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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抱抱团,取取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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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他看不到未来。
  把自己逼入如此绝境的人就站在面前,淡然地看著他。拳头又一下子握紧,下一秒就已经向相比他来说过於瘦弱的虎牙打过去,虎牙又像是已经预料到一半没有躲闪,即使这一拳可能废掉他的意大利之旅。
  拳头,却被另一个宽大的手掌稳稳挡住了。
  那个意大利人终於收起了脸上轻浮的笑容,强大的力量将阿重的拳头拉到了底下──
  “If love him; you should respect his choice。 Mr。Yuwen。”
  完全,败下阵来。
  都说了,他最讨厌机场了。
  机场总是与什麽东西相挂,例如离别。
  费罗蒂与虎牙相携走进机场,阿重转过身,向外走去。他不想再欣赏一遍心爱的人渐远的景象,虽然过去了六年,自己一点长进都没有。但已经不用担心因为在机场哭而被工作人员请出去了──
  已经没有什麽眼泪,可以用来哭泣。
  他的身影,宛若丢了灵魂的亡灵。





☆、第二十六节:返乡

  *
  年末是阿重最忙碌的时候,公司结算,业务考核,人员的奖励升迁,与客户搞好关系以谋求第二年的继续合作,以及一系列的报告总结……当然身为工作狂的阿重不但不会感到累反而怡然自得。
  他来说最烦恼的是,全世界最大的人口临时迁移──春运。
  “阿文,让你久等了。”
  “没事。”阿重站起来,“一切都收拾好了?”
  “嗯。”女孩前後看了看,“没有行李吗?”
  “礼物太多了,就安排快递送过去了。”阿重从兜儿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佳琪,“把这个戴上。”
  佳琪狐疑地打开这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有一枚戒指,上面没有镶嵌钻石,也不是什麽特别华丽可爱的款式,大概是铂金材质吧。佳琪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阿重。
  阿重抬起自己的左手,又迅速放下:“不戴这个会露馅吧?戴上吧。”
  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戴在无名指上,戒指却意外地大,直到无名指根部才勉强套住。眼神
  阿重不管不顾地拉起身後漂亮女孩的手,用那高大强壮的身躯护著她穿越拥挤的人群。火车站虽然混乱,但他却格外中意这种大家都急匆匆地往家赶的气息──返乡,多好的一个词。
  往年的话,烦恼的是给爹娘兄弟姐妹三大姑八大姨左邻右舍带些什麽东西回去好。而这次,是带什麽人回家。家里传来急讯,说是娘病了。那帮人糊弄谁呢,他那现在还能管理一家八百口人,连村长都畏惧三分的娘还能出事。还不是为了想见儿媳妇。
  到火车上找到两个人的床位後,阿重才松了口气,没有什麽行李真是太好了。“麻烦你了,佳琪。好不容易的假期还得陪我。”
  “说什麽呢,阿文。”佳琪低头浅笑坐在床上,将耳边的碎发挽起,“以前我不是经常陪你吗?也很久没见你家里人了。”
  “啊……是呢。”阿重敷衍地应答,将头转开。
  “是一对小夫妻吗?”一个苍劲的声音插了进来,“运气真好呢,媳妇。”一个中年男人探进头来,转头唤著,一个女人也跟著走进来,见到阿重和佳琪面露喜色,“是一起回家探亲的吗?真是孝顺呢。”
  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对合适的夫妻吗?阿重面露难色,但还是笑著应答道:“叔儿和婶儿,也要回东北吗?”
  
  *
  晚上睡不著,阿重悄声走出车厢,通道人们东倒西歪地倚著行李熟睡著。蹑手蹑脚地坐在硬座上,看著窗外飞速变换的风景,以及那不变的月色。
  “睡不著吗?”女孩温柔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唤醒。看著女孩关切的目光,阿重摇摇头:“床太小了,有些憋屈。”
  “为什麽不选择坐飞机呢?明知车厢装不下你。”
  阿重怔了一下,挑起眉角:“你问我?”
  聪慧的女孩立刻明白了什麽,面露尴尬:“也是呢……那,我先去睡了。”
  “晚安。”
  真是个好女孩。性格好,学习好,现在找个工作也不错,聪慧又贤惠,作为妻子的话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当初的自己一定是预料到这一点,才为了这个女孩牺牲那麽多吧。
  可惜,这已经和他无关了。
  虎牙离开之後,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回到了一个人的那种混乱状态。他也试著自己去学习做饭,收拾屋子,可皆是徒劳,无论怎麽做,他都无法把家乡的东北菜做到虎牙的味道,把屋子收拾得像虎牙在那样明亮。而做不到那样,还不如不做,让一切,保持原样。
  佳琪不知从哪里看出的端倪,经常来看他,想要给他收拾房间之类的──完全找不到机会。如果应酬算是工作,那他除了工作就是在睡觉,像是刚进入公司一般,吃住都在办公室里。
  对於办公室里的大家来说,他们的头儿已经从魔鬼,上升到亡灵了。若不是一开始就跟著他,了解他的秉性,搞不好会告到劳动者保护协会去。
  阿重只是想要拼命找回来,和那个背叛他的人相遇前的自己。有没有女人,他都应该有自己生存至今的轨迹,他想找回来。
  只有这样,才能够解脱。
  摆脱那个海一般的青年,留给自己的梦靥。
  之所以借个女朋友也要回老家的缘由就在於此吧?隆隆的列车会跨越崇山峻岭,带他回到那片广袤的黑色大地上,那片看不到海的地方──
  那片黑色,会结束他的梦。
  从未感觉过月色如此清冷的阿重闭上眼,如此,相信著。





