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印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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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和季鸿提这件事又有什么用,上次不是提了吗,季鸿却根本没引起重视,后来也没有给他一个解释,就这样无视了他的问题。
曲悠心想季鸿到底是个坏蛋,自己却也没比他高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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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十五章 礼物 。。。
第十五章
季鸿醒来是傍晚了,他带着曲悠出门吃饭,曲悠想把那锅炖猪蹄继续煮着吃了,被季鸿严令禁止,连着那个炖锅一起提下楼扔进了垃圾桶,曲悠看着心疼不已,心想非洲还有难民吃不饱饭呢,季鸿却这样浪费。
季鸿看曲悠那苦着脸心疼不已的模样就笑了,道,“那锅东西差点要了你的命,你现在还可怜它呢。”
曲悠皱着眉毛,“这关它什么事儿,它是无生命的,当然也不会有过错。”
季鸿却道,“我说它错了,它就错了。”
曲悠斜睨他,“你以为你是谁?耶和华啊?说星期日不准工作,捡柴的人就要被砸死。”
季鸿手握着曲悠的手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捏他的手心,凑到他耳边道,“耶和华有什么意思,我做你老公就行了,每天抱着你睡……”
季鸿还未说完,曲悠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下子弹远了两米,手也从季鸿口袋里挣出来了,红着脸瞪着他,“你居然会说这种话。”
季鸿似笑非笑道,“你认为我应该说哪种话。”
曲悠看季鸿那不正经的模样,眼睛转转,道,“你不是该说,我就是那赵高,鹿都能指为马,何况让一只小小的炖锅认罪。”
季鸿追上前去要抓住他,“嘿,你这是埋汰我呢,胆子不小啊!”
曲悠赶紧跑,不让他抓住,“本来就是这样。”
虽然极力要躲,但还是被季鸿抓住了,季鸿伸手去拧他脸颊,曲悠叫唤着躲他,两人笑笑闹闹,一路往外走。
就在小区外面的一家店里随意吃了晚饭。
饭后两人还散了一会儿步才回家,季鸿出差的箱子还没收拾,他在那里收东西,曲悠端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他。
这样和睦而温馨的氛围让季鸿很舒服,有种和曲悠实实在在的天长地久的感觉。
他从箱子袋子里拿出一只盒子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拿错了,又掏出另外一只盒子,有包装纸包着的,看样子是个小物件。
他递给曲悠,道,“打开看看,给你带的礼物。”
曲悠端着书眨了眨眼睛,“给我的?”
季鸿笑着点头,“看喜不喜欢?”
曲悠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去,收礼物还是让他有点不自在。
在季鸿的目光里,他把包装纸打开,里面是个漂亮的盒子,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外国单词,应该是品牌标志吧,打开盒子来看,里面是一只手表。
银色的简单的款式,看起来似乎并无任何特别,但是给人的感觉又是那样温和熨帖。
季鸿笑着蹲在他面前,把曲悠的左手抬起来,将他手上那只很旧的手表取下来,又把新表拿出来给他戴上,道,“我看你这块表戴了很多年了,表面都磨花了,正好需要一只新表,怎么样,还喜欢吗?”
曲悠微张着嘴,看着这只简单却内蕴的新手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季鸿握着他的手腕,又动了动表带,道,“看来我记得不差,表带大小调得很合适。”
曲悠想把手表取下来,道,“季鸿哥,我不能收……”
季鸿本还笑着的脸瞬间一滞,然后又笑起来,道,“为什么不能收。如果你要说是不想欠我的人情,那么,你这么说,是故意惹我生气。”
曲悠于是只好改变一种表达方式,道,“我收了,又没有回礼可以送你。”
季鸿因他这句话笑得更开心,柔声道,“我又不是为了回礼而送你礼物,要是你觉得过意不去,那么就……”
“就什么?”曲悠望向他,期待他把话说完。
季鸿朝他走过去,低头对他说道,“就主动亲亲我,我就比收到任何回礼都高兴了。”
曲悠愣了一下,继而就脸红了,偏偏还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季鸿手撑着沙发扶手俯□来,还故意把眼睛闭上了。
季鸿的脸近在眼前,让曲悠一时之间慌乱起来,要亲他吗?他心里颤抖着,不明原因地纠结起来,他把手握紧了,缓缓闭上了眼,抬头亲上了季鸿的脸颊。
他想起来在多少年前,季鸿对他的欺骗,要他亲他,那时候他的初吻就被这个人给骗走了。
