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煮茶醉花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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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党员也好意思说这话,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都是你们当年对他缺少关怀所造成的,是母爱缺失的一种后遗症。”蓝东平没好气地道。
“你老人家一个治腰酸腿疼的赤脚医生什么时候改行当心理医生了。”蓝千雅开起了老爸的玩笑。
“还有心思说笑,再这样下去,有你哭的时候。”
“我再担心也没用啊,我是靠手术刀谋生的,又不是靠意念来治病,他这毛病我真是束手无策啊。”蓝千雅叹气道。
蓝东平说:“要不我去找找这方面的医疗专家?”
“就是找到了,你怎么让阿翰去呢,说他有病?”蓝千雅望着自个老爹迟疑地说,“爸,我猜想……,很头疼啊。”
“到底什么事?”
“我怀疑我们阿翰是……是同性恋患者。”蓝千雅说完了倒长舒了一口气。
“同性恋患者?”蓝东平惊得目瞪口呆。
“你什么臭嘴,怎么这样编排作贱自己儿子呢。”蓝东平消化了老半天才想起骂人了。
“从他日记的内容来看,应该是没错。”
“你不是说他只是对女人没兴趣么,对女人没兴趣很可能是性冷淡,现在怎么又扯到了同性恋?”
“我以为他会慢慢改过来的,看来是想错了。”
“他日记里到底写了什么?”蓝东平追问。
“唉,字里行间都是对一个人的思念,梦牵魂绕已经超出了同学情义。”
“谁?”
“就是我们双桥县跟他同一年考到北京的那个女孩子……蒲志兰的弟弟。”
“啊,这……这叫个什么事。”
“可不能让他爸知道这事。”
“千雅啊,咱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了。”蓝东平思虑良久才说。
“什么路?”
“打死也不能让他回双桥回庆源,就是卖房子也要让他在北京站稳脚跟,毕业了就叫他在北京创业,平时也不要让他回来,就说我们会去北京看他。”
“让我母子一辈子分离?”蓝千雅苦笑道。
“嗤,笑话,现在才想到母子情了,早干嘛去了,家没照顾到家,工作也没干出什么特别成效出来,你还真是失败,啊,不,培养出你这么个女儿是我人生的最大败笔。”
“这么大动干戈的有必要么,把它当洪水猛兽,那阿翰人生岂不是很凄惨,”蓝千雅擦了擦眼角道,“看着他日记里的内容,觉得他活得真是可怜,看得我心疼得要命,恨,恨自己啊,恨得要命,我都偷偷捶过自己。”
“那你有什么好的法子么,啊,说呀。”蓝东平窝了一肚子的火。
“我觉得堵不如疏,顺其自然吧,阿翰也是个有主见的人,我的主意是,他的人生他作主,”蓝千雅回过味来,长透一口气淡淡地道,“你看看他这么些年,从来没见他和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过,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很理智的人,本来就压抑着自己,我们要是还给他加压,能受得了么。”
“哼,你哪像个当妈的人,说起放手不管的话来倒是轻松。”
“你也是学医的,对这病不是还没有定论么。我怕我们横加干涉,会让阿翰活得很累。”
“你们嫌累我不嫌累,我说按我说的办就按我说的办,这事纵容不得。”蓝东平固执己见。
“你要他到时候恨我们么。”
“恨就恨吧,我都几十岁的老头了,能恨多长时间,再说我们这都是为他好,他会明白的。”
清溪乡,蒲家岙。
快到九九重阳了,来鹤坪的桂花才姗姗开放,比往年都迟了半个多月,都说是被今年的洪水给闹的。也因为今年雨水过量,跑虎山茶的质量比往年要差好多,很多炒家减少了炒制量,为了减少损失,茶农大都把茶批给了来鹤坪苏家和金丝营,让他们熏制桂花茶和茉莉花茶。
蒲家的茶叶虽然减产很大,但中等的“笑口螺”产量还可以。劳冠美和英勉之上门收购之后好几天,黄达贤才带着两个人不紧不慢的来了。
“大仙啊,这次你可来迟了,劳观音和英大圣走在你前面,被他们一搜括,已经没什么货可带的了。”芦仙萍见面就调侃。
黄达贤爽朗笑道:“不打紧,买不到茶权当来喝茶聊天吧。”
“喝茶也没什么好喝的,别说‘老头眉’了,就是好点的‘笑口螺’都没有。”蒲来福说。
“真是不凑巧呀,第一次带儿子儿媳来呢。”说完黄达贤便把儿子黄载祺和儿媳蓟艳琴介绍给大家。
“哎呀,儿媳妇长得真不错呀,电视里跑出来的一样。”芦仙萍哈哈笑道,那蓟艳琴倒是落落大方得很,主动跟蒲家老少打起了招呼。
“瞧你这架式也不像是来收茶的,品茶师都没带一个,”蒲爱东问,“是不是办什么事路过这啊?”
