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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土匪的爱情-第6部分

小说: 土匪的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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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小土炕让给山菜睡,自己在屋地下近门的地方,打了一个小木板床,睡在上面。
  再也没有和山菜睡在一起,他虽然也觉得女人可怜,可是,他也觉得女人的那里……很脏……
  每到晚上,山菜听着这个壮实汉子擂鼓一样的鼾声,就会让她浑身的血液逐渐沸腾起来,她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心里燃烧的熊熊烈火,让她口干舌燥,那种麻痒难耐的感觉从身子下面传上来,让她浑身颤抖。
  她死劲的抓住被角,最后把它塞进嘴里,狠劲的用牙咬着,直到最后,把被面都咬透了,露出了白白的棉花。
  她坐起来,把自己滚烫的胸脯紧紧的贴在冰凉的土墙壁上,感觉就会好受了一些。
  可是,一转头,就看到长长大大的汉子直直的睡在床上,已经蹬脱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借着惨淡的月光,汉子赤裸着身体,展露着山一样坚挺的身体。
  宽宽的肩膀,细细圆圆的腰,平坦却又布满肌肉的小腹。
  浑身的肌肉条条楞楞,年轻干净的身子向外散发着一股青草般清新的气息,洁净光滑的皮肤映着月光,就像带着暖意的棕色的缎子,胸腹间野性的体毛纵横交错,像一条流淌的黑色小河,一直流进了两条滚圆壮实的大腿之间。
  汉子熟睡中不知道做了个啥梦,俊秀的脸庞上带着迷人的笑意,浓眉微微的皱起,厚实性感的嘴唇微启,不知嘟囔了一声什么。
  身子轻轻一翻,胯间的物件就亮了出来。
  物件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悄悄的长大了,就像一只游荡在山野中的野物,几年不见,就已经是让人惊悚的庞然大物了。
  此时的陶土虎不知梦归何处,胯间的物件已经发怒,昂然直竖。
  黑亮着,绽放着,热腾腾的直刺她的眼,直刺她的心。
  她气喘吁吁,渐渐地直起脖子,突然就浑身一缩,又突然一松,从喉咙里传出来一声低沉的悲惨的鸣叫,身下就有一股热流奔涌而出,整个人就瘫软在了冰凉的被窝里了。
  陶土虎进了屋,就看到爹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屋里抽烟。
  “快吃饭吧,还要等别人去叫,”爹看他进来,就闷声闷气的说。
  陶土虎看到破旧的饭桌上摆着三只粗瓷碗,里面还是平时的高粱稀粥野菜饭,还有一个草筐里,摆着三四个高粱面窝窝头。
  就赶紧说道:“挺坚叫我去他家吃呢?你们就先吃吧。”
  爹听了,就瞪起眼睛,朝他喝道:“你就乖乖的在家吃饭,哪里也别去,我就告诉你,以后呀,还就少和少东家来往,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他又怂恿你去参军了吧?”
  陶土虎垂下眼睛,不情愿的说道:“人家那里说来?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呗。”
  就坐下来,去端一碗野菜粥。
  娘急忙从织机上下来,从筐里拿起一个窝窝头,塞到陶土虎手里心疼的说:“这几天不舒服,看脸都瘦了一圈了,给你蒸了几个窝窝,吃这个吧。”
  说完自己也端起一碗粥吃起来。
  陶土虎看到山菜和爹也端起野菜粥吃起来,心里一紧,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流出来,就把窝窝头用手掰开,一半放到爹的粥碗里,另一半要放娘的饭碗里,娘扭转身子拿开碗不让,只是说:“做给你的,你自己吃。”
  “快吃你的饭,罗里啰嗦的干什么?”爹抬起头瞪着儿子大声的说,说完,就伸出手,把自己碗里的窝头用筷子拨拉到陶土虎的碗里。
  陶土虎心里五味杂陈,心里竟然就油然而生一股豪气,为了这个家,这个爹、这个娘,还有山菜和睡熟的山牛,他得拾起这个担子来,他应该拾起来。
  这样一想,心里烦躁的情绪和迷茫的感觉不知不觉的就消退了大半。
  吃完了饭,娘和山菜收拾了碗筷,一家人默默地坐在饭桌前。
  “明天,土虎子跟着我去求东家,再找个活计吧,这样干等吃喝,那一袋子高粱米哪里就能吃到秋后?”抽完了一袋烟,爹看了看陶土虎说。
  陶土虎点了点头,郑重的应了声,“哦”。


