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娘驯渣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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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听言,喜滋滋的收了:“你这般说,我再不收就见外了,那我就收了。”
一边收放了一边烧着茶跟计软说话,态度却是好的很:“小娘子生的怪美丽,倒不知是哪家的?这鲁泼皮我跟他作邻这么多年,还不曾听说他有一个哥哥。”
计软抬了抬眉:“东狮子街赵家的。”
“赵家?这姓赵的人家可多了!不过要论上跟鲁泼皮好的,啊,莫不是……?”王婆子突然想到一个,又有些不敢信,拿眼再瞅了瞅计软。
正说至此处,鲁见周撩了帘子进来,换了一套短打的衣裳,打断了两人:“说什么哩?”
那王婆儿一边拎了煮好的茶回来一边道:“俺们早就听说赵泼皮娶了个一表人才的标志人儿,你也跟我说过,原来我还不信,今日一见,可不跟个仙儿一般,倒不知他哪儿修来的好福气?”
鲁见周笑嘻嘻的睨了王婆儿一眼,吊儿郎当的:“王妈妈要是羡慕倒给你儿子也娶一个来?上次在柳树庄相看的那位姑娘不是好个美人么?你怎的不要?”
“你没得在那儿放屁!要那么一个狗才,把和尚拉进来暖被窝子,她倒有脸出来糊弄俺们这正经人家!真是个肉眼贼,要进了家门那一家子还不被她搅得地覆天翻,不知道他爹妈怎生了那一个不知廉耻的业障,专污俺们这清白人家……”
王婆儿还要再骂,猛的瞧见计软红着脸呢,不大好意思的止了口,添了两杯的茶水给两人:“瞧我这嘴,一说话来就忘形了,让娘子见笑了。”
计软笑着摇了摇头:“无碍。”
王婆放下茶壶又道:“看看我这,外边的马粪还没翻好哩,再不翻,那一面就晒不干了,你两人说话,我翻了马粪再回来跟你们说话!”
两人应了,王婆撩开帘子,走了出门去。
鲁见周觑了王婆的背影一眼,跟计软说道:“她那儿子都入了不惑之年了,还整天想那年轻美貌媳妇呢,遇上这么个货色也是他该!”
计软笑了笑。
鲁见周又道:“嫂嫂可还安好?我听人说哥跟嫂嫂在做绒线生意哩,人家先是称你公子,又叫你西施,传的好不厉害,把我好不笑哩!待哥回来,他知道嫂嫂把生意做的这般好,指不定怎么高兴哩!”
计软脸僵了僵,赵大赖要是高兴才怪哩,心难免生了点焦灼,又想起自己此次过来的目的,想着还是开门见山好,道:“我此来,有件事要托你。”
鲁见周拿起王婆倒给他的那盏茶吃:“嫂嫂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哥走时还托我看顾你哩,你找我是找对了!”
计软略踌躇了下,道:“原是家务事,我不该烦你,只我已被逼到无路了,且这件事也只你能帮我。”
鲁见周听她口气,仿似事情很严重的样子,便把茶搁到一边,脸上表情认真起来:“嫂嫂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哥如今不在家,只你孤身一个,给你解难也算是我分内之事,我若能帮上忙一定拼力帮你。”
计软蹙着眉,这才将事情和盘托出:“你也知道,你哥哥不在家,这家里就剩我孤零丁的一个人,昨天里下雨,爹娘家房子上一根椽木落了,娘来找我,我就说拿了钱找了人给他们修。可爹娘却不同意,非硬逼着要搬往我家里去住,还把我身上带的钥匙夺了,强说明天就要搬过来,还说看我能怎么办。要说他们是爹娘,尽义尽孝都是该的,住在一起也不是不可。只你不知,这里却有几处隐情。第一,这爹和妹妹都不是亲的,娘虽是亲娘,可在我丈夫□□岁的时候就丢弃了他,你哥在家的时候就千般的不同意他们住过来,如今他们趁我丈夫不在的时候却强行搬过来,这让我一个妇人如何处置,你哥回来又怎么与他说?”
鲁见周听来,怒结于胸,嗤道:“什么狗臭爹娘?哥在家时我也没听他提过一句这什么爹娘,且那姓马的,晁大与我说,就是个贼!这种无赖东西能是什么好人?!嫂嫂你莫要惊慌,这事都交给我处置了,待我叫上弟兄,把他打的屁滚尿流,摸不着东南西北,看他还敢嚣张半分!到明天他爬都爬不起来,莫说是搬你那里去了。”
计软道:“还有一件,虽是羞事,如今却也不得不说了,我待瞧我那公公瞧我的眼神总是不大正经,我虽不能确定他是否存有歹心,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他们住进来……他家一家三口,都联合对着我,又有个男人,我怎么敌得过他们?”