☆、第二十七节:二柱子回来了

  *
  “二柱子回来啦!”
  “柱子叔回来了──”
  “二柱子带著漂亮的媳妇回来咯!”
  乡下出去的孩子,只要去了城市稍微混出点名堂,便会成为村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每次返乡也就成了大事。虽然阿重一再强调有些太夸张了,每一次通报他回家的喊声还是会响彻在山岭之间。
  “叔,能不能不要这麽……有点不好意思。”
  “说啥呢,你能回来就是比啥都大的事。”叼著一根卷烟,阿重的邻居张叔憨笑著,“何况还带著这麽标致的媳妇呢?”
  “叔过奖了,哪有。”
  “比俺家的丫头标致多了,也难怪这小子能看上你。阿香得乐坏了哟,病能好不少咯。”
  “好个头,她根本就没病,叔你们就别帮她演了。”
  张叔眯著眼看著阿重,吐出烟圈:“阿香她身体是真不如从前咯,重。”
  听到自己的名字,阿重怔住了,除非认真地说什麽事情,否则张叔是不会叫他大名的。
  莫非真有什麽事?阿重眉头锁起:“怎麽可能呢,娘她不会有事的,她可是──”
  “人可是会老的,重。”
    见到娘的时候,阿重才明白张叔的话中之意。
  他娘是17岁怀的他大哥,22岁生下的二姐,25岁生下的他,今年怎麽算也才55岁而已。55岁的人他在工作中见多了,一个个比谁都难搞。去年他回家的时候,他家的老娘还生龙活虎地数落他的不是,张罗一家子的“年度盛典”──今年还是在做同样的事情,忙前忙活,统领著一大家子人,威风凛凛的,却感觉她有些力不从心了,那花白的头发,还是那像是北风肆虐过一般荒凉的容颜,都是那样的陌生。
  “呀,你已经回来了,怎麽都不吱一声?赶得可真是时候,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娘,这……赶回来了嘛。”
  “阿姨,最近身体还好吗?”
  “佳琪!”阿重的母亲──阿香喜笑颜开,将手中刚杀完的鸡塞给旁人冲了过来,“可把你盼来了,来,给阿姨瞧瞧──”刚想拉住佳琪的手,发觉自己手上都是血的阿香有些尴尬地把手收了回去,“这可真是的,也没啥准备,先坐,先坐。”
  “阿姨。”佳琪笑著将阿香的手拉了过来,血污与那白嫩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也来帮忙吧,阿姨。”
  “这样行吗?”“没关系的,我也来帮忙吧。别看我这样,在美国也是一个人干很多事情过过来的哦。”“这……悠著点儿!”
  阿重和周边的人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这“婆媳”间和睦融融的景象。谁都想不到这种穿著白色洋装的漂亮姑娘能够拿起菜刀,走进吵闹的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第二十八节:我心已死

