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作者:静.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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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大哥哥冲动起来会把林哥哥打死的!”
林未佑摊手状,“看,连你家的四少爷都这么说,你老人家这不是送我去死吗?”
管家露出一脸歉意,“言重了林少爷,林少爷您也知道大少爷是十分固执的人,我们都对此束手无策,因而放任大少爷日渐摧残自己的身体,导致现在迟迟未伤愈抵抗力更是下降了许多,而且……”管家走近一步悄悄在林未佑耳边说:“林医生警告说,不能再让大少爷碰任何含有糖分的食物了,否则降血糖药吃多了加上这次病重副作用会更加严重的。”
林未佑很想露出一脸“关我什么事我管他去死”的表情,奈何老管家的神情太过真诚,林未佑硬是把侧漏出来的不耐与鄙夷给藏了回去。
“林少爷,我不敢过分要求您必须时时刻刻的看守住大少爷,但请您,不要再让大少爷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林未佑弯起食指刮了刮鼻尖,有些为难地咧咧嘴,眼珠子不自在地转向一边,“我……尽量哦,万一你家大少爷动起粗或者要扣我工资我可不干的!”
管家和蔼的微笑起来,流利地微微弯下腰行了个礼,“十分感谢。”
第二天
“哥哥输了!哥哥又输了!”小四少坐在富有弹性的床上咯咯咯咯地笑着开心地往后倒顺势滚来滚去,两小手握着的薄薄的一叠牌散落得到处都是,有的被碾压在他底下。
林未佑鼓起腮帮子气愤地吹起贴在额头上的十张长形纸条,越想越气,最后胡乱扯掉额头的纸条扔在一边,置气地说:“不玩了!运气背到家了!玩个排火车居然也能连续输十次!太他娘的坑爹了!”
小四少“啊!”地一声蹦起来正要缠住林未佑再来一局,肚子忽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他摸了摸扁乎乎的肚子,瘪起嘴可怜巴巴地望向林未佑,“哥哥,我饿了。”
林未佑很干脆地下了床,牵连了几张纸牌被弄掉在地,“那就别玩了!吃饭去!”
“好~~~~!”
小四少坐在特地增高的椅子上两胖爪子抓着已经剥好的尾虾吃得满嘴油光,管家候在一旁耐心地剥着虾壳。
林未佑夹了块牛肉送进嘴里,边嚼边盯着小胖子油乎乎的吃相看,忽然问:“小胖子,你昨天怎么说你大哥会打死我?你见过?”
小四少皱起小鼻子,明显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但一提出要改林未佑又会狡猾的称回他为四少,所以他也只好接受这个难听的称呼。
“大哥哥……上次喝醉了,我起床尿尿,就看见大哥哥快要摔倒,很辛苦地扶着大哥哥去房间,大哥哥忽然生气起来……”说着小四少脸上露出了后怕的情绪,爪子的油都沾到脖子上了,“大哥哥掐了我……很痛!”
林未佑越听越熟,像是亲眼见过某个案发现场……噢!他恍然大悟地一拍手掌,敢情上次在门缝里偷窥到男人暴力猥|琐幼童企图强X的场面原来真相是这样?!……而后他又失望地皱起脸,怎么能是假的呢?我还靠这第一手资料和男人讨价还价的呢……
整顿饭在管家隐隐约约的“亲切”目光提醒下总算吃饱了,林未佑懒洋洋地爬上二楼,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通过推开的一点点门缝往里张望,男人闭着眼依旧沉睡中。
虽然林未佑挺疑惑男人很少睡上那么长时间,但很快被“受伤太重需要多睡一点”的理由给打发了,拉上了门忘了管家的嘱咐一颠一颠地又跑去偷懒了。
时间很快过渡到傍晚,林未佑再次推开一条门缝往里察看,发现男人还在沉睡,而且姿势都没有变过,他都有点怀疑这样子睡下去会不会伤没养好就直接饿死?
管家也很担忧这个问题,于是给男人打上了葡萄糖点滴。
古明也曾试图进去看望,被管家制止住了,并安慰说要让男人安心休息最好不要打扰不然对病情不利,这种鬼话用来骗骗智商仅有十岁的傻子是十分有效的,于是古明也就不敢靠近房间了,乖乖地和林未佑小四少他们一起玩“排火车”。
深夜十二点
林未佑被迫和一大一小玩了一整晚的“排火车”,无聊之余还糟心得很!自己的运气真的可以背到连输一整晚的牌并且被纸条贴满了整张脸!这不科学!