计软心道,别怪她,虽说这是捕风捉影的事儿,但那马国嚭本来就长了一双贼眼,瞧人的眼神总让人不舒服。而她若这般一说,这就严重了,鲁见周不可能不帮她。
果然,鲁见周不听此言则罢,一听听的火冒三丈,拍桌子骂道:“这帮杂种!好歹的心思!他那老不死的龟忘八还敢往你头上肖想!他倒不瞧瞧他几斤几两重?他敢动你半分不说哥哥把他肉割了啖着吃,便是俺们也把他一人一脚给踹死了!这事若要报上官府,他要有那不伦行径,敢夹他一百棍都是轻的!好气人也,嫂嫂,你待把他们住的地址告了我,我今晚带着弟兄把那狗才杀了,想来哥回来还要赞我哩!”
计软道:“你且坐下来,莫要冲动,岂能让你因我之事惹上官司?况我只是推测,也没有实证,做不得准的。我此番告诉你也只是想让你设法让他们不要搬过来就罢了。这样也免了在一个屋檐下,不出意外也是瓜田李下说不清楚。”
鲁见周愤愤不平的坐下来:“嫂子说的有道理。要搬过来也该是在哥在的时候搬过来!现在定不能让他们与你同住!”
计软道:“若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来求你,他们明天就要搬来,我心里急的火烧火燎的。”
鲁见周劝她道:“嫂嫂不必急,这事儿你早该来跟我说,我定然来帮你,让他们早离你远远的,你若出了什么意外,我还怎么跟哥交代?不过你此时来也还不迟,若是晚了让那杂种干出什么龌龊事来就悔之不及了!”
计软起身见了个礼:“若能得兄弟帮忙,嫂子不胜感激。”
“嫂嫂何必行礼?叫我愧受。”鲁见周虚扶了她,让她坐下,目光顿了一下,生出一计,“嫂嫂明日只按常行事,其他不必管,我自有办法让他们不敢搬过来,并把钥匙给你还回来。”
计软眸光顿了顿,看出鲁见周眼里的歹意,心里猜到几分,就没有问他:“那我今晚并明天就都呆在狮子街吧,住在家里总觉得有些闹心。钥匙也没了,总害怕有人闯进来。”
鲁见周道:“这样最好。”
计软见此,心道人不能总是施加方,报应该受的他得接着,所有的事都要清一清,口里却故意道:“我那爹娘虽然有错,但毕竟还是爹娘,你行事也不要太过。”
“嫂嫂放心,我自有分寸。”什么分寸?鲁见周心道,要让他们再不敢来东大街住,乃至想都不敢想,这分寸可就大了。
计软见该说的都说了,便把礼送给了鲁见周,两人推辞了一番,计软便辞了离开。
出了门日头明晃晃的,王婆儿刚翻完马粪,见计软要走,道:“这就走了?!不多留一会?就要午饭了,吃了再走吧!”
王婆得了那一盒糕点,挽留她挽留的好不热情,计软好不容易千说万说推辞掉了,仍按原路返回上西小胡同方向走了。
☆、大悲庵画板
而鲁见周也没闲着,计软前脚走,鲁见周饭也不吃,把计软拿的礼扔到了家里,就搭拉着衣裳朝主街的赌场上找众兄弟去了。
这从来就只有他们弟兄欺负别人,就没有别人敢往他们头上欺负的!他哥的女人那就更不能被欺负了,什么叫兄弟妻不可欺,谁都不可欺!况都来找他了,作为一个汉子,就没有不帮的道理!哪怕是家务事,啊,呸,屁的一家子,这做娘的你都再嫁了,那你就是别的人家的人!没道理一家子吃他哥的喝他哥的到头还欺负他哥的女人!他们这帮兄弟还没吃呢,叫这帮杂种给吃喝了,还欺负上了,你道气人不气人?
最可恶的是敢觊觎上他哥的女人,什么叫癞□□想吃天鹅肉,不撒泡尿照照去!就是路人看见这不平也该拔刀相助,救下这女人,罔说他们兄弟,他们兄弟非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待鲁见周找齐了人,说了事件起末,众人一听,没有不应的,一合计,说如此如此。一边找了人打探一边议定了对策,直待明天行事。
却说计软离了鲁见周家,回了自己的家,已是晌午正中了,肚中饥饿。便把掐的野菜做了个凉菜,又就势下了个面,好歹吃了一顿,也没歇午觉,就前去了狮子街的绒线铺。
路上,知了一声声的鸣叫,而除了蝉这深夏静的竟是万物纹丝不动的,树梢偶尔动一声,落下枚不知怎的就枯了的叶子,行人也穿的清凉,有粗麻衣薄纱衣的,有那乡下到青州卖货物的,也不回家,坦胸露腹的躺在大柳树下打鼾,计软走到狮子街,空手撩了两下风,进了自家的铺子,绕过木质的柜台,看见在柜前忙活的韩伯。
本就是找他,有心问他,计软进来后打了招呼,两人叙了回话后,计软就又提起那赛会的事儿:“上次你跟我说那赛会的事,倒不知那沈荆包了几处墙面?都在哪儿?离咱们这儿近不?”
