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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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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两个?外人”离开了,殿内又恢复了沉寂,东方瑾率先打破僵局,朝皇后扫去一眼,道:?好了,你可继续说了。”
  ?这不是浣儿吗?还以为你在里头呢,怎的这才过来?”开口的是毓凤宫的初珍,她旁边还领着一溜儿小宫女,正守着皇后亲坐的凤辇。云浣一笑,想着今日陪这皇后的必定不是文月就是笑晴,因此才留了她在外头看守。
  果然,几乎是下一秒,玉妃便深情款款的看着皇后,满脸忧色的道:?皇后定不会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帝姬乃皇上亲女,也唤皇后一声母后,皇后不会如此狠心歹毒。”
  这个效果,自然就是玉妃要的……
  重情重义吗?当然不是,别人看不清,云浣却看清了,在东方瑾质问皇后時,玉妃笑了,她的唇没有弯,眼没有动,可云浣就是看出她笑了,因为她眸底涌出的激荡之情太过明显,明显得让她想忽视都不行。
  她身旁的玉妃此時却突然起身,深福了个身子,对着东方瑾就道:?臣妾敢以人头担保,皇后必不是那等阴毒小人,还请皇上明察。”
  可乔子默却仿佛很担心,一步三回头的望了云浣好几眼,才满脸愁容的随着白敛离开。
  似是看出了他的担忧,白敛启唇的道:?这位是乔子默,乔大夫。”用的大夫,而非公子。便是强调,此人医术不容小觑。
  玉妃,当真是如此重情重义?
  那么玉妃又为何以人头担保皇后?很简单,是补箭。所谓补箭,便是在没成定局的事情上,踏上一脚,将事情落定,补上一箭。
  乔子默闻言,突然正襟危坐,背脊挺直,定定的看着她,严肃的点了一下头:?是。”
  外头的闹剧不过一小会儿,从头至尾白敛与乔子默都没吭声,只看着云浣三言两语将这找事儿的宫女打发了,便一同进了殿去。
  有了白敛的担保,东方瑾倒也舒然了。
  ?自然有用。”东方瑾轻漫一笑,俊逸的双眉间,沾染了几分晦涩难明的幽幽之气:?只管说出来听听罢。”
  ?原来是初珍姑娘,倒是好久没见了。”
  此事在宫中并不是秘密,可碍于皇后权威,上头更有太后凤仪滔天,下头人自然不敢乱嚼舌根,可事实就是事实,皇后对玉妃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可现下玉妃竟还愿以人头替她担保?
  他厉眸一瞪,哼了一声就道:?你也会说那是朕的亲女,帝姬不过幼儿,竟有违逆小人忍心对她下手?皇后说朕欲加之罪,那朕就给你一个机会反驳,别缄默了,也别想等着太后过来了,该说什么,今日就都说明白了。”
  东方瑾只是要听皇后的解释,至于解释什么,自然脱不了帝姬一事,而皇后不认也好,不说也好,气氛僵持着也好,等云梓过来救援也好,怎么都胜过旁人这突如其来的顶撞。
  若说方才东方瑾那句?只管说来听听”是只带着几分试探意味,是真心想听皇后辩解。那现在这句?也别想等着太后过来了,该说什么,今日就都说明白了。”便已经带了笃定之色。
  云浣稍稍觑了东方瑾一眼,见他七情上面,表情真挚,情绪自然,像是当真笃信皇后是歼佞毒手一般,可她出宫前分明才与他坦白过,相信以东方瑾的聪明,很快也能猜到幕后黑手的身份……因此这会儿她可以肯定,东方瑾是在演戏,而且演得很像。
  堂堂九五之尊,竟然也会对着妃嫔做这等故弄玄虚之事,云浣突然觉得好笑,有些弄不懂东方瑾是真的为破案,自降格调呢?还是单纯的只图个乐子?东大玉妃。
  看他演得这么卖力,云浣鬼使神差的觉得,后一个可能应该大一点吧。
  
                  
捉弄
  “姐姐,你就说说吧,相信皇上明察秋毫,定能还你清白的。”玉妃抓着皇后的手,如宛似花的娇颜上满是忧色。
  皇后咬牙看着她,自是知道她心中那些门道,却不能说破,只憋得自个儿咽血,额上青筋崩了良久,才怒极反笑的道:“不劳妹妹费心,本宫自有主张。”
  玉妃露齿一笑,笑中潋滟光华:“那姐姐便说吧,妹妹听着,皇上也听着呢。”
  那头灵妃见她如此,大为不忍,拭着眼角泪花,低声就道:“皇上,白妹妹身子不好,别逼她了,这病她也生得冤枉啊……”
  这是什么情况?皇上竟然因为那个小宫女的一句话,就撤了对皇后的疾言厉色?玉妃求情時,皇上的怒气可是不减反增的。
  这就是他让她留下来的意思吧?借她的手,除他的人……果然是帝王会做的事啊。
  她目光灼灼,显然是气急了,胸中怒言,竟然就这么脱口而出:“若是皇上当真怀疑臣妾,臣妾的毓凤宫,随皇上搜查便是?”
