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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至死方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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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城炼用刀,扩面斩刀。使刀手法已入绝境,想要找出第二个这般的使刀高手,想来是没有了。
  樊城锊出手,剑若灵蛇,承自樊城绝之风采,诡异洒脱。樊城炼撩了他的剑,问,“三弟为何想要出堡?如今局势可谓昌盛,二哥我还,当真想不明白。”
  樊城锊脚尖点地,忽的摇身一转,去向瞬变,他长剑横扫,撞上那扩面斩刀,道,“本性使之,我不贪图荣华,只想一生平淡。”
  清绝堡富可敌国,江湖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堪称敌手的,并不存在。可这绝非易事,若要保持,艰难险阻,更何况边上其他那些豺狼猛兽,虎视眈眈。
  樊城炼勾唇浅笑,阴狠非常,他道,“三弟所愿,二哥依旧不能理解。”扩面斩刀背凶猛似虎,樊城炼侧身,刀背逆向使之,对着那纠缠于他的谷染韫砍,冷酷无情。
  谷染韫眼见不对,撤了枪。
  他见了发笑,浅浅淡淡,似有若无。他上前,用上绝佳轻功,长袖遮手,却从那断袖中见如玉手指,十指连动,似是有花。
  樊城锊于那人相似,极其相似,同样绝美,同样谪仙。可这相似脸孔上头,现下却满是不可置信。
  樊城锊有双干净的眼,现下,这眼圆瞪,似是有恨。
  他发笑,温馨非常,夹杂怪诞。
  匕首虽短,可想要了结一条人命,却是异常简单。插。进去,拔。出来。血液鲜红亮丽。
  杀人,他不是第一次,同样不会是最后一次。要是他那冷血无情,完美无瑕的亲父见了,又会是怎样光景?
  他发笑,开怀的很,并且,拭目以待。
  匕首入体,全身没入,想要换回性命,大罗神仙下凡,亦是难求。
  张口,他说了话,对他那天真幼稚的好三哥说话,轻声轻语。转身,见到的却是樊城炼阴狠至极的面皮,纠结而起,满满煞气。
  他啐了口,吐了个‘你’字,不再言语,嘴角弯弯,似笑非笑。
  黑暗前他想,果然,背后那位子是,不能留给任何人的。
  一失两命,就是神机妙算如同林恒山庄大少,亦是没法预料。
  谷染韫收起长枪,枪尖红樱飘絮,看了地上尸首,面上泛愁。
  反观樊城炼却似有天知,收刀入鞘,好不潇洒。他于谷染韫眼看,道,“三弟不是丧命我手,谷染公子可否看清楚?”
  谷染韫神色不定,点头做应。
  樊城炼扬唇,浅笑直至,“清绝堡家事,希望谷染公子不要多言。不然,对上清绝堡,试想林恒山庄,亦讨不了好。”
  谷染韫睨了樊城炼一眼,伸手一挥,身后蓦然出了两名黑衣人。只见那两名黑衣人动作飞快,架起尸首便走,干脆利索。
  樊城炼视若无睹,淡笑观望并不阻止。
  樊城锊已死,那留下躯体岂非徒留伤感?林恒山庄既然想要,送个人情又会如何?
  那黑衣人来的快,去的也快。谷染韫走时表情深邃,似是怜悯。
  樊城炼皱眉,面上不悦却没说话。他抬头,夜色浓重,两旁花色浓郁。约莫身处花色之中,难免带些伤感。
  他摇头,缓步离开。
  樊城绝负手立于窗前,窗外花色繁复生辉,迎面而来浓重芳香,刺鼻非常。他身后跪着一人,穿着黑色衣裳,衣料紧致。
  黑衣人面色凝重,额上冒汗。
  清绝堡三四少双双毙命,如此重大,偏生杀手不是他人,正是清绝堡二少。
  丑闻若是大了,便是祸。内斗若是死了人,就是耻辱。
  光明正大杀人,不是没有,可这光明正大嗜亲弟,倒是头一遭。
  樊城绝面色冰冷,转身向那黑衣人走。近一步,黑衣人便紧张一分,快慢得当,却是叫人连心脏都要跳出口,很是复杂。
  待樊城绝擦身而去,黑衣人松了口气,身子不免松懈。不想却觉得,视线旋转,景色颠三倒四。
  待他望着自己身躯,口中一甜,断了气。
  樊城绝会找上自身,樊城炼料到了。不仅料到了,还很肯定。
  樊城绝一身白衣,雪白无痕,他坐于桌边喝茶,不动声色。
  樊城炼见状气息收敛,一副恭敬。
  樊城绝晓得樊城锊樊城蛾已死,樊城炼早就知道,清绝堡不养没用的废物,暗卫多不胜数。而这些暗卫效忠的,无非是这堡主,清绝堡当家,樊城绝。
  是以,樊城炼在何如掩饰,樊城绝总会知晓,更何况他本就,没隐瞒什么。只是这消息传的太快,快的让他,无从反应。
  “爹。”樊城炼开口,面露疑惑。
  樊城绝睨了他一眼,冷言相问,“樊城家,家规如何?”
