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作者:酌墓-第6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伲酝曛嵋坏愣疾槐ァ5蚁不蹲呗贰杉依镒叩讲吞M局刑接腥顺ナ骄扌偷氖サ鳎鞯锥崖裎铩比荒鞘蔽也恢侵皇强蘸校魃显蚬衣亮恋牡剖巍N木叩昀锓胖缓泻惺サǎ槁虑兹鹊厍V帧L斓刂溽莘鸪渎税胛马悾侵指芯醢е约海暮孟窆亩醯糜械愀卸!
陈秋本来伏在林春的胸口,林春忽然半坐起来,彷佛带著一种虔诚又怜惜的感情拥著陈秋,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缝隙。他说 :「对不起。我给不起圣诞大餐,也没有圣诞树、圣诞卡和礼物。我最多只能给你一个拥抱,要不要就随便你。」
陈秋微笑,细细吻著林春的锁骨位置,眼眶有点湿热,他哑著声音说 :「这就够了。你给了我很多,反而是我从来没给你送过什麽像样的东西。总是只懂得攫取与侵略。」
林春没有回话,手掌压在地板,身子半仰後,低头看著陈秋。陈秋像个纯真的孩子,两手握著林春的肩,在林春的胸口上轻柔吻著,与其说是挑逗,更似是崇拜。
(FIN)
====================================
《春秋》98(美攻平凡受)(微慎)
…终於爬上来了
===============================
抛开恐惧与不安,原来做爱的滋味是那麽美好,难怪人类的生活中不能没了性爱这一环。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此乃圣人之言。如果欲望是天性中本有的,那人类做爱,只不过是遵从与生俱来的本能。再来是问 : 同性恋是不是跟欲望一样,都是天生的呢?
有人说同性恋某程度上源於自恋,这大概跟一则优美的希腊神话有关。有一个美貌少年爱上了水中、自己的倒映,於是痴情地守在水池旁边,不吃不喝,终於死在池边,天神怜悯他的痴傻,将他变成一棵水仙花,让他生生世世看著自己的身影。
这真是一则哀伤又愚蠢到家的故事了。後世有学者拿这则故事做文章,说这故事表现了同性恋的一种根源,就是男性的自恋。他们喜欢同性,是因为爱慕著另一些男性健美的肉体——跟自己一样健美纤韧。那他们之所以相恋,也是因为自恋吗?
或者是吧。但是,更大的原因应该是孤独。长期处於寂寞之中,所以两人都想找一个跟自己相似的人,同时又希望那个人能够拥有一些跟自己不同的特质。林春之所以爱慕陈秋,某程度上是希望自己能变成像陈秋那样的人 : 漂亮、坦率、大方、热情、坚定,好似生命之火般光亮。陈秋之爱上林春,是羡慕林春的一些特点 : 出世、淡然、不执不著,好似一阵清风般,喜欢飘到哪儿就去哪儿,失去了所爱之物也从不感到可惜。
清风遇上火焰,风吹不熄火,却使火烧得更盛 ; 火的热气蒸腾著清风,使之变俗了,不能再独善其身,两者结合,却拼发出前所未有的光明,照亮了两个生命各自的一片天空,於是他们看到更多事物,有一些是他们一直希望得到、而以为自己所没有的事物,有一些则是他们从未梦想过能得到的事物。
但他们又失去了某些东西。不只是肉体上的洁净,还有心灵上的东西。陈秋放弃了一部分的野心,为了林春,他可以抛去绝大部分的虚荣,不再自满於cosplay,而去探索一些值得去学的知识,所以他选择进大学。林春放弃了他一部分的自由,甘心被陈秋束缚著,他牺牲了时间、原则,与一部分羞耻之心,而去正视自己的欲望,尽管在世人看来,那是一种丑恶的畸形欲望。
可是,两具白晢纤细的少年裸体交缠在一起,好似用大理石刻出来的雕像,洁白如象牙色,那就是古希腊所崇拜的少年美。在古希腊,男同性恋备受推崇,因为男人掌握了知识,比女人高级,那时的人只将女人当成生殖工具。因此,男人对少年的爱情,就是最高级与崇高的爱情。
少年拥有青春,他们的身材不如孩童般稚嫩,又没有大男人的粗壮,更无女人的丰满,而是一种揉合了阳刚与阴柔的美,纤细、坚韧、精瘦、青涩,预示著成熟。
尽管屋子开始暗下来,窗外还是有日光透进来。那已是蓝光,灰灰蓝蓝,忧郁得像梵谷笔下的蓝彩,总是灰蓝黑夹杂。然而,他们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阴冷。
林春听到远方传来圣诗,这麽早就有人报佳音? 不,那好似是商店播放的圣诞歌而已。平安夜——是少女将处女之身献给男朋友的日子? 是家人团聚的日子? 是少年少女的狂欢之日? 是商家发大财的日子? 廉价的圣诞礼物,圣诞老人也有不同身价,要聘请远在芬兰的那位圣诞老人,须付天价,但叫一个胖子穿件红袍、挂条黑腰带、戴上一饼白胡子和圣诞帽,在商店前派传单,可能只需要时薪三十元。
林春的思绪很混乱。这次,他并没有刻意逼自己思考、以逃避性事带来的快感,可他也没有硬逼著自己去投入,结果就是所有思绪好似一盘倾倒出来的玻璃珠,在地板上滚得随处到是,没有理据与逻辑,都很零散,一下子就消失了,一下子又出现,完全无踪迹可寻。
滑腻的肌肤沾了汗後,变得黏手,手掌贴上去,就被吸着。对方身上透著与自己不一样的体味,已经毫不陌生了,是从哪一次开始变得不陌生呢? 从什麽时候开始,做爱的时候理所当然抚摸著这一具身子、嗅著这一种气味呢?