  *
  比想象中还要成功。
  这个南方海边出身的姑娘,轻而易举地融入了淳朴的乡村,和老乡们打成了一片。所有的人都在说,二柱子真是找了个好媳妇呢,二柱子真是找了个好媳妇……还趁著酒力把他小时候的丑事乱说一团。给孩子们和老乡们分礼物,被拉著喝酒谈外面的事,扯扯没用的,陪孩子们放鞭炮……一堆事做完,年也过的差不多了。
  将邻里送走,阿重披著一件厚实的军大衣坐在院子里偷闲。说来说去,回家过年,过得也就是这些,看著孩子们开心的笑脸,吃上大锅炖出来的猪肉,喝一口二锅头,痛快地说著方言,那感觉对他来说是至高无上的,甚至说一年的忙碌全都是为了回来也说不定。今年当然要更热闹麻烦一些。阿重转过头,佳琪在收拾残局──在她的劝说下,他妈妈早就去休息了。
  也难怪大家都问,这是哪块地上捡回的姑娘。
  真是个好姑娘啊。已经忙了一天了,还要揽下了这样的重活。理论上说,他应该进去帮忙的。可阿重怎麽都想避免和佳琪单独在一起,如果可能的话,他更想今夜不睡,明天直接回去都行。
  这不是他的姑娘。
  “阿文,我收拾完了。”
  噩耗还是来了,阿文挠挠头,断断续续地应答:“啊……那,休息吧,我领你去……”
  几步的路便到了房间,里面有一张双人床。“那你就休息吧,我先……”
  “你去哪儿?”
  “我当然是……”
  “阿姨她……只留下这一个屋子对吧?”
  聪慧的女孩又猜对了。
  像是故意安排好的,他娘只给他剩了一间屋子住。东北2月份的乡下,就算是躲在房子里,今晚他要是不住这儿,也就得暴尸荒野了。可他一个大男人,怎麽和一个女孩子住一个房间呢?虎牙走了之後,他没去找过女人,自己解决都很少,他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可不一定会做出什麽事来。
  “你安心住吧,我找个几角旮旯挤挤就行。”阿重转身向外走,却被人从身後紧紧抱住了──这柔软的触感还能是什麽呢?双腿一时动弹不得。
  “阿文……我……不行吗?”
  在找佳琪来充数的时候,他就应该能想到这麽一幕──这可是对他有意的女孩啊。使劲浑身解数也无法让他回心转意的她,也只剩这个办法了。他也看得出来,她是那样的爱他,爱到愿意用这种方法来博取。
  “我……一直在等你啊……阿文。”
  “咱们结婚,把娘接过去,或者回来照顾娘……好不好?”
  “留下来……”
  不知佳琪是有意还是无心,但他娘那张苍老的脸立刻出现在眼前。其实刚才大家吃得正欢他去厨房取酒的时候就听到了,他娘与语重心长地对佳琪说,你来了真好,二柱子他不会照顾自己,一天到晚还吵吵嚷嚷的脾气大,尽干些虎事儿,俺这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你在他身边,俺也就能放心去了。
  不结婚的话,他就真的是个不孝子了。
  原本在外面闯荡,就可以让娘和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可不知何时就忘了这茬儿,光为自己穷忙活了。娶了佳琪的话,娘一定会安心的,也能让大家都开心。他的生活也能一帆风顺,至少不用再顾虑生活上的事情。结婚本来就不是一件凭借爱情就能搞定的事情,身边那些结婚的男人也会有这样或那样的无奈。但它,一定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有这麽一个好女孩在身边,总有一天,会找回当初那种感觉吧。
  有这麽一个好女孩在身边,总有一天,会完全忘记他吧?
  阿重颤抖著转过身,抱住这个女孩,两人倒在床上,可能是她的第一次吧,女孩子的身体僵硬的很,紧闭著双眼,完全不知所措宛若玩偶。突然一些画面又闯入了阿重的视野──完全没有分寸的动作,粉红的舌尖,只注视著他的迷离的双眼,渴求著他的双臂,像北方冬天漫天飞舞的雪花般狂乱,散发著迷人的海的香气──
  撕扯著头发将杂念撇开,扶起眼前小巧的脸,但在马上贴上的瞬间停住了──他能够感觉到女孩加速的心跳,却感觉不到自己的脉搏。
  他俯下身将女孩紧紧抱起,紧贴的肌肤是温热的,却没有一丝温暖可言。
  根本无法阻止“他”闯入脑海──
  “舍得吗?”
  猫舌舔舐耳端般的声音。
  一味的自说自话,过渡为他人著想的性格。
  
  这并非单纯的欲望使然可以解释的。今晚过後,他要对这个女孩负起责任,要与她相伴一生。结婚生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不知会有多少同样的夜晚等待著。
  他可以吗?
  被那个人残像遮蔽的双眼,为那个人声音失聪的双耳,还能够看得见,眼前这个真心待他的女孩,听到她的声音吗?
  “……不行。”
  这样对她不公平。
  “……对不起。”
  他已经无法,再认真地去爱了。
  “……对不起,佳琪……”
  狭小的心,已经无法再挤出一点地方。
  哪怕回到了熟悉的田野上,他也无法去除对海的气息的渴求。
  对那个人的渴求。
  阿重松开了手,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的女孩落在床上,泪水四溅。可是泪水无法已经无法再挽回她深爱的这个男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给她盖上被子,留给她最後残忍的温柔,然後无情的离去。
  他的心,他的灵魂,早已被他唯一的爱带走了。
  她曾妄想,可以努力把当初的感觉找回来,她总以为刻骨铭心,令人无法释怀的初恋会是她最初也是最後的归宿,才一直拒绝,一直去挽回。现在她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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