服领子,他的肩膀上面有李怀熙抽出来的红印子,一道一道的细细密密,李怀熙笑着把他的衣服又拉上去了,“你想着也抽我一顿吗?”
林易辰不敢,他也舍不得,府尹大人放下饭碗,过去把自己的宝贝狐狸抱了起来,一边摸摸索索的占便宜,一边很小人的说,“你表哥居心不良,你别搭理他!”
李怀熙笑着又抽了他一巴掌,“滚!你才居心不良!严礼才刚多大,也就是跟你当初一样有些小心思罢了,他也不明说,也不讨人厌,我干什么不搭理人家?”
“不公平!”林易辰气呼呼的把头埋在了李怀熙的小肩膀上。
“你想要什么样的公平?”李怀熙笑着揪起了他的耳朵,“我和严礼来往,你就要和沈文清来往是不是?!我告诉你,除非你现在跟我断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否则想都不要想!”
“谁想那些了,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说什么架桥铺路的话?!凭白的冤枉我、吓唬我,不公平!”林易辰依旧嘟着嘴,觉得所有的菜里都放多了醋。
李怀熙觉得这个样子的林易辰可爱极了,笑着一勾林易辰,李怀熙一边舔着他的耳垂一边问,“我的府尹大人,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公平呢?你心里只有我,难道我的心里就有别人?傻瓜。”
林易辰晕乎乎的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得不又让李怀熙重复了一遍,“宝贝儿,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傻瓜。”
“前一句!”林易辰把怀里的妖精板正了,这样他自己能清醒一些。
李怀熙笑着坐正了身子,“我忘了。”
“再说一遍,就一遍,宝贝儿,求你了,再说一遍。”府尹大人开始在自家关上门耍赖了,他只听过自己宝贝骂他禽兽、狗官、傻瓜、猪脑……,这样的甜言蜜语却还是头一次,不多听一遍他很不甘心。
“没出息的样儿,”李怀熙揪了一下他的耳朵,“我说我心里也只有你,这回公平了?”
“公平!这样才公平!”
林易辰满意极了,又像盖官印似的在李怀熙的嘴上盖了两大下,经他这么一闹,饭菜都凉了,于是李怀熙趁着厨子热菜的功夫又把府尹大人抽了一顿。
55、山雨欲来
二月初九,京城里的春闱开始了,余川城里的府尹林易辰也把自己心爱的小狐狸送上了叠翠山,随之送上去的还有大大小小包括林清在内的十个下人。
下人们都被府尹安排在了自己的别院里,新上任的年轻府尹一个家眷都没有,偌大的一个别院空空荡荡,功能只有一个,他宝贝师弟李怀熙的私人厨房。
这一年的新学伊始,李怀熙到的是最晚的,不过段正淳和何崇文也并没有比他早多少,段正淳是下午的时候到的,而何崇文只比李怀熙早到了半个时辰。
两个人都还穿着过年新制的衣裳,言谈话语之间也都带着掩不住的春色,李怀熙怀疑这两个在他还没来的这半个时辰搞在了一起,于是很悍不畏死的问了,可惜结果不是。
段王爷和何大少联手,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终于抓住了泥鳅似的李怀熙,两个人合力把他按住打了一顿,之后才解释了春色的由来,这两个人兵贵神速,竟然分别在过年的时候订了婚。
段正淳订婚的对象是他一直心仪的女子,之前一直跟着他娘学女红的一个邻家女孩,两个人是青梅竹马,早前女孩家嫌弃段正淳家里穷,一直不同意,这两年看到他家的日子慢慢好过起来,又拗不过女儿,也就答应了,两家在段正淳回家之前就换了庚帖,段正淳回家以后过了小定,赶在年前就把亲事定了下来,功德圆满花好月圆的大结局。
何大少家没请戏班子,何中丞嫌太过招摇,于是他娘独辟蹊径,正月三十带着儿子一起去庙里烧香,相亲大会似的见了一群的莺莺燕燕。当天,何大少被各种香味熏得开了窍,与其中一名千金小姐看对了眼,之前的豪言壮语全都忘了,识字不识字的根本没考虑,回家就让他娘替他提了亲。
大户人家的千金很多都是识文断字的,何大少的未婚妻正好是其中一个,何崇文宝贝似的收着一堆的花笺,全是小姐给他写来的情诗,这家伙也功德圆满了。
两位同窗加上自家大哥,青葱少年们一下子都变成了小伙子订了亲,这让李怀熙忽然又盼着长大起来,可是这东西盼也没用,除了刘全,谁也一口吃不成胖子。
开学以后,何大少回家的次数多了起来,一到休沐的日子就不见人影,他未过门的妻子和他妹妹是闺中密友,每次回家他都能在花园里‘偶遇’未婚妻,这种有预谋的邂逅让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热血沸腾,每次下山之前都打扮得如同一只花蝴蝶,回来以后就是各种亢奋加疲惫。