  云浣心底冷笑,面上却仍旧笑意盈盈,转首便道:“灵妃娘娘的言下之意,是说白妃娘娘这病,另有隐情了?不知灵妃娘娘怀疑的是何人,不妨就说出来,求皇上做个主张也好。”
  或许的确是疯了吧?皇后说出这话后立刻就后悔了,可方才她的确是被玉妃那不阴不阳的眼神气的攻心,一回神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却已经覆水难收了。
  “不记得了?都不记得了吗?皇上可常说白妃娘娘是众位嫔妃中,最为蕙质兰心,聪明伶俐的了,奴婢还以为娘娘过目不忘,至少能捡出几样来呢。”云浣边说,还边垂下眼眸,露出大失所望的神情。
  云浣却捂了捂嘴,将方子收回,递向东方瑾。东方瑾接过,看了两眼,他虽也不懂药方,可却没见这张方子上有刚才提到的“砒霜半钱”……
  皇后甩开她的手,霍然起身,身上海棠花绣的明艳长裙,衬得她整个人雍华贵态,气度不凡。
  东方瑾满意的眯了眯眼,可看着她那俏皮的闪着眸光,眨着眼睛的动作,他又差点抑制不住失笑起来。
  灵妃脸色猛地一滞,她用暗示,这贱丫头却逼她明示。她几次三番的向皇上偷偷告状,暗暗传播皇后谣言,可这些动作都只是底下手段罢了,如何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皇后如今也在场,她若说出来,必会被其反咬一口。
  现下皇后与玉妃倒是镇定了,两人落座一旁,眯眸的看着场面波涛,两人心中想到的,竟然都是——皇上现下是要针对灵妃、白妃吗?莫非皇上刚才一番铺垫,都是为了这后头所为?浣要过出。
  如今殿内气氛凝重,皇后口出狂言后,东方瑾却没有动怒,甚至脸色都没变一下,这种情况有些诡异。
  所有人目瞪口呆……
  那日赵太医所开的房子还在她身上,而当日她便将事情想了一遍,甚至还偷偷去了一次太医院探查,之后她更是猜清了事情前因后果,可苦于没有证据,这些猜测也就只是猜测而已,不过现在,证据似乎送上门了……
  可灵妃本就被皇上盯着,算是自身难保,哪里还能理会她这儿。
  “我……我……我不记得了……”白妃目光闪烁着回道。什么审方子,她根本不知还要审方子。想到这儿,她不禁怯怯的望向灵妃,想从她这儿得点提示。
  “你……”白妃脸色猛地更加煞白,干涸的唇瓣几近颤抖;“你……你这是要冤枉我了?莫……莫非我还会……自毁身子……陷害……陷害……咳咳咳,咳咳咳……”因为激动,她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白妃一听皇上夸她,一双美眸立刻转向高坐上的东方瑾,东方瑾面色紧绷,嘴角几可不闻的抽了抽,却还是硬着头皮,朝她看了一眼,算是承认了他的确夸赞过她……
  东方瑾墨眸微敛,盯着白妃,目露阴厉:“白妃要解释什么?”说这句话時,他盯着白妃,却是问的云浣。
  她话音一落,白妃还没动作,灵妃却已经跄踉一步,差点摔倒,幸亏她身边如珊机灵,才免于她狼狈人前。
  这个想法让两人都惊了,却又越发觉得不无可能,便缄默着,静观其变。
  众人心中各有思虑,当然,为数最多的还是幸灾乐祸。云浣扫了场中一眼,突然站了出来,清脆婉约的声音打断寂静,破空而出:“如玉妃娘娘所言,皇后娘娘凤仪天下,乃是一国之母,怎会做出残。害龙嗣的事来,皇上只怕多虑了,莫要关心则乱,误解了皇后才好。”
  白妃柳眉深锁,想着要不要装晕逃过一劫算了,这宫女必然是知道什么的,或者说……皇上必然是知道什么的,若是再这么僵持下去,说不定要将她也拖下水了,她可不想突遭横难。
  白妃?为何?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银牙暗咬,藏在披风下的双手搅成一团,就如她此刻的心绪,混乱如麻。
  “我?”白妃也是一脸怔忡,不懂为何矛头突然指向她?她大病初愈,今日本是不想来的,可灵妃却派了沛萍特地来请她,命她就是爬也要爬来,她不敢违逆,这才抱病而至,可她一直静。坐一边,这突然之间,怎的又惹到她身上了?
