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啊请许我一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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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类型,才是你,最让我讶异。
回神已经,少不了你 。
让我们一起,一起做什么说什么随便你
比亲密更亲密
给我呼吸,给我想象力
你的乖乖你的坏坏,所向无敌
解决所有难题,改写我对爱的洁癖,是你
让我带着你
一起到这里到那里喝coffee
比baby更baby,就算卑鄙,也要霸占你
我的帅帅我的呆呆,请你蹂躏
欢迎你的怪癖,吃掉我的爱的洁癖。”
我脑海里面一堆自从遇到储由以来的破事在自由飞翔,后面的乐队小哥们配合特别好,我越唱越嗨,最后唱完居然还觉得没唱够。
回过神来,居然全场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原来乐队在上面唱的时候,你们也没这么大热情吧,怎么都看着我?
难道我唱得太难听?
我正在发囧,有人啪啪啪鼓起了掌,接着就掌声雷动。
我说完谢谢大家,慌忙下台。
储由看见我,用力吹了个口哨,吹完就笑得一脸阳光灿烂闪瞎狗眼的搭上我的肩膀,凑过来说:“唱得真棒,给我碰到宝啦。”
我刚想谦虚几句,储由就拉着我胳膊,把我朝人群中带,说:“过来过来,刚才居然没发现这个人在,今天你真是太走运,他这个人听说很少参与酒会的,好好打招呼哦!”
我被他拖到一个人面前,听他介绍说:“何老师,记得我吗?我是储由。这位是蔡深,他一直很崇拜您,我看见您在这儿就拉他过来了。蔡深蔡深,快过来跟何老师打招呼!”
我说:“何老师你好啊!”脑袋又恢复了昏昏沉沉,我一抬头,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
一个出乎我意料的人。
“九一哥?何九一?天哪你是真人?我不是在做梦吧!”
储由:“蔡深他可崇拜你了!真的!你看看他这个样子。”
我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会看见他?
何九一今天穿着深咖啡色西装,敞开扣子,里面是西装背心,再里面是羊毛衫,再里面是衬衫,没有打领带。
他戴着银色细边椭圆片儿的眼镜,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如既往看上去充满知性。
几年未见,他依然是高高瘦瘦的模样,依然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冯唐写过: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他站在那里,人群自动变成了背景,像是有神明把一整个春天的光景都赠给了他,只有他是生动的。
我顿时觉得又惊喜又羞赧。
惊喜的是,居然可以在这里与他相逢。
羞赧的是,这么个相逢的时刻,我这么个醉了八成的丢人相,全给他看见了。
他看着我,带着微微的讶异,开口道:“小深,你怎么在这里?”
储由听了这句,眨巴了下眼睛,笑道:“你俩以前认识啊,真是碰巧了。”
何九一对着储由微微点头,示意他离开。
我不希望独自面对这个人。
至少是现在,我不希望是这个时候重逢。
早就被酒精搅糊了的大脑,并不能很好地接受这个人就这么奇迹般又出现在我眼前的事实。
我拽住储由的手,说:“别走,留下来,一起聊。”
储由看了看我们,口气依然自在:“蔡深他刚才喝了很多酒,这家伙酒量不好还喝了好几大杯,醉了粘我呢。”
何九一点点头,说:“那我们下次再聊吧,我还有事,要回家。”
以前我缠着他讲话,他也是这个样子。说着下次再聊,结果就隔了几个月才出现,再对我承诺下一个遥遥无期的下次,直到最后一次告诉我,说要去很远的地方,可能再也不会相见。
我低下头,刘海挡住眼睛,因为眼睛很疼,我怕保持不了淡然的面具,样子会难看,周围人也会不好办。
储由是个最会察觉气氛的人。
估计他本来还打算留何九一和我多说几句,见我低头,就说:“何老师再见,下次有机会一定和您好好聊聊。”
他转身就走了,也没给我留个名片,留个联系方式。
他始终是不喜欢我的。
不论是以前,还是瓜葛全无的现在。
储由把我的脸扳起来。
“啧啧啧,这个模样,简直不能看。怎么了啊,眼睛红得跟个兔子似的。”
我用我坚强的意志消磨残存的委屈之感,把被何久年突然出现的惊吓努力平复。
“你才是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说完被自己蠢哭了,我被酒精麻醉的脑子还是不好使。
作者有话要说: 分割分割分割~~~
☆、第九章
再后来的事,我恍恍惚惚里记不清了。
我早上醒来的时,睁开眼,看见的不是自己家的天花板。
躺着的床也不是自己家床的感觉,腰使劲儿弹几下,也没有发出熟悉的老弹簧的嘎吱声。
回想起昨晚我灌了不知几千毫升的不知何种的酒劲奇大的酒,我有一种现在掀开被子能看见一个陌生人的预感。
我掀开被子,没有如愿以偿看见一个大美女或者大帅哥。
但我只穿了一条小内。
环视屋内,这是一间装修简单却不失风雅的小屋子,约三十平方左右。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套桌椅,一个放满了书的书柜。桌子上摆了一盆植物,枝叶茂盛,有许多垂下来的藤蔓,一直垂到桌子上。
门被打开,储由出现在门口,他闲闲倚着门,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天生衣服架子的人穿什么都会被勾勒得修长好看,尤其他这种已经登峰造极了的全国人民想包养的妖物。
“你找什么呢,找你的衣服?我给你脱下来洗了。”他开口,轻松而自然。
“我随便看看。”我说,“这是你家吗?你把我带回来的?衣服洗了,我手机呢?”
