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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软娘驯渣夫-第68部分

小说: 软娘驯渣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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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赖已不再看她,出了门去。
  

  ☆、共饮长江水

  计软后来又在毛毡上抱着腿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精神头,但她是真的怕赵大赖了,他不跟你多加辩论,也不跟你讲理,真的是说来就来的,他身上有一种暴戾因子,敢打,敢弄死人。还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就跟一颗□□一样。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但他不是一下子砍了她而是选择慢慢折磨她,想是太恨了,但计软以为他不擅长第二种,折磨着折磨着性子一起就把她砍了。
  这是时时让人崩着神经、提心吊胆的事。
  计软想了很久,想的结果是自己以后应该当个缩头乌龟,化成空气尽量不惹他,等到了人多、鱼龙混杂的地儿再趁机逃跑。
  想毕,计软调整了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起身,还是洗脸刷牙了,跑到长江边洗的,至于牙,掰了根不知道是什么的树枝子拿到嘴里捣来捣去,最后捣净了,弄干净之后她看着滚滚东去的长江,心里想她要是顺着这个长江能漂走就好了,刚想到这儿,就听见不远处的几个士兵并着个船家在那说话,那船家道:“这江底下有水鬼呦!到了那大雨天气,任你多大的船拖着你就把你给拖下去了!”
  计软再看那江,黑黝黝的,看不到底,那江中间更是翻着浪卷,聚成个漩涡,倒似真要把人给卷进去一样,而且那江里边乌黑乌黑,看不清楚,又似有什么狰狞的东西,真有水怪张着大口一样,计软平白打了个冷颤,赶紧起身,离那江边远远的。
  刚走两步,看见岸边一个草木丛里有一大片野薄荷,计软脚一顿,摘了两三片到江边洗了一下,放到嘴里嚼了嚼,把渣滓吐了出来。果然清新口气。
  计软觉得这一大片野薄荷真是好啊,就是再有人给她下药她有了野薄荷至少能稍微清醒一点,又能泡茶喝。
  况且她呆在这里也是无事干,别人都在忙碌,她就跟个局外人一样,计软便没走,蹲在那儿把野薄荷都给掐了。掐了一大怀抱,计软想把这些野薄荷都洗一洗晒干,可看了看没有装的东西,便又把野薄荷留在这儿了,用草盖住,自己回去帐篷找装的东西。
  回去的时候赵大赖正在帐篷里吃早饭,计软看见他时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想要退出来,但想到还有日子朝夕相处的,便又走进去了。
  没闻到饭香时还罢,一闻到饭香计软肚子咕的叫了一声,暗瞟了一眼赵大赖,那饭明显是一人份儿的,知道他也不会给自己吃。计软瞟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快找到了一块布,拎着那布就出去了。
  赵大赖看着她的背影,瞳孔缩了缩。
  计软回到岸边后把那些薄荷都清洗了,用布包了回来,铺在帐篷外头晒,又用块石头压着。
  进到帐篷后肚子快饿扁了,赵大赖已不在了,她把帐篷里的东西都给搜罗了,不但没有食物,连她的衣裳也是没有的。
  只得先烧了壶薄荷茶垫了垫肚子,想着吃的要怎么弄来,她可不想祈求赵大赖给她饭吃,想着想着突然忆起自己被掳来那天是去收租的,收回的租金至少也有十几两吧,便赶紧摸衣裳,一摸,果然是有的。
  心中大喜,从里边拿了几块小银子出来,出了帐篷撞着一个士兵便要跟人家换食物。
