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ir-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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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
　　果然，他不说我也知道护手霜是林真送的，当林真发现智秀换了一种味道很清淡的护手霜之后便不自然了。我就说，智秀哪需要这些玩意，林真你也恋上这双手了么……
　　“我习惯了你的手，有味道反而怪了。”
　　在智秀莫名的眼神中我离开座位去上厕所。
　　




11

11、第十一章　。。。　
　
　
　　之后智秀就没有用过护手霜，而那个梦还是会做到，开始觉得做得麻木了，但突然有一天想到会不会是什么征兆。
　　国庆长假的时候，智秀说他留在学校，我因为忘了东西所以2号的时候去了趟寝室，顺便想去看看智秀，但是人不在。
　　第二天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收到智秀的短消息，他说在一个地方等我。
　　我达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了，那一带都是老式的矮房子，密密麻麻挨在一起，我在小巷里穿来穿去终于找到指定的门户。
　　大门虚掩着，我一碰就动了，推开门，里面的门也开着，望进去，里面只有天花板上吊着的橘黄色的灯泛着光。
　　我走进去，尽头是一个楼梯。我没有出声，小心地走上去，木制的楼梯发出衰老的声音，我总觉得到了上面会有什么突然袭来。
　　到了两楼的时候，左边的门关着，右边的房间里没有灯光，但是里头的一间房间有灯光从关着的门缝里透出来。我停在原地，仔细辨认，似乎房间上面搭了一个小阁楼，下面应该是一张床。我踏了进去，脚下发出沉闷的声音，这种房子我以前住过，地板都是老木头了，还可以看到蚂蚁爬来爬去。
　　我望着里面的门，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猛得有声音从阁楼上传来。不会听错，周围很安静，那个声音频繁了起来，我走近了抬头，看不太清，梯子在靠近里面房间的门边靠着，我在考虑要不要把梯子挪过来上去看看，这个时候里面的门开了。
　　
　　有一个身影走了出来，光看轮廓就知道不是智秀。
　　“你来了。”
　　“你是……”我借着他背后的光线努力辨认。
　　“你认得的。”
　　“咚！”这个时候阁楼上有了大动静。我们两个人都站着不动，大概维持了3秒。
　　“他不会在上面吧。”说着我拿出手机，终于又添加些亮光。
　　“别急，你会见到他的。”
　　我用手机一照，此人是林真，他笑得如此阴冷，和平日判若两人。
　　他不说话，我把手举到头上想要照上面，突然我一转身没站稳摔在地上，手机掉在地上灯光灭了，我翻了个身闪过扑来的身影，爬起来一脚踢过去。
　　那身影比我高一个头，他退了一步，我站着不动，前面爬起来头撞到了家具有些疼。刚才因为发觉手机的镜面反射出什么异常的东西所以及时逼开，否则很可能被袭击。
　　我嗅到了乙醇的味道，黑暗中想起了那个梦，想起了那个收集了许多肢体的别墅，想起了袭击智秀的那个男人……
　　“挺灵活的，不过你不可能逃得出去，即使你能逃出去也不可能把智秀带走。”林真走到那身影前面。
　　我揉着头，心想我来不是为了带智秀走，只是想看看你的真面目和计划。我就知道发消息给我的一定不是智秀本人，我瞥了一眼阁楼，智秀应该在上面，而且应该完好无损，因为我来了好戏才会开始。
　　“再麻烦你一次。”林真看了那身影一眼向里屋走去。
　　那个身影伸出双手冲了过来，我闪到一边伸手摸索着什么，然后紧紧握住了，在遇到第二次攻击的时候我一挥手朝那人砸去，瞬间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
　　我冲到房间里，林真正在端详一只钢笔。他眼里的锋芒和这钢笔的笔尖一样锐利，我把手伸进外衣里，林真诡异地举着钢笔朝向我。
　　“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在调查我，而且你一直在利用智秀。”
　　林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智秀的手机：“他的手机里只存你的号码。”
　　我打量着这间房间，阴冷的白色灯光附在玻璃容器上冷冷地笑着，各种各样的手掌浸在里面。
　　原来他真是一个恋掌的家伙，被我猜中了。
　　
　　“我从前就认识他了，可是他忘记了！我让他不要靠近你，可是他居然说你是他朋友！”林真很激动。
　　我没有心思听他废话，再说智秀把以前的事忘了才好。
　　我看着那些手掌，切割之处表现出专业的水准，绝对不是林真这家伙随便可以做得到的，刚才那个袭击我的家伙很可能是个医生，“手术”应该都是他做的。
　　“我要杀了你……”林真拿起桌上的纸，“看，死亡证明我都帮你写好了，哈哈。”
　　“他的手你拿到了么？”我摸到了内袋里的小刀。
　　“哼，护手霜你也要和我争，上次让智秀跳楼也是你想的吧，你这个混蛋，智秀还一直那么喜欢你！”
　　他恋掌到连气味都不放过，让智秀涂那种奇怪的且充满香精味道的护手霜，仿佛智秀的手变成了林真的独享品，在商店里都没找到有卖类似的味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恐怕他还不了解智秀，林真这回儿是在吃醋。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林真跳了起来。
　　我回过神，这时门外有人过来，那人用块白布捂着头，一脸血红，那个身影是个中年男子，眼睛挺大，带着皮手套，和上次那个在别墅的不是同一人。
　　我刚想掏出小刀，这时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由远至近。
　　我们三人都愣在原地，他们会害怕吗？我在想警察来了又没有好戏了，这被我磨了又磨的小刀看来一直不能出山。
　　警车就在我们楼下停下来了，不知道警察来这里附近干什么，会不会搜查这里，我一分心，没有注意林真早已准备好，他向我撞过来，钢笔刺向我的脖子，我头一扭笔尖划过我的皮肤，血飙了出来，我感到温热，一时有些兴奋，大叫一声，我抓住他的手想要去夺钢笔，只见男子的手落下来我眼前就黑了……
　　




