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革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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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抱歉，又要麻烦你了。”
我站在垫脚凳上说话。
飞鹰稔露出乐意之至的笑容，摇头表示不客气。
正如渡所说的，他很好说话，所以就常忍不住想请他帮忙。他不但不会有不耐烦的神情，而且总是开朗地接受，再说，他又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所以事情又做得好。
“再来是这个吗？”
我接过请他帮忙整理的新刊，准备上架。
因为书架很高，要上上下下的搬很辛苦。
“不，不是这本，这本请放在那边的篮子前！”
飞鹰抱着书本快速的跑到我所指的篮子前。
“飞鹰同学，听说你国中时代被人欺负过是吧！”
我总觉得默默的埋头苦干气氛很僵，忍不住就开口了。可是一刚讲完，马上就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觉得后悔不已。
我战战兢兢的柱下望着他，但他还是—副悠然自在的表情。
这时是图书馆最隐密的地方，一般学生是不会来的。而这一区又是属于专业的新刊，除非有是考试或交报告时，否则平常的学生是少之又少。
“欺负？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常遭冷嘲热讽吧！”
他若无其事，淡淡的说着。
“对了！我和小渡看起来年纪差不多吧！”
“嗯！”我马上随声附和着。
“刚开始我还以为你们是双胞胎，应该不是吧！”
“渡出生后，紧接着我就报到了。小学时代彼此有伴，所以那个时候我们过得非常愉快，度过了美好的时光……可是到了国中之后，饱受流言所困。”稔苦笑着。
或许正如同菜摘所说。
“总之，就是因为我们相差不到一岁的原因吧！”
听了之后虽然觉得不应该问这么多，可是却又来及紧急煞车了。
“就是这样……你父母亲感情应该很融洽吧！或许喜欢享鱼水之欢吧！其实也不只是我，只要是10月10日出生的小孩就会沦为被嘲笑的对象。”我的朋友之中也有人因此饱受莫须有的委屈。我曾因为某些父母要是听到有人揶揄‘新年期间是最亲密的时期’时，竟因此会认为有小孩很可耻而感到气愤不已。
“其实我父母的感情的确很好，母亲患了子宫肌瘤，不能生育，不然可能会生一支棒球队。”
飞鹰不加矫饰开朗地笑着说。
“子宫肌瘤？”
稔点了点头。
“可能是我出生二年后的事吧！一回想起此事，只觉得自己还真幸运，可以来到这个世上！如果再缓一阵子，恐怕也不会有我了。”
对于飞鹰坚定感激的口气，令我感到一阵欣慰及充满安全感。
心里真是有点不平衡，又被菜摘给猜中了。这孩子果然是外柔内刚且具有男子气概。
“你比外表看来起来更勇敢坚强喔！”
我忍不住说出心里的话。
飞鹰好像很高兴的扬起嘴角。
“嗯……我实在不明白小渡有什么理由要这么保护你？”
突然，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又不小心触碰隐私了，我后悔地捂住嘴巴，可惜已来不及了。
“你记得他昨天说的光荣小勋章吗？”
飞鹰边说着边将手放在自己左眉上。
虽然内心非常好奇，可是我表面上假装镇定还边整理架上的书，并轻轻点头。
“小渡向来脾气暴躁，所以鲜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嚣张。”
“所以他们将欺负的目标转向你？”
飞鹰顿时止住了嘴，微皱眉头。
“其实我并不介意，他们说，我都只当成耳边风。但有时候当别人故意来找碴时……我总是以退为进。可是小渡却无法咽下这口气，总是暴跳如雷地跟人家大打出手，谁知道他运气不好被对方的手表敲到，当场血流满面……”
“就是那道伤痕？”
“虽然小渡自认为那是荣誉的勋章而引以自傲，但哪扯得上荣誉？而且他的视力由2。0变成0。1，之前他几乎不曾受过任何伤的。”
虽然口吻中满是忧伤和悔恨，但飞鹰还是十分优雅的说着。
他一定是因此对小渡感到内疚而深深敬爱着他吧！“从那次之后，你就不再被欺负了吗？”
“比较少了。”
所以我便接着说：“那小子眉上的伤痕，当然也算是一种勋章啊！保护你的勋章啊！”
但他好像不同意般的搔着头。
“因此，你没有必要为此感到内疚，以为是自己害小渡受伤的，因为哥哥本就有保护弟弟的责任啊，所以小渡才会为你那么拼命的。”
我伸出手想催促他赶快拿下一本书来，但他一直没反应，所以我迟疑地往下望，没想到他竟然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我看。 “怎么了？”
