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娘驯渣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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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泼小岱荣
赵大赖的干爹也姓赵,当年还是因为这个姓才结识的因缘,若说最初认亲的原因,也不过是相互利用。
赵大赖看上赵管事的关系人情,不说其他,就说赵管事的妹妹是与家主高平的弟弟做姨娘的,甚得宠爱,连着那芳儿也与高家的姐妹关系甚好,因此赵大赖常常极尽奉承之能事。而赵管事则看上赵大赖的狠劲儿和那身耍抢弄棒的本事。他有能力会办事,赵管事自然愿拉他一把。
高家一开始时候从人贩子手里买了赵大赖是做小厮使的,干了两年后发现他天生神力,一人常常能赤手空拳干倒七八人,就提拔他当了护院,那护院里有个武师,是花了许多银两从京城聘来的,武艺颇精通,赵大赖拜了他为师,跟着他学耍抢弄棒,不想在此道竟是天赋惊人,不过三四年,这青州府已是没有一个打得过他了,因此高家才格外惜才,犯了人命官司也使钱投他出来。后来每每押送贵重货物,或是南北间大型的买卖,都要派他去才稳妥,渐渐的,这赵大赖跟着商队耳熏目染,在商道上也通了七八分,见着物稀价高的稳妥买卖时,自己也投进去本,赚些钱财,虽偶有亏损,但大多时候都是赚的,光说这两年,赚的便有一两千银,虽抵不得大头,但已是平常人家一辈子都见不到的数了,然这都是平常人不知情的,只当他是个无赖恶霸。
话休絮烦,回归正题。
却说赵大赖计软两人去赵管事家拜过这两人,喝过茶,又得了见面礼,正说话,却见屏风背后转出一个小童来,方年四岁,生得端严美貌,穿一领绿棉衫儿,头上角儿拴两条珠子头须,乃是赵管事的亲子,赵管事爱惜如金似玉。
那小岱荣见了计软,径走过来便要她抱。
赵管事一见,虎了脸斥道:“孩儿休要胡闹,快快过来!”
那小岱荣一见赵管事唬他,小脸一皱,便要作哭,计软一见,生怕他哭出来,便是她惹出来的祸事了,还不知要怎样生怨,便赶紧抱了他在怀中。小岱荣这才破涕为笑。
赵管事见此,也只好叹道:“你一个新婚妇人,哪里抱得动他,他被我宠得惯了,才不知一点规矩!”
计软笑道:“媳妇却以为,岱荣年岁还小,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哪里须用规矩来束着他?倒拘成了个闷葫芦,媳妇看岱荣生的活泼可爱,便他不来讨抱,我也喜欢得要抱上不丢手呢。”
这么一说,赵管事和赵娘子眼里都露出了温和之意,这天下父母哪一个不把自己的孩子看得如宝似玉的?况岱荣本就乖觉可喜,此番被这新妇夸,爱屋及乌,赵管事家这会儿算是对计软也喜欢上了一两分。
赵大赖不知为何也看了计软一眼。
那小岱荣又扯着计软的乌发道:“我只要这头发抱。”
原来古代女人都是不剪发的,饶是计软今早束了个髻,余下的长发仍然披到尾椎。
计软被扯的狠了,面皮子一红。不好揪下来,一时有些发窘。赵大赖正见此,瞪着眼斥道:“休要罗唣!下来我抱你!”
赵大赖生的凶猛,小岱荣一向俱他,看他瞪着他便更依偎在计软怀里,小脑袋也不抬:“我不要你抱,你头发短,胡子也短,接不住我!”
计软听见此语,不由闷笑出声,厅内其他人也憋着笑,计软笑了一声哄道:“这头发胡子却不似人,没长手,抱不得你,你放了手,与嫂嫂去府前,嫂嫂有件礼物送你。”
岱荣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最是明理的,听计软说头发没手抱他,一瞅果然是,迟疑了下便不再扯了,又听了后句,眼亮了亮:“真的?”
计软点头,便辞了厅内人,又跟了几个丫鬟婆子去府前的轿子拿东西,把老虎的玩偶予了岱荣,又令人把手绢送予赵芳,她今日却不在家,听说是高家小姐唤她有事。
岱荣见了玩偶,自是欢喜,他一个圈在宅子里的四岁孩童哪见过老虎,一边捏着老虎学着嗓子嗷嗷叫个不停,一边拿着玩偶东跑西跳炫耀去了。
计软但笑,只觉得这小童着实可爱,便是他坐着不动,也想揽他过来亲上两口。正想,有丫鬟叫她过去前厅吃饭。
计软看着小岱荣有乳娘跟着,交代了两声,便自去前厅了。
前厅里,一家子都等在那里,计软拜过几人,也就落了座。这小门小户的,不拘那许多规矩,一家子人都坐在一起。计软只安安静静的吃饭。
饭酣酒热,只听赵管事对赵大赖道:“青州府名门大户家的几位公子约好了十一月中旬的时候去东猎场打猎,高升也在里边,老夫人特意交代我说要寻个稳妥的人跟着,一是他身子骨弱,比不得那些斗鸡走马、耍抢使棒的公子哥们,怕胜不过其他家的公子他心里不快,另一项是怕他不慎磕着碰着了,再生出病来就糟了。我细想了这件事,小公子惯是个聪明的,若派一般人去助他,只怕还没动手呢就被他发现了,没成事倒酿成祸了,我想遍了人,只有你是最稳妥的,你艺高人胆大,心思也细,既能暗地里帮了他,也能保着他的安全,只你看,你那时候可有时间?”