  樊城炼抬首,面色不改,不悔,“不得自残。”
  樊城绝冷了脸,寒霜彻骨,他道,“既然知晓,为何还犯。”
  樊城炼目不斜视,目光耿直隐约阴狠,他反问,“爹是想问我,为何杀了三弟,还是问我,为何杀了四弟?”
  那人说过,樊城绝软肋在于樊城锊,如是想全身而退,最好的方法就是那借刀杀人。樊城锊已死,只要与自身无关,面对樊城绝质问,便是有恃无恐,无需担待。
  樊城绝闻言面色极为阴沉,袖口一晃,叫人只觉一阵强风来袭。
  樊城炼受了樊城绝一掌,身形顿移,喉口一甜,生生吐出一口鲜血。他擦了嘴角血水,笑了笑,多了些嘲讽,带了些阴狠,“爹,关心的是哪一个?四弟真是可怜,明明没做错什么,现下死了,亦没个人记挂,想来三娘大概也会忘记四弟的,毕竟她现下,心灰意冷。”
  樊城绝面无表情,不言不语,亦不发怒。
  樊城炼不知他心里作何想法,见好就收,可那话到了嘴边,却是吞不下去,直冲而出。他道,“爹只在乎三弟,处处维护,难道我就比不上他么?难道我就天生坐不上那高位么?你明知三弟无心堡中,仍是叫他继承家业,难道就不怕他败光了基业,难道就不怕清绝堡毁在你手?!”
  樊城炼说的亢奋,眼中阴狠更甚。
  樊城绝面色如常,似是没听着,他垂首,像是在思索。忽的,就见樊城绝眼色一暗,道,“从何得知?”
  “爹又何须此问?要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是您没这意思,自然不会有人胡乱传言。”樊城炼口气讽刺,没了那半份长幼之分。亢奋到至极,便忘了那樊城绝,他的亲父,是个如何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之人。
  “为何杀了蛾儿?”樊城绝端茶喝,顺道作问。
  听闻樊城蛾名,樊城炼面露鄙夷,冷哼一声道,“不过是个废物,为何不能杀?”
  樊城锊已死,清绝堡中,极大部分人看好樊城锊,若是拿捏得当,劝其归顺,想要对付樊城傲不是难事。樊城蛾即能用上嫉妒之心杀了樊城锊,那这般看来,他的四弟仍旧是个凡人,如今死了,看他还如何讥讽嘲笑。
  樊城炼心中痛快,面上隐隐泛笑。
  那人说过,若是樊城锊死了,便杀樊城蛾,栽赃嫁祸,才能保全其身,无后顾之忧。他听了,并且同样于樊城绝如此相告。
  “锊儿被蛾儿一箭穿心。”樊城绝起身,说的极轻,极沉。
  樊城炼面上戒备,心思千百回转。于樊城绝这个亲父,他所认知,甚少。修为深不可测,心思难猜。现下对上绝讨不了好。
  如此思量,樊城炼收了阴狠,敛了煞气。乖巧点头。
  “有何人看见,何人作证?”樊城绝立于门口,背身作问。
  “谷染韫。”樊城炼答的顺口。
  樊城绝听言推门,出了屋子走上长廊,身旁无人。
  他见了两旁花色,极浓,极艳,极其惊悚。伸手欲摘,却听那‘撕拉’一声,袖口应声而裂。
  断袖,断袖!
  樊城绝拂手拈花,不看花,他看袖,眼色深沉,暗的出奇。
  近日,江湖上传闻猜忌,林恒山庄若于清绝堡对上,一决高下,又会是哪方得势。
  当然这些不过是茶饭后话,谁人不知,这两家人都不是吃素的主,常人口中那一决高下,是在那无利益之分的基础上。清绝堡,林恒山庄都不那傻子,绝然不会为了一时头衔,让旁人钻了空子,乘虚而入。
  这一决高下势头过了,江湖人便议论起那林恒山庄。说那林恒大少如何温文尔雅,气质高贵,英俊出色。林恒二少是如何足智多谋,修为高深。
  这两位人物曾获得众多江湖女子倾慕,却始终不加理睬。
  可这最近,不知何人说了话,说那林恒山庄里头,出了贵人。这贵人不得了,了不得。使得那林恒二少都鲜少出门,愣是让那些江湖女子碎了芳心,衍出嫉妒。
  人人猜忌,这林恒山庄定是住了绝世佳人,貌比天仙,气质脱俗,不然岂能让林恒二少足不出户,纸醉金迷?
