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良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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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动身,却听闻远处兵马之声,所举旗帜,正是东汙无疑!
想必,是压制徐州暴民归来的东汙兵力!
张灏与太阳自然也是看见了的。张灏目露惊慌之色,只是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马刀挥过,他的头便是滚落在一旁。
张灏的眼睛还睁着,似乎还能看见自己头飞出去那一刻,自己飞溅的血。
“他奶奶的!竟然敢骗老子!撤!”
只是,此刻前后夹击,他哪里还能跑的了呢?
凌天凌夜此刻也已脱身,二人凌空十指一拉,金线布满天空,甚至不用士兵出手,匈奴兵便是所剩无几。
那太阳想必是怎么算都未曾算到如此结局!像是见了鬼一般向后跑去,可才迈了一步,他的身体,便是碎成几大块了。
☆、(八十七)血液交融救陈煜
太阳已死,匈奴已败。
谁又能说张黧喊的那两句,没有用呢?
“凌天,凌夜。”张黧喊道。
白影翩翩从天而降,落在张黧面前。
“眼下匈奴之乱以解除,你们把这边处理一下,白魅彩魅一旁协助。”
说罢便是急不可耐的下了城楼,她得去看看陈煜如何了。
一路飞奔至金华殿,到了门口才发展,原来不知何时,去金华殿的每条路,她都已经这么熟悉了。
只是,却是没有勇气进去。
如果陈煜…
正是想着,端盆而出的婢女撞的张黧一个踉跄,盆中血水泡上她的衣袍。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张黧的目光颤了颤,她明明记得,白魅已经帮陈煜止了血的!怎么会还有这么多的血!
不顾地上跪着的婢女,冲撞着进去,却是惊得险些站不住!
陈煜的衣物已经被尽数脱去,箭杆被掰断了,但箭头却还在他的体内。血,还在一点点的向外流着。
“为什么还不拔箭!你们看不见他还在流血吗!”
他的脸色是从未见过的苍白,张黧扑向床榻,却是抖着手不敢碰他。
那些太医先是告了罪,然后道:“娘娘!皇上身中三箭,但好在避开了要害,只是眼下皇上眼下失血过多,如果拔出来了,可能会流的更多,臣等担不起这个风险啊!”
拔了,会流更多的血,不拔,血流也止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
“我血多!把我的血给他!”
对,对!
她的血,她有血!她的血可以给他!
太医们面面相觑,完全听不懂张黧所说,血怎么可以给别人呢?
张黧提笔在宣纸上画了一个图。
她一直坚信幻影卫的聪慧,她知道他们只是没有那个创意,其他凡是见到的东西,他们都能做出。
…对了,妖影!
从前陈煜跟她提过妖影,称妖影中人可制作各种新奇物件,只要有图给他们,就可以做。他还曾告诉她,要在日后给她建一座摩天轮呢!
“王喜!”
“怎么了娘娘?”
“去把这个给妖影,让他们尽快制出!”
接下来的时间张黧可谓是心急如焚,用锦帕浸了温水一遍一遍的擦拭着他的脸颊,希望他能舒服一些。
好在妖影不负众望,制作出张黧所画之物。
两端是空柱的银质针管,中间以漏空的玉管所致,和玉箫构造差不多,只是比之玉箫灵巧纤细,中间镂空。
只要有这个,就可以注血!她不介意给他输!
吊瓶的话虽然方便但难度太大,注射用的针想要制作想必也费事良多,想必眼下这样做,把两端的针管分别接入她与陈煜的血管,只要保证她站的比陈煜高,便可以遵从水往低处流的原理,把血输给陈煜。
那么剩下的,就是血型问题了。
要是血型不符的话,出现血型排斥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血型…血型…对了!滴血认亲!古代确定血型不是滴血认亲吗!
取了一旁的茶盏盖子,又从陈煜伤口上取了一些血,反手拔出发髻间发簪,划过指尖,鲜血汩汩而出,滴与盖子中。
血液…竟然慢慢融合凝聚在一起!
“太好了!”
张黧行至床榻,推开了众太医,手中握着那物件,身形微微颤抖。
她…从未给别人扎过针。
但眼下,除了她,还有人见过扎针呢?
闭上眼努力回想着前世抽血的医生怎么做的…再睁眼,已是一片从容镇定。
“陈煜…我要救你了,你信我吗?…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开始了!”
陈煜肘部血管还算是明显,张黧一下子就将针刺进他的血管,玉管中浅见血色。
张黧一见,立马将手臂抬高,咬咬牙,狠狠的刺去自己的臂弯,没有丝毫犹豫。
所幸是一如她所想,血液从高出流向低处,流向陈煜体内!
☆、(八十八)魑魅阁主要皇位
“陈煜!”