这一次,陈秋很温柔地对待著林春,虽然以往也绝不粗暴,可每次或多或少都会弄痛了他。陈秋的碰触如同羽毛般轻柔,唇舌辗转爱抚著他的乳尖,那随之而来的颤栗感,不论感受过多少次,依然使林春感到既害怕又期待。可这一次,那恐惧感减退一点,他甚至遵循生理快感,没有刻意忍下那些低低的吟哦声。
人类之生命必定始於男女之间的性爱。男女相爱、男女做爱,生出儿女,世界便能无休止的运转下去,这是神的意思吧,或者说,是创造天地、先於天地存在的那股力量的旨意。那一股力量可有预料过,之後会生出同性恋这东西吗? 如果说一切都在那股力量的掌握之中,包括人类的生生死死与命运,那同性之爱也是与生俱来的吗? 如果说这种悖德之爱是来自於本性,那上帝就不可能反对同性恋,如果说同性之爱是一种连上帝都预想不到的变数,那上帝就不是万能。
好似哪种说法都正确、哪种说法都是错。林春很想问陈秋 : 你觉得自己是同性恋者吗? 是异性恋者吗? 还是双性恋? 但欲望被对方温暖的口腔包围著时,林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好似去到一个死寂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没有其他人和事,有的只是苍天与大地。因而他们没有一切道德与现实上的顾虑,放纵自己去享受,以一切堪称下流的方式,让对方得到满足。不,不应该用「下流」这一个词,因为在这一个时刻,没人有权用法律与道德去审判他俩。
性爱并不仅是一方插入另一方的肉体那般简单,还有著万千变化。他们好似两个被囚禁了很久的孩子,忽然去到一处广阔的天地,便满腔热枕的想出新游戏,从来未试过玩得如此放肆。是的,他们是居住於城市、接受死板教育的孩子,大人总是告诉他们 : 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应该如何、应该如何 ; 买东西和上车时不排队就会被人骂、不交功课就被人骂、不听父母话的就是逆子、一个大男生去化妆和穿裙子,就是娘娘腔、就是乖僻。
他们被周围的人整治了太久,终於他们也渐渐忘却自己那渴望自由的本性,而成为了一个「大人」,自己压迫自己,自己再铸造新的枷锁去束缚自己,将「释放」两个字从自己的字典删去。现下他们只有感官享受,将规则抛诸脑後,感觉是如此新鲜。彷佛确定了一些事情,彼此有个底了,就不再那麽害怕失去。
林春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时候坐到陈秋身上的。身子浮浮沉沉,身历狂潮之中,脑袋一阵发昏,眼前的一切都是五光十色、浮光掠影,朦胧中很多东西都在发亮。陈秋的额泛著汗,晶莹如闪石,那半眯的眼睛是一潭被搞乱的春水,有著暧昧与欢愉,有时是惘然的,有时却专注盯紧林春的眼睛,好似永远也不肯放过他那般。两具本来不相干的肉体,因欲望而连接。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的身子要律动,只是刚巧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发现某些动作能带来欢愉,就去做了。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学会做爱吗? 不应该用「学会」这个词,人类从来不需要去学习做这回事。这种技巧一直潜藏於人的本性之内,只是时机未成熟,才未浮现出来。什麽才是正确的时机?
碰到能够厮守一生的人? 某一种性冲动? 某一种感情达到沸点的时候?
