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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爱你,不爱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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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正准备扬起笑容,却在瞬间变成了讥讽。桁温里放慢了脚步,直视那个靠在自己车边的人:“司徒先生,好久不见。” 

久吗?似乎是挺久的了,从日本到香港,大概也有3个多月了吧。桁温里心中暗咐,猜测司徒鍠钰的来意。 

这家夥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昨晚的成功,那麽,他为何而来呢?不仅如此,还带著一脸仇脾气,有点反常。 

桁温里还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从前方徐徐走来的桁温里,一身红白双色的唐装格外的耀眼,还带著笑容,显然心情不错。“你很高兴?”他眯起桃花电眼,语气不佳。 

“呵,”桁温里失笑,“司徒先生您是吃了火药吗?如果我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您可以直说。”不用这幅奇奇怪怪的模样让他不爽快。 

吸气吐息之间,脑海中尽是那一叠照片中桁温里和他的助理接吻的影像,司徒鍠钰紧紧蹙眉,神志还没有回笼之际,他便已经上前一步,将桁温里拉进了怀里,低头吻上他的唇。 

这明明是属於他的东西,怎麽可以被别人触碰? 

唇齿流连之间,勾起多少回忆。桁温里在心中嗤笑,他推开司徒鍠钰,仿若有洁癖一般的用纸巾擦拭自己的唇瓣,“司徒先生,你确定您今天的精神没有问题吗?” 

“哼,怎麽温里现在就让JERRY一个人亲你?他不介意我和你的过去吗?”他根本还没有吻够,桁温里……你也真有本事,一个换完了又是一个! 

他和JERRY?桁温里的凤眸微微流动,突然扯起嘴角,笑的妖豔不可方物:“司徒先生,你爱上我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虽然不知道司徒这般举动的意义,但他也不会白痴到以为司徒在吃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爱上桁温里?司徒惊愕,他怎麽会爱上桁温里? 

他怎麽会爱上桁温里?! 

转身,迅速离开。 
…………………………………………………… 
45。 
我以!自己足够坚强,素来都是这麽自信的。孰料! 


香港 

耳边传来的引擎声他没有听到,仪表盘上走到了200的指针他也没有看到,唯一浮现在司徒鍠钰脑中的就是那萦绕不去的属於桁温里的声音。 

似乎不管他现在在做什麽,都甩不开,甩不开那抹嘲讽的笑容,甩不开他双让人想狠狠蹂躏的优美唇型中吐出的“司徒先生,你爱上我了?”。 

他爱上桁温里? 

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爱上他! 

怎麽可能!他怎麽会爱上一个害死旭的人,怎麽可能爱上一个自己处心积虑要整垮的人,怎麽可能爱上一个已经被他丢弃不要的人! 

如果这一切都可能的话,这约摸也是世上最荒诞的笑话了! 

他爱的人……他爱的人…… 

闭上眼睛,任由过去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如同陈年电影般反复放映。想起旭的张狂笑容,想起旭的那件黑底绣金蟒袖口镂空绕银丝边角唐装,想起那一日他对著冰冷的照片和空荡的灵堂,想起贇贇腼腆的笑容,想起他在自己身下绯红的脸庞,想起…… 

该死的! 

掐灭手中的烟,赫然睁开双眼,急急的踩下刹车。 

居然有想起桁温里的笑容还有他们做爱时他的妖娆他的媚力。 

车绕了一个弯角,转而驶向与翼北完全相反的方向,现在这样的心境也没办法回去好好处理公事,还不如回去睡个回笼觉,把桁温里的点点滴滴全部抛在脑後。 

他怎麽可能爱上桁温里! 

============我是ZUOWEI可爱的分割线============ 

这是一张成的唯美的照片,从拍摄者的角度来看,镜头中的那两个人应该是一对很亲密的情侣。那位身穿铁灰色西装的金发男子极其温柔的亲吻著他身下那位黑色长发的人儿,而那个人正合著眼,似乎是享受。 

这是JERRY和桁温里。 

以他的猜测,会发生这种情况通常也只有一种可能──桁温里睡著了。因为以桁温里的性格来说,他是不会爱上JERRY这样的人的。 

手上的照片越攥越紧,而那张清秀的脸蛋却愈显阴沈起来。安贇咬著自己的下唇,心里的不安渐渐凝重。 

鍠刚才去了哪里他用脚趾头想也能够知道,而自己呢?慌乱的心情根本不能处理公事,所以也早早的离开公司,回到他与鍠的家里。 

这里应该是一个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的地方吧,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他将照片扔在一边,左手拿著杯子,缓缓走进卧室。与其让自己继续留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再说了,鍠去找桁温里应该也有他自己的用意吧,应该与自己所想的无关。 

推开那扇桃红木的门,手中的力道一松,只听得玻璃碎裂的清脆悦耳声响,还有拿洒了一地的水。 

安贇心惊,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唇上泛出了点点殷红。 

是的,即使这个卧室承载著很多属於他和鍠的记忆,但是! 