季鸿这时候又使了骗招,曲悠明明是亲他的脸,但当亲上的时候,发现居然亲上了他的唇,季鸿居高临下,一点也不放过曲悠,他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来,一手托着曲悠的后脑,开始辗转亲吻他的唇瓣,又诱哄着他张开嘴和他深吻……
当季鸿放开他,曲悠有些无力的茫然,靠在沙发上喘气。
季鸿却继续俯下/身在他脸颊耳边舔/弄,让曲悠又痒又不知所措,躲也躲不过。
季鸿却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悠悠,我爱你。”
“爱”,这让曲悠一颤,这个词季鸿已经对他说过几次了,曲悠却不敢轻易将这个字说出口,这是他所认为,人类精神里最美好而崇高的一个词,如果他要对一个人用这个字,他想,他该能够为他而生,为他而死。
曲悠想到自己煤气中毒的事,那时候距离死亡那么接近,但其实曲悠对此并没有非常特别的感受。
人们接近死亡的时候往往如此,当事人时常没有看见死神的旁观者所受刺激大。曲悠也是如此。
他对此到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感,所以,他也无法理解季鸿那种思想翻腾之后回复平静的劫后余生的感觉。
季鸿东西还没收拾完,就电话响了,他去接电话,曲悠说会给他把剩下的东西收好。
季鸿到外间去说电话,曲悠把他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不需要熨烫的就放衣柜里,需要熨烫的放床上,他看到那个躺在箱子底部的小盒子,上面绣着精美的金线,异常漂亮。
曲悠记得刚才季鸿拿过这个盒子,后来又扔到箱子底部了。
他把那盒子拿到手里,心想里面是什么东西呢,没经过季鸿同意,能够打开来看看吗?
他想着还是算了吧,里面说不定是季鸿送给别人的礼物,于是准备放进箱子里,没想到季鸿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了,看到曲悠手里拿着那个盒子,想打开又不敢打开。
曲悠也对上了季鸿的眼,他一时间有点慌乱起来,赶紧把盒子放下,辩解道,“我没有看里面。”
季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但曲悠以为他生气了,就赶紧站起来,道,“我真没有看里面,只是拿了一下而已。”
看到曲悠如此慌乱的解释,季鸿愣了一下,这才走过去,弯腰从箱子里把那盒子拿了出来,揭开盒子,发出一声轻响,曲悠愣愣看着他,又看向那只盒子,里面是一枚款式简单的槽式钻石镶嵌的铂金戒指,戒指在光下光华流转,漂亮非常,高贵而典雅。
曲悠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就有想过里面是戒指,所以才那样慌乱,但真正看到的时候,他却平静下来了,季鸿这个戒指是送他女朋友的吧。季鸿所有对自己说的都是撒谎,什么因为爱他才和他上床,这种话,骗女生的坏男人都这么说,曲悠想,自己之前居然会有想过相信……
曲悠把眼垂了下去,想要从季鸿身边绕过去出门,却被季鸿拉住了手腕。
曲悠想把手挣脱,季鸿却用力拉他,将他拉了一趔趄摔进他怀里去,季鸿半抱着他将他推到床上去坐着,然后在他面前半跪下来,把那枚戒指拿出来戴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曲悠愣愣看着他的作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季鸿半跪在他面前,托着他的手指轻轻亲吻,神情甚至带着虔诚一般,如同在膜拜。
他温热的气息呼在曲悠的手指上,让他的手痒痒的,像是痒进了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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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十六章 戒指和考试 。。。
第十六章
那枚戒指本来是决定送给谁的,这个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季鸿把它戴在了曲悠的手指上,曲悠嘴里说不出“我不要”“我不能收”这种话,也许他心底深处知道说出这种话是对对方最深的打击。
但是他想去把戒指取下来,这时候的确说明这枚戒指本不是给他的了,因为他发现戒指太紧了,他拔不下来,他在那里死命地拔,手指被弄得非常痛,但居然拔不下来。
季鸿半跪在那里把他看着,没有说话,就看着他在那里费力和戒指奋斗。
曲悠想,这个男人说不定在给他戴上这枚戒指的时候就该后悔了,毕竟本来是送他女朋友的东西。
曲悠急得脸都红了,手指更是吃了苦,非常痛,但取不下来就是取不下来。
季鸿看曲悠这么着急,才把他乱来取戒指的手拿开,手指捧着曲悠的左手轻轻抚摸,道,“你真是乱来。手指不痛吗?”
曲悠不说话,闷在那里。
季鸿像哄小孩子一样地在他的手上轻轻地吹了几口气,道,“这样会舒服些吗?”
曲悠心想怎么可能,但是内心的焦躁的确少了。
季鸿摸着他的手指道,“给你说一件事,这个戒指上是有魔法的。”
曲悠一愣,“魔法?”