  可只有云浣知道,东方瑾不是没有动怒,他只是在等她做反应……
  场面一時更静了,其中不少人盯着云浣的目光带着怨怼,可另有一部分确是静观其变,像是要从今日境况拿捏一下,此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般。毕竟敢在这个時候出言打破僵局,那她就要有承载皇上盛怒焰火的准备。
  不过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东方瑾并未对她动怒,反而像是遂了众人的心意一般,紧绷的脸色对着云浣時,故意放柔,目光里的幽暗,也慢慢转为清明,随即他再淡淡启唇道:“看来皇后平日在后宫也是深得人心的,就连朕身边的人,也是为你说话。你方才那些气话,朕不会当真,你若是没做,只管说出来罢了,朕自会为你做主。”
  当然,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只是微小,自然无人注意。反而因着这空气中骤然而来的静谧,令在殿内气氛又紧张了几分。
  在场之人多数大惊,可有惊的,自然就有喜的,第一个喜的人是玉妃无疑,而第二个,就是灵妃了。
  什么叫生得冤枉?是说白妃也是被无辜牵连的,她这话头是要再次扯向皇后?
  灵妃一惊,怨毒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云浣……皇上竟然不信她,反而信这个贱人?
  此言一出,众人的视线齐刷一转,投向尾座上,正虚弱的包着身子,满脸苍白,唇瓣干裂,憔悴不堪的白妃。
  待云浣看清灵妃眼中,那隐藏在泪珠下,一闪而过的兴奋時,她之前心中所想的事,便更为笃定了。
  见其这般激动,云浣倒也好脾气的没再逼她,只笑着继续道:“奴婢哪敢冤枉娘娘,只是想问娘娘有否觉得奇怪罢了,娘娘胡乱吃药都能将病吃好,帝姬却是少了一分好运,不过也巧,方才那位乔大夫也是位杏林高手,相信比之副院首大人,应该是不遑多让的。到時候他一把脉,也可顺道看看娘娘这咳嗽的毛病,何時能好。”
  身侧的宫女白桃立刻为她拍着胸口,顺着气,就怕她出个三长两短。
  云浣像是并未看到这各色古怪试探、怨怼狠戾的视线般,只继续笑着道:“皇上,要先听的只怕不是皇后的解释,而是白妃娘娘的解释吧。”
  白妃大喜,身子也像顿時好了一般,脸上扬起夺人眼目的灿烂笑靥,对着云浣就招手道:“拿来我看看,说不定我还能记得。”
  心底喟叹一声,云浣还是认命的接下这道“圣旨”,她抬眸,悄悄朝东方瑾眨了眨眼,示意自己知道怎么做了。
  他不禁目露疑惑,云浣对上他的双目,讶然一下,探头一看,忙不好意思的道:“哎呀,奴婢拿错了,这张不是赵太医的那张方子,是奴婢替周公公寻的,治疗便秘的偏方。”说完,不等众人回过神来,她又从怀中掏出另一张来,快步走到白妃跟前,满脸歉意的道:“白妃娘娘,是奴婢手误了,这张方子才对,您再看看,这张的药,可也是您记得?”她巧妙的用了个“也”,讽刺之意,显而易见。
  云浣立刻将方子递上去,白妃看了两眼,她其实根本不懂药方,也看不懂那些迂回曲折的药名,但她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因此她扯了扯唇,笑着就道:“是,就是这些,这些药我都记得,的确是我服过的。”说完,她还邀功似的再次望向东方瑾,一双美眸亮若星辰。
  她的动作虽然不大,却还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隐隐的,一些奇怪的目光便游移在她身上,而其中最甚的,便是东方瑾深潭般的幽眸。
  “那你……咳咳……那你该找……赵太医,找我作甚?”她捂着帕子,闷咳了两声,话音断断续续,口齿有些不清。
  新仇加上旧恨,灵妃现下可是恨死这云浣了,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方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东方瑾目光一转,抿了抿唇,对着云浣就道:“别婆婆妈妈,拖拖拉拉的,有什么尽快说完。”
  众人的视线不禁齐齐投向她,对于这个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来说话的女人,大部分嫔妃都是认得的,此人是皇上跟前,日前最为宠信的宫女,当然,也或者是“宠幸”。
  所以,皇上今日要对付的最终人物,其实是灵妃、白妃?
  两人靠得极近,明面上的脸子都是照拂过去的,可四目相对间却尽是风驰电涌,蜂拥澎湃。
  白妃手腕一抖,眼前一花,差点就要晕过去了。
  这下子气氛又尴尬了,前头皇后、玉妃两人将境况搞那么糟,这下却三言两语被人就化解了,这其中的讽刺意味,当真大得惊人。
  云浣也乐得与他一唱一和,配合演出,继续道:“自然是白妃娘娘的病为何好了?白妃娘娘就不好奇你这病究竟是什么?为何你好了,帝姬却没好?”
  在场嫔妃闻言,不禁大为震惊,虽说皇后这句话一出,便抵过了千言万语的解释,可皇后这是要与皇上撕破脸皮吗?若是搜了,没搜到,皇上的颜面何存?若是搜了,搜到了,那皇后不就自寻死路?
  她脸上大青,眼眸都不敢看向皇上。
  “你少曲解本宫的意思,你这宫女空口白话,当真无礼得很……”说着便噙着泪珠,转首楚楚可怜的望着皇上,幽怨的道;“皇上圣明,自是有了主张的,对不对?”言下之意,却是问“皇后居心叵测,毁我女儿,还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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