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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莫希莫希-第4部分

小说: 莫希莫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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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走得很慢,莫需要一个缓冲的空间,他也需要一个思考的空间。他是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莫莫的,因为太了解对方,反而变得诚惶诚恐,怕一个不小心伤了这自尊心极强的人,怕这脆弱的的人受不住二度伤害。他也不知道如何跟凡凡解释这一切,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去跟莫爸莫妈解释……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全部都不知道。
  曾经的他总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可以给莫莫撑起一片广阔的天;曾经的他是多么的天真,以为莫莫有他罩着,全天下的人都不敢欺负他;曾经的他又是多么可笑,真觉得自己就是莫莫的英雄了。
  如今呢?
  莫莫被人劫走完全是他没来得及接到他,是他一直想要莫莫依赖他而没教他基本的防身之术,也完全有可能是他,他才会遭遇这种肮脏事情。
  希越想越烦躁,脑袋后的伤还有那些小崽子咬出来的抓出来的伤此刻痛的像猫爪狠狠挠在心上一样,一道道的血痕闷疼得让他喘不过气来。就像莫莫的嘶吼声,压得他头痛脑胀,痛苦难耐,痛的他想逃避不远处的家。
  实在受不了这透不过气来的低压,只好随地一坐,掏出他那老年机,盯着那一串熟悉的数字,僵直的手指一直没下去那个力道,就那样搂着莫莫盯着手机发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望着开始染黑的天重重的叹了口气,最后下定决心,给那串电话发了条短信:阿姨,莫莫遇到一些事,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但这件事……这件事可能对你们来说会很恐怖。我事先跟你说,是希望能配合一下什么的,别伤到他。
  许久后,他接到莫妈妈的回信,只有一个字,好。却足足隔了半个来小时。
  这时莫莫已经没了哭声,呼吸也很平稳,想是哭累了睡着了。思忖了片刻,明白怎么地也得回家处理下这一身的伤,再痛快洗个澡什么的。就挣扎着起身,开始往回走。
  没多走几步,就渐渐有了人家,屋里的嬉笑声不知为何听在希耳里有些刺耳,不过饭香还是可以接受的。嘛,毕竟都过了晚饭时间了嘛。
  开始可以看到他家小魔头小小一点的模糊轮廓渐渐明显,门卫室外昏暗的吊灯浅浅地将她勾勒出柔美的线条,让他烦乱的心稍有安定。此时的她正含着他给买的糖含得口水横流,也不擦擦就跟门卫玩你拍一我拍一玩得不亦乐乎。
  “凡凡我们要回家了,帮你莫莫哥哥把东西收拾下。”
  “啊……莫莫葛格他……”凡凡注意到哥哥们身上的伤,可常在男生圈里混的她觉得很正常就想问问莫莫哥哥为什么身上湿湿的,可是却被她哥打断了,“收拾东西,莫莫哥哥睡着了,我们得马上回家。”
  凡凡某些方面比同龄孩子蠢了点,可是因为不一样的家庭环境,在某些方面却比其他孩子都强上许多,就算还不能马上听出年长者们冷硬烦躁的语调,但该听话的时候非常听话,知道什么是她不该问的。例如此刻就是不该废话的时候,她小胖手有些笨拙但非常麻利地就把她莫莫哥哥的东西扫进书包里,正准备将这个比她的人还大的书包背上背时,却被她哥一把抢走了。
  “郑伯伯我们走了,凡凡说拜拜。”
  “郑爷爷拜拜~”
  “好好好,拜拜拜拜,路上小心点啊!”
  有些担心地看着这一高一低的身影,莫莫那一身的腥臊味他是闻得到的,只是别人家的家事不该过问,只能为他们担份心。担心完又是无奈,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哎……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初出茅庐不知险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回到莫莫家,莫爸莫妈看来是做过工作了的,并没有问什么。可莫妈妈徒然见莫莫那一身的伤,惊得一把捂住了嘴,怕自己的声音流露出什么。双眼蓄满泪却只能强制压制着,强装自然地问希今晚要不要在她家吃饭之类的平常话。
  希平静得一一对应。
  总算到了房里,肩头好像又湿了一块,太想把他扒下来好好安慰一下或擦擦身子什么的却被紧紧拽住衣服不放。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看他瞪着那俩泡着眼泪的大眼,憋粗了脖子也不放开希。希一下子被他那一脸的小倔强打软了心,把他轻轻地裹在怀里无声抚慰一番后,俩人和衣坐进放满水的浴缸,泡了一会才开口问,“把衣服脱了?”
  “……”
  “恩?说话啊,脱不脱?”
