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啧。”云浣眉头又是一蹙。脸上有些不耐了:“你不觉得他的出现有些巧合吗?”下午才出了那样的事。回来就发现隔壁房间住了另外一人。她可是记得。她隔壁住的明明是个粗壮的莽汉子。这齐安分明是公告之事发生之后才来落住的。既然如此。那他订房時自然就听过“妖怪已被杀”的事。可他刚才却装作浑然不知。还特地向她打听。
这齐安分明是看出了她有武功底子。所以才居心叵测的在试探她。那既然他要试探。她索姓就将计就计。大方的给他一个机会。将他约来。与他们聊聊天……
她说得越多。这人的怀疑反倒会更少。若是她束手束脚。藏藏掖掖的。这人反而更加怀疑。
“巧合又如何?”脱了鞋子。白敛又开始脱上衣。
云浣还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继续说:“既然巧合。那便是有问题。我敢断定。他与县衙一事。必有瓜葛。”
“然后呢?”他挑挑眉。将外衣丢到床脚的凳子上。又开始脱里衣。
“没什么然后。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就是了。而且经过我方才那一搅。这人明日定不会与我们同路。”他们能怀疑他。却不能让他怀疑上他们。敌明我暗才是最佳的阵营对峙模式。她方才那般热情的将“家底”都掀给那人看了。那人对他们定是放松了警惕了。如此。也就省事了。
“嗯。有道理。”白敛凉凉的吐了一句。浑身上下。现下除了裤子完整。上身竟已只剩件松松垮垮的亵衣了。
云浣像是这才发现他的不妥。立马跳了起来:“你做什么?”
“天黑了。自然是睡觉。”他回答得理所当然。而且当真开始解裤子。
云浣脸一红。急忙别过身去。咬牙切齿的道:“白敛。你真是可恶。”
白敛却闲淡的睨她一眼。冷冷一哼:“怎么我不是姓云吗?我不是你溪州福远镖局的大少爷吗?”
原来是计较这个……云浣瞥了瞥嘴。理直气壮的说:“出门在外。若不以兄妹称呼要说什么?要不下次说我姓白。我无所谓的。”不过是个化名。叫什么都无妨。
白敛随手捞起一件外袍披上。走到她面前才道:“我倒是觉得。不是名字的问题。是兄妹这称呼不好。”
“有何不好?”以前她与东方凛四处游走。也经常以兄妹自称。省下了许多麻烦。
“自然不好。若是哪日我们不小心说漏了名字。那谎言岂非不攻自破了?”他漆黑的眸子轻轻一挑。穿戴不整齐的上身看着有些慵懒。倦倦的竟透出几分魅惑之感。
云浣竭力将视线停在他的脸上。抗着脸红说:“我不会说漏。”前世之時。她从未犯过这等低级错误。
“你不会。或许我会。”他目光一敛。坐到凳子上。为自己倒起茶来。
云浣绕到他对面坐下。眉头紧蹙。打着商量:“那往后别管是否在人前。你都叫我小妹。我也都叫你哥哥。咱们都省了名字。习惯了便定不会叫错了。”
还要习惯?
白敛的脸色霎時更冷了。啄了口茶。便冷戾的吐出三个字:“不习惯。”永远不会习惯。
云浣眯着眼。对他这鸡蛋里挑骨头的态度有些不满。口气也重了些:“那你说怎么?走到哪儿招摇到哪儿?告诉全世界我是监察史云浣?你是禁军教头白敛?这样就好了?”
见她真的怒了。白敛抿了抿唇。才说:“倒是也有别的说法。保准万无一失。”
“是什么?”她问。
“扮作夫妻。”话落。他还谨慎的看她一眼。
云浣当即膛目结舌。眨了半天眼。睨着眼前之人又看了半晌。才皱着眉问:“你确定这样说你就会配合了?”
“自然。”他勾唇。漆黑的眸光深深一敛。
其实以什么称呼都是小事。云浣并不拘泥于这些。以前身为义军。有時候领着组队走到州城城门设了防卫的地界時。要想混进城。也是多人一道乔装各样身份。有夫妻的。有婆媳的。男人女人都可扮。只要方便就好……
才却后后。“那好。那就这样吧。不过你名字还是换一个字的好。以防万一。”“白敛”两字若是在京城呆过的人还是知道。毕竟这两个字的名气可是不小的。而她倒是还好。云浣两字本就普通。通常稍稍贫贱一些的家庭。女儿的名字都是浣。
听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白敛先还愣了一下。随即眼眸一亮。嘴角的弧度越弯越深。想了一下。就道:“你觉得。磷字如何?”他是说磷石的磷。磷石坚硬。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字。
“凛?”云浣却霎時目光一颤。放在桌上的手指也顿時一片沁凉。几乎没有犹豫的。她便厉声拒绝:“不好?”而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腾升而起的负面情绪。紧绷着吐道:“用‘宇’字吧。”
“宇?”他视线微抬。看她一眼。目光却注意到她慢慢聚拢的拳头。他微微一愣。良久后才道:“好。那就宇。”
确定了往后扮演的身份后。云浣也不做停留。起身就走了。看着房门开了又关。白敛却微微嘟哝:“磷……磷字对她而来。代表了什么吗?”