于是在双重打压下,林未佑撑到十二点就浑浑噩噩地将就在沙发上睡过去了,小四少之前被管家勒令十点前睡觉训练成了生物钟,硬是撑到十二点才一头栽进沙发里睡着了。只剩下古明默默地纠结着出哪一张牌压上,想了半晌终于露出欣喜的神色抽起牌正要打,却见两人已经东倒西歪的睡在一边了。
古明不满地瘪了瘪嘴,顿觉无趣地扔了牌,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于是咂巴一下嘴爬上那两人的沙发上,挤进中间的空隙拉起抱枕侧过身子闭上眼睡了。
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挂在墙壁上的老式挂钟发出“咔、咔、咔”的声响,在静谧到压抑的大厅里异常清晰。时针缓缓移向十二点,本来灯火通明的大厅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下大厅中央的半圆式吊灯。那盏昏黄暗沉的灯光微弱的亮起,给周围覆上一层淡淡的朦胧薄纱,配上秒针机械转动的声音,沉寂的大厅里隐隐有一种蛰伏已久的不知名的危险气息。
“咔嚓。”
☆、你的痞掉了——47
“咔嚓。”
微弱却清脆的一声响,打破了大厅里一直死寂般沉睡的气氛。
小四少蜷缩在沙发角落睡得很香,还不停地眨巴嘴,嗫嚅着“蛋糕好好吃”“林哥哥也好好吃”;古明一大个子完全占据了整张沙发,却不安地把整个身体蜷起来,紧紧环抱住小小(相比之下)的枕头;而林未佑在睡梦中微张着嘴发出轻鼾声,嘴角渐渐闪烁出一点晶莹的液体。
一片小小的黑影自脚边渐渐扩大直到完全笼罩住熟睡中的林未佑,林未佑似乎在睡梦中察觉到什么,微微颤抖了一下睫毛,蹙起眉头往古明的方向翻了个身。
一只因常年少接触阳光而白皙得苍白的大手轻轻抚摸上林未佑微微泛红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眼下的皮肤,动作莫名地带出一种暧昧与情|色。
指尖缓缓往下滑,滞留在微张的殷红的薄唇上,猝地顶开牙齿往里钻,毫不怜惜的搅拌起他的舌|头,强迫性地跟随指尖舞动。林未佑难受的皱起脸,唇边也溢出一丝唾液。
“唔……”
古明闭着眼不安地呻|吟一声翻了个身,正好脸对着被不明侵|犯的林未佑,一脸纯真的咂巴嘴继续熟睡着。
那只手忽然停住了动作,半晌,缓缓抽出手指,笼罩着林未佑的一大片阴影渐渐褪下。
雕花的红木大门悄悄被打开,轻轻地阖上,大厅重新恢复了静谧,仿佛没被任何人入侵过。
某个唯一明亮的房间里,本应在十点前劝说小四少睡觉的管家,如今不省人事的倒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手边的不远处有一个破碎的玻璃杯子,水溅满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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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的电子音乐,疯狂的吉他扫弦,爆炸的音响震撼感,转动着五彩斑斓的灯光,舞池里扭动着撕破了端正斯文外衣的疯狂人类,每个人的表情奔放热情,互相厮磨、挑逗,紧贴着彼此的灼热。
常年厮混声色场所的妖姬魁媚仅仅粗略扫了一眼群魔乱舞的众人,一下子相中了隐藏在暗处却散发出丝丝危险的男人。
魁媚不是随便出手的人,她故意绕着热闹的舞池边沿曼步走着,混血特质的海蓝色眼睛紧紧擒获住那一直单手托着酒杯慵懒的窝进沙发里漫不经心扫视众人的男人,涂满粉紫色唇膏的饱满唇瓣抿成一条微弯的弧度,眼神流盼,带出若有若无的暧昧勾|引。
男人漫无目的的目光略过此处微微一顿,而后举杯示意,轻抿了一口,酒红色的液体在闪乱的五彩霓灯下泛起奇异的光,被红酒濡湿的唇微微抿起,好整以暇的遥望着人群中已然接受挑|逗的魁媚款款走来。
“啊!啊哈!”
魁媚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被一双大手紧紧握住,泪水沾湿了被涂刷得浓密的睫毛,嫩白的柔夷紧紧攥住床下的被单,脆弱的身姿被男人霸道凶猛的进犯着,半阖着的泪水迷蒙的眼睛却一直着迷的凝视着身上男人的面孔。
被汗水濡湿的柔和却不乏刚毅的脸部轮廓,过长的细碎刘海却掩盖不住犀利野性的眼神,神情中一点也没有沉醉在性|爱中的姿态,反倒像是一味地发泄,犹如凶猛的野兽慢条斯理地享受着自己捕猎的一份小小的甜点。
魁媚快被这个性|感到不行的男人给逼疯了,情不自禁地摸上男人健壮却不突兀的肌肉,感受着皮下的温热与鼓涨的力量,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凶残的吞噬,几乎把自己整个都融化了。
“啊揪!”