12

12、第十二章　。。。　
　
　
　　迷糊中感到冰冷的气息，很黑很黑，我一时无法判断自己是闭着眼还是睁着。
　　我用手摸索了一阵，摸到了一样东西，用手辨认了一确定下是自己的手机，我把电池重新安好，试着开机，灯光亮了，我庆幸地眨了眨眼，现在是十点十一分，我抓着手机爬起身，一阵眩晕。我一只手支持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脖子的伤口隐隐作痛，我爬着前行，里屋的门敞开着，我到门口寻找开关，把能摸到的都按了，没有反应，过了几秒头上闪了几下，终于有一个灯亮了，光源很小，好在终于能看得见东西。
　　我向里屋一望，里面竟然空荡荡的，那些容器都不见了，溜得真是快。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遗憾还是不幸，现在浑身难受极了。
　　林真，你不要再出现，否则我一定让你尝尝更好的滋味！
　　对了，智秀，他还在么……
　　“智秀！”我喊了一声，嗓子有些干。
　　没有声音，我扶着墙抬头望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上面。
　　
　　我把梯子挪到阁楼这里，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想要睡去，但是又提起精神，怕是一睡就醒不过来了。
　　拼了全命爬上阁楼，一个人头对着我，微微皱眉闭着眼睛，手指穿过他松散的黑发，有些安心地放松下来，我刚想睡去，感受到了智秀的触动，于是又强打起精神，把塞在他口中的布拉出来，他的上身被绳子捆着，手被透明的手套套了起来，我抽出小刀为他割断束缚，看来它也只能在此发挥作用了。
　　“真的是你……”
　　我瞄过去，智秀睁开眼望着我，绳子断了的那刻我的眼皮也耷拉下来，头落在他胸上……
　　
　　恍惚中有一只熟悉的手停在我眼前，我知道我对这只手再熟悉不过，可是却想不起来是谁的手，一时竟想不起来……我伸手去抓，实实在在握在手中，顿时一阵温热。
　　睁开眼睛，已经是另一番场景。
　　我看着眼前的人咧开了嘴，像是在笑，我盯睛看，他的眼神是喜悦的，里面竟然还是湿的。
　　我暧昧一笑，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滋味。
　　只见智秀的脸有一抹红晕，我也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温暖，像是刚才梦里的那股暖意。
　　“还好没有失血而亡。”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应该没什么。
　　“恩！”
　　智秀用力点了点头，只是眼神里有些说不出的东西混合着液体，虽然什么也没说却有种更深的意义。
　　我刚想说忍着，别让我看到流出来，他的眼泪就掉出来了。
　　“哎，纸巾纸巾！”我说着望了望四周，“手机没了再买，哭什么。”
　　智秀用右手背抹了一下眼睛，摇了摇头。
　　我眼睛一瞟这才后知后觉，我竟然一直死死握着智秀的左手。
　　
　　智秀不知道是谁绑架他的，我也一直没有告诉他这事和林真有关，我想林真一定没有露面，是那个男子出的手。而智秀的手机找不到了。
　　在警局录口供的时候我装傻可谓到了一定的境界，而且那个房子里的痕迹，包括血迹都清除了，只是我的血迹自然来不及清理，但是这个线索根本没什么用。
　　智秀说在阁楼上听到声音，他很肯定是我来了。
　　然后我笑着问，在你心里除了我还会有谁，他居然很认真地回答姐姐两个字。
　　