张黧惊坐起,乍暖还寒,可她额上却是止不住的冒汗。
“你醒了,黧儿。”一旁有曼声传来。
陈煜已经醒了,他背后的箭头已经被挑出,如今已敷上中药草,包上干净的布带。
他微微的笑着,让张黧心中不再那边紧张,额头上的汗也一点点的落了。
“你…无事了?”
“恩。”浅浅笑着,如沐春风。
他昏迷中只觉得有带着温度的东西流入他的体内,慢慢的,好像有些力气了。睁开眼睛,却见张黧衣裙上全是血,见他醒来温婉一笑,向后倒去!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
若不是太医们压制着他为他取出背上箭头,他恐怕早已冲到了她的身旁!
后来才知道,原来她衣裙上的血,是婢女撞到她打翻在她裙子上的血水,而她会昏倒,竟是为给他输血而导致的失血虚脱!
如今又是惊叫着他的名字醒来,叫他又如何不挂心?
“黧儿你感觉好些了吗?”
“我?我怎么了?”张黧倒是对自己昏倒没了印象,只是此时她竟是躺在床榻之上,一旁,是趴着的…陈煜。
“傻黧儿,为什么要给我输血,把自己弄成这样。叫别人来不就好了?”
“你说呢!”张黧道:“你替我挡了箭弄成这样,我怎能不给你输血?” 陈煜笑盈盈的望着她,没说话。
“那按你说的,别人来不就好了,你干嘛替我挡箭!”
“因为我爱你啊…”悠远柔长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张黧又是红了脸,怎么这样腻歪的话在他嘴里就能说的这么自然?自然的…她还想再听。
然张黧脸色一变,哪里还有半分的娇羞?
“怎么了,黧儿可是哪里不舒服?”陈煜也心下一紧。
“没有。”张黧摇头。
“陈煜,你可知此次是谁将我掳走?”
“是谁?”他一直在找她,可是,却是半点线索都没有。
“是在徐州之时,凌天与其过招的红衣长袍银质假面的男子。”
是他?陈煜目光一沉。
“据白魅彩魅所说,那男子便是魑魅阁的阁主。”
“白魅?彩魅?”
张黧一顿,倒是忘了陈煜还不知道他们回来了的事呢。
“白魅就是白亦,彩魅就是彩蝶。他们出宫后无处可去,竟是被我们在徐州见到的那个自称是神仙的高凌云带进了魑魅阁,只是他们也不知魑魅阁的阁主是谁,也未见过真颜,只道是红色长袍,银质假面。”
“黧儿此次便是白魅和彩魅救回的吗?”
张黧点点头。
陈煜面色不明朗,心中也是愈发沉重。按张黧所言,那红袍男子定是宫中之人,就算不是,也定是可自由出入皇城的人。
只是,会是谁呢?
“陈煜。”张黧突然叫他。
“恩?”
“那个…我在魑魅阁,见到张黛了。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张黛?!
消失了那么久的张黛,怎么会出现在魑魅阁?
“她说她去魑魅阁是养胎的,还说…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张黛的孩子,会不会是魑魅阁阁主的呢?”
陈煜点点头,“黧儿所言有理。”
眼下情形非常明了,与其说是张黛红杏出墙了,不如说她一开始便是有计划或是受人指使的来到宫中,设计与陈煜发生风月之事,又称不想抢了张黧恩宠离开皇宫。
那么她这么做,又图个什么呢?
如果她腹中胎儿就是魑魅阁阁主的,也许她当时便是被阁主所托进宫,而魑魅阁又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城之人,当初初知魑魅阁,也是因为他们控制徐州对抗朝廷。此次匈奴进犯,徐州也碰巧暴乱分支出兵力,倒像是魑魅阁故意而为之。这些线索串在一起,也许,魑魅阁就是与朝廷为敌之人,他们想要的,难道是这东汙皇位?
☆、(八十九)暗香疏影重回春
金华殿。
张黧伸了伸懒腰,支起身子,看看窗外,暗香疏影逐渐消逝,宫内柳暖花春,大地春回,她也是满袖春风。
院中有开得正旺桃花树数棵,一如那一年初到异世,淡影楼院中所开,所幸的是,如今彩魅也回到她的身边。
如今西暖阁形同虚设,张黧再也没去住过,而是携了白魅彩魅住在了金华殿,从此她在金华殿中的起居再无旁人插手,这也算是她极为得意的事情,总是一提起白魅彩魅便是光泽满面。
按她的话来说就是:“陈煜有凌天凌夜,我有白魅彩魅,一样的厉害好吗?”