他扔给我一件t恤,一条大沙滩裤,说:“先别废话,穿衣服,你光着一身肉我看着眼睛疼。手机没给你塞洗衣机里放心吧。你比我胖太多,估计我好看的衣服你都穿不上,这两件你凑合着。而且我发现咱俩似乎都是那种不怕冷的,你穿这些肯定也不冷。再说我已经开了暖气,虽然觉得用不着,还是意思意思开了。屋子里现在也有十多度。”
我一边心想他今天真啰嗦,一边当着他面儿把衣服穿上,豪不避讳把强健的肌肉展示给他看:“我这怎么能叫胖?我这是强壮!强壮!懂吗?”
储由拎着一双拖鞋给我摆在床边,我穿好衣服后下床,套上拖鞋,比我脚还大。
“储由,你人没我高大脚却比我大多啦,这比例就有点不太好了吧。”我趿拉着那拖鞋在木地板上走了几圈,觉得好笑。
“这是当然是以前住过我家的朋友的拖鞋,我怎么可能比你这么胖的人脚大?”储由把脚丫子从自己的拖鞋里伸出来,那脚很白,脚踝很细,露出来的一点儿小腿上没什么毛。他把脚趾头自由灵活地扭了扭,又放回拖鞋里。
坐在餐桌边,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储由把手机给我,我给江逍客打了电话,江逍客正在家里看电视,很善解人意的说:“汝已近加冠之年,这等夜不归宿之事我自是不会多问。”说完我还听见嚼薯片的声音,嘎叽嘎叽,香脆。
挂了电话,我依然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喝多了,出现在储由家里,这件事是顺其自然的吗?
昨晚我见到了初中时喜欢的人,见到了这么多年一直深藏在心的人,简单打个招呼后就没下文了,这件事也是自然而然的吗?
昨晚还有什么事来着?我跟着储由去和几位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的前辈打招呼,喝了很多酒,晕头晕脑的。还上台唱了一首歌,观众反应良好,全场那隆重的掌声现在回想起来仿佛是场梦。
这些事发展到现在,都是自然而然的吗?下一步会变成什么样?
以及,我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储由带回家啊!他再怎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他也是个当红明星,甚至叫巨星的啊!他有什么理由对我这么好吗?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帮我这么多吗?
我目前这种心情,叫做受宠若惊、惶恐不安。
储由端了两杯果汁,递给我一杯,自己在我对面坐下。
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他,不知该从何问起。
倒是储由先开口了:“小蔡蔡啊,哥跟你说,你要火了。”
我两只手捧住杯子,胳膊放在桌子上,把玻璃杯在手心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迟疑着开口:“储哥,额,阿由?我不太明白。”
储由站起身来,推开果汁,弯下腰,两只手撑在桌面上,隔着桌子把脸凑近我,和我目光相对,作很严肃的样子,说:“张前辈要找你录歌,让我带你出道。”
我疑惑:“张前辈?”
储由:“就是昨晚那个让你唱歌的络腮胡大叔,张鑫悦。当初我的第一首歌也是他写的。他写的歌录出来的全都是音乐排行榜前三,我带你去见他本只是出于礼貌以及想让你面熟一下他,没想到你上去唱歌时唱那么好,他很喜欢你。昨晚我把你带回来后,第一个给我打电话的就是他,说要让你录他写的新歌,录得好的话,在后天情人节的时候就全国电台首播。说这么多,你懂了吗?”
储由保持着撑着桌子的姿势不动,依然看着我的眼睛。
我眨了眨眼,低下头,再抬起。
“听懂了,这件事真棒。”
储由伸手打了下我的脑门:“给我再激动一些啊,亏我这么关心这件事!这件事做好了,你就可以出道,就可以火起来,就可以拥有知名度,接下来,就可以去做更多你想做的事!”