“我觉得我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飞鹰高兴的说着。
“你大概是第一个这么说小渡的人吧！”
“是吗？”我好奇的反问着。
“一般人很容易就会误解他的，因为他故意装作粗暴、叛逆的样子，像个混混似的。”
我特别注意到故意两个字，因为我的确也认为他是个好惹是生非的小太保。
真是一对有意思的兄弟啊！本性都很善良，但仔细观察还是有些地方令人百思不解。
“飞鹰同学，你觉不觉得自己跟在渡身边有点驼背？”
“真的？”
飞鹰更讶异地再度睁大眼睛。
“或许你希望看起来比渡小吧！如果你抬头挺胸的话，体格可是很棒的喔！而且现在又正值发育期呢！”
“嗯……”飞鹰以一种几乎听不到的音调轻声地应着。
“曾我学长真是个了不起的人，什么事都观察入微。”
“不是我！是小摘观察到的。”
“什么！”
飞鹰差点儿就要跳起来，惊讶得不得了。他对我所提的事情感到又惊又喜困扰，总令我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想替他加把劲。
因此我才会在此刻再度煽风点火。
“飞鹰学弟，你很喜欢小摘吧？”
他并没有回答。
可是那张向上望着我的脸却已经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般，而且嘴巴就像缺氧的金鱼般一张一合，事实早巳一目了然了。
虽然渡看起来并不喜欢飞鹰成为图书馆委员，但飞鹰自己穷竟是真的讨厌，或只是单纯的不好意思拒绝呢？而菜摘这样的女孩子对飞鹰而言，或许负担太重了，……
不，他这种从容不迫的特质正是成为大人物的条件。
当然罗，菜摘是我心目中最可爱也最重视的小表妹，所以绝对不可能随便交给那些游手好闲的无赖。不过这小子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我决定替他加一把劲，助他一臂之力了。
我心中如此喃喃自语的边望着他笑。
首先，得先将菜摘的态度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他说过并不讨厌飞鹰，但究竟是纯属淡淡的同窗之爱，或者是可能迸出爱情火花的情境呢？
我想她只要对飞鹰怀有一丝好感，—切就安啦！她那种迷恋书中主角的个性着实令我吃不消。
首先，得先将菜摘的态度查个水落石出才行。
我想她只要对飞鹰怀有一丝好感，—切就安啦！她那种迷恋书中主角的个性着实令我吃不消。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我呢？”
我—连数天像连珠炮一般追问着她‘对飞鹰感觉怎么样呢？’结果正如我所料，莱摘开始对我投以讶异的眼神。
因为我每次都忍到家中才问她，所以也难怪她会起疑。
可是直接了当的说‘那小子说他很喜欢你耶！’的话，恐怕还太早了。
而且‘喜欢’这个字眼是非常慎重的，所以还是由本人当面向他表示比较妥当。
“……总之，旁观者觉得好像煞有其事哩！”
“你也未免太敏感了吧！”
她毫无商量余地的—口否定了我。
“可是我并不觉得是自己太多心啊！”
“只可惜你向来神经特别大条，而且反应又是超迟钝的……”
听了她这句话，多多少少觉得自己好像被伤害了。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罢了，况且你们是同班同学又是图书委员啊！”
我无视于莱摘冷漠的视线，继续企图说服她。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那小于满诚恳的，相信他一定会善待你的。”
相对于我的口若悬河，她也只是哈的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
“小敦哥哥，你虽然和我们不同年，但你觉得飞鹰的女人缘如何？”
“应该不错吧……而且……”
“不错的话…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
突然被她这么一问，我—时张口结舌，片刻问答不出话来。
“也不动脑筋想想，只会摆这张脸。”
虽然承认这句话很丢脸，但是菜摘说得又不无道理，我只得点头默认。
“你应该猜得出他哥哥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吧？”
“大概是看起来既轻薄，脾气又暴躁吧。”
“不！”菜摘鼓着双颊叹了一口气。
“因为他眼中除了飞鹰稔这外，根本容不下一粒沙。”
我讶异得往后倒退了数步。
“他为了保护弟弟，奋不顾身。但是飞鹰稔又不是女孩子，根本不需要这些保护，所以真正值得同情的可怜虫是弟弟。” 我默默不语的催促她快说下去。
“就算你能排除万难和他交往，哥哥也一定会来阻扰。”
“阻扰？”
“想要跟飞鹰稔交往的话，首先得先通过哥哥那—关……真是麻烦透顶。想介入他们两之间，非得有过五关斩六将的决心不可，我绝对不会笨到要淌这个浑水的。”