  “脱。”
  莫莫已经逐渐长开了,天生的皮肤白嫩,长相也很是清秀,在这农村里也能把很多女孩子比下去,而且那婴儿肥却还没完全脱开,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很是可爱。如果不是这么不善交际的话,早就成了上至八十下至八岁女士们心中的白马小王子了。
  也因太过白嫩了吧,那一道道的棒打伤痕在这小小的身子架上特别的显眼,显眼到像是在控告希的粗心大意,显眼到让希想要狠狠地把他们抹掉。
  俗话说,打在孩身痛在娘心。
  那他妈的他现在这份痛的快要滴血的心情是什么操蛋玩意啊!
  现在的希就像是被挠了鼻子的狼狗一样,狂躁得想冲回去再揍那群小子一遍。可惜现在不是能够冲动的时候,他尽量放柔手上的力道,给他擦拭干净那一道道的伤痕上的污渍。
  他垂下手打算搓洗下弄脏的毛巾,在他刚放下手时,莫莫扑了上来又是用劲地一把把他抱紧。希被他弄得有点措手不及,想要安抚他又怕弄痛他,只好夹紧胳膊僵直了身体盯着天花板看。
  许久后,莫莫开口问,“是不是你跟妈妈他们说了什么?”
  因为带着鼻音,音调习惯性地偏冷,那语气听起来饱含怨气。
  希听这话先是一愣接着就手忙脚乱了起来,胡乱地解释着:“我,我不是……是因为……啧,就是就是我要阿姨他们放心一下嘛,没,没,没多大的事情的啦。。。哈哈,这,这不是……”还在他绞尽脑汁地组织语段时,胸口传来一声闷闷的,“谢谢。”
  希住了嘴,停了思绪,身体也放轻了许多,整个浴室里像被谁按了静音键一样静的吓人,就剩轻微的呼吸声和水渗过浴缸塞发出的水流声证明着世界并没有静止。
  过了很久,久到希误以为自己的脚会因为血流不顺而残掉时候,莫开口了,像是被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滔滔不绝,却语无伦次的,想止也止不住,“我没有在学校闹事,我,我很听你话的,不跟其他人说话,不跟其他人打闹,我也不喜欢。别人好像也很怕我,所以我一直,一直都没做什么事,我只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学习,因为很喜欢,很喜欢那种把题灭了的感觉,很像灭了boss你有没有这么觉得?嗯?所以,所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我拖走,我从没见过他们。他们打我,打我耳光,打得我耳朵里一直有蚊子在叫,我刚开始还以为我要聋了,后来发现我还可以听到他们说这样子打我不够力,所以我知道还没聋。但,但是是后面才最可怕,我觉得我快被打出内脏了一样的痛,全身痛的我想死了算了,真的好痛好痛你知道吗?真的好痛……后来,然后后来他们好像打累了,歇了会后那个人说,说我很欠揍,这样教训不够,要让我的自尊也被狠狠地践踏过。我,我很欠揍么?我……我没有啊,我都没见过他们没跟他们说过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子对我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啊啊!!!”
  希被如此激动的莫莫吓到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行动了,一把拥住他狠狠按在怀里不让他有什么越轨的行为,仍还稚嫩的臂弯,仍还稚嫩的手掌,仍还稚嫩的肩背,仍还稚嫩却想为他撑起一切的他无言的安抚着他狂暴的情绪。
  莫莫在他怀里仰天无声的哭泣,压抑在喉底的是已到了极致的竭斯底里。
  缓过劲后,莫莫再次哭得哽咽,打着哭嗝,却还不依不饶地念叨着,“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真的好恶心,好像,好像吃下了一斤虫子一样的恶心,我当时就快死了,我当时觉得我就快窒息而死,要不是你的话……要不是你的话……”
  之后就没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哭,哭得昏天地暗的,最后可能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希跪趴在他床前,粗糙的指尖拂过他浮肿的眼,痴痴地望着这他觉得最美的睡颜。
  愤恨之心早已随着莫莫的眼泪,短短数小时间消耗殆尽,剩下的只是满心的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  有谁看出其实莫莫被啥了的!不许说我变态!你全家都变态!

  ☆、7

  整顿好心情,希出了房门才走下楼梯就被呛得喘不过气来,本来平息了的气焰又死灰复燃。那本来宽敞洁净的客厅因为满屋萦绕的烟雾而变得腐靡不堪,而俩家人的四个大人都围着茶几呆坐着没说话,只有范叔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着烟。
  黔姨在正对着楼梯口的沙发套椅上坐着,看见希先是一喜,张开口就想问些什么,可不知为什么得又止住了,转而匆忙上厨房端来了一大盆饭菜塞他手里,“来,坐下吃,阿姨边给你上药。”
  接过盆,希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饭,连喘气都没几回,还没嚼烂就往下咽,像极了饿鬼投胎。像是泄愤又像是饿的不行的吃饭行径让旁人看着都捏把冷眼,这要是噎着了肯定就得这样背过气去。
  希爸看不下去自己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不直说,就帮他顺顺他那颗犟驴脑袋里的混杂思绪,“儿子啊,小时候爸怎么跟你说来着?吃饭要嚼烂了再咽,你现在连事情的味儿都没仔细琢磨透就全咽肚子里,你这是到底是想气死别人还是噎死自己啊?”