我伸手捂住脑门,看着他那清澈的眼睛,觉得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这样一头热。
“我确实很想火,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唱好别的歌。”我两只手转着手里的杯子,把目光从他脸上移下来,盯着杯子。
“我没想过这么快就去火起来,我本来只打算做做临时演员跑跑龙套,挣几个小钱,能过日子就可以。我本来没想过去当明星,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去录歌,更更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录歌在电台放给别人听。说实在的,储由,我很惶恐。”
我这段话说得那是个真挚深沉,基本表达出了我的惶恐和迷茫。
储由又敲了一下我的脑门。
“啊,好疼。”我说,“怎么又敲我!”
我条件反射伸出右手去揉我可怜的额头。
储由右手撑桌子,左手捏起我的下巴,把我的脸往上扳,和他对视。
他的眼睛大而清澈,睫毛浓密且长,我在他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看着我,听我说。我帮着你,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觉得你有股冲劲,有股热情。第一次找你去拍龙套时那段打戏我看得很惊喜。我记得你,最开始是个混混群体大当家,头号老大对吧,卸任那天我还在金闪闪见过你呢,我这人对于有趣的人向来是过目不忘,何况你的外形真的很好。现在怎么怂了?浅水市老大的霸气呢?你们这帮伪黑社会,终究只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现在刚刚见识一点儿大人社会里的边角,就被吓破了胆子,就不敢再往前,就觉得自己不可能了?”储由一句一句讲完,左手依然掐我下巴,右手端起桌子上的果汁抿了一口,又放下,很浮夸地抹了把嘴,又继续保持撑着桌子的姿态。
“额你喝的是我的果汁。”我说。
“别说话,我还没讲完。”储由瞪了我一眼,我讪讪噤声。他继续讲:“你不去试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好。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有机会,就去积极把握,没有机会,就给我赌上一切去争取。什么叫做‘能过日子就可以’?你若是只有这一点儿骨气,从我家出去以后别告诉别人你认识过我,我丢不起这人。听懂了吗?”
储由讲完,松了掐我下巴的爪子,坐了下来,端起自己的果汁仰头干了。再翘起二郎腿,拧了拧肩膀,右手放腿上左手摆桌子上,左手指尖在桌子上敲打。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我,等着我的反应。
我在心里盘算了十八种此时我该有的反应,比如端起杯子泼他啊或者掀桌子啊质问他凭什么教训我啊或者别的什么脑残行为,被我认真否决,并自嘲了下脑洞的庞大。
我端起面前那杯被他喝过的果汁,站起来,一饮而尽,再摆回桌子上,放在他的杯子旁:“储大哥这么看得起我,那么我当然会全力以赴。多谢储大哥的关心和指导,晚辈一定牢记心上,不懈努力。”说完,给他比划个结结实实的拱手礼。
储由翘着二郎腿,左手还搭在桌子上,见我来了这一套,抬着脸边看着我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开始捂肚子,捂着肚子继续笑,笑得一点情面都不给,笑得我保持着拱手礼觉得自己站着简直就是个傻逼。
“哈哈哈哈,嗯嗯,咳咳。”储由笑了好久,终于笑完了。
我在旁边看着他那张无忧无虑的笑脸,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我摸着后脑勺,说:“储大哥,额额,嗯,那个,阿阿阿由?你笑完了吗?有那么好笑吗?”
储由最后干咳了几声,定了定神色,摆出正经脸,两手都叠大腿上,说:“小蔡同志,你首先要学会的,就是要把我这声‘阿由’给我喊熟了,知道吗?”
我点头。
“其次呢,今天张前辈把歌发来后,为了避免意外,我会亲自教你唱,你要给我拿出干劲来。”
我点头。
“再次呢,昨晚遇到的何九一何大作家,我走的时候他主动过来找我要了你的联系方式,留了一句话让我带给你,说‘世上既无相逢的过错,也无别离的过错,小深,很高兴又遇见你,以后来日方长。’额,好恶寒,他居然叫你‘小深’,还啥‘来日方长’,他是不是要泡你啊。啊我不管了,我都给你说完就没我事了。”
我吐槽:“你喊我‘小深深’时你都不觉得恶寒。还有,什么泡我啊,你告诉他我很欢迎让他泡!”
储由:“我那是率性而为的性格表达,跟他那又不一样。别乱讲,你小心点真被他泡了,他魅力也是极高的,各种花边新闻特别好卖。啊,还有,别急着说话,我还没讲完。最后,这几天录完