她最后特别强调自己是绝对不淌这个浑水的。
幸好飞鹰现在不在场，否则他听了岂不沮丧透了才怪。但是这种厌恶……究竟问题的瘀结是出在那里呢？
我突然恍然大悟的说……
“那么……你讨厌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飞鹰本人，而是顾忌渡的阻扰吧！”
被我这么一点破的菜摘一时无言以对。
‘正中红心’……我的第六感准确极了。
搞什么鬼嘛——明明郎有情女有意的嘛——未来问题瘀结就卡在渡身上。
“我明白了……”
我恍然大悟的点头。
“小敦哥哥……”
“放心…渡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定摆得平的。安啦！”
菜摘美丽的双眼突然睁大并闪过一丝光芒。
“你不需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是……既然你那么有自信的话那就……”
“嗯！不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
“小敦哥哥，你真的明白我的心意吗？”
我轻轻的拍拍满胸疑惑望着我的菜摘。
错不了的，这一定就是小女孩情窦初开的纯纯恋情！或许菜摘现在自己还尚未觉到这种情事吧！不，应该说已经察觉到了，只是不晓得该如何是好罢了！
“你会害怕吧！”
“谁会害怕？”
“别担心！别担心！”
为了菜摘的幸福，我—定要帮她发掘除了书本以外的世界，我—定会站在她身边为她加油打气的。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一想到真的要身体力行时，我就—个头两个大，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渡愤恨地瞪着我的眼神。
第三章
渡张着大眼睛，狠狠的斜瞪着我。
果然和想像中的如出一辙。然而我却笑嘻嘻的回应着他的怒意。
“我看你—定是心怀鬼胎吧！”
渡冷冷的问着。
“鬼胎？什么呀？”
“我看你就是—副不安好心的样子。”
我沉默不语地耸了耸肩膀。
他‘哼’的一声，转身打算打开图书会议室的门。
“喂！等一下！你去哪？”
我一把抓住对我的话充耳不闻的渡的手臂。
“搞什么？放手！”
“你以这种表情冲入广播室那还得了！”
搞什么鬼？他提起嗓子嚷着，表情更回凶恶。
他像往常一样前来图书馆接飞鹰。但因为今天让飞鹰跟菜摘去广播室讨论新书目录的广播日期及内容，所以让他们待在广播室里。我跟一开口就问‘小稔在哪？’的渡说明之后，他更加愤怒的扬起眼瞪着我。
“既然都已经来了，就顺便帮点忙吧！”
“啊！你这小鬼扯些什么？”
他很夸张的张开嘴巴。
“很简单的，只是请你将书皮破损的地方用贴布起来而已！”
“我可是别社团的。”
小小的身体内鼓满了愤怒的火焰，渡暴跳如雷。
“今天的社团活动已经结束了！”
“那是两码子事！”
如果他很讨厌那就作罢！我心里如此盘算着，所以故意撇过头去。
“反正等飞鹰回来还是得拜托他，而且他铁定不会拒绝我的。”
“你这无耻的家伙。”
渡愤恨的将背在肩上的书包用力甩在地板上。
“你到底想搞什么鬼？为什么从头到尾都要赖给他做呢？”
他虽不满的抱怨着，但还是乖乖的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
“校内广播这档事，理当由委员长们来执行的吧！”
我—听不禁扑哧的笑了出来。
的确，平日理当是如此的。可是今天确是蓄意的例外。总之，我就是希望撮和飞鹰及菜摘，所以故意制造他们独处的机会，我可是用心良苦喔！“其他的委员们都死到那儿去了？每次都只留下小稔—个人埋头苦干。老是压榨他。”
“有呀！只是其他人平常都在图书室里整理图书，你每次只往图书会议室里冲，而这里只有电脑分类输入及修补破损书籍的工作罢了啊！电脑创建类输入的工作要是也分配给每一个人来做的话，一定会把资料弄得乱七八糟，所以就只交给飞鹰学弟及菜摘两人。”
“凭什么要飞鹰做这些事呢？”
渡愤愤不平的问着。
“而且他还只是个新上任的委员而已啊！”
我大言不惭的表示我当然知道。
“所以啦…我希望他能藉由参与工作而早日熟悉啊。”
“是吗？”
渡怀疑的瞪着我“当然是啊！飞鹰可是个乖巧的好孩子，你要知道，如果老当他是长不大的二岁小孩，是会沦为溺爱的。”
“猪……八……戒！”
他毫无预警的扬起拳头，我小心冀翼的闪躲着，并且，—把握住他失去平衡的手。
“放手！”
“我一松手你可会跌个四脚朝天哩！”
“烦死了！”
我—松手，他虽然没真的跌倒，却还是不小心撞倒了桌角。‘“年轻人不要动不动就挥拳头嘛！”
“明明是你自己姚起战火的！”
“挑起战火？我说错了什么吗？”
他什么也没回答，只是恨恨的咬着下唇。
“来吧！请坐下……可以吗？看！这里破了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