13

13、第十三章　。。。　
　
　
　　林真转学了，我还以为可以和他再对战几个回合，也许还能知道更多的秘密，但是我有预感，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遇。
　　说起来，老天待智秀不薄，走了一个林真，又来一个学妹，整天围着他。
　　那个女孩模样确实可爱，每次看见她都含着棒棒糖，笑得比糖还甜。
　　早上的时候看到智秀手里拽着一根粉红色包装的棒棒糖，眼睛对着窗外发呆。
　　“刚刚分开就想人家了？”
　　智秀听见我的声音立刻转过脸，把手里的糖伸向我。
　　“李瑶给的。”
　　“哧，给我的？”
　　我觉得好笑。
　　“不喜欢吃。”
　　智秀见我不接，把糖放在桌子上静静看着不说话。
　　“不喜欢的东西就丢给我，可怜哦。”
　　我说着坐到座位上。
　　“你也不喜欢么？”
　　“有男的对糖很感兴趣的吗？不过比起女孩子哪个更动心？”
　　我又开始调侃他。
　　智秀轻轻摇了摇头，依旧是面无表情，似乎是不知道的意思，也许他还是听不懂我的玩笑。
　　
　　昨天我做了一个梦，站在高高的大楼顶端，站在我面前的人被我一一推了下去，当我要推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是我认识的人，可是我想不起来是谁。醒来后我努力回想，那个人的长相却越来越模糊，感觉很像智秀，但似乎又不是。
　　早上我看到智秀，李瑶正和他说话，我看到李瑶塞给他一个粉红色的东西，仔细看是棒棒糖，如果不懂得拒绝每天都会如此。
　　但是，如果等到积累了一定数量之后也许可以做笔小买卖，就从学校的女孩子开始，这样零成本的生意真是划算，我不禁笑了，不过表情似乎没有同步，我应该再舒展一下嘴角。
　　
　　第一节课就让我昏昏欲睡。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里出现了粉红色的棒棒糖，我转动眼珠脑中闪现的是楼顶上那个叫住我的人，我猛得坐起身，望着智秀的脸，是谁……仿佛记忆中有一个裂缝，而那个人藏在裂缝中，我伸手一时无法触及。
　　“成默。”
　　“恩。”
　　“有什么问题吗？”
　　“恩？”
　　我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拉面已经不冒热气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仍旧会莫名走神。
　　“你一直看着我。”
　　智秀已经把面吃完了。我发现他头发长得很快，刘海又遮到眼睛了。
　　“你最近变漂亮了。”
　　接着我叫老板结账，智秀还一副莫名其妙的状态，等我出了店门他才赶上来。
　　
　　我问智秀是不是拒绝了李瑶，智秀不解，我说两天没有看到李瑶了。
　　说起李瑶智秀觉得有些奇怪，像失踪一样。
　　“这样也好。”
　　“好什么？”
　　“其实你挺想她的？”
　　“啊？”
　　“刘海长了，去剪吗？”
　　我勾起他前额的发丝，滑落的瞬间似乎记忆的缝隙中冒出了什么东西却看也没看清就消失了。
　　
　　“昨天晚上发生一则惨剧，星光百货大楼内从七楼坠落一名六岁女童，当场死亡，一名顾客惊吓过度立即昏厥……”
　　我正看得认真的时候，突然换了频道，我看到老姐拿着遥控器倒在沙发上，完全无视我存在。
　　
　　早上起来刷牙的时候，老姐跑来对我说今天不用上学。
　　她满脸笑容，一边说亲自做了早饭一边问我要带什么衣服。
　　我把牙刷丢进杯子里，走到自己的房间，老姐蹲着身体在开抽屉，她一直嚷着要减肥，此时我眼里她的背影真的很消瘦，头发散乱地扎在脑后。
　　“这条内裤怎么没穿过？”
　　老姐惊讶地举起我的一条内裤回头瞪了我一眼。
　　“你想干什么？”
　　“不要总是盯着几条穿，洗得次数多了质量就差了……”
　　“不是买了新的袜子了吗，怎么破了还穿，如果你喜欢这种的那下次就多买几双……”
　　听着老姐像老妈一样叨叨嘘嘘着，我发现似乎从来不知道老姐那么关心我，似乎她变了，又似乎从前就是这样，我顿时陷入了那记忆的缝隙中，越来越觉得诡异。
　　老姐说她已经和老师请过假了，目的是要我陪她去旅游。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那么突然拉我离开说什么都解释不通，不过老姐似乎顾不了其他，只要我乖乖走她也不多说什么。她难得对我笑得温柔，但是我看得出笑容很疲惫。
　　




14

14、第十四章　。。。　
　
　
　　第二天在旅馆里醒来，手机里连智秀的一条短信也没有。
　　倒不是我自作多情，而是不符合情理，他至少应该会好奇询问一下我的下落。
　　我问老姐什么时候回去，她说可能两个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