黄达贤故作神秘地道:“蒲兄的话对了一半一半。”
“真是办事路过这啊。”
“办事嘛是有件事想办,不过谁说我没带品茶师来。”黄达贤指了指蓟艳琴说,“我儿媳妇是高级茶艺师呢,有她就行。这次带他们来收茶倒是其次,主要是来办两件事,第一就是把儿子儿媳带来让大家认识一下,慢慢的让他们接手家里的商铺,等他们能独挡一面我就退休,第二个目的,听说你们这附近有座很灵验的庙,想去上上香,求个孙子。”
“你还真是‘大仙’的命啊,这么年轻就想着坐享清福了,真是羡慕死人,也不知道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要奔到何时才是个头。”蒲来福叹气道。
“小黄啊,你哪年出生的?”芦仙萍问黄载祺。
黄载祺腼腆地笑了笑说:“属蛇的,今年22了。”
“跟我侄儿阿华同一年的,你瞧瞧,这人跟人真是没法比,你都可以让正当壮年的老子爷退休,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到现在还要我们操心。”蒲爱东摇摇头道。
“令侄还没成家么,”黄达贤说,“上次不是听说带女朋友回家了么?”
“又分手了。”芦仙萍说。
“那就是挑花眼了,不着急不着急,等他眼睛不晕不眩了,自然就快了。”黄达贤劝道。
“你是说想去玉笋山紫霞阁去上香吧,我带你们去,正好想给孩子们许许愿。”芦仙萍早打算着去拜拜神,看看蒲志华到底是犯了什么邪,找女朋友怎么就没个定性。
蒲山对芦仙萍说:“他姨啊,帮范继旺也许个愿,听二丫头说,这几天老拉肚子呢。”范继旺就是蒲志华和蔚琪琪生的儿子,过继给了蒲志菊,范国庆本想请大伯蒲爱东帮忙取个名,但蒲爱东让他自己取,范国庆知道大伯的意思是既然过继给范家了,那就与蒲家断了脉,虽然心里很感谢,但实在又想不出什么好词来,憋了一天,想出个范继旺来,没想到一向跟自己抬杠的蒲志菊说就这个好,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在清溪街上住旅馆的黄贤达一家就过来接芦仙萍了,芦仙萍跟蒲志蓉交待了下家务,带着黄家人往玉笋山去了。
玉笋山在玉龙乡,玉龙乡跟清溪乡交界,离得并不远,黄达贤又自己开了个小型货车来,中午吃饭时芦仙萍他们就返回家了。
“他大伯啊,你看看我给阿华抽的签是个什么意思,”芦仙萍把抽来的签词递给蒲爱东说,“庙里的香祝解释了半天我也没听明白。”
蒲爱东展开一看,上面四句话:
命里有时终是有,
瓜熟蒂落何须求,
前世施恩今生报,
大道轮回无须究。
“什么意思?”蒲来福也凑上来问道。
“等,叫我们耐心地等。”蒲爱东看完把签还回给了芦仙萍。
“就这意思啊。”芦仙萍感觉白忙活了,顿时泄了气。
35
35、第三十四章 。。。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各位看客,多少赏点好评呀!
马上就面临毕业,蘧临翰想着寒假回家跟家里商量一下自己的创业计划。
“你想回来啊?唉,你外公说一辈子窝在庆源这地方没挪过窝,今年过年想到苏杭一带走走,说是想多玩几个地方,过几天就走,他年纪大,我准备陪他去呢。你也难得回家,要不让他一人去?”蓝千雅征询儿子的意思。
“那怎么行,老人家一个人独自去谁放得下心,你去吧,我可不想戴上不孝子孙这顶帽子,”蘧临翰开玩笑说,“那敬爱的蘧副市长呢?”
“你说你爸呀,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年到头也没几天在家,不是出差就是开会,过年就更忙了,说是要跑好几个地方呢,对了,听你爸说可能会去北京呢。”
“这样子呀,那我回家也没多大意义了。”蘧临翰心想,回家冷锅冷灶还不如不回呢。
“有什么事要跟你爸商量吧?”
“不是快毕业了么,想和同学一起开个公司。”蘧临翰兴趣缺缺地说。
“开吧开吧,北京那地儿多好,皇城脚下,天子城内,能打出一片天地多有自豪感啊。”蓝千雅一听,比蘧临翰自己还要兴奋。
“开吧开吧你以为开车呢,想快就加油门想停就踩刹车。”蘧临翰突然心里难受得要命。
“创业难那是肯定的,你要多少钱,尽管说就是,你外公你大姐都表了态,只要你开口。”蓝千雅好言相劝。
“真的啊,”蘧临翰心下雀跃了,“不蒙人吧?”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不信我你外公也不信呐。”蓝千雅心里真不是个滋味,我这个做妈的就这么失败么,难不成在儿子心目中一点诚信都没有。
“那好,你们都有事今年我就不回家过年了,正好和同学们商量商量,”蘧临翰本想和家人一起规划规划将来,他妈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有点失望,“关于我开公司的事,你们没有什么指导性意见么?”