第二日。果然如云浣所料。那个叫齐安的书生百般推辞。并未与他们同走。白敛看了他一眼。趁着云浣去退房時。便与他说道:“齐公子真不与我们一道走?”
齐安朝他拱拱手。摇摇头:“不了。在下还想留在这儿几日。那山怪虽说是被杀了。可没见着尸体在下总觉得不甘。想去衙门询问询问。问问哪儿能见着。也不枉来此一游嘛。”
“若是如此。白某也不勉强了。”白敛淡淡的道。
那齐安却倏然一愣。眨着眼问:“公子不是……姓云吗?”
白敛摇头。苦笑一记。目光却深情的往楼下柜台前那素装女子看去。勾着唇道:“她是福远镖局的小姐云浣。我却不姓云。在下原名白宇。只是福远镖局的弟子。与浣儿算是青梅竹马。情根深种。无奈师父拆散。我们这才私奔逃走。这次回溪州也是师母书信。说师父愿意原谅我们。我们才尽快赶回去。回去。怕是就要完婚了。”
“啊……竟是如此。”齐安一脸恍然。昨晚他还奇怪。为何他与那云姑娘稍稍亲近一些。这位兄长就一脸要吃人的表情。原来竟是如此。齐安搔搔头。也就顺势祝福两句:“那。就祝两位白头偕老。儿孙满地了。”
白敛微笑着拱手应承。却像是说不够似的。又道:“隐瞒了齐公子实在情非得已。不过也要多谢齐公子。我与她本有点争吵。昨日她领着齐公子过来我还气恼了一阵。只等齐公子走后我才知她是故意拿你气我。倒是显得对不住公子了。”
齐安脸上顿時一阵尴尬。当着他的面说利用他。是让他如何反应?一時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齐安只咽了好几口唾沫后。才抓抓头。干笑着道:“无事无事。能让你俩误会冰释。也是在下的用处……呵呵呵……”
话落。就见下头云浣在招手了。齐安立马扭头道:“云姑娘催了。白公子快下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白敛朝下看了一眼。眼底一片柔情。转首才拱拱手道:“那在下就告辞了。齐公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后会有期……”随口应了两声。见这人下了楼。齐安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想。这个白宇醋劲儿可真大。今日故意与他说这些。不就是忌讳昨晚他与云姑娘亲近了些吗?
看着下头两人。齐安微微摇头。嘴角却泛起苦笑。若是他与那人当年也有这种为爱不顾一切的冲劲。只怕今日。他们的局面也会如下头那对小儿女般灿烂幸福的吧。哪里像现在这般……这般身不由己。
回到房间后。见房内两道黑影静候多時。齐安淡淡扫了一眼。卸下脸上的憨厚。眉目一挑。本还不觉得如何的眼睛。因他这一个小动作。竟突然露出像狐狸般的阴险味道来。
房内两人安静的立着。齐安看着他两人。淡淡质问;“还没找到?”
两人摇头。头上却不禁冷汗直冒:“昨夜一晚。属下二人将县镇七家客栈都寻遍了。并无发现可疑之人。公子。那人怕是……已经走了。”
“走了吗?”齐安目光晦涩。一双潋滟的狐狸眼眼尾上挑。眼底涌着不容忽视的戾气。令人望而生畏。
走了吗?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他倒要看看。敢在他面前耍这些小手段的人。是哪方的人。
因为到曲州实在路途遥远。干走是不行的。可若是雇车。车夫定然也去不了这么远。那最后。云浣与白敛也只能买了辆马车。
三十年的变化很大。云浣自是不认得路了。所以白敛只得充当车夫。只是到行了一个時辰后。云浣就后悔了。她撩开帘子。爬出车厢。黑着一张脸。对正尽职驾车的某人道:“能别这么颠吗?”她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白敛侧眸看她一眼。凉凉的说:“我从未驾过车。”所以怎么能让马车不颠。他哪里知道?
云浣摁摁额头。将突出的青筋摁回去。才咬着牙说:“我以为白大人无所不会。原来是我高估你了。”
白敛却并未因为她这话有所不适。只继续轻描淡写的道:“出门在外我多数骑马。走远路自然有人驾车。”因此不会有什么奇怪的?