赵大赖张了张眼皮子,道:“这不是什么难事,干爹只管吩咐就行了,我便是没时间,难道几天还挤不出来?”
赵管事一听,唇角便咧了个大大的笑,他最欣赏的就是他这儿子的利落劲儿!更喜欢的是他这知恩图报的性子,自己有了甘甜的井水喝,也不忘了挖井人,便举起酒杯与赵大赖狠碰了一杯,道:“你放心!酬劳不会少了你,老夫人已说了,只要人稳妥,多少银两都不是问题,比你帮一天闲要赚的多。”
赵大赖也干了杯笑道:“揽上这个好活是干爹的功劳,小子不会忘了干爹的恩情!”
赵管事听了更是心里畅快,直把赵大赖夸了又夸。两人互相奉承个不休。
计软心里翻了白眼,她今日得以见识,这赵大赖是个两面派的货色,在家里耀武扬威,颐指气使,到这里竟是能言善道,笑脸如花了。
不过,她反正对他没什么好感。也无须计较他是什么样。
☆、是极乐世界
用罢饭又坐了一遭儿两人就回了家,路上计软掀开一个帘缝儿不住的往外瞧,除了坐轿子的几次,她哪里瞧过这个朝代的风土人情?可第一次是坐花轿的时候,她不慎睡着了,上午过来时心里只惦记着要拜见人,早忘了别物,这会儿有了闲情时间,自是看得眼一眨不眨。
只见六街三市,熙熙攘攘,茶坊酒肆赌坊,算命说书卖字,卖吃食卖膏药卖枪棒……什么都有,好不热闹!计软看得心喜,她当年考得是中文系,最喜欢的就是中国传统文化,对服饰吃食建筑文字无一不爱,此刻就像梦回辉煌昔日,风景地方无一不美,件件都是珍贵的文化遗产,又想起二十一世纪的浮躁势利,城中乱七八糟追求庞大、媚外的古怪建筑,无一处不脏污的河流,放了垃圾桶仍有垃圾的地面,无一怀仁心的大家,处处攀比处处金钱的社会……她瞧的感慨万千,几乎要湿了眼眶,如果能使心灵回归,对她来说,或也是好的。
直到到了家,这种震惊才慢慢回笼,计软心里多思,嘴上便无话,沉默寡言的到灶房做了饭,灶房并没有什么瓜果鲜蔬,肉倒是不少,均是昨天剩的没做的,有猪肉牛肉,计软看了看,卤了块牛肉,又扒拉出来点粉条做了个白菜猪肉炖粉条,又泡了木耳做了个凉菜,最后烧了稀饭炕了馍,每一样的量都做得很足,不怪计软要做这么多,她看中午的时候赵大赖压根没吃什么,就吃酒了,菜也只夹了几筷子,她若不多做些,怕他吃不饱要生闲气。那般遭殃的就是她。
端了饭菜进屋的时候,赵大赖正鞋也不脱在床上躺着,屋里暗沉沉的,计软点了灯盏,叫了他吃饭,赵大赖道:“你端过来与我吃!”
计软只得挪了桌子到床前,把饭碗递予他,见他围了床被在身上,坐在床边,计软定睛一看,瞧见他满眼血丝,神色微靡,似是极疲累的样儿。心道这厮昨夜一夜精神抖擞,今天又比她起的早,不疲累才怪。
但见他胃口却是出奇的好,卤牛肉他一个人全包了,计软本还想着若是剩了也可做明天早饭,白菜猪肉炖粉条大部分被包了,倒是那木耳,一筷子都没动。
吃完,赵大赖直接用手抹了嘴道:“你端下去吧,明天还做这些。”
计软踌躇了下,还是递了块手绢与他,赵大赖接过擦了擦。就把那手绢扔到了桌子上。
计软端了脏饭碗都洗刷了,不想回屋,又把昨天的脏衣服洗了,洗完又洗了赵大赖堆积的几件脏臭衣服,直到天色黑尽,才进了屋。
而这时,赵大赖已躺在床上鼾声如雷了,虽然没洗漱就睡了,但睡了总比醒着的好。
计软也只得洗漱了,忍着惊雷般的鼾声,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计软是在被骚扰中醒来的,看官试想,赵大赖这般一个粗莽汉子,荷尔蒙分泌旺盛,加之睡了一场好觉正是神清气爽,美人在旁,他又不是柳下惠,焉又不碰的道理?