“我和你爸加起来读的书也没你多,你想干嘛就干嘛,我和你爸坚决支持,从头到尾一直做你的坚强后盾。”蓝千雅忙表态。
“我想去轰炸日本岛呢。”
“这事干不得。”感觉儿子有点失落,蓝千雅笑道,“阿翰啊,真对不起了,爸妈心思都花在了工作上,对你日常生活关心不够,不会怪妈吧。”
“难得,真是难得,想不到你老还有反思的时候,自我批评蛮深刻嘛。”蘧临翰笑道。
“臭小子,在北京四年你不会专门是练嘴皮子的吧。”蓝千雅奇了怪了,这小子以前在自个面前可是个闷葫芦呀。
“唉,本来今年我还准备带女朋友回家过年呢,既然这样只好算了。”蘧临翰一副很失望的语气。
“啊……,真的呀。”蓝千雅手里的电话差点都惊飞了。
“可不就真的。”蘧临翰笑道。
“回来吧回来吧,你外公要是知道这事肯定不想出去玩的,这是他做梦都盼的好事啊。”蓝千雅兴奋地道。
“算了吧,外公一辈子也难出去玩一趟,我怎么能干这种不孝不忠的事。”蘧临翰笑道。
“只要你们回来,一切好商量好商量。”蓝千雅肠子都悔青了,完了,没想到搬石头砸到自己脚。
“我意已决,不回去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下次回家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想气我们呐。”蓝千雅越听越有种被儿子耍弄的感觉,问道,“你女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就昨天。”蘧临翰笑道。
“就知道你小子不正经。”蓝千雅恨不得暴揍他一顿,昨天认识的人家就同意跟你回家认亲,做梦吧。
清溪乡,蒲家岙。
今年,芦仙萍有点庆幸,蒲志华这次没带女朋友来过年了。
“阿华,今年怎么没带女朋友来啊。”蒲来福倒是有点失望,“赶紧定一个吧,村里头跟你一般大的哪个没结婚。”
蒲志华一脸无所谓,应付他爷爷说:“正在找呢,有合适的就马上结婚。”
“阿华啊,就别再换了,那个节紫怡蛮好的,能换回来啵?”范保珍也唠叨上了。
“太婆,都多少年的事了,哪还找得着人。”蒲志华笑道。
“臭小子,不就前年的事么,这么快就忘了啊。”芦仙萍实在是看在臭小子现在长大了,要不然定会揪着耳朵不放,再说个子老高,要揪也够不着了。
“小弟啊,衎之这孩子到底是谁生的呀,多少总得知道下他老妈的情况吧?”蒲志兰实在是想不到花心弟弟这么会折腾。
“哦……,我也记不太清楚。”蒲志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说什么鬼话。”芦仙萍骂道。
“小弟,你好好想想,不联系上她,衎之生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呀,也不知道到底是97年底生的还是98年生的。”蒲志蓉好言相劝。
蒲志华想了想说:“我在外面也仔细回想过,肯定是蒙怡、艾亚玲、范芳这三个中的一个生的。”
“啧啧啧啧,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这个流氓才是,也不嫌丢人。”芦仙萍一听脸皮厚似墙的家伙这话,连连摇头。
“那一个一个排查,问下清楚。”蒲志兰说。
“没法查呀,都是在已前打工的地方认识的,早没联系了,再说一个江西的,一个甘肃的,一个贵州的,我到哪去找。”
“你还真行啊,全国上下,遍地开花。”蒲爱东耻笑说。
“不至于呀,”芦仙萍想了想道,“那丢孩子的父女俩是骑着摩托车来的呀,不可能从江西甘肃贵州骑个摩托车来吧,肯定是咱们双桥县的。你在外面有没有认识过咱们双桥县的?”
“没有,绝对没有。”
“摩托也有可能是在双桥县租过来的,县城里不是有做那生意的店么。”蒲爱东道。
“那我玄孙到底按什么时间过生日呢?”范保珍问。
蒲志华想了半天说:“我猜是97年底生的,就按农历腊月的最后一天给他过生日吧,反正那天过大年,喜庆。”
“哈哈……,侄子长大后,要是有人问,蒲衎之你生日怎么那么巧啊,你叫他怎么说,让他说,我爸随便播的种,我妈一不小心让我出来了,都不记得日子,我爸便胡乱猜了个日子?”蒲志兰一句话把大家都给逗乐了。
芦仙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用手揩了揩泪说:“过大年就过大年吧,好歹是有个具体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