☆、第九章   他不和俺弄

  陶土虎很想到吴挺坚那里去一趟,说不定,挺坚还在等着自己去喝酒呢,可是爹坐在那里,就是不挪窝,自己也就不敢去了。
  只好拿起身边的褂子,往后一甩,搭在肩膀上,回屋里睡觉去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漫天的星星就像一颗颗银钉,在蔚蓝的夜空里闪闪烁烁,不停眨眼。
  陶土虎没有点灯,摸黑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双手支起来,枕在脑后,心里在默默地想,不知明天,东家会给自己安排个啥活,不管啥活,自己一定会好好的干,挣下粮食,养家呀,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能管光想着当兵,光为自己找想,得为爹和娘想想了。
  正在胡思乱想,就看到一个人影溜了进来,摸到了灯台上的油灯,用打火石打了一下,点燃了油灯。
  是山菜,她看了看陶土虎,就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块白嫩嫩的生地瓜,在自己的衣角上擦了擦,塞进了陶土虎的手里。
  说道::“看你就没吃饱,快吃了,垫吧垫吧。”
  陶土虎接过来,狠狠的啃了一口,是满嘴的甜汁,就问道:“哪里弄来的?”
  山菜在衣服上擦擦手,微微的低下头,红了脸色,说道:“刚才……我去东家的地里拔得……”
  陶土虎赶紧说道:“看你……他们家可有巡逻的护院,看让他们抓住你。”
  山菜抬眼看了看他,说道:“看你就没吃饱啊,俺就想……”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娘在外面叫她:“土虎家的,快来一下……”
  山菜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陶土虎吃完地瓜,躺在床上,两眼空洞洞的望着漆黑的房梁,想起刚才山菜看自己时漆黑温顺的眼睛,就深深地叹了口气,是个好女人,也许嫁给别的汉子,就是一对很好的夫妻,可是……可是自己,就是把她,当不成自己的媳妇,虽然,自己从八岁开始,就一只被她楼在被窝里,被她亲,被她摸,什么事都干了……可是,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家人,一个在贫苦中相濡以沫的普通伙伴。
  他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从堂屋里传来了一个人隐隐约约的哭声,细细一听,是山菜在哭。
  陶土虎一咕噜爬起来,走出东厢房,来到堂屋的跟前,透过破烂的窗户,就看到娘坐在炕沿上,山菜站在脚地上,正在耸动着肩膀哭泣。
  爹要晚上去给东家看庄稼,看来早已经去了。
  娘坐在炕沿上,用疲惫的声音说道:“土虎家的,不是俺埋怨你啊,你看看,土虎子都二十了,俺把他八岁就交给了你,他小的时候,俺不让你动他,是怕糟蹋了这颗小瓜秧,可是,土虎子都长成大汉子了,你又比他大,知道的事也比他多,咋就反而不上心了呢?”
  说完就叹了口气,说道:“这苦日子呀,俺是一眼都望不到头啊,可是,俺就是盼着,你快点给俺土虎子生上个一男半女的,这样啊,俺土虎子也就踏实了心,不再和你爹闹着去当兵了,今天啊,村西头老牛家的大媳妇棉花呀,已经生了,是个大胖小子,你知道,棉花那汉子有多大?今年虚岁才十四呢,不是娘说你呀,你看看你,肚子还是瘪瘪的,咋就这样不争气呢?俺土虎子都二十了。”
  陶土虎听了娘的话,心里一惊,就看到山菜在娘面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双手捂着脸,用颤抖的声音哭着说道:“娘啊,是俺不配俺兄弟呀,俺兄弟看不上俺呀……他从来就不那样和俺弄……”
  陶土虎看到娘吃了一惊,一下子从炕沿上站了起来,抓住了山菜的手,急切地问道:“咋?他……不会是不懂吧?你都搂了他十几年了,咋会?”
  山菜摇摇头,没有说话。
  娘还是不信,就把山菜拉起来,让她坐在炕沿上,不顾她的阻拦,一伸手,就把她的裤子脱了下来,分开她的双腿,从锅台上把油灯端过来,蹲下身,仔细地检查起山菜的裆部来。
  陶土虎心里就有些烦乱,刚想转身回屋,忽然就听到娘轻声的尖叫了一声,手一抖,手里端的油灯就掉在地上,屋子里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团漆黑。