计软睁开惺忪的双眼,一把抓着他乱动的糙手,眼神变得清明而坚决,抬了头看他:“我受不得,你饶了我。”
赵大赖眉皱了皱,瞧着她。
计软眼神毫不躲避,眼里是明显的拒绝意思。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计软眼里是毫无妥协余地。碰了她一下又被她抓住另一只手。
赵大赖很是烦躁,他可正兴起,还支着呢!兴致一败便怒从胆边生:“你当你是谁?爷能娶了你就能立刻休了你,外头等着爷的排成队呢!你这妇人休要不识好歹!”
计软眉心微揪,唇角讥讽道:“我自然清楚,只是我不愿,你强迫于我,有何意思?”
若按往常,赵大赖早起身离去或一巴掌呼过去了,但今日竟耐心非常,皱了皱眉道:“那你要怎的才愿意?”
怎么都不愿意,计软心说,可看着赵大赖的眼色,若她此句说了,他定会二话不说就离去,找别的女人,这虽没什么,但计软心知,此刻她对赵大赖来说是可无可有的,就是一个摆设的物件儿,若是她刚嫁过来就发展成这种冷淡的关系,只怕她的日子不好过,甚至是难熬,况这男人一旦在外面惹了什么病再回来,再碰她,就是更糟。所以短期内她得跟他发展好关系,保障生活安稳,再谋后事。
有了计较,计软道:“若要我愿意,你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去书馆里给我买几本书过来,奇闻异志,话本均可。”
她已想好了,这个世界虽不需读书的女子,但她学习总是没错的。
赵大赖一听,骂道:“你这妇人,整这等弯弯绕绕,若是想要这些东西,直接说予我,便给你买一百本也成,却拿此等要紧的事消遣你官人!也就你官人今早上心情好,容了你了!”
话毕,便抱住了计软。卸衣解带。云雨翻卷。只见:这个气喘声嘶,却似牛齁柳影;那一个言娇语涩,浑如莺啭花间。这里猛虎下山,那处涧水流深,这头花/枪猛捣,那头剑/鞘紧收,一个菩提水喷个不停,一个纤纤巧云净纳其中……真个是快活道场,极乐世界。
☆、家鸡胜野鸡
很快,就到三日的回门了,这天一早,计软便心喜喜的起来,又是梳妆,又是洗漱,之前还未觉,可能真的是这具身体的血缘关系,加之来到这世界几个月的相处,对计氏很有了依赖之情,一想到回家便打心眼里欢喜,跟前世一个样。
赵大赖躺在床上,抬了抬眼皮子瞧了她忙碌,看了一会儿又阖上了眼睑。计软也不管他,反正时辰还早,经过这几日,她也摸清了点赵大赖的脾性,他喜欢时,便对你甜言蜜语,说什么都答应你;他不喜时,便能一整天臭着脸,跟凶神似的;若他极烦躁了,谁再没脸色的撞上枪眼,做出祸事也不奇怪。
摸通了这脾性后,计软自不去惹他,只是顺毛捋,说话也只拣些好听的,她向来对人情之事敏感,他人有稍微的情绪变化她都察得出来,因此应付赵大赖不在话下,甚至不过两三日,两人还培养出来了许多默契。
计软在厨房煮了八宝粥,又弄了一些小菜,两人简单的吃了些。
赵大赖一边夹菜一边以浑厚的声音道:“你回门竟要七日,也忒长了些。”
此处与汉朝风俗不同,女子归宁时是要在婆家住上三日,只计生新逝,日期便延为七日。
计软心里为回家高兴,便更拣些好听话说与他:“这是古礼不可废,但我会想你的。”
赵大赖一听,便似涌了一股热流进了胸腔,心中一激便凑了脸朝计软朱唇上爱亲了一口道:“我的乖乖,瞧你平日不声不响的,一说起话来怎的这般疼人?”
对于第一次见面就叫你心尖的人,计软自当他的话是放屁,微微扬眉道:“不必哄我,我不会说话,更不似那等巧嘴儿了的能把人说得找不着南北,我说得自都是实话。”
赵大赖听此言,心更是熨烫。哪里还辨什么真假?况计软这种表面瞧着冷,寡言少语的人往往一说起话来,别人容易信她,大概便是此种性格具备的欺骗性。赵大赖听了话,又见她一板一眼的,心中更涌出股热流来,二话不说便起身解了自己腰间系的松绿汗巾子,递予计软:“软娘,若你想我时便看看这块汗巾子,也可缓些相思,也不过七天,时间一到,我立就去接你。把你的汗斤子也解下来与我,若我念你时也可瞧瞧。”
计软无奈,话已出口,也只好解了汗巾子与他,又系上他那块松绿的大汗巾子。
两个又再吃了些饭食,便出得门,只是赵大赖瞧着,今日的胃口竟比往日小了许多。
回计家的路上,赵大赖买了烧鸡烤鸭酱鹅,锦锻布匹等,他一向不在钱财方面抠门,或者说,赵大赖向是个花钱挥霍的主儿。按说他为奴前生活困窘,该节约才对,也不知怎养成的习气。但见礼物装了满满的一车厢,赵大赖让人在后面拉着,他们前面又坐了一辆马车回计家,只听轱辘声响,车便上路了。
到计家已是中午时分,但这么大摇大摆、装潢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