但是! 

他站起来,环顾四周,这个衣柜里曾经放过桁温里的衣服;这个柜头曾经放过桁温里的相片,这张床上曾经留下过,留下过…… 

鍠和桁温里温存的身影! 

有些肉感的双手牢牢地捂住自己的双唇,安贇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什麽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自以为这里是自己与鍠共同的地方,却原来,这里处处是桁温里的踪影。 

处处是! 

哪里都有! 

那麽,他的容身之处在何方呢? 

“贇贇?你怎麽回来了?”打开门的时候就发现屋子里有人,司徒鍠钰放下磁卡直接走进卧室,果然看到了那个蹲在地上的安贇。 

蹙眉看著散了一地的水和晶莹的玻璃碎片,他走过去,一把拉起了安贇,“怎麽了?” 

原本靠近碎玻璃的手因为司徒鍠钰的突然到来而惊的一动,手上立刻多了一条口子,他抬头,转眼已经挂上了笑容:“鍠,你怎麽也回来了呢?” 

他轻柔的笑著,随手抓了纸巾擦掉手上的血,“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我出去找东西收拾一下。”鍠应该没有看到他扔在外面的照片吧? 

应该没有,否则他不会是这样的表情,鍠一向不喜欢别人翻弄他的东西,尤其是信件之类的。 

“不用了。”司徒鍠钰笑笑,“你还是坐下来吧,我来收拾就好了。”他淡淡的笑,原本浮躁不堪的心似乎因为看到安贇而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他爱的人怎麽会是桁温里呢! 

“不、我来就好了。”安贇急躁的站起来,笑的慌张,“再说这点小口子随便贴张创可贴就好了,没事的。”他顿了顿,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转而又换回了平日里的笑容和温和的语调,“我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你怎麽回来了?” 

如若是平日的司徒定然会发现安贇的不对劲,可偏偏此刻的司徒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笑的僵硬:“没什麽,只是随处晃了一下。贇贇,待会儿通知KOHC的人,让他们准备好资料,准备新一期的市场计划。” 

安贇一愣,KOHC?他没有听鍠提到过啊,“你要把KOHC和翼北的关系透明化?” 

“那当然,总不能等到SILVER和ASUNA发表了合作宣言我再挽回吧,一定要先人一步。”司徒的乌眸转了好几遭,他突然抬头,“贇贇,我今天早上才见过温里,你知道他说什麽吗?” 

咯!一声,来自心底的回音。“说什麽?” 

安贇屏住呼吸,停下了走往客厅的脚步。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听到的属於司徒鍠钰的声音在抖动,似乎今天的鍠也不太对劲。平时他绝对不会放下工作回家休息,更不会说这样的话。 

桁温里究竟说了什麽,居然让鍠有这麽大的反应。 

司徒鍠钰一笑,眼神有些飘远了,仿佛又看到了那身豔丽的颜色和那张美丽的脸上挂著的自信笑容,他嗤笑:“他居然说我爱上他了,怎麽可能!”是的,这根本不可能,他黑色的眼睛凌厉,心中也不断重复,这是不可能的。 

真的……没有爱上吗?安贇笑的虚弱:“是啊,怎麽可能?”他回身,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清润的眼眸慢慢沾染了些许不应该属於他的情绪。 

为什麽他还要不断的欺骗自己?哼,他跟在鍠身边这麽多年了,鍠有什麽想法他恐怕比鍠本身更了解他呢。 

鍠,你可知道如果你没有爱上桁温里的话,你根本不会开口问我,因为你向来对於你的感情很自信。如果你没有爱上桁温里的话,你不会今天看到那样的照片就跑出去了。如果你没有爱上桁温里的话,你对他不会那麽执著,更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生气。 

即使鍠认为桁温里是害死旭少爷的人,执意的要报复,可是……他却爱上了桁温里,如同旭少爷爱上那个人一样。 

那麽……他该怎麽办呢?他又该如何?总有一天,鍠会发现自己爱上桁温里,到时候,他该如何呢? 