  开始的时候没人给她换,可耐不住她出的价钱越来越高,一个小士兵打量了下四周,偷偷跟她道:“我跟你换,你可千万别跟将军说是我换的啊!”
  计软直点头:“放心放心,我一不认识将军二也不知道你的名姓,就是我想说我也没法儿说啊!”
  小兵想了一会儿,点头:“那好,你跟我来。”
  说着带计软进了帐篷,跟她换了一斤的粟米,一壶酒,还有一沓胡饼。据这小兵说,肉干和酱只有军官才吃的着。
  计软不吃什么肉干和酱,能换到这些她已经很满意了,对这小兵千恩万谢的就回去了。把这东西都搬到了帐篷里。
  一回到帐篷计软就迫不及待的把赵大赖那只锅给拿了出来,去江边舀了水,洗了米,捡了柴,找人借了火就开始煮起米粥来。
  她拾掇着这乱七八糟的东西,煮饭的时候已到晌午了。
  赵大赖脚步匆匆的回来,他一上午去督查造船的情况,本来中午是要跟附近船厂的厂长吃个饭的,可他一想到计软,就按捺不住自己想要见她,想的心里发疼,早上她也没吃饭,昨晚也没吃,要是中午再没吃的话……他可以施舍点给她。
  可他还没走到帐篷的时候就闻到他帐篷附近位置传来的香气,赵大赖往近了走,越走得近,已能辨别清楚那香味就是从自己帐篷里传来的。
  赵大赖有些古怪,加快了步伐,当走到帐篷边上的时候他见地上铺着一块布,布上铺满了野薄荷,晒着。赵大赖蹙了蹙眉,撩开帐篷走了进去。
  看到的画面就是计软拿了只勺子在搅粥,粥是要熬得越糯越好吃。所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里头慢慢熬。
  一听见脚步声,计软抬眉,看到赵大赖回来了,她也没管他,垂下了眼,把锅下的柴禾给熄了。然后把柴禾拿到了帐篷外。
  赵大赖没说话,叫了个小兵,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兵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呈上来了饭菜。
  而这会儿计软焖着的粥也差不多了,便找来个碗,盛了一碗粥。
  刚盛完,还没入口,一只手就朝她伸了过来,计软看着那个大掌,能包住她两个手了,粗砺,有力道,顺着那掌望上去,男人的表情不言而喻。严厉。不容置疑。他要她手里的饭。
  什么叫狼跟兔子抢食,计软虽百般不甘愿,但打心里怵他,还是把碗递到了他手上。
  赵大赖看着这一瞬间,觉得是打心里熨帖的,他接过了那碗粥,想了想,把自己的白米饭给了计软,又给了她一碗鱼。
  计软看着那碗鱼,想起来那个小兵说的话,只有军官才有肉干和酱,鱼也算是鱼肉?这么说赵大赖是个军官了?又或者他自己捕的鱼?
  计软想了一下,没在这个事情上费脑子,他是什么都跟她没关系,别杀她就好。她贪生怕死。
  两人静静的吃饭,赵大赖把她锅里的粥都给吃光了,计软把那碗鱼给吃净了。
  难得的这一时光阴,赵大赖眯着眼,有点想把这个时刻持续下来,他望着眼前那个安静的女子,各种情绪都酝酿着、蒸腾着,却没有排出的地方。
  他被自己的感情折磨着,没办法倾诉,也没有回应。
  吃完了饭,赵大赖的碗筷被兵士收了回去,计软的锅碗没让兵士收,自己跑到长江边把锅碗都洗刷净了。
  船造的不慢,一个星期后,千百艘船立在夕阳下赫赫威威。众人按着顺序登上了船,计软坐的那只船是所有船里边最大的一只,是从造船厂里雇来的,木质,船长能有一百多米,足有四层,据说排水量有百万吨。这船不但外观高大巍峨,而且列矛戈、树旗帜,戒备森严,攻防皆宜。
  计软震撼于这时候造船技术已经有这么高了,但没容得她多欣赏,因为众人都很忙碌,搬东西弄粮草,还有水手忙着拉钎,士兵很快就登船,挤满了甲板。
  计软倒是没事干,置身于这之中,也不用干什么,倒似来度假一般,还是置身于电影大片中的那种度假。
  但没容她多看,因为她就是个碍事儿的麻烦,很快,她就被关在船上的一间屋子里了。
  计软打量那个屋子的环境,倒跟在家中住的屋子的布置没什么差别,有吃的有住的还有供解决问题的地方。他们住的是第一层,第二层因高居于上,被称为雀台,有很多士兵在里面眺望、警戒,站在高处观察四周的动静。
  