林未佑缩了缩肩膀,依旧紧闭着眼睛手自动摸索着被子,结果被子摸不到却摸上了一副温暖结实的肉|体,于是迷迷糊糊地就依偎了过去蹭蹭热量顺带当抱枕。
男人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的是一张脸,一张精致的脸,一张属于混血美女的精致的脸,一张他压根不认识也不可能认识的属于混血美女的精致的脸。
男人只是愣了几秒,很快脑子里就迅速分析昨晚干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可惜记忆在前一天晚上男人刚跨出大门的那一刻就中断了,根本无迹可寻。
于是男人反过来思考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很明显,四处散乱的衣物、赤果的女人、枕头边还未干涸的安全|套,受过性教育的人都知道,这明显是经历过一场激情四射的一夜|情。
男人这下子终于不淡定了,起身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手臂却被一双白皙柔软的柔夷给温柔的缠绕住,微微抬眼,对上这张不可否认十分富有异国风情的精致到完美的脸。她尚挂着一丝余韵,慵懒地勾起唇,指尖缠绕着棕红色的卷发,海蓝色的眼眸闪烁着媚惑的色彩。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男人连余光都懒得扫她一眼,拉下她的手直接赤果着身子站起来,这时男人才发现自己居然在离公司不远的一幢别墅里!这幢别墅是他平时方便来回公司而买下来的,晚上经常居住在这里,因此十分熟悉。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大步走向衣柜先随手找件衣服披上,而后走到房门口握住门锁试探性地一拧……男人的脸色可以用阴沉得快滴下水来形容了。
☆、你的痞掉了——48
男人随意套上的白衬衫扣子没来得及扣,松松垮垮的裤子斜挂在腰上,背部肌肉的纹路透过薄薄的衣料隐约描画得出紧绷结实的完美轮廓。
肮脏!太肮脏了!男人无时无刻都在感受着身上黏糊糊的香水味与汗液味,噢!或许还沾上了什么奇怪的液体!该死!他想得越深头皮越发麻,额头隐隐暴起几条青筋,极度忍耐着先把自己扔进倒满了适应皮肤性的消毒水的浴缸里泡个一天一夜的冲动,仔仔细细地把整个房间翻了个遍。
魁媚此刻已然恢复过来,本想生气地娇斥一顿眼前的男人,没有绅士风度的粗暴男人是她最不屑的!然而在对上男人因隐忍而冰冷尖锐的黑沉眼眸,话一下子堵在了喉咙,说也说不出来。
翻遍了房间找寻不到男人所要的东西,男人的脸色早已紧绷阴沉得把重新裹紧被单的魁媚吓退到墙角不敢靠近。男人的目光忽然转向本来不屑一顾的魁媚身上,赤脚迈出慢慢靠近有些畏惧地抓紧被单睁大画了精致眼线的眼睛紧张的看着男人的魁媚,脚步顿在她跟前,而后目光冷凝的注视着她,伸出手,“钥匙。”
魁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明的眨了一下眼,红唇张了张,“什么?”
男人危险地微眯起眼,声音渐沉,“钥匙。”
魁媚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我,我不知道!昨晚我们做……那种事的时候,太混乱了,早就不知道把钥匙扔在哪里了!”
魁媚本来想直接说做|爱,但是男人瞬间冰冷起来的眼神让她中途换成隐晦的词,她不懂,男人昨夜才如此狂野热情,怎么一到早晨就完全变了张脸了呢?而且眼前的男人……魁媚之前小心翼翼地打量过,现在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冰冷气息,即使他如今衣衫不整头发微乱,却丝毫阻止不了他骨子里头带出来的极致优雅与高人一等睨视众人的冷傲。
这样的男人难以与昨夜狂野不羁散发出迷人荷尔蒙的痞雅男人相符合,那个男人看着你的眼神即便是漫不经心,唇边随意挂着懒懒的笑,却不可控制地被对方深邃不见底似乎蕴含笑意的眼眸所吸引。绚烂而迷乱的灯光闪烁,一道细细的光蓦地掠过他的黑色眼瞳,竟带出一股使人迷离的蛊惑,让她不禁沉醉其中。
这种回忆着,魁媚不由得分了一瞬的神,没有察觉到男人注视着她的眼神越发的冰冷与……隐隐带出的怒意。
“我们,什么地方相遇的?”
魁媚听到男人的问话回了回神,以为男人终于回想起昨夜的一切,不由得放松了一点神经,勾起唇笑出一点妩媚,“你忘了吗?我们昨夜是在酒吧里,人群中,一见钟情的。”
男人此刻的大脑像是被航空炮弹轰炸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炸得他差点失去理智掐死自己……不,应该是那个“他”!该死!“他”居然敢在龙蛇混杂的酒吧里找这种不知道和多少人滚过床单的肮脏至极的女人和他的身体一起缠绵、亲吻……男人觉得再想下去他就快要吐了,事实上他已经脸色铁青的捂住嘴,强忍住胃部的翻腾和恶心。
目光扫及墙角边不明所以的魁媚,恶心感更甚,怒地挥开手,“滚进浴室里!”
魁媚虽然觉得男人的语气十分恶劣让她很不满,但是她不敢反抗此刻似乎有暴怒倾向的男人,只好依照指示抱起拖在地上的被单匆匆进了浴室。
男人走前重重地拉上浴室门,没了碍眼的物体觉得胃部的翻腾没那么严重了,他环视着周围狼狈凌乱的空间,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男人知道这是“他”赤果果的报复行为,报复他这些年严严实实地把“他”囚困在这个外表看起来十分正常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