  知子莫若父,希爹一席话说完,希的动作渐渐没那么残暴了。细细嚼着嘴里剩的,眼睛一瞬都不眨地盯着盆里的东西看,“当然是想气死那群兔崽子。”
  “说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在学校哪有不□□小摩擦的?莫莫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被弄成那副样子。我现在脑子乱的很,只想,只想给莫莫讨个公道。那群小子被我揍得惨,我又是高年级的,就算是他们先挑起的事端,现在被我这么一弄,啧……怎么也说不过去那个理啊……”
  黔边处理着脑后那道骇人的伤口,边温柔地安慰道,“你还年轻,血气方刚的,冲动是常有的事,况且并不是这样就没救了。不是还有你爸爸么?年轻的时候你爸爸可是我们一伙人的智囊先生,有他在不怕有什么讨不回来的公道的。”
  他爸少有的没洋洋得意起来,反而一脸的愁云惨淡,“都过了多少年啊?我都做了多少年的安分公民了,那时候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更别说……诶,弟妹啊,那药水多抹点,重重地糊开,对对对对就这样,加一点蓝的,恩,好看多了。说到哪了?”
  他妈接道,“更别说。”
  “嗯,更别说是要去在那老狐狸主任眼下把他们狠狠地教育上一遍,我那些年因为这小子可是被那家伙给看透了。而且我是唱惯了红脸的人,得有人配合我吧……”轻飘飘的尾音轻飘飘地飘出某个方向。
  莫爸掐灭手头上的烟,开口说:“莫莫是我儿子,红脸白脸我都无所谓。不过,莫莫得先转学。”
  这个有点跳跃,希一家子还没反应过来,前一刻还温柔似水的莫妈就像被点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跳起来吼道:“姓范的你是不是男人了?凭什么我儿子被欺负还得夹着尾巴灰溜溜得走?你知道我从小连他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用力碰一下的吗?凭什么他们什么都没说上来就把我儿子糟蹋成那样子了?凭什么了?你现在还说要走,你是不是孩子他爹了?你还是男人嘛?姓范的!你给我说话啊!”
  说着就要上前抓打,希爸看情况不妙,上前一把拦腰抱住莫妈,和挣扎的莫妈扭成一条,“弟妹!弟妹!弟妹你听大哥给你讲啊!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讲,我能明白老弟的意思,他要孩子离了伤心地,免受刺激。哪有什么走不走的问题?学校方面的工作我们也一样会去做,该讨的公道我们一样一分不差地讨回来。别激动,别激动了成吗?冲动做不了事情的知道吗?啊?歇歇歇歇……”
  莫妈此时消停了下来不再闹腾,希妈立马趁热打铁,拉着莫妈坐下,好言相劝道:“黔啊,我的好妹妹,你不是还一直跟我炫耀你没看错人的么?阿轩是个什么人你我心里那都是跟明镜一样,他做出的决定什么时候是没他的理由的?我知道,你是心疼孩子,怕着孩子就这么折了,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无理取闹的。不过,这孩子是你的命,难道就不是阿轩的命了么?现在出了这事,用咱以前的话来说那就得团结一致,共同抗对敌人。这非常时刻怎么能说打就打起来呢?而且,”希妈安慰的口气一转,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压低声音教训道:“你也不怕吵醒孩子,被孩子听到什么?”
  这下莫妈可谓是如梦初醒,闻言猛地抬头看昏暗安静的楼道口,见没什么动静才松了口气。
  知道是自己借题发挥了,如今泄了郁气还要继续闹腾那就实在太过任性无理了。于是越过茶几走到对面沙发,坐下来握了握丈夫的手,无言的道歉。
  莫爸此时也松了口气,放松了身体好让靠在他肩上的妻子能舒服些。
  心中感叹这李家真是他家的福星啊。别看他这小妻子相夫教子好不温婉,其实却是个女中豪杰,要不是他们夫妇拦着,现在恐怕已经开战了。
  之后希父说了下他的经验,孩子闹事第二天九、十点学校就会自动找上门来,不用他们挂心。所以明天孩子也不要去学校了,干脆的好好休息下缓一缓。
  打了电话请了假之后,希爸就打发希回家睡觉去了。
  “凡凡呢?”到现在还没见这小毛头,有点问题啊。
  “凡凡还有小棠让我送你外婆那去了,住个三四天再回来,我们可能晚点回去,门得关紧实了啊。”
  “成,我再看看莫莫就走。”
  希的步伐有些困顿,走得很慢,进房后看见黑暗里宛如猫瞳般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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