林春忍不住碰上陈秋的脸,那张漂亮的脸一片红润,很鲜嫩。他赞叹说 :「你很美。」
「你也是。」陈秋笑得很妖,本来躺下的他忽然坐起身,埋在林春体内的欲望一下子探到更深的地方去,他腰一软,低呼一声垮在陈秋身上,胡言乱语 :「喂、慢著……」舒畅过後便是疲倦,精力回复过後,身子又紧绷著、然後绽开,周而复始地循环著,有时林春茫然地张著嘴,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叫出声。
他们都失去了自我,不再是本来的自己了。他们只不过是野性的少年,是这个铁笼一样的社会中、两只古怪而久饿的野兽,消磨著彼此的青春与岁月,并且希望欲望的尽头,会是一处简单而舒适的容身之所。
(FIN)
=====================================================
《春秋》99(美攻平凡受)
…我刚刚差点就更了100回,幸好突然发现自己未更99……
============================================
两人在圣诞节当天又厮混了一天,因为天冷的关系,两人都赖床,正午才肯起来。梳洗之後,又出去吃点东西,林春说想去图书馆,两个傻子绕到图书馆一看,见闭了馆,才想到今天是红假。陈秋笑自己说 :「你平时总是说纵欲对身体不好,我看这话倒有一半是真的。看我们两个,竟然傻得连今天是红假也忘记了。」
林春白他一眼,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 :「纵欲,你也不想想是谁的责任。」
「当然是你的责任。第一次做的时候,可是你勾引我,我才有胆做的。昨天也是……」陈秋暧昧一笑,林春别开眼,不自在摆了摆围巾,却也没有反驳陈秋的话。
那晚,林春大展身手,做了四道小菜,两个人都吃撑了。饭後,他们各自做自己的事,林春看书,陈秋玩电视游戏。他们打定主意,要好好玩完这两天红假,所有工作都拖到廿七号才做。刚好廿七号就要回校补课。林春也跟家里说了声,说要廿七号才回家。这次,他也懒得编什麽谎言了,直截了当跟母亲说 :「妈,我想在陈秋家住几天,廿七号才回来。衣服我会问陈秋借。你放心,我会好好温习的,看陈秋的课本就好了。」
林母一顿,略有微言 :「你真要在他家住几天吗? 昨天也是,没头没尾就出去,只给我发了个短讯就算。今天到了下午才打电话回来。」
林春心怯,正思忖著要如何应付,林母竟叫他让陈秋接电话。林春说 :「你要他跟你说什麽! 我跟你说就可以……」
一旁的陈秋从林春的话听出点意思,就倚在林春身上,从他手中拎起电话,跟林母说 :「阿姨,是我,阿秋。真抱歉,昨天我看自己一个在家里过节,有点闷,便叫林春过来陪我。廿七号那天,我们又要回校补课,有一个中文测验,我到现在还有很多概念未理清,便想留林春在我这儿住住,向他请教一下,顺道温温其他科目,毕竟之後的小测愈来愈多。」
陈秋顿住,那方林母好像叮咛了他几句,陈秋起初顿了一会儿,然後又神色如常地回答著「是、是」、「好」之类的话,让林春无从猜想母亲到底跟陈秋说了什麽。好一会儿,陈秋将电话交回林春,林母已爽快地说 :「好吧,你就在阿秋家过几天。只要你快乐就行了。」
「嗯,谢谢,妈。」
「你快乐吗,阿春。」
「嗯,很快乐。」林春毫不迟疑。林母笑了几声,声音充满慈爱,说 :「那你就去吧。」
挂了电话後,林春感到不安,总觉得母亲的声气有点奇怪,似是知道他跟陈秋的事那般。然而,转念一想,母亲又从未阻止过他跟陈秋接触,甚至多次让他在陈秋家过夜,想必也不反对他们来往,算是默认他们的关系吗?
於是他急急问陈秋 :「到底我妈跟你说了什麽? 好像说了很多句话。」
陈秋的眼睛机灵灵的转了一溜,又笑弯如水月 :「没说什麽重要事,都是客套话,你看我刚才尽是用『好』、『是』之类的话答你妈,就猜到那不是些重要的话。你真的想听吗?」
林春颔首,陈秋的样子果然有点鬼,每当他要骗人时,眼睛就会闪烁起来,笑眯眯的样子,背後藏了许多计谋。陈秋放软身子枕在林春肩上,徐徐说 :「你妈问我对你是不是认真的,我说是,然後又问我说『我这儿子的性格一向优柔寡断,是不是很麻烦』,我说『是有点』,她就再说『但你仍然对阿春有那种感情吗』,我说『是』。末了,她静下来,跟我说『好好对阿春,好吗?』,我说『好』,完了。」
林春听完,彷佛像被雷劈中、成了一个石像,那双微细的眼睛竟能睁大两倍,死死地盯著陈秋。陈秋捧腹大笑,林春感到他整个身体都在震动,陈秋擦去眼角的泪花,说 :「我骗你而已。你妈只是问我,你在我这里住下来,有没有麻烦到我跟我家人,以及说了些家常话,问我老豆是不是很少回家。除此之外,别的都没说了。」
「真的吗?」林春一脸狐疑。陈秋就像只老狐狸,满脑都是坏点子,说起谎来绘声绘影,害林春总是分不清他是说真还是说假。而且,他隐隐觉得陈秋说的话是真的。
「又要问我,问过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