  这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在江湖上散开了。江湖女子听了发怒,江湖浪子听了垂馋。
  于这谣言江湖女子定是不信,自想是那林恒二少被妖人所惑,勾心勾魂。
  谣言越传越大,越传越离谱,可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江湖人好奇心。林恒贵人是何种模样?是男是女?是老是丑?皆为不知。
  久了,这江湖上传的最多的,便是那神秘莫测,久居林恒山庄的,贵人。

  零 玖

  ……》
  最能消遣人的地方,有两种。一为青楼,这第二,便是赌坊。
  消息最灵通的地方,有两种。这第一,仍是那青楼,这第二,依旧是那赌坊。
  青楼用的是女子,红颜毒药,要当心这枕边人,下一刻便能,要你命。赌坊则不同,赌坊信奉是那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极致的权利,极端的利益,那是比鸦片更加阴险的毒,让人倾家荡产,还想继续的诱惑。没有退路不要紧,只要说出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机密?不对,只是那可有可无。倘若不晓得,那么,当心脑袋。
  有一些人,能赌,同样想要活命,享受那死亡边缘的快感,试着寻找下一个心灵寄托。
  相较于青楼的仁爱慈悲,赌坊显得,过于残酷,可却奇异的,得某种人欢喜。
  泠然赌坊,于江湖,于朝野,就是那平常百姓,通俗的说,只要是活人,出生后第一个晓得的赌坊,便是这个名字。
  不知是它太过神秘,还是因那人之本性,越没法看透的东西,越是好奇。这好奇了,便不会忘记。是以,泠然赌坊的名气很大,大的连那三岁孩童,都晓得。
  泠然赌坊很热闹,日日如此。可今天来了个客官,是个长相平凡的客官。估摸十三四年岁,有着一双古怪的眼。死气沉沉,显露怪诞温馨,似死,又像活。
  这人进了赌坊,听了一片喧哗叫嚷,不悦蹙眉。
  泠然赌坊说是这世上最大的赌楼,不为过。那门樘铸了石狮,脖上挂彩,红的鲜艳。进门便有小厮相待,见他一身麻衣显得寒颤,亦是笑面相迎,叫人觉得,自身不只是个赌徒,还是个家财万贯的贵族,公子。
  小厮说的轻声细语,问他,“公子,想要哪种游戏?”
  他侧脸,睨了小厮一眼,嘴角微勾,那笑就变了个味,浑然让人觉得,高深莫测。他道,“最大的是哪种,我便玩哪种。”
  那小厮约莫见惯了装神弄鬼之人,说大话的人,如此之多,倘若各个都要惊诧一把,那还需做生意么?
  是以,这小厮没吓着,不卑不亢,作揖福礼在前头领路,嘴里却于他说,现下最受欢迎的赌法。
  那小厮说了一路,他听了,嘴角微勾,一言不发。
  到了最前头,那是一张桌子,边上围了人,多不胜数。落败失望不服,却又一顺越发激昂。
  那赌的,是大小。简单,却足够刺激。
  他撤了小厮,独自观看。
  庄家是个三十多岁的少妇,长发盘起,用了一根檀木钗固定,简陋的很。面上略施薄粉,看上去风韵犹存。胸前衣襟大开,双峰呼之欲出,十分挑逗。再说那衣裳颜色,素衣,却能穿出妩媚,着实不易。
  单是这样的人,便能吸引多数的人,更不要说加上那简单豪爽的赌法。
  他笑了笑,从怀中掏出银票,不做声,轻手放下。可就是这么的,周身忽的安静下来,那目光委实扎人。
  抬眼,是那庄家少妇极为有味的脸孔,眼存诧异,一晃眼,便过去。
  没人说话,庄家少妇沉了脸,嘴角噙笑,媚态横生。她气势高涨,一双玉手好动筛盅,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听那‘哐当’一声,筛盅倒扣于面。
  庄家少妇撩发,抿唇轻笑。
  他看了两眼,手指一推,下了注。
  开盅那会,庄家少妇面露迟疑。
  她在赌坊已然有些年头,自认看人准头可以,可现下,她面露迟疑。不为其他,只为那麻衣少年。
  她盯着麻衣少年看,少年很平凡,平凡的随处可见,没有英俊潇洒,同样没有风流倜傥。可她盯着少年看,对着那双眼,那眼,死气沉沉。
  他轻笑,恬静内敛,却又隐隐透了股,怪诞,瞧上去显得,满满温馨。
  庄家少妇面露迟疑,又是一瞬,开盅。
  她听着那少年道,“不知是输是赢,若输了,倒是连老本都赔进去了。”
  他说的轻松,神色无奈。那模样十足十像了个错了手的赌徒。
  揭底。
  他笑的开怀,似是料着,又像侥幸。
  一,二,三。
  常言道,事,不过三。过多的巧合,便是早有预谋。就见少年不知用了何等法术,愣是让,明摆着的结局,扭转乾坤。像是那有着妖力的鬼,稍不留神,便要索你命。
  庄家少妇凝了神,收起笑意。她道,“公子,不如我们打个商量,若是这把,仍是公子胜了,那泠然赌坊欠公子一个人情。只求公子莫要为难妾身,要晓得,这般下去,这赌坊定是要,关门大吉。”
  这是赌坊,赌坊是什么地方?那是要钱不要命的地方,倘若人人只赢不输,那这赌坊,开着有何意义?
  他笑的讪讪,诚恳可佳,“夫人好说,就这么定下吧。”
  摇筛,开盅,惨败。
  他输的彻底,不看庄家少妇脸色,淡淡勾唇,离座。
  赌坊称之为赌坊的原因,还有一个,那便是杀人,不眨眼。没哪个赌坊能躲开这种命运,就像没哪个青楼女子,能只卖艺,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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