☆、第十章   青鹅

  陶土虎也是一惊,正想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屋里的油灯已经重新点了起来。
  在昏黄的灯影里,他看到山菜两手使劲的提着自己的裤腰,蜷缩在炕沿前的地上,低着头,在伤心的哭泣着。
  娘坐在炕沿上,佝偻着腰,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
  在静默中,娘忽然直起身子,直视着山菜,颤抖着声音厉声问道:“你是啥时候破的身?就老老实实的和俺说,要是再撒谎掉皮,我就让你爹回来打杀你……”
  山菜坐在地上,只是哭,过了一会,才抬起头,向着娘说道:“娘,俺就和你说了吧,死的那个人,他不是俺爹……”
  “那他是谁?你快点说呀……”娘听了山菜的话,就急了,用手使劲的拍着炕沿,着急的说。
  山菜擦了擦眼泪,坐直了身子,扭头看着锅台上晃闪闪的油灯,迷离着眼睛,说道:“他是俺的男人,他是俺们那里的一个大财主,俺只是他家里买来的一个小丫头子,专门伺候他的,十五岁的时候,他就把俺睡了,后来,他迷上了赌博,就把他家里的地,宅子,还有老婆孩子,全部卖了,还赌债了,因为那时候俺怀着他的孩子,他就没卖俺,就带着俺出来要饭了。”
  陶土虎看到娘坐在炕沿上,身子晃了几晃,哑着嗓音说道:“我就知道你生过孩子,刚才我一看我就知道了,门子都那么宽了,哪里像是一个大闺女呀?哎呀,俺那娘哎,俺这是上辈子造了啥孽呀?一家人吃了一冬天的地瓜瓤子,勒紧裤腰带子,省下了那钱,把你买了来,没想到,就买来了一个……“
  “你那孩子呢?”娘看着山菜,又突然问道。
  山菜用手捂着脸,眼泪又流了下来,说道:“要不来饭,俺又吃不上,没有奶水,就饿死了……”
  陶土虎在外面听到这些。心里也是实在不忍,就想进门去,就看到娘已经把山菜扶了起来,一边拍打着她身上的土,一边说道:“唉,都是苦命人啊,俺也不怨你,一个女人家,就是这样的命呀,哪里就能自己做得了主?咱娘俩的这些话呀,就让它烂在咱们的肚子里,谁也别说,也不要让你爹和土虎子知道了,听见没?”
  山菜站起来,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娘,使劲的点了点头。
  娘摸着山菜的胳膊,叹了口气说道:“也不要再想以前了,你就和土虎子好好地,多长长心眼,到时候给俺生上几个孙子孙女的,你也就算熬出来了。”
  说完了,自己就重新坐到了织机上,对山菜说道:“进屋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来做饭,你爹一大早还要去干活呢。”
  山菜点点头,向门外走来。
  陶土虎就赶紧回到东厢房里,倒在了床上。
  半夜里,陶土虎起来撒尿,还听到山菜躲在炕上的被窝里,悄悄的哭泣。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陶土虎早早就起了床,来到堂屋里,看到娘已经就着昏暗的晨光在织机上忙碌了。
  这几天,因为天旱少雨,地里的玉米需要抓紧锄完,才好浇一遍河水,所以东家赶活赶得急,不等天亮,爹就扛着锄头下地了。
  山菜坐在炉灶前,趴着身子向炉灶里吹火,被烟呛得直咳嗽,锅里熬着的还是高粱稀饭。
  陶土虎来到院子里,挑起两只木桶,到河边把院里的两只水缸挑满水。
  又拿起大扫帚把院子打扫了一遍。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山牛也已经让山菜给穿上衣服,走到院子里来。
  弟弟扎煞着双手,仰着小脸,向哥哥跑过来,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陶土虎赶紧过去,把弟弟抱起来,弟弟已经三四岁了,可是还是黄瘦黄瘦的小脸,稀疏的头发,穿了一身用大人的旧衣服改制的单裤单褂。
  “哥哥,我要蝈蝈,到河边捉蝈蝈。”孩子稚嫩的小脸和亲切的童语打动了陶土虎,他心里觉得暖暖的,看到院子里也没有了事,就抱着弟弟转出了家门,来到孝妇河边。
  河边长满了茂盛的青草,草叶上挂满了晶莹的露珠,把弟弟放在地上,陶土虎不管露水打湿了布鞋和衣服,在草丛里寻找蝈蝈,最后蝈蝈没捉到,只捉到了几只大蚂蚱,用草绳串起来,让弟弟拿在手里。
  弟弟高兴得很,扬起笑脸说:“让姐姐给烧烧吃。”看着弟弟无邪的笑脸,陶土虎百感交集,心里默默的又增加了许多心事。
  早饭后,爹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了,说是锄地的活终于赶完了,看他浑身的衣服都出汗湿透了,也没有吃饭,只是拿起水瓢从缸里舀起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就叫上陶土虎,到东家吴大桥家去了。
  吴家是一个两进的大院子,前面是一座高大的青砖门楼,进去后是前院,有十几间正房,都是青砖砌就,灰瓦铺顶,分别是大堂、客厅和吴大桥和父母住的地方,两边是几间矮一点的厢房,作为下人们的住所,还有库房。
  在正房的两边,各有一个小门,通向后院,这就是二门,后面住着吴大桥的家眷。
  吴挺坚结婚以前是住在前院的东厢房里的,那是因为吴大桥的老娘喜欢孙子,就叫他专门住在前院里,离得自己近一些。
  那些年,陶土虎就是常常只在这里,和吴挺坚睡在一起。
  爹带着陶土虎来到前院,让他在院里先候着,自己先进到房里去了。
  陶土虎四面看看,没有看到吴挺坚骑的马,就知道,他已经回县城去了。
  这时候突然就听到二门里面传来一阵阵女人的笑声,觅声望去,从二门里就跑出了一只鲜艳的雉鸡,“咕咕“叫着,甩着长长的尾巴,翅子已经用一根蓝色的飘带捆扎起来。
  正奇怪时,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嬉笑着跑过来,抓住雉鸡,抱在怀里,朝他笑了一下,进到二门里面去了。
  陶土虎看到那小女孩瘦弱的样子,穿着蓝色印染的细布褂子,绿色的细布裤子,头上绑着一只粗长的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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