有一次李怀熙在刚回来的何大少身上闻到了一股他熟悉的味道,小狐狸眨眨眼,关上门跟自己的书童爆料说何大少的婚期会提前,刘全很不解,李怀熙也不解释,坏笑着只说他百分之二百的确定,蒙得还算纯洁的刘全百思不得其解。
段正淳也很骚包,可惜山高路远,干不了什么实事,他的未婚妻也不识字,不会给他寄来那些肉麻的情诗,但是这个‘刀白凤’女红很好,时不时的就会托人给他带些绣着鸳鸯蝴蝶的绣帕荷包之类。这边段王爷无以为赠,又有满腔热情发泄不出去,于是就闷头在房里写诗画画,然后一封一封的寄回去,李怀熙不知道他写了什么、画了什么,不过看段王爷一脸骚气的样子,他很怀疑段王爷的未婚妻好不好意思请人帮忙看信。
开春的时候,肥猫也开始不安份起来,李怀熙不让它晚上出去乱跑,肥猫就整晚整晚的站在窗户跟前嗷嗷,叫声犹如鬼婴啼哭,奇难听惊悚无比,弄得周围怨声载道,扔盆子扔碗。
李怀熙自己也嫌肥猫吵闹,劝诫警告均告无效之后,李怀熙起来把肥猫打了一顿,天一亮就派刘全把它送到了林易辰那里。
府尹大人倒很开明,当天晚上就把猫放了出去,等李怀熙休沐下山的时候,肥猫已经妻妾成群,十多只各种颜色的猫在府衙后衙嬉戏打闹,互相追逐,弄得他一进院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林易辰也安排在第二天休沐,此时衙门里没事儿,府尹大人穿着便装坐在院子里逗猫,听见李怀熙的声音立刻把下人都赶了出去,然后痞兮兮的冲李怀熙一招手说,“我的小狐狸,过来让本大人看看你的小毛毛又长了没有?”
“衣冠禽兽!”李怀熙笑骂了一句,绕开满院子的猫,挨着林易辰坐了下来,肥猫扔下自己的妻妾跳到了他怀里,转眼就蹭了他一身土。
李怀熙想把肥猫扔下去,可是肥猫不见主人多日,并不愿意下去,两只爪子一起抓着李怀熙的衣服喵喵直叫,刚做的酒红色外袍被抓起了套儿,新袍子没一会儿就变成了旧袍子。
李怀熙有些生气,可是也拿自己的猫没办法,坏在它爪下的衣服也不是一件两件了,几乎他的每件衣服上都有一些细小的破损,全是猫抓的痕迹。
轻轻拍了一下肥猫的脑袋,李怀熙转头冲着林易辰抱怨,“你说我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么一只泼皮无赖,当时吴玉生那里有六只小家伙呢,偏偏挑中了它。”
“吴玉生坟头上的草都黄了好几茬了,现在后悔管什么用?”林易辰笑着,伸手把李怀熙连人带猫一起抱了起来,搂着轻声说,“小狐狸,明天我们去庙里烧香去吧,给那两个也烧一柱,怪可怜的。”
“不去,人多眼杂的,传出去不好。林易辰,何中丞还在家‘丁忧’呢,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林易辰点点头,小声说,“前两天发了皇榜,皇上点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做了状元,这样的人做了状元还有什么用啊?土都埋半截了!听说皇上前些日子刚刚申斥了六皇子周瑜,六皇子和三皇子都是现在得宠的薛贵妃所生的,一母同胞,向来走得很近,皇上也许觉察出了什么,不过现在还看不出来。”
“六皇子怎么起了个这样的名字,短命鬼,”李怀熙小声嘀咕着,终于把肥猫扔了下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袍子,李怀熙站了起来,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又问林易辰,“他干了什么?”
林易辰跟在后面,左右看了一眼,小声的接着说,“不清楚,现在我们家在京城的产业都撤出来了,消息不是很灵通,不过我爷爷从南边写信过来说,镇南王正在招兵买马,兵力早就不是当初朝廷给他规定的那个数了。”
两个人进了屋,林易辰回身关好了门在桌案旁坐下,李怀熙把变得又破又脏的袍子脱了下来,一边洗手一边说,“这是必然的,圣上传位给谁也不会传位给他,他要是想当皇帝就只有抢,一场战祸是避免不了的,赶紧让你爷爷撤回来吧,要是打起来就晚了。”
“已经撤回来了,我爷爷写信过来的时候已经准备上路了,我二叔、三叔也一起撤回来了,南边的生意全都先停下来了,等着局势稳定一些再重新开始,先避过战祸再说,咱们这里还是安全一些。”
李怀熙不同意,擦干了手也在书桌旁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李怀熙轻声说,“也不一定,北边的威远将军听说和镇南王早年私交不错,虽然前几年开始声称和镇南王断了来往,不过是真是假也很难说,如果他从北面过来,余川正是他必经之路,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