静逸的时光如流水。
匈奴来犯陈煜所受箭伤也已经痊愈。
眼下魑魅阁倒是没了动作,国内一片平和之气。
那缥缈国嫁来的幺公主,如今东汙皇后白雪妩,倒也是不来相扰,陈煜自然也不主动去见她,两下倒是相安无事。
日日享受到极致的生活,让张黧圆润了不少,身材都有了横向发展的趋势。这可怎么能行?这又不是唐朝,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啊。。。
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于是。。思虑几天,想起了那日匈奴兵临皇城下她答允白魅彩魅之事,给他们补一场婚礼,让彩魅做最美的新娘。
此时不补,更待何时?
“来人啊!”
彩魅飘然而至,一身黑衣裹身,眼角是淡紫色眼影,整个人看起来丰神异彩。
“娘娘,怎么了?”
咳咳。。
“我没叫你!你帮我唤其他人过来。”
“娘娘?”彩魅一愣,“好吧。。”
“哎,等一下。你今日跟白魅二人出宫一趟,替我采买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恩。。得想点能在宫外能将他们拖上两日的事情。
“我最近想要。。@#¥%”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净是些稀罕玩意儿。完了还加上一句:“徐州暴民方才被镇压,近日皇上方才初愈,我心中放心不下徐州,你们再帮我去看一眼吧。”
“是,彩魅知道了。”
。
接下来的一天,西暖阁内便是变了一大番模样。
大红对联挂在西暖阁门边,绣鸳鸯的大红被褥堆满床榻。雪白夏帐也被换成了大红色。殿内箱笼框桌都贴上了大喜剪纸,红烛摆满了每个角落,若是点燃,西暖阁定是如梦般香艳。
张黧又是名人采摘了不少映山红,将花瓣取下,撒在床榻之上,摆出心形。
这忙前忙后的,一天时间很快便是过去了。是夜,累的浑身酸痛的张黧靠在陈煜怀中,柳眉微起,眼中却是期待之色不减。
陈煜温婉一笑,修长的手指按压在她两侧太阳穴,轻轻的揉着。”黧儿可是累了?”
本身是累了,被陈煜这一按摩,但是一点也不累了。闭着眼睛摇摇头,没有开口,继续享受着陈煜指尖触感。
陈煜一笑,手指未停,眼中锋芒变得柔和又坚定。他欠她一场婚礼,待一切尘埃落定后,他定会还她一场盛大的婚礼,封她做他的皇后,断不会再委屈她半分,一定!
。
徐州现在一片平和之气,完全看不出是刚刚遭镇压的地方。倒像是一直以来徐州人民都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所以白魅彩魅也并没有多待,只住了一夜,便采买齐全张黧所说的稀罕物件儿,回宫去了。
有了张黧所授出宫令牌,倒是进宫也还算是容易,一路顺风顺水便是进了内宫。
白魅彩魅相视一笑,便是向金华殿走去。只是变故来的就是那样快,彩魅只觉有什么东西击中了自己,“白。。”名字都还未叫完,便是眼睛一花,失去了知觉。
白魅回头时,只见倒下的彩魅,目光一冷,正欲出手,就只觉双腿一软,没了知觉。
☆、(九十)白魅彩魅真夫妻
彩魅再次睁开眼睛,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她看出了这是西暖阁,却是又不太像平日里的西暖阁。
红。放眼望去,哪里都是红色。
她分明记得自己遭袭击,根本还不知袭击的人是谁便失去了知觉。她还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怎么醒来是这般情景?
抬手揉了揉额头,却是眼波一颤!
她的身上,怎么是…喜服?!
惊讶的跑到一旁的铜镜前,天啊…眼前的人,还是她自己吗?
尽数的青丝被梳成抛家髻,又戴黄金牡丹华盛,额妆点了朵粉色桃花。唇上鲜红娇艳欲滴,两耳分别戴流苏耳环,美得不可方物。
…这,是什么情况?
正是想着,便有婢女鱼贯而入,皆向她行礼:“婢女参见郡主。”
郡主?
她不过是个奴婢罢了!
“那个,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
张黧托她买的东西她还没给张黧送去呢…
那几个婢女却是一笑,拉起了彩魅,“郡主,吉时已到,快随奴婢出来吧。”
推搡着出了殿门,只见面前是红色花瓣扑成的路,路两侧是洁白的汝瓷瓶,每个瓷瓶内都放一束开的正艳的红花,可仔细看,又好像不是真花,像是纸质假花。
这才向一旁看去,只见张黧与陈煜二人执手而立。一旁还有丁香郡主,与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子。剩余的,就是以王喜为首的一干侍从。
张黧朝彩魅眨了眨眼,这纸质红花,可不就是她张黧的手笔,永不凋谢的红玫瑰?
。
“等回宫了我给你俩补一场盛大的婚礼,我要让彩蝶做美丽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