好吧。云浣放弃了。她垂下脑袋。慢慢坐到车辕上。与他并排。然后接过他手上的缰绳与马鞭。随口道:“我来驾。你进去吧。到了不识得的路我再叫你。”
任着她将缰绳接走。白敛却并未进车厢。只继续坐在她旁边。后背靠着车厢外壁上。慵懒的看着前方。
“怎么不进去?”她偏头问。
“免得你驶错路。”他淡淡的道。却不得不承认。这女人驾车的功夫竟然极好。几乎已经到了就算从参差不平的石头地上驶过。也能不颠分毫。稳如泰山。“你这手驾车的功夫是跟谁学的?”明明只是个皇宫里的宫女。会的东西却如此繁多。进了后宫能游刃有余。出了皇城也能落地为民。她身上似乎总有他挖掘不尽的秘密。以为已经挖到头了。却发现更深处还有更多。
女儿家的娇羞她没有。男儿家的洒脱她却足。眼神更是清明如泉露。看得透萧之咛的愚昧。也能分析掩藏在表面事实内的隐线。不止如此。她的武功也是了得。而且从上次帝姬一事来看。她还是懂医的。
这样的女子。该是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
猛地。他突然想起昨晚她听到那个“磷”字時的异样反应。心底顿時有些不悦。那个磷字。对她很重要吗?又为何重要?
ps:码字速度越来越慢。愁人……而且姨妈光临。又要痛几天了。更愁人……
师弟
云浣看他目光阴晴不定,一会儿看着自己,一会儿别开视线,一会儿又看着自己,她愣了愣,才道:“驾车这功夫是小時候便会的,我是贫苦家长大,进宫前也只是下三品家的女儿,又不是什么贵家小姐。”
那武功和医术也是下三品女儿家该会的?
白敛没有问出口,只是靠着车壁,闭上眼睛佯装假寐,实际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经过几日的快马兼程,不过是十天功夫,两人便赶到了新狮岗,翻过新狮岗便是柏州,柏州后头跟着就是曲州了。
天色将黑,两人驶车进了新狮岗下的小村庄,这等小地方想来是没有客栈的,但是却有村民愿意招待远客,只象征姓的收点过夜钱便容你住一晚,民风极为淳朴。
走进小村庄,看着村口的牌匾上写着“周家村”三个字,云浣不禁莞尔一笑,眼睛盯着那匾额,眼底一片明艳怀念。
“你认得这里?”他问,口气却是凉凉的,并不太热诺。
云浣扭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是你认得吧?”否则也不会熟门熟路的带她到这里来,这附近可还有别的不少村落。
白敛未语,没错,这里他是认得的,不止认得,还极为熟悉,因为每次京城、边境往返時,他与朱尔军师都是在这里借住,村长是个六十几岁的老汉,为人平日冷冷清清的,可对着朱尔军师却是格外友好,两人每次见面都会聊上一阵子,当然是避着他聊的。
“进去吧,这里看着与以前好像变化不大。”她喟叹一声,率先走在了前头。
以前?白敛挑眉,她果然是识得这里的,只是为何呢?她以前也是周家村的人?
有些想不通,可越是想不通,白敛就越是烦躁,他脸色微黑的将她领到村长的屋前,刚回头,就见云浣正站在一口井边,目光晦涩的盯着那井壁上的小字。
“在看什么?”他走过去,盯着那井壁瞧了瞧,上头是有些字,只是時间太久都花了,密密麻麻根本看不清写的什么。
云浣勾了勾唇,摇头:“没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后面木门吱呀一响,一头白发的村长走了出来,他看到白敛像是也不惊讶,只看到他们在井边徘徊,花白的眉毛才皱了皱,唤道:“白公子里头请,还有这位姑娘,这口是枯井,站得太近若是掉下去了,可是丧命的事。”
云浣目光一挑,探头看了井底一眼,疑惑的问:“这井怎么枯了?”
村长似是不耐她的多问,没回答,只转身进了屋子,也不招呼两人。
白敛知晓这位村长脾气古怪,对云浣道:“这是人家村子里的事,别多问了。”说完拉着她也跟了进去。
房内很普通,普通的用具,普通的摆设,看着极为简单,像是一个人住的。“你的女儿呢?没一道住吗?”云浣皱眉,脱口而问。
村长回过头,目光阴冷的看她一眼,又转向白敛,口气不善的道:“老汉家里有什么人,与姑娘无关,而且老汉不喜欢有人将我的事,告诉别人。”最后那句话是对着白敛说的,意思是声讨他将他的事告诉别的无关闲人。
白敛有苦难言,他可是什么都没说的。不过云浣怎么会知道村长还有个女儿?
想到这儿,他稍稍偏头,就看云浣面上一片温笑,看来并未因村长的态度而有半点不悦,反而心情还像是极好……
白敛不禁就想到,这一路过来,越走近曲州,云浣的心情似乎就当真越好,说的话也多了,还会拉着他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