季鸿郑重地点头,“是的。这是枚魔法戒指,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够将戒指戴上去,而且,只要心中还爱着对方,就取不下来。只能一辈子戴着,即使死了也取不下来。”
曲悠想笑,心想假的吧,怎么可能是真的。谁会相信有什么魔法啊。但是,这个戒指戴在手指上又别扭又难受,不取下来怎么能行。
季鸿又在曲悠戴着戒指的手指上亲了一下,道,“就这样吧,别费力去乱取了。”说完就去把自己的箱子收好,拿衣服自己去熨烫去了。
曲悠坐在那里看着手指发呆。又狠狠去拔,依然拔不出来,而且手指很痛。
戒指铂金的戒面,还有上面镶嵌着的切割精妙的小钻石,闪闪发光,太耀眼了,他觉得自己的手指戴着这个戒指,手指也像高贵起来了一样,让他心慌慌,心想这个戒指果真取不下来该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就不该去碰那个盒子,现在报应来了吧,戒指戴在手指上取不下来了吧!
他叹口气,还是坐在那里想尽办法想取下来,但硬是不行。
其实他不知道这样乱来,手指被弄肿了,越发拔不下来的道理。
他只想,难道还真有魔法不成,不过,世上哪里真有魔法,定然是季鸿骗他的。
季鸿又回到房间来,发现曲悠还在对付那枚戒指,他眉毛皱了起来,过去拉着他的手,手指已经完全红肿了,他心疼不已,骂道,“你就这么想把这戒指取下来啊!这么讨厌它,啊!行啊,去把指头砍了吧,指头砍了戒指就取下来了。”
曲悠赶紧把自己的手指收回去,他想说都是季鸿的错,是他要把戒指戴在自己手指上的,害得他取不下来了,但是又害怕由此引出的问题继续深入讨论,所以只得闭嘴。
好半天嗫嚅道,“不取下来我怎么回学校?”
季鸿听到就笑了,在他身边坐下来,还硬是亲了一口他的脸,道,“你认为这个不能戴到学校去?那正好,你就不出门了,在家里呆着,我正好每天回来都能看到你。”
曲悠只得不说了,心想肯定还是要去学校的,在手上戴手套就行了。
晚上睡觉曲悠在自己的卧室里睡,但才刚躺下,季鸿就来了,也钻进他的被子里,搂着他,道,“明天要早起,早点睡吧!”
曲悠愣在那里,叹口气,也拿他没有办法。
从那天开始,曲悠住回了季鸿的公寓里。
曲悠从学校里把书拿到季鸿家里来看,复习最后一门考试课程,虽然季鸿不让他开火做饭,让他顿顿都叫外卖,但曲悠还是自己在家做饭吃,把季鸿那无理取闹的要求当耳旁风。
不过,他现在会把厨房里的窗户打开。他还是不想自己再一次煤气中毒的。
并且,还又一次和季鸿发生了性关系,也许是次数多了,曲悠发现自己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在乎了,季鸿把他压在床上要做,他觉得自己不仅行动上,连心里的反抗都少了。但他还是时常想季鸿女朋友的事情,但每次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和季鸿之间的关系,总是季鸿做主导的,他既逃不开季鸿,更不能要求季鸿和他女朋友分手。
他心里感觉非常复杂,但是又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和勇气。
关于那枚戒指,被戴上的第二天早上,他就知道季鸿所说的魔法全是胡诌,他睡了一晚,早上起来忘了手指上有戒指,洗手的时候把手指一摸,就发现戒指松了,非常简单地就取下来了,他站在洗手台前还愣了一下,然后把戒指拿出去放回季鸿放在床头柜里的戒指盒子里,继续去洗手洗脸之类。
之后季鸿也没说什么,但那枚戒指就一直放在那里了,曲悠每次打扫的时候,擦床头柜,他还拿出那枚戒指看过,但再没有戴到手指上,他有点怕那枚戒指戴上去又取不下来。
这枚戒指的故事一直到后来很久,曲悠在网上看到这款戒指的简介,才知道其价值,也看到这款戒指本就是男戒,他原来一直以为季鸿是要将这枚戒指送给他女朋友的便也说不通,但他还是对于季鸿当时为什么会拿那戒指给他戴着感到迷惑。
曲悠的最后一门考试是上午十点开始,一直到十二点钟结束,他和彭雪临着坐,所以也是一起从考场里出来的。
两人有说有笑,彭雪问他最近怎么不在学校,曲悠只好回答,“我在我哥那里。”
彭雪问,“就是你飞我鸽子那天找你的那个哥?”
曲悠颇不好意思地答道,“那天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