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庶民(女尊) 作者:侧帽风流ss-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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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知道错了。主子且叫他过来,若还是别扭,以后不叫他就是了。”
我想想也无不可。叫了疏影进来。一时,疏影来了,果然不似先前皱眉撅嘴的神态,乖乖的脱了外衣上得床来。枕流也不走。竟是一左一右陪我床上躺了。
我大是尴尬,反而觉得甚是不好意思。枕流却像惯常了似的。慢慢顺着我的腿向上亲舔,引我情动。疏影也脱了衣裳,光溜溜小鱼似的依偎着我,拿着我的手引导我去摸他。
三个人颠倒了半夜,直到筋疲力尽,两人才披了衣服出去。
早上,照例有避孕的汤药送到,枕流疏影二人都喝了。我到了正屋,子玉叫人备了我的饭,看着我盈盈笑道“妻主,好精神啊。”
我大是惭愧,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子玉见我尴尬,也就不在逗我。笑着盛了汤亲手端给我。笑道“妻主爱惜身子。”
我笑道“有劳了。”想想又说“你最近……所以我才……”
子玉笑道“妻主只是莫要太荒唐就是了,难道奴就那么容不得人?”
一夜癫狂,第二日竟然没觉得疲倦,反而是精神抖擞,要不说这事它其实是身体需要呢。子玉早上给了我单子,我顺手叫给庆安去采办。安排完家里的事。门上有人报说有人来拜访。我问是哪位,门上道“说是叫元杰,来寻她家小主人的。”我叫人喊了平安过来,然后吩咐门上快请。
等平安过来,元杰已经进门了。见了我拱手施礼,我连忙还礼。平安叫了一声“元女侠。”元杰连说不敢当。又谢过我收容之恩,说要带孙家两兄妹离开。我问道“原不该阻拦,只是少不了要问一句,元大侠要带孙将军的子女到哪里去?”
元杰略一迟疑,我说道“非是在下多事,孙将军于在下是救命之恩。造次了。”
平安说道“大侠莫要疑惑我家主子,若非真心的,又岂会将人留到现在?”
元杰一笑道“是在下多疑了。在下师门在云雾山中,在下是想着带兄妹两个上山去,一则能避追捕。二则能学些本事。三则师门中年纪相仿的孩子也多些。”
我听得她如此说,想来她已经都打算好了。问她何时启程。
元杰道“在下如今身犯命案,自是越快越好,今夜趁夜出城。”
我闻言当下将元杰请入内宅中,又叫来了孙氏兄妹。元杰见了兄妹二人,倒落下几滴泪来。明珠听说了,抱着孙麟不肯撒手,说什么也不让走。
孙麟附着元杰耳朵说了几句什么,元杰神色震动。良久才叹了口气,对我问道“不知道范家姐姐可舍得让大小姐随我上山去?”
我吃了一惊,说道“小女顽劣……”
元杰摇头道“我原没打算带着大小姐走。只是……只是麟儿传了她孙家独门心法。”
我惊道“此事在下并不知情。”
元杰道“我自然信得过。只是大小姐如今已经得了功法传授,若是不下一番苦功夫,只怕于将来有害。”
我问道“难道这功夫伤身?”
元杰笑道“孙家的功法虽是刚猛一路,但并不伤身,您只管放心。只是若一点功夫没有,江湖中人自然将你看做平常人,不会轻易出手。您家大小姐得了功法传授,日后若是修习了,无人指点怕是难有大成。练成了半吊子。既会功夫,又不高明,反而容易惹祸上身。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
我看看明珠,看看元杰,心中拿不定主意。只好让厨房置办了饭菜。先请元杰去吃饭。元杰也不推辞,我命平安陪了。自己回了正房,告诉了子玉,子玉又把枕流叫来。枕流倒是十分乐意,说愿意让大小姐学功夫。子玉看了我一眼,说道“学功夫不是玩的,向来说穷文富武。打熬身子骨,要用药材,要用兵器,没有一样是便宜的。虽则咱家不缺这些,只是,不知道明珠受不受得住。”
我想了想,做了决定。说道“你们两个去给明珠收拾东西,乱七八糟的就不要带了。带上几身换洗的衣物,不要那些精工细绣的东西,茧绸的,细棉布的就好。拿些散碎银子给她带上。再拿张银票给她,或者缝到荷包里,或者衣襟里,让她贴身收着。免得一时离了人要用银子。”
吩咐完了里面。平安已经陪着元杰吃完了饭。我拿出一千两银票来。元杰皱眉道“这是何意?”
我笑道“并无他意,小女以后还托多多照料。添了个人,总是添了不少花销,没有让大侠贴的道理。”
元杰笑道“范姑娘,你想多了。”说完哈哈一笑,冲我手中银票随手一挥,我只觉得手腕一麻,眼看着银票脱手,薄薄的一张纸片凌空飞起,稳稳的落在桌子上。
元杰看我愣住了,哈哈一笑,说道“雕虫小技,见笑了。”
我犹自没有醒过神来,说道“这不是飞花拈叶皆可伤人了,明珠以后是不是?”