  ☆、情内恼乖张

  等到傍晚才拾掇停,但军队没有再在这里停留,所有人都登上了船,夕阳的余晖下,千百艘的巨船就这么赫赫威威的在长江江面上出发了。计软透着窗口往外瞧,见那船一艘挨着一艘,有粮草船,军船,一个个威锋凛凛,有点激动,她觉得这有点像郑和下西洋,还有点像三国演义里边的宏大场面。
  计软看得眼中溢出光彩,要说这么个“度假”着实不赖,像这种画面一辈子都未必见得着的,如果从积极的一面看的话,如果身边没有一个想杀她的人的话。
  想起来想杀她的那个人,计软往背后瞧了瞧,赵大赖还没回来,但他显然是住这里的,因为他的东西在这儿。
  刚想完,只听门嘎吱一推,一个身形高大的人走了进来,两人面面相觑,计软看着他,赵大赖赤了上身,湿淋淋的,裤子也有点水迹,结实的身材,肩上披了条毛巾。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没束,还在往下滴水,披在背后。赵大赖先收回视线,瞅了她一眼,就啪的将门关上,进了屋子,沉稳的脚步声,踩在木板上直作响,直走到床榻不远的行李旁,弯腰,低着头在行李中东翻西找拾出来一条毛巾,掂了下,拿着那条毛巾走了两步,径直坐在木板的地上,垂着头开始打理头发。没说一句话。
  计软目望着江面,余光瞟了瞟他,这厮明显是洗澡了,她也想洗,她都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身上也就这一件衣裳,她浑身都开始觉得不舒服,想把这脏衣服给除了,想要清清爽爽的。
  可她不知道哪儿能洗澡,她也不敢乱跑乱问,她想问问他,又不敢。
  计软犹豫了很久,还是觉得得上前,这样的日子长着呢,她总不能等下船了已经臭成一团烂泥了!
  想定,计软挪了两步脚,试探着走到了赵大赖跟前,看着他毛躁的弄他那一头头发,想着曲线救国的道理:“我帮你打理?”
  赵大赖正打理头发打理的烦躁,见她过来,停了一会儿,抬起眼皮子,看着她,他清楚的听到了她的说话,抬着脸看了她一会儿,没有愉悦,倒跟看个犯人似的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遭,看完的结果是赵大赖冷笑,最后对准她的眼,眼里都是阴鸷,嗤笑道:“你给我打理?你给我打理多久?”
  计软以为他问的是打理头发要的时间,想着差不多就是那个时间,道:“一刻钟到两刻钟吧。”
  赵大赖冷眼瞪着她,心里是暴怒的,给他打理头发?做什么?又来跟他耍手段?弄这点小恩小惠,假情假意?还以为他多好骗?打理不了一辈子就给老子滚蛋!他娘的!背叛他!!
  赵大赖胸脯子起伏了几下,脑子里演练熟练的这几句话冲撞着,反复敲着脑袋耳膜,最终还是没有从嘴里迸出来,把毛巾和梳子往计软身上一砸:“快点弄!”
  计软脸被毛巾砸的一疼,把毛巾一抽蹲在赵大赖跟前,开始给他弄起头发来,先是毛巾把他发上的水擦干,又用梳子梳通,又用篦子。
  赵大赖一动不动,计软也一直打理他的头发,谁都没说话。
  计软擦着他的头发,坑爹的发现一个问题,自己一到他跟前,就立马占下风,有成为奴隶的嫌疑。
  打理了好一会儿,计软犹豫着还是开口了:“你洗澡了?”
  弄了这许久,赵大赖平白生出的气有点散了。
  赵大赖破天荒的回话了,声音沉沉冷冷,尾调向上扬,一个字:“嗯?”
  “你是洗澡了吧?你在哪儿洗的?”
  赵大赖没吭声。坐的姿势比刚才闲适了点。
  计软又赶紧加道:“你在哪儿洗的?能不能跟我说说?我也想洗,我再不洗身上要长跳蚤了!”
  长久的沉默后。赵大赖好一会子才回她话:“那你就长吧!”
  计软被一噎,脸沉了。
  这男人也忒小气,跟她说说在哪儿洗澡的怎么了?就是张张口的事儿,亏她还白给他打理头发!
  也不弄了,将毛巾和梳子啪的扔给他:“你自己打理吧!”
  赵大赖看着被扔过来的毛巾梳子,瞟了她一眼,看着她带怒的脸,冷笑了一声,眼里都是不屑:“我在长江洗的,你要洗,就从船上跳下去吧。”
  计软一怔,脸通红。一半是气。一半是羞。
  赵大赖又用毛巾把头发胡乱抹了两下,束了起来,又捞了件衣裳捞了条裤子换上了,然后就躺在榻上呼呼的开始睡觉。
  计软烦躁的在屋子里踱了几步,很是无聊,船上什么也没有,她不知道要干什么,呆的焦躁,站了一会儿,又跑到窗户边看景致去了。
  计软想,自己真能够发呆的,大半晌就在半发呆半看景致的过程中熬过来了,归根结底,自己还算是个宅的人。
  眼看着天色将黑,计软看了看赵大赖,还是在屋里点亮了根蜡烛,小兵敲了门,送饭来了,赵大赖还没醒,计软替他接过来了,让小兵下去了。
  把食物都放在桌子上,计软掀开盖子,一看,都挺丰盛的,计软想了想,觉得自己该帮他吃了。可是想了想他那吓人的神情,从骨子里发怵,就把盖子又给盖着了。
  其实没做什么劳动,也不是多饿,况且这屋子里另一个人呼呼大睡,她不自觉的也染了点困意。
  在屋里找了找,奇怪的见屋里多了床被褥,她没管太多,把那床被褥给捞出来铺在了地上。
  正准备也睡一会儿,突然听见赵大赖叫道:“娘子!”
  计软身子一僵,有点怪异,这厮不会喊自己吧,要是她老公不要她跟着别的女人跑了,一跑跑三四年,自己若是还叫他老公那她就是个傻Ⅹ!该送到精神病院!赵大赖要是这会儿还问她喊娘子那他就是有病,要是看不出来她讨厌他,还没有自尊不怕脸面的叫她娘子那更是有病!
  因而没搭理他,想着叫的也不是自己,仍自铺床。
  哪知赵大赖又连叫了两声。且那声儿里有痛苦之意。
  计软身体发僵,被子铺不下去,觉得有点诡异了,半躬着身子扭头往赵大赖的方向瞅了瞅,看不清他脸,犹豫了一下,往床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短又小,凑合看吧,好想问问上天,为什么还不完结哩……

  ☆、拉着一起死

  走到他跟前,透着昏黄的光看过去,见他眼还闭着,计软
  怔了一下,这是说梦话呢。
  慢慢说吧。
  刚想走,就听赵大赖道:“等我把青州给收复回来,就去九泉之下陪你。” 
  计软耳膜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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