脚步开始变得沈重,他弯腰捡起那张被自己随手扔开的照片,眼中闪过些许的迷乱,右手极其缓慢的将照片一点点撕开,直至他变成一片片小碎片。 

不管是旭少爷还是鍠,他们爱的桁温里都是那个外表美丽妖豔,骨子里高傲冷漠的桁温里,只要那样的桁温里不存在了,他们谁都不会再爱他了吧。 

安贇的唇角勾起笑容,他在旭少爷身边呆了很久,也看过桁温里的太多方面。因此,他远比鍠更了解这个人,了解他心中所谓的极限。 

如何彻彻底底的击垮桁温里,让那抹高傲的身影变得黯然。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更清楚。 

不要怪他,他不能够失去鍠,不能够失去的。 

自从在旭少爷身边看见鍠之後,他就爱上鍠了,虽然鍠的心中只有旭少爷,但他依然爱他。可是今日,他不能让鍠的心里再多一个人。 

尤其!是一个活著的人。 

取出茶几下的便笺,他撕下一张,简洁的写了个留言看了看,这字迹竟与司徒鍠钰得相差无几。 

他笑开,眸中尽是算计! 
…………………………………………………… 

46。 
翌日晚, 
香港 

身著一件烟黑的丝缎长袍,再加上墨绿色的披肩,桁温里把头发拢高作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在他看来,今夜的装扮并没如何精心,但还是一踏进酒吧就抓住了很多人的眼球。 

在昏暗的灯光下,唐装底端的同色丝绣湘妃竹清晰可见,合著光影流动出无限风情。他的凤眸微微挑动,四周转了一圈,最後朝著吧台走去。 

挑了张自己喜欢的黑色高脚凳,他微笑著坐上去,正打算开口点酒之际,却见酒保朝他笑笑,送上了一北冰蓝色的酒:“您的TAKASHI日出。” 

他挑起眉头,虽然对自己的外表十分自信,但桁温里也不至於自恋到认为一个多月不见的酒保会记得自己,他开口,清雅磁性的嗓音勾著浅浅笑意:“我还没有点酒吧?” 

话虽如是说,修长的右手却已经拿起了酒杯轻轻流转著其中的波影,他低头,看著酒液的颜色变幻。会来到这里,不过就是应了司徒鍠钰的邀请而已,简信上的讯息虽然说的没头没脑的,但自己还是看明白了。 

至於司徒为何要把自己约出来?他倒是没有想透的。正如他也没有想透昨日那人无聊的跑到饭店的车库就为了说那几句风凉话。 

司徒鍠钰会爱上自己?种种迹象如果从常理判断的话倒有几分相似,只可惜这人是司徒鍠钰,他无法用常理判断。 

暂且不管他的目的为何,既然自己的敌人下了邀请贴,向来好风度的自己自然是要应邀的。 

“这是司徒先生为您点的,他说他稍後就到。”酒保有一张很年轻的脸,可能很少见到这样装扮的客人,他的脸红了下,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多停留了一会儿。 

司徒鍠钰给他点的? 

TAKASHI日出? 

还真是无聊的讽刺呢!桁温里瞥眼,好像前几天才有人跟他说过,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喝这种调出来的酒的。 

那他该喝什麽呢?桁温里的唇角拉开一个漂亮的弧度,换杯伏特加如何?他自问著,最终还是摇头:“等我喝完这杯,给我一杯加冰的伏特加吧。” 

再喝一次,最後的一次! 

因为司徒鍠钰他知道了TAKASHI,也因为司徒鍠钰,他告别TAKASHI! 

有别於平日里慢慢品位的习惯,桁温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趴在吧台上,微眯著眼睛,唇角的笑意却渐渐收敛起来。 

“这杯酒是司徒先生让你给我的?”他努力的站起来,却忍不住略略摇晃的身体,一手支著吧台,一手不住的揉著太阳穴,以此来减缓越来越严重的疲软。 

酒保一怔,不自主的点头。 

“呵……”桁温里嗤了声,一步一步往门口走,他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否则会发生些什麽,他自己都不清楚! 

司、徒、鍠、钰! 

我桁温里何德何能?居然让你连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也用上了? 

哼! 

走到酒吧的後门,已经花了大半力气,他斜靠在墙上,张口喘气。右手颤抖著在手机上按下一串数字,却如何都没有办法握住。 

至少,在桁温里还没有意识到之前,他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身後,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人。 


“人我已经带走了,这次就谢谢你了。”男人围了一条浴巾,一手拿著手机走了出来,望著床榻上躺著的人,他眼睛里尽是笑意。 

“不用谢我,不是他害得你一无所有麽?你爱怎麽玩就怎麽玩吧。”电话的另一端透出一个轻和的声音,仿佛可以看到一个温婉的少年。 

男人笑了起来,“呵呵,我认识你也快一年了吧,竟没发现你肚子里也有些心思。”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总之你爱怎麽做就怎麽做,我只要目的达成就好了。你你记清楚,我不管你怎麽玩,但你一定要吻他。” 

“好!”男人挂上电话,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桁温里……呵呵……”他朗声笑起来,丝毫不在乎自己的笑声会不会吵醒那个合著眼睛的人。 

哼!桁温里缓缓的睁开眼睛,从他的脑子开始运作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发生了以及即将发生什麽了。他扯出一个笑容,嗓子哑哑的开口:“瞿温奇,什麽时候你对男人也有兴趣了?” 

他眯起眼睛,不禁佩服起设计自己的那人的心思。一定是非常了解他的人吧,一杯掺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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