元杰摇了摇头,说道“明珠姑娘所习的是孙家的心法,偏于刚猛一路,招式大开大合,与我这工夫有些不同。不过,不管哪家心法,这功夫总有相通之处。方才我看过了,明珠姑娘根骨不错。十年光景,可望小成。”
我问道“十年小成?那明儿什么时候可以下山?”
元杰笑道“随时都可,又不是去坐牢。只是至少要两年才能打稳了根基。期间最好不要接回。”
我想想上个大学还四年呢,两年也真心没什么。又见元杰不肯收钱,再三拜谢托付了。
子玉等已经给明珠收拾好了行囊,明珠初时闹着要去,此刻知道即刻就要离了家中,倒显示出小孩子的惶恐之态来。子玉命枕流安抚。自己去准备了几件玉器赠给了元杰。元杰辞去银两,礼物也不肯收。说是路上不方便带,到是烦劳子玉叫厨房准备些干粮是正经。
我陪着元杰在房中闲聊等干粮,子玉去叫厨房做了炊饼,煮了腊肉。又吩咐去买了些细腻的甜食回来。
青芽跑去跟子玉说,要跟了明珠去服侍,元杰笑道“咱们山上是去学艺,可不许带下人的。”
青芽抹着眼泪哭了一会儿,子玉安慰了他两句,跟他说,以后让他去伺候念儿。
厨房备好的干粮等物,子玉拿包袱包好了,又叫了家里的马车预备下,送元杰一行人出城。趁夜送走了元杰等人,枕流也哭了一场。
今日是十五,按规矩,不能去枕流那里。子玉笑道“如今奴可不留妻主,您啊,去哪儿都成。”
我跟他商量“晚上我老实呆着,就在这儿睡一宿也不成?”
子玉笑着应了,叫人把疏影叫来院里,去了耳房里预备着晚上要是我有需要,好让他代子玉行事。晚上子玉斜靠在床上,怡然蹲在地上给他捏脚。这几日子玉的脚开始浮肿了起来,每日都疼。
子玉跟我商量“奴看着妻主身边人不多。卫郎是个挂名的,奴房里也没个通房。算来算去,妻主竟只有枕流屋里一个地方可去,也可怜了些。不如怡然淡然里挑一个吧。这样妻主要来奴这里歇着也方便些。再不然,奴做主替妻主寻个身家清白的孩子娶了来。”
☆、问卿何求
我回答道“算了吧,好端端的,添什么人啊。弄一大堆放在家里,看着不堵啊?”
子玉横了我一眼,笑道“奴都不觉得堵,妻主堵什么?怡然淡然两个,年纪都不小了,打小跟着奴的,好处呢,是知根底。省得外头买的不知道深浅,倒麻烦。若是这两个不合妻主的眼缘,那家里的小厮挑几个出来伺候妻主也是一样的。再不然,就好好的娶一个回来。奴如今才两个多月的身孕,生下来了,怎么不得歇上半年?这里外就一年多的功夫了。”
我笑道“没事,横竖不就一年嘛。”
子玉态度坚决,说了好些话。一定要我收几个人进来。我略一思索,明白了他的真意。子玉不能留我过夜,我只能到枕流那去,枕流出身清白,又是长女生父,如今又莫名其妙的举荐疏影,可见二人已经交好。眼见宅子里正大光明伺候我的两个人拧成了一股绳。自然令子玉不安了。弄几个人进来,一来讨好了我,二来分了枕流的宠爱。
子玉如今有孕在身,争的已不是一朝一夕了。与其让我天天跟枕流在一起,就不如让我今天在东明天在西。人多了,每个人分到的宠爱就少了。我收的人越多对枕流的威胁越大,对子玉倒是没什么威胁在,子玉已知我敬重他,只要他不出大纰漏,站的直行的正。我断然不会动他正夫的地位。
想明白其中关键,觉得心灰意懒。点了点头,说道“随你做主吧。”
子玉不明白我为何好端端的变了脸色,朝我笑了笑,说道“那奴明儿去挑几个好的,给妻主放在房里。”
我点了点头,无心答话。只推说累了,躺倒在床上。子玉命怡然等人退了,出去,又熄了灯,在我身边躺下。
收在房里,嘿嘿,那不就是放在正屋里嘛?既然在正屋里,难道我好意思叫了他去别的屋乱来?就算我拉的下这个脸,不还是有子玉一关嘛?回来一碗避孕的药灌下去。好颜色,美容貌,以色侍人能有几年的新鲜劲?没有孩子,就不会是威胁。
我无法说子玉心思歹毒,原本正室有所出前,侧室就不该生下孩子来。明珠和念儿两个,已经是范徽对不起子玉了。此时子玉怀着身子,要侧室避孕,放在这个世界,是绝对无可挑剔的。
真等着子玉生下来了,若是男孩子,那侧室继续避孕,若是女孩,倒是可以放松了侧室,只是那么多人的地方。这样的时代,侧室肚子里就是有了孩子,只怕也没那么容易生下来。
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子玉在我身边躺着,听见我叹气,问道“是不是生意上妻主很为难。”
我点了点头,点完头才想起来已经熄灯了,子玉看不到。开口答他“是有些难,不要紧,总能对付过去的。”
子玉默默把脸贴在我肩膀上,说道“这么大一个家,都指望着妻主一个人……”
我分明在子玉言辞语气中听到情意,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他为自己打算,似乎……似乎也没有错。
我把脸想着子玉的方向贴了贴,贴在子玉一头青丝上。子玉嫌头油气味种,在花房里种了无数的茉莉,每日只用茉莉泡的清水梳头,头上带着自然的清新花香。闻来让人神清气爽。我闻着他头上花香,问道“我在余杭问过你一句,你想不想,不要跟别人分我?”
