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世子在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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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退为进的态度显然十分奏效,元子青抱着她的手臂猛然一收,最后叹气,“告诉你便是。”
眉畔便目光灼然的盯着他。元子青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自在,只好抬起一只手,轻轻遮在了眉畔眼前,“别看。”
他说着低下头,在眉畔唇上浅浅啄了一下,“那日在馆春园,我们……这样之后,我便觉得身体有异……阳关不闭,实在无颜见你。”
当着眉畔的面将这样私密的事说出来,元子青已是窘迫至极,耳根红得发烫,一双眼睛虚虚的四处扫着,根本不敢停下来。
眉畔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的脸颊也一下子红透了,万万没想到,他的难言之隐竟是如此。
元子青也能感觉到手掌下的皮肤越来越烫,他有些无措的解释,“我亦是头一回……”
“我知道了。”眉畔打断他的话,声音平静。
元子青浑身一僵,眉畔已经握住他贴在自己眼前的手,往下一拉,元子青窘迫狼狈的表情便出现在了眼前。
发现眉畔正看着他,元子青更是全身僵硬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避开她的视线,又紧张的用余光关注她的动向。因为他很明白,眉畔的下一句话,便是对他的宣判。
是从此再无往来,还是根本不在意此事,都只在这一句话里。
而他悲观的认为不会有女子不在意这样的事。
眉畔握着他的手指,自然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她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还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元子青连这样的事都能对自己说出口,显然是付出了最大的诚意。
这个人,终究还是被自己逼得现了原形。
只是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原因,她一定不会选择这个办法。要他承认自己的身体出了这样的问题,几乎是让他颜面扫地了。
当下,眉畔觉得,还是要去除他心中的这份芥蒂,否则以后恐怕会酿成大患。
她想了想,强忍住心头的羞意,声如蚊蚋的道,“这样的事我不懂……不如我们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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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心跳如擂'
眉畔这句大胆的话将元子青吓了一大跳,连自怨自艾都顾不得了。他抓紧了眉畔的手,盯着她一言不发。既想斥责她胡闹,似乎又有些舍不得……
一向自认为是正人君子的世子殿下内心纠结不已。
一个声音说这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应该慎重对待,尊重她,爱护她,绝不可如此作践。另一个声音说反正她会嫁给自己,早晚都会是自己的人,况且她自己也应许了,有何不可?
内心里的两个声音打得不可开交,表现在外面,却还是一片僵硬,似乎根本未曾从之前的窘迫之中脱离出来。
第三个声音暗暗的说:就听她的吧。
这声音虽然最小,却最坚韧。在其他两个声音吵来吵去的时候,它却已经悄然占据了元子青的整个心神。
说出这句话已经耗费了眉畔所有的勇气,所以说完之后,她一张脸几乎变成了一张红布,只死死垂着头,等待元子青的反应。
然而元子青迟迟不动,却让眉畔心头不安。
她是怕元子青留下什么心结,才会如此豁出去,连清誉都不要了。当时一句话脱口而出,并未深想,此刻才觉得后怕。若是……若是元子青因此以为她不守妇德,生性冶浪,那又该如何是好?
尤其是元子青久久没有反应,越发让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正确。眉畔原本绯红的面色渐渐褪去,变成了纸一般的苍白。
她不敢抬头,不敢去看他面上厌恶怀疑的神色,只小心的想要将被元子青握住的手抽回来。不看,还能骗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轻轻一动,元子青才陡然回过神来。脑海中的念头飞一般的闪过,他来不及从中找出明确的思绪,只将她的手紧紧一握,拉着她快步往前走。走着走着,似乎觉得太慢,快走很快变成了飞跑。
手心传来的温度暖而安心。眉畔整个人仿佛又重新活过来了。他并没有嫌弃自己,大概、大概那时只是被自己吓住了吧?
连眉畔自己回想起来,都不知道那时候是哪里来的的胆量,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但好在他并没有计较。
眉畔不知道元子青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是迎着风往前跑时,眉畔心中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就这么跟在他身边,她愿意去任何地方。
元子青的身体其实经不起这样剧烈的奔跑,所以很快两人就慢了下来。索性他要去的地方也不远,这一会儿已经能够看见了。
因为慈惠大师要日日替他调理身体,还要弘扬佛法,给其他香客说禅,没时间下山,再说出家人也不便住在福王府,所以元子青小时候,住在东山寺的日子,比住在福王府还多些。
对于东山寺的建筑和布局,他可谓是了如指掌。
眉畔方才走的那条路本就已经很偏,元子青带着她来的地方就更偏了,几乎要靠近东山寺的院墙了。这里只有几栋稍显破败的小楼,从前是东山寺的藏书阁,后来有人捐了更好的,这里便荒废下来了。
元子青小时候就很喜欢到这里来,因为清净。除了巡逻的武僧早晚过来巡视之外,再没有人会来。
他几乎是脚步混乱的冲到小楼前,打开门将眉畔推进去,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她,目光灼灼的视线逡巡在她脸上,直看得眉畔不自在起来,才抬手替她理了理因为奔跑而微微散乱的鬓发,低声问,“眉畔,你后悔了吗?”