“夫人也想去瞧瞧热闹?也是可的,如今诸多名门闺秀都喜诗,到那时也有不少妇人小姐过来看的。我听说这沈荆依旧跟上次在济南府一样,共包了十二条街,离咱们最近的是出了门往右拐走个几步路,过了一个矮坡,从那个大红的断墙直到大悲庵那儿都是他包的地方。”
计软扬眉:“原来如此,那怎样才能参会?直接在墙上写写画画?”
“这个也容易。我听人说那每条街的墙那儿都有个管事的看着,作画是一两银子一丈墙。作诗是一两银子三尺墙。你交付银子,管事的把你名字登录在册,这就表示你参加赛会了!听说参赛的人蜂附云集!”
“一两银子?倒是会赚钱,那这般说那家贫如洗的、穷的拿不出一两银的人便参加不了了?”
“夫人岂是在说笑?能府试有几个是一贫如洗的?多为是赚个名声!这有了名声还怕钱不来?对了,我听说这回赛会名字叫集英会!不少人已开始动笔了哩,规矩我也知道哩,不拘你费多少天,只到中秋节那天统一评看。那时候定热闹极了!”
“成吧,我已懂了。”计软抬眉,手指无意识的击了两下桌面,转身,“你忙,我去后面去了。”
韩伯应了一声,收了视线,仍就忙着手里的账目了。
计软随后去了自己住的厢房,换了男装,束了发,又上前面铺子里称了十两银子揣着,跟韩伯说了一声,就离了狮子街,匆匆往大悲庵那条路上去了,要我说,这世上的事,你要快速行动,有时候更是一分钟都不要拖延。拖延的久了,问题都出来了。拖延的久了,原来那是你的,后来都不是你的了。
然这句话很快就落在计软头上了,嘞个擦,计软顶着个大太阳,手遮了个凉棚,望着一堵堵作了标记的高墙,心里哀叹不已,她怎也没料到这画墙这么快就卖的精光了,一块墙面也不剩,也怪,偏偏诗板还有位置。
蝉一声一声的鸣叫,有着着闲服的闲人铺了毡子坐到树荫底下吃茶下棋。有儒巾道服的人在道上踱步看画。还有那远处的聚了一群在桥阴下赌钱。浮生半日闲。好不惬意。
计软则好不容易在个茶棚子底下找到了管墙的管事,半个身子露在日头影处跟那个管事磨嘴皮,几磨破了嘴皮子也没磨得一块画墙来,加银子这管事也不干。真个是恼人的郁闷。
磨了一刻钟,无奈何,擦了擦额角的汗,只得先买下来块诗墙,让管事登记了,作了标记。
要说诗,她顶上天去只能说是略通,根本不敢卖弄的,但她早想好了,留下块诗板是要做保底的。如果她在画画方面得不了第一,那只能靠剽窃祖宗传诵千年的名诗来出头了,但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有没有真材实料,是绣花枕头还是真才实学时间都考验得出来的,没得最后成了灰溜溜的东郭先生!
所以,计软主要押注还是押在画画方面。诗,能不写还是不要写罢!
可哪知这条街的画墙都卖完了,计软无奈,只得又去了临街去瞧。
不想去了仍是没有,又连着去了几条街,附近的都卖完了。而最后一条街几没到城外了。
计软腿要断了,沮丧之情难以言表。本来有一块登天的云的,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你道憋气不憋气。
计软很想指着天骂娘。
罢了,她拿扇子打了打脑袋,也怪不着天,是她不察,谁知这画板竟是这等的抢手货?
那要不要去城外?如果去城外的话,一则路远,二则麻烦,三则不安全。
计软踌躇着要不要去,脚无意识的踢了块地上的石头,清脆作响,轱辘碌滚到沟里了。
本来纹丝不动的周遭起了丝热风。她穿男装又怕被人看出不妥,故意穿的厚实。现在她真觉得自己跟蒸笼上的馒头一般,都立秋了,这天还这般热。想松一松领子,又是不雅,计软手抬了抬,又放下了。
计软在原地上站了一会儿,发怔了片刻,那颗小石子噗通一声滚到阴沟里去了,计软听觉跟着响动动了一下,停了几秒钟,有夏天的热光照在脸上,眼突然一亮,唰的看向地面,这几条街都是石板地面,早风无尘雨无泥,她何必南辕北辙非要墙面呢?
按她的画法,显然如果在地上展示会更有效果。更能带来冲击,不吝于在墙面上作画。
想到此,计软眼跟火焰一般,闪了一下就恢复平常,抬腿又去行动,也不再去城外了,又回到了离她住的地方最近的大悲庵的那条街。
走了近半个时辰回来,那管事一看到她回来,远远的就认出她了,因着长的这般精致又有股阴柔气质的公子实属罕见,正吃茶呢,停了下来,咂巴了下嘴,无奈的道:“你怎么又来了?都跟你说这画板都卖完了,没有了,也跟你讲明白了,诗板跟画板分界清楚,诗板不能抵作画板,公子,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