子玉闻言一震,低声道“妻主的意思是?”
我对子玉千回百转七窍玲珑的心思早已经无奈了,明明白白的回答他“子玉,我只是要听句实话。”
子玉伏在我肩头不语,过了一会感觉有冰凉的水滴滑落在我肩头,一滴,又一滴,像是清晨的露珠滴下,但更像是房檐上结成的冰柱融化了,冰凉的水滴,一直凉到人心里去。我握着子玉的手加了两分力气上去。口中说道“信我,子玉,我只是要句实话。”
子玉泪珠落的更急了,却只是不答话。
我叹了口气。放开了他的手,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两下,说道“睡吧。”
叫子玉睡觉,自己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床顶,过了许久,耳边传来子玉均细的呼吸声。侧过头来在他额头轻轻一吻。闭上了双眼。
翌日起来见子玉还在酣睡,清醒了一下才要往起坐,却发现子玉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我肩头。小心翼翼拿着他的手想要放下,见子玉睡梦中眉头皱了起来,心中不忍。遂又躺下,微微侧身,伸手环住子玉腰上。静静看着他睡梦中容貌。
反抗一个制度不会容易,走起来必定无比艰难。有余杭的家人,有老夫人,有老爷子。有那家主之位,叛道离经,不会是没有代价的。子玉,什么才是你要的?一个循规蹈矩,坐上家主之位的妻主。还是一个和你相濡以沫,为你画眉梳头的妻主?世上,从来没有两全的事。没有人可以得到全部。子玉,我愿意和你携手一生,没有其他人。可是,若是你不愿意把心交给我,若是我孤军奋战,我能支持多久呢?后院中那么些人,一一遣散,我将背负的压力和愧疚,你可愿意为我分担?或者,这样其实才是最好的选择,宠着你,顺着你,任你安排。给你你想要的地位,维护你身为正夫的尊严。
子玉,你怎么选?告诉我,你想怎么选?
心中对着熟睡的子玉发问,手上不觉使了几分力气。子玉梦中觉得,眉头又皱了起来,我连忙放松了,替他抚平紧皱的眉头。
天边已亮透了,金鸡报晓。怡然轻手轻脚的掀起帐子,正好看见我抚摸子玉的眉毛。楞了楞。我冲他一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怡然回我一笑,悄悄放下了帐子。轻轻拿下子玉手臂。翻身下床,小声吩咐怡然“莫要吵你家爷,让他多睡会儿。”怡然含笑答应了。
自己吃了早饭,起身去了书房。
将范掌柜送来的资料一一分类好了,慢慢排列了一书桌。自己坐在桌前。将联手压价的茶楼资料细看。又找了张纸写下各茶楼的相同点。
一上午功夫下来,终于弄明白了。自己被自己分析出来的情况吓了一跳。这些人盯着的东西只怕比我想的更大。
五家茶楼最显著的一个共同点,没有自己的茶园。
茶园,才是茶的根本。老夫人教训我的时候说过,以末治财,以本守之,很能代表这个时代有头脑的人的看法。有茶园是大地主,是士绅。有铺子,是商人,地位低下。单从这一点上,茶园已让人觊觎。
何况茶叶的产量并不稳定,几家茶楼都不算太大,想必收茶的时候也很是陪过一些小心。若自家有了茶园,一则不必在担心货源,二则炒制按了自家的意思来。有茶园,生意自然能做大做强。产销一条龙的服务,比四处买茶要稳定,要体面。
范家百年根基哪里那么容易就让人动了?天真啊……
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安定了不少。
写了信回去跟老夫人讲了应对的策略。将资料收好了,将老夫人给的匣子又打开来。子玉说的,卖茶人家怎可一日无茶?
下午去了趟铺子里,范掌柜已经将茶叶的价格按我的意思调整了。风声也放了出去,想来也该传到他们耳朵里了。看完了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