眉畔亦看着他,轻轻摇头。
元子青的唇便落了下来。
他的吻一开始是轻轻的,带着些许试探和犹豫,在发现眉畔没有抗议,甚至微微启唇与他配合之后,带着一点欣喜若狂的感觉慢慢加重。
眉畔被元子青紧紧禁锢在怀里,像是稍微松一些她就会消失,又像是想要将她彻底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春风和煦的吻渐渐变成了狂风暴雨。
元子青其实并不懂得男女情事,因为慈惠大师说他的身体首要是固本培元,所以福王妃连教导人事的丫鬟都没敢给他安排,只让青云贴身伺候。否则万一有那心大的丫鬟,坏了元子青的身体,岂不糟糕?
他的性情又庄重沉稳,虽然博览群书,却从来不会看那些不正的东西。就连他看的医书,也都是没有这方面的内容的。因为怕他看了会移了性情。
所以此刻的他是笨拙的,只能顺着本能的想法去做。动作难免粗暴又没有章法。
但这样的做法,却恰恰最能打动眉畔。她并不是事事想要依靠别人的女子,但眼前这人却是极少数能够令她安心依赖而不必惊忧的。只是元子青的身体如此,眉畔心中对他除了爱,还有几分怜惜。相较于依靠他,更想去照顾他。
但此刻却不同。男女天性上的东西在这件事上展露无遗。元子青少见的出现了侵略性,反而是眉畔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她切切实实的体会到,这是她能够交付一生的男人,无论富贵贫穷,疾病健康。
渐渐的,亲吻已经不能满足元子青,他稍做思考,便将自己的舌尖探入眉畔口中,去撩动她的香舌,让她同自己一起沉沦。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元子青能够察觉到自己身体的绷紧,尤其是某个地方过于明显的变化。
察觉到这一点的不光是他,还有眉畔。毕竟被这么个东西抵着,她不可能一无所觉。
“眉畔、眉畔……”元子青有些慌乱的结束了这个吻,将眉畔的脸压进自己的胸膛,不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只急切的在她耳边呼唤她的名字,仿佛要向她求助。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做什么。
“世子……”眉畔的声音有些发抖,“需要……需要我帮忙吗?”
“嗯……”元子青应着,胡乱的在眉畔颈间亲吻,轻轻叹息道,“帮我。”
眉畔能够听到元子青的心跳声,他的心跳得飞快,那心跳声仿佛能够将自己耳膜震破,于是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这心跳声,砰砰砰——
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她将自己身体的重量靠在了他身上,腾出手来小心的往前摸索着,最后隔着衣物握住了元子青的要害。
几乎是立刻,元子青轻轻吸了一口气。
“现在只能这样。”眉畔红着脸解释,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元子青轻轻的喘了一口气,抱着眉畔后退一步,靠在了两人方才进来的门上,这才放松下来。要害被人掌握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他几乎瞬间头皮发麻,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如果不是反应快,怕是又要露丑。
眉畔手上的动作其实也很没有章法。她并没有做过这种事,只是知道罢了。如今硬着头皮,只好胡乱摸索。幸好力道不轻不重,虽然动作不得法,但对元子青来说已是足够了。
他的声音也有些不稳,“我……我该怎么做?”
他知道眉畔是在取悦自己,这样的事应该是相互的。他也应该为眉畔做点什么才是。
眉畔羞红了脸,轻轻摇头。这样的问题让她如何回答?
元子青微微一顿,便捧起眉畔的脸,重新吻了上去。他只会这个,就做这个吧。
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又像是只有一瞬息,总之在眉畔觉得手脚酸软,快要没有力气时,元子青的呼吸终于变得粗重,而后身体彻底绷紧,甚至微微弓起,双臂将眉畔死死揽住,喷薄而出。
眉畔几乎是立刻丢开了手,满面红霞的站到了一边去,背过身让元子青自己处理。
而元子青第一时间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掏出怀里的西洋钟看了看时间,将将过去两刻钟。
他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说明自己并非阳关不紧。他也略知医理,虽然看过的医书都被筛选过,但大抵也能猜到,想必是第一次才格外匆促。之前只因慌乱,并没有多想,竟到了此刻才理清。
若非眉畔……肯自降身份若此,恐怕他到现在都还不能得知真相。想到这里,元子青更觉得惭愧。枉为男儿,竟还让眉畔为自己如此操心,实在不该。
他心中对眉畔又怜又爱,又敬又喜,心下酸甜苦辣几种味道一齐涌上,差点当场犯起病来。
等他平复心情,打理好自己,眉畔也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细看还是能够察觉她的僵硬。今日的事实在是出格,若非那人是元子青,若非早已决心交付终身,死也不能这样做。饶是如此,她现在也没脸见人了。
“眉畔。”元子青走到她身侧,看着她郑重道,“回去后我便会禀明母亲,请媒人上门提亲。”
眉畔几不可察的“嗯”了一声。
按理说她现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见元子青的,方才就该趁他不注意偷偷离开,可脚步怎么也挪不动。此刻听到他这句话,心头瞬间便敞亮起来了。
她爱上的人,到底没有辜负她一片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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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红鸾星至'
元子青回到前头时脚步尚有些发飘。
耽搁了那么长时间,元子舫得知周映月已经走了,一时又找不到人,索性嘱咐别人转告他一声,自己却是追着人走了。
元子青本来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陪他找人,索性便决定在东山寺小住几日。他现在还仿佛踩在云朵里,飘飘然回不过神来。元子青不介意让眉畔看到自己任何模样,却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端倪。现在回福王府,必定会被福王妃察觉某些痕迹。
才往后山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个小沙弥叫住了,“世子殿下,慈惠大师请您移步说话。”
他每次过来,慈惠大师都要给他请脉,已成定例了。之前他本来也是打算要去找慈惠大师的,但见到眉畔,就给忘记了。这会儿元子青身上不过胡乱收拾了一下,还留有痕迹,其实是不便去见慈惠大师的。但若不去拜见,又未免不妥。
最后他只好道,“我方才从那边过来,衣物上沾了些东西,就这么去见大师恐不敬佛祖。容我回去更衣,再来拜见大师可行?”
路并不算远,自然也没什么不可行的。元子青换了衣服之后,又赶了回来。慈惠大师正在禅房里,并没有别人,他便直接推门而入。
结果慈惠大师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子青,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脉。”
元子青走过去盘腿坐下,伸出手给慈惠大师扶脉。大概因为对方脸上的忧色太过明显,所以元子青心中的喜悦倏然消减了许多。问道,“大师,可是有什么不妥?”
慈惠大师松开他的手,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眉头渐渐舒展,含笑道,“晃眼竟已过了这么多年,你连心上人都有了。”
元子青心头一跳,但面上仍是稳稳的,“此事与我的身体有什么干系?”
“我从前给你开的房子,多是固本培元,锁精闭阳,是为了定阳之本,只要根本还在,你的身体便不会变坏。不过这几年来,已经走入瓶颈,即便用药也不再起效。我原本还想,莫非是方子出了问题。今日才知根底。阴阳调和才是天道,一味紧锁阳关,倒是落了下乘了。”
他方才看元子青分明是泄了元阳的模样,心头大为吃惊,生怕身体会有什么不好的征兆,结果从脉象上看,却反倒比从前更好些了。除了情绪过分激动之外,并无大碍。
元子青自己心里其实也悬着这件事,总怕他会有心无力,辜负了眉畔一片心意。如今得了慈惠大师这句话,心头一块大石终是落了地。
此时慈惠大师已道,“往后你不必再来了,你的病,我只能治到这里。往后如何,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意兴阑珊的将眼一闭,参禅去了。
元子青不由大惊,“大师何故如此?我一向蒙大师照看,才有今日。往后更要请大师多多费心。大师医术过人,慈悲为怀,岂可说这颓丧败兴之言?”
慈惠大师轻轻摇头,却不肯再同他说话,只低宣佛号:“阿弥陀佛!”
元子青见状便知道他心意已决,他坐在眼底思量了片刻,心中倒是慢慢理出了一点头绪,不再震惊慌乱,起身朝慈惠大师施了一礼,然后便离开了。
按照慈惠大师所说,这几年来,他的身体其实一直不好